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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台何故焦急?”吕布有些奇怪地问道。
陈宫一抖手中的战报,道:“袁术兵败的消息若是一旦传至袁谭之耳,其必恼怒,必命张合高览领军攻城。如此,北海焉能守得住?”
“这?”吕布不是傻子,立马就明白了,要是暴怒的袁谭挥军攻城,这北海确实是守不住,虽说自己仗着赤兔马,方天画戟能够脱逃,但是这一万五千精兵,却是要折在这里了。如此,折了大军又违了将令,便是刘备不处罚自己,自己的脸面以后焉能抬得起来?
至于投降袁绍,那是想都不用想了。一是自己妻儿老小皆在徐州;二是长安兵败后投过一回,被其将领记恨,几遭杀害;三则兖州兵败时,其遣颜良提大军欲要追杀自己。如此,焉能背刘备而投袁绍。
“温侯,还请速速下令吧。”陈宫见吕布迟疑,急忙催道。回过神来的吕布刚要下令,忽然城外呐喊声震天,咚咚的战鼓亦是敲起来了,却是张郃高览催军攻城。
正如陈宫所料,得到袁术兵败消息,袁谭大怒,立即催张郃高览攻打北海。毕竟,他明面上的任务是要接应袁术北上,确切地说是要确保玉玺北上。如今袁术兵败,岂不是等于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刘备焉敢如此,他日擒住尔,必将其千刀万剐。”袁谭恨恨咬牙。
皇帝的梦,谁都在做,何况这是个乱世出英雄的时代,而自己,又是目前实力最雄厚诸侯的嫡亲长子。这玉玺,岂容他人染指。
斜阳西下,持续了一天的攻城让吕布心神俱疲,这北海可是一座大城,比不得小沛。一万五千精兵几乎是平摊到了三门,至于南门,那里没有战事,稳妥的陈宫却是把高顺的陷阵营放到了那儿,一是防止张郃声东击西;二是留下一条退路。
深夜,吕布以高顺领陷阵营为先导,自领并州铁骑随后,陈宫昌稀吴敦领大军随后跟行。悄悄开了南门,欲要往徐州。陈宫自是明白这是围三阙一,亦是料到前方可能有伏兵,故早已嘱咐过吕布,令其谨防伏兵。吕布知陈宫本事,当然放在心上,故此命高顺领着陷阵营在前小心开路。
大军防守城池一天,自是疲累不堪,速度稍慢倒也遂了军士们的心意。慢腾腾已至三更,才走了三十里地。吴敦见一路平静,倒是放下心来,笑着对陈宫道:“公台却是太谨慎了。一路平安无事,想是袁谭只欲得北海,不欲置我等于死地也。”
陈宫闻言,心里苦笑,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只是道:“但愿如此。”其实心中越发忧虑,自己等人弃守北海,这么多的人不可能弄不出一些动静,张合高览与颜良文丑号称河北四庭柱,岂是虚有其表,更何况还有袁绍的重要谋士郭图在此,那袁谭亦是战功赫赫之辈,要不袁绍岂能放心让他独镇一州?袁术大败,等于袁谭失了脸面,要是没有利害的后招,打死自己也不相信。只是不知道,这后招何时会发力啊。
PS:今天去医院了,医生叫偶做了检查,刷爆了偶的医保卡,呜呜呜。折腾到现在才更新完,大大们莫怪,明儿个去拿检查结果,呜呜还得花钱买药。天呐,不就是肺热吗,至于这么多花样么?
第一第五十一章 高顺死
青州屡遭黄巾之祸,连年征战,野外倒是寂静无人。偶尔有打食的野狗也远远地窜了出去,行进在夜色中的军队,不时发出各种兵器撞击的声音,还有铠甲碰撞摩擦时传出的嚓嚓声,在寂寥的夜中远远地传了出去。
高顺依然是一脸方正,面无表情,领着陷阵营的士兵往前行进。前方有个树林,看样子并不算大,只是在夜色深沉,看上去黑乎乎地,直似欲要噬人的怪兽,显得格外狰狞。偶尔有一两只鸟雀惊起,扑棱棱的飞过,却不知掠向何处。
高顺止住了陷阵营的脚步,脸色有些沉重,遇林莫入这句话谁都知道,这横在眼前的树林虽然不大,却也不小,也藏得住三五千人。若是敌人埋伏在此,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若是白天自然看的清楚,可惜此时乃是深夜,更糟糕的是阴沉沉的天上连一颗星光也无,就要下雨了。
陷阵营的停步自然引起了紧跟其后的吕布的注意力,骑兵的移动速度确实很快,片刻之间,吕布已经来到高顺跟前,喝问道:“高顺,何故不前?”
高顺见是吕布,立即答道:“主公,前方树林恐有伏兵,故迟迟不敢行。”
吕布亦是看到了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林子,本就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了,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围广阔的平原,遂打气道:“此林中不过能藏三五千人,吾有万余大军,有何惧哉?”顿了顿,又道:“吾领铁骑前行,先绕过林子看看是否有埋伏,你领陷阵营在此以防万一,待得陈宫领大军过后,再前行以为后卫。”高顺点头应诺,自是让出道路,列好阵势,正对着那片林子。
不久陈宫领着军队过来了,见到高顺,询问了一番便往前行进。片刻之后,高顺眼睁睁看着陈宫队伍绕过林子,亦是没有什么动静,这才长长出了口气,然亦是不敢大意,陷阵营七百余人结成防御阵势,戒备着前行。
一切都很顺利,这让一向沉稳的高顺心中亦是有些嘀咕起来,真的是自己太谨慎了吧。看看就要绕过林子,突然,林子上空呼啦啦惊起一大群飞鸟,高顺连同陷阵营的军士随即便是一愣,随即高顺便反应过来,厉喝道:“结成防御阵势,诸军不得擅动。”与此同时,只听得林子那边徐州军前行的方向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中埋伏了,高顺此刻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他对自己的陷阵营充满了信心。林子里静寂的出奇,一阵风吹来,带起了丝丝的凉意,亦是带来了树叶相互击打传来的哗哗声,比较着不远处传来的人喊马嘶,显得甚是诡异。高顺的手心有些出汗,莫非是自己判断错误了,当断则断,脑海中念头一转,随即喝道:“陷阵营,速速向大军靠拢。”
得令的陷阵营列着阵势就要急忙忙往林子那边燃起的火光冲去。恰在此时,就听得一阵哈哈大笑:“想走,哪有这么容易?”随着笑声,林子里涌出一彪人马,火把立时就燃了起来,只见当先一员大将,面容威严,颌下蓄有短须,一双明目,煞是有神,身后大旗打出,却是一个斗大的‘张’字。其麾下人马,约有三千,俱皆身着黑甲,手持长戟,阵容整齐,一望即知是百战精锐。
高顺心中一惊,神色却是不变,连连号令之下,陷阵营已经排好了阵势,面对着眼前这支精锐。那大将见高顺临危不乱,调度自然,亦是有些佩服,随即看看这些军士,各个披坚执锐,脸上杀气腾腾,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遂喝道:“张郃在此,对面将领通名。”高顺脸色不变,只是简简单单吐出两字:“高顺。”随即便下令冲阵。
张郃本欲激高顺上前斗阵。却不料高顺通名之后根本不给他接茬地机会。便是挥军直攻。心中不由有些恼怒。亦是发令道:“大戟士。向前。”
随着各自地号令。两军俱是向前。须臾之间便已经交集在一起。一瞬间。但见残肢断臂四下横飞。血花当空飞溅。但有闷哼之声。却无惨嚎之音。这两方人好比机器。一个事长戟配合。勾来扫去加突刺。肆虐无比。另一方牌刀手配合着长枪兵。挡开。突刺。劈砍。亦是一往无前。
张郃和高顺地眼睛都红了。一个是精心训练地大戟士。另一方是百战余生地陷阵营。强强碰撞地结果。便是大量地军士迅速阵亡。
张郃心中大急。却是他借着火把地光略微打量一下。却是发现自己一手训练地大戟士似乎不敌对方地七百余人。大概要三四条人命才能换得对方一条人命。不由怒吼一声。催马上前。径往阵中冲去。那边高顺看着和自己一起从并州走过来地老弟兄不停地倒下。亦是心中怒极。又见张郃催马冲阵。亦是一催马。直迎上张郃。
张郃刚挑飞几个军士。高顺地铁枪已经到了近前。张郃冷笑一声。不慌不忙。架开高顺地铁枪。便与其过起招来。兵对兵。将对将。人斗人。马斗马。高顺虽是一方大将。武艺却堪堪跨入一流境界。哪里是张郃地对手。但一时亦不会落败。两人便在乱军之中斗将起来。交手五十余合后。高顺直听得耳边兵刃相击之声愈来愈少。到最后几无声息。急忙躲过张郃地一枪。偷眼看去。借着火光却见战场之上已是尸横遍野。稀拉拉有几十个人影围了过来。未待走近高顺已是看地清楚。却是张郃地大戟士。无他。手中皆是拿着一杆长戟。这是陷阵营没有地兵器。
张郃亦是看清了周围地情况。不禁悲从心生。我地大戟士啊。辛辛苦苦训练出来地大戟士啊。心中发狠。手中铁枪又快了几分。高顺那古井不波地心亦是波动了起来。这是自己一起从并州熬过来地弟兄啊。也是自己地嫡系。如今竟然皆丧与此地。一时之间。亦是心生悲哀。手上枪亦是快了几分。只是看着那围拢过来地剩下地大戟士。高顺知道自己来拿逃走地机会也没了。更何况自己也不想逃了。没了陷阵营地高顺那还叫高顺吗嘛?
主公,顺去也。高顺长叹一声,不顾张郃刺来的长枪,用自己的胸膛迎了上去,在张郃那惊骇的目光中,手中铁枪亦是捅向了张郃的胸膛。就在此时,高顺的坐骑一声悲鸣,倒了下去,却是大戟士勾断了马腿,那杆枪擦着张郃的肋下捅了过去。高顺犹自不甘地叹一声,随即闭上眼睛,没了呼吸。
早有大戟士赶上来,就欲剁了高顺之头,张郃大喝一声:“住手。”那军士有些惊愕地看着张郃。
张郃看着高顺的尸体,沉声道:“此人乃真英雄也,七百余人对三千,虽全军覆没,吾亦只剩数十人也。”顿了顿,又道:“将他与那七百余人一起安葬了吧。”军士们各自看了看,默然地按照张郃的话语去做。
张郃看看不远处的火光,以及愈来愈小的喊杀声,暗自沉吟,这场战役,应该胜了吧。就在此时,一骑飞来,同时高呼道:“高顺,高顺何在?”声音甚是焦急。
张郃心中一凛,知是敌人,见是一骑,却又放下心来,大喝道:“吾乃河北张郃,高顺已被我所杀。来将通名。”“什么?你杀了高顺?”那人话音落时,催马已到近前。
张郃这才看清,掌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头戴紫金冠,不是吕布却是何人?心里早已警戒万分,此时那些剩下的大戟士亦是围了过来,排成阵势。
“你叫张郃?高顺是被你杀的?尸体在哪儿?”吕布的声音里没有了焦急,却是沉静无比。“就在不远处,就要下葬。”张郃提起了枪,向旁边指了指,亦是冷声道。
吕布抬眼看去,却是看见了高顺的坐骑,以及那杆铁枪。随即便向张郃道:“你杀了高顺,那我便杀了你,为高顺报仇。”言毕,催马上前,挥戟直取张郃。
张郃欲要上前,早有军士见吕布纵马冲来,苦练造成的条件反射,便齐齐上前,配合着长戟或扫或勾或刺,竟是把吕布连赤兔马一起包圆儿了。
就在此时,直听得吕布一声冷哼,画戟下探,横扫,那几杆长戟齐齐折断,排好阵势的军士亦是被一股大力带的摇晃身子,乱了阵型。其余军士大吃一惊,欲要上前围住,此时但听得蹄声隆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