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父亲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哥他前几天汇钱回来了。”
安笙不为所动,继续简短地向父亲报告着自己的生活。
“我工作也不错,都挺好。”
“你也要好好的。”
安笙把父亲苍老的手藏在了掌心里,温柔地看着他。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到处都是时光雕琢的痕迹,老人斑更是肆无忌惮地风起云涌着,昭示着他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多。
☆、第五章 千张结红烧肉
久违的家乡菜引得林恩食指大动。
在外头留学的几年里,她一边饱受相思之苦,一边深为国外色香味全无的吃食深深地苦恼着。
现在可算是回来了,她要先填饱了肚子,然后就立刻滚去见她心心念念的师兄。
果然,林恩才吃饱,便碗一推,筷子一搁,“姐,我得去找师兄了。”
林想容没好气地说,“你个死丫头最好把你师兄吊在你身上。”
姐夫一边好言好语地安抚妻子,一边满脸堆笑地吩咐司机去送一送林恩。
在他的世界里,老婆那可比天还大,小姨子自然排第二。
林恩抹抹嘴,拍拍屁股,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临出包厢前,林想容追在后头说道,“晚上你要是敢不回家,仔细你的腿。”
林恩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到了师兄的公寓楼下,她倒近乡情怯了,小女儿姿态十足地数了数楼层。
Perfect!
师兄的公寓敞亮敞亮的。
林恩咚咚咚地叩开了师兄的屋门,琢磨着该如何打招呼,才会让师兄觉得惊艳。
可等她见到了门里的师兄之后,她张大了嘴巴,半晌没说得出话来。
师兄的一副尊容实在是惊艳得无与伦比。
“师兄,你的脸是怎么了?”林恩心疼地皱紧了眉头,一只咸猪手直愣愣地戳了过去,想趁机揩揩油。
容初冷着脸,打掉了林恩图谋不轨的手,默算了下日子,“你怎么回来了?”
现在的容初全身都散发出了一种“哼,你敢靠近我试试”的磁场。他今早醒来发现那个肇事者居然不经他的允许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于是,在他重重叠叠的怨念之下这磁场便应运而生了。
林恩边揉着自己被容初打掉的手,边厚着脸皮往屋里挤,“这不是想师兄你了吗?就申请提前毕业了。”
容初冷笑三声。
林恩顿时汗流浃背,她紧张地组织着措辞,“师兄,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容初冷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淡淡地、无所谓地说道,“不小心被狗咬了。”
彼时,正在疗养院里给父亲认真地剪指甲的安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她揉了揉自己突然痒起来的鼻子,心里寻思道,莫不是谁在想我么?
林恩看着容初滑稽的脸,想笑却不敢,憋得很辛苦。
容初正在赶新书的稿子,冷不丁地被林恩这个不速之客打断了,很有些恼火。
最近主编已经亲自打电话来催稿了。他不好意思再继续拖稿。正好这几日被毁了容,也不能出去,便索性和学校告了假,安安心心地在家里闭关写稿子。
容初板着脸盯着林恩,“已经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大好,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林恩恋恋不舍的样子,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盯着容初。
师兄,人家日思夜念、朝思暮想的就是要和你共处一室好不好?
容初不留任何余地地说,“赶紧回去。我这儿赶稿子呢。”
林恩撅着嘴,就是不依。
容初的声音拔高了,“不听话了?”
林恩低下了头,唇线压得很低。
容初看着她这般可怜样儿,倒不忍心了,摸了摸她的头,“乖,今晚先回去,等我得空了就请你吃饭,给你接风洗尘。”
林恩的眼睛啪地一下就亮了,乐不可支地一连确认了好几次。
在得到了容初的N次肯定之后,林恩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心里真跟抹了蜜糖似的。
回去的路上,林恩自己掰掰指头算了算,这是她倒追师兄的第六个年头了。
她是一见师兄误终身,但是师兄对她却总是不为所动。
她知道师兄喜欢的是*或御姐,她也知道师兄换女友的速度比走马灯还要快上一轮,她甚至还知道师兄现在会经常和两个以上的女人保持着纯洁的床伴关系,但是这些都并不能妨碍自己喜欢他喜欢得死心塌地。
自己懵懵懂懂地跟在他身后从大一追到了大四,又跟在他后头从中国追到了英国。
但是她换来的,只不过是容初不带一丝感情地摸摸她的头,“你还是个小丫头片子而已。”
林恩不满地嘟囔道,“你摸小狗呢?”
容初不置可否地笑笑。
她偏不信这个邪,她一定要让师兄知道,她已经是个能配得上他的女人了。
可不是嘛,她在英国一直致力于丰胸。这不,现在已经小有成效了,但是距离师兄所喜欢的丰胸翘臀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外头这会儿又开始下雨了,车窗内结上了一层迷蒙蒙的水雾汽。
她在车窗上歪歪斜斜地写上了“容初”两个字,这就是她柳细风斜的心事了。
转天一早,林恩兴冲冲地来到了花想容。
林想容一见容光焕发的她诧异无比,“怎么不多睡会儿?不用倒倒时差吗?”
林恩摆摆手,蹲在花花草草间,细心地审视着它们,“我准备去给师兄送便当,想着从你这儿顺盆花一道送给他。”
林想容给了林恩一个白眼,“你知道我这儿的花草都得多少钱一盆么?”
林恩不理会林想容,挑来挑去都是往那些死贵死贵的花里扎堆。
林想容看着肉疼,便过去帮着她选。
安笙坐在柜台后头看着她们俩姐妹,淡淡地笑着,觉得她俩站在一起之后,这整个屋子里的花花草草都已经失去了颜色。
林想容瞅着林恩死乞白赖的样子,自己狠狠心帮林恩挑了一盆大唐凤羽,往林恩怀里一塞,“快找你的师兄去。”
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妹夫!
林恩不依,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先前看中的那一盆鱼凫梅。
林想容嘴角抽搐了几下,给了林恩几个毛栗子,“你赶紧的,抱着这株大唐凤羽赶紧消失,趁我还没后悔。”
林恩大概能知道这株大唐凤羽的价格。毕竟林想容从小就喜欢与花花草草打交道。而她从小耳濡目染着,真是想不知道都不行。
现在林想容遇上了一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先生,更是乐意为她一掷千金从花展上淘回来了不少天价花苗。而她正好捡捡便宜来讨好师兄。
林恩抱着那盆大唐凤羽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店门,柔声唤道,“姐……”
林想容扶额叹气,不敢多看林恩一眼,生怕自己心软,“快走……”
林恩乖乖地抱着大唐凤羽消失在了林想容的视线范围内。
出了店门没多远,林恩居然又折回来了。
林想容想也不想便说道,“鱼凫梅你想都别想。”
林恩摇摇头,“不是,不是,我闻到了千张结红烧肉的味道。”
林想容一听她对自己的宝贝疙瘩没了坏心思这才放下了心,也不搭理她,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她还在肉痛那盆大唐凤羽。
林恩却在店里到处吸溜着鼻子,“真的是千张结红烧肉的味道……”
安笙坐在柜台后头愣愣地举起了手,就好像是规规矩矩的小学生在上课举手发言一样,“我的。”
林恩一听,两眼放光地扑了过去。
中午的时候店里不能离人,于是安笙便每日都用保温盒带饭过来。中午的时候便索性在店里头吃饭,既省钱,又方便。
林想容要么回家吃去,要么家里头的佣人恭恭敬敬地送来。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林恩激动得唾沫星子满天飞。
安笙愣愣地把保温盒推到了林恩跟前。
她也不客气,用手指捏起了一个千张结便一口塞进了嘴里。
“好吃,好吃……”林恩赞不绝口,“姐,比你家的大厨烧得还好吃。”
林想容不理会她,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
林恩也不计较,兔子一样地蹦跶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抱着一个木制的三层雕花食盒进来了。
她把食盒推到了安笙的面前,眼巴巴地说,“我们换。”
安笙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用我的食盒换你的保温盒。”林恩说着又把食盒往安笙面前推了推。
安笙盯着这个雕花的食盒看了会儿,觉得里头装着的一定是些高大上的食物,和自己完完全全不是一个风格,所以不敢应下来。
她默默地摇摇头。
林恩扭过头去冲着林想容撒娇道,“姐……”
林想容这才往柜台这边稍稍移了移视线,一看顿时满头黑线,林恩个死丫头居然把她姐夫从古董市场里搜罗来的古董用来装饭菜了。
林想容叹口气,“安笙,和她换一下。”
安笙毫不迟疑地点点头。林想容的话她素来不会反对,甚至连思考都不会,只会照做。
林恩心满意足地抱着安笙可爱的保温盒走了,心里美滋滋的。
等会儿师兄吃到了他最爱的千张结红烧肉一定会对自己感激涕零的,说不定感激之余就把自己给收了。
☆、第六章 一见师兄误终身
容初满头黑线地看着门外笑眯眯的林恩。
这个学妹自打认识了之后就从没给自己省过心。无论自己冷着脸把她推得多远,她都会笑嘻嘻地再滚回来。
那堆子损友倒很喜欢“调戏”这个小姑娘。
“林恩啊,你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个祸害师兄啊?”
林恩面上微微一红,略带羞涩地说,“嘿嘿,抗战八年嘛,快了快了。”
容初嘴角抽搐,抗战八年么?那他就是那些个特没品的小鬼子了么?
林恩却只当自己看不见,自顾自地笑得风情万种。
容初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当初的黄毛丫头现在也是真长开了,一张脸娇滴滴的,嫩得快滴出水来。她的远山眉和秋水眸轻易便让容初想入非非了。
但容初却极有原则。
他向来只和对自己有所求的女人谈恋爱,也只和对自己无所求的女人上床。
而林恩想从自己这儿得到的却是一颗纯粹的心。这一点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便一直刻意和林恩保持着距离。
林恩却是不惧这些,总是欢欢喜喜地拿着自己的热脸来贴容初的冷屁股。
这让容初于心不忍,毕竟他一向怜香惜玉,更何况又是这么水灵的小师妹。于是他不再总和她保持距离,但是却也从没对她松过口,更是从没给过她任何希望。
手上的书稿已经到收官阶段了。
这个时候,容初很容易烦躁不安,便对林恩冷着脸。
“不是让你最近别来找我的吗?”
林恩笑得一脸天真,把大唐凤羽双手捧着送到了容初的眼前,“师兄,这是我孝敬你的。”
容初心动了,大唐凤羽生得雍容华贵,在一向清淡素雅的兰花里,是极稀罕的品种。
妈妈生前最爱的便是这些兰花。爸爸也曾为了讨她欢心,在兰展里一掷千金为她拍来了不少稀罕的兰花。但即使是这样荣宠至上的爱也没能留住妈妈。她终究还是一意孤行地在花房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容初的眸子一黯再黯。自己已经许久不曾回过家了,也许久不曾去看一看妈妈。
他默默地接过了这盆大唐凤羽,笑得勉强,但是对林恩却不那么冷冰冰了。
林恩忐忑地瞅着他的反应。
她曾见过师兄温柔地冲着一株蝴蝶兰笑了许久。
而她则在一旁肆无忌惮地盯着师兄俊美的侧颜,哈喇子流了一地。
最后,先回过神的竟是师兄。他冲着满脑子绮思妙想的林恩挥了挥手,“看什么呢?”
林恩吞了一口口水,“看……看蝴蝶兰。”
容初笑得淡淡的,“你也喜欢兰花?”
林恩红着脸,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心里却把那个“也”字又念了一遍。
她也曾兴致勃勃地缠着林想容,想要深入了解一下兰花,但才听林想容起了个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