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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夏家,夏家也不能倒。
如果夏家没了,她不是夏家的大小姐,那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些野望和打算,到头来都只会是一场空。
于是,夏之行的话成了指引她的一盏明灯。
她又去看了母亲之后,就转头找上了周鸣溪。
“鸣溪哥哥,求求你,帮帮我!”
女孩儿盈盈扑进他的怀中,脆弱娇柔的身子因为哭泣颤抖着,像是随时可能折断的柔软花枝。
却恰好,戳中了他心里的那个点。
满足感,油然而生。
“你先不要急,跟我慢慢说。”
……
“你怎么了?气成这个样子?”姜锦唤来服务生,给安夏的杯中倒满了水。
安夏又是一口气喝完,那喉咙生烟的气愤感才稍稍褪去。
咚地放在桌上,不待姜锦开口,服务生就自动倒上第三杯。
安夏看了服务生一眼,等他走开,才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是谁打电话给我的?林子业!”
姜锦嘶了一声:“那个家伙,怎么会打电话给你?还把你气成这样?”
林子业,安夏大学时的男友,毕业前夕分手,老死不相往来。
据姜锦所知,安夏在大学时就只交过林子业一个男朋友,两人交往的时间也不短,足足两年。
姜锦认识安夏那会儿,安夏身边就有那个林子业了。
当时姜锦对安夏这个学姐很是憧憬崇拜——她自信大气,面对上千名学子也能侃侃而谈;她能力过硬,身在学生会各种事情处理游刃有余;她长袖善舞,身边朋友众多。
这样的安夏,以人格魅力成为校园女神,足以见得她的优秀。
偏偏她那会儿的男朋友,林子业,却是一个整天沉迷于游戏的宅男,学业中下游徘徊,多一分不要,六十分万岁的老油子。
姜锦打心眼儿觉得林子业配不上安夏。
或许不止姜锦觉得,周围很多人都这么觉得,只是眼见安夏心甘情愿与那个林子业在一起,谁也不好说什么。
毕业时两人分手,大概有很多人为安夏拍手称快。
姜锦亲眼见到安夏没有因分手伤心,就当这件事过去了。
可时隔几年,安夏又为什么?
“我忘了跟你说,昨天晚上我去参加了一个商业酒会,我就是在那里碰上林子业的。”安夏按着暴跳的额角,竭尽全力才没让自己爆发,“而且,你完全想不到,那个家伙是以什么身份去参加那个酒会的!”
姜锦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富二代伪装穷屌丝的那一套吧?”
尽管这个说法很狗血电视剧,但是安夏憋闷的脸色,却说明,这就是真的。
“西南地区的那个林氏地产,你知不知道?算了,你应该不清楚,反正就是西南地区的一地产大亨。而林子业,就是林氏地产集团的次子!”
姜锦张着嘴巴半天,才憋出一句:
“看不出来啊?”
“是啊,当初我也没看出来!林子业那个家伙,整天只知道闷在寝室打游戏,穿得也是个邋遢屌丝样儿,谁知道人家捧的是个金饭碗!”安夏气得双眼都在喷火了,“可最让我生气的不是这个!本来都分手了,谁管他有钱还是没钱,我又不嫁给他!偏偏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拉着个小模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冷嘲热讽,问我当初后不后悔,说我鱼目混珠,不识抬举!”
安夏收紧手掌,玻璃水杯都快被她捏碎了。
“那家伙刚刚又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跟了他,他有的是钱给我,到时候就不用围着个破公司连轴转。”
安夏愤怒的,不仅仅是林子业那个家伙的存在,更是因为那家伙带来的耻辱感!
姜锦听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等等,夏夏,如果你是个拜金女,家里条件一般,交往的前男友明明是个金龟婿,却被当成无潜力股给抛了,那你懊悔还有理由。可你不是啊?”
第118章 觉得我是耻辱吗
安夏抬头:“嘎?”
姜锦无奈道:“他家再有钱又怎么样,又不是他的。而且,你家里也不差吧,为什么不当时就怼回去?你分明有这个资本!”
安夏傻眼了。
她觉得自己像条废狗。
昨天从遇上林子业之后,她就处于暴走状态,根本没想过,以她的身份,想要碾压林子业那家伙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好吗?
正所谓,没钱不如有钱,有钱不如有权。
她是谁?她可是安夏!
一直安静玩ipad的阿元,发出“嗤”的轻笑声。
扯着一边嘴角,讽刺冷笑的样子,完全实力嘲讽!
安夏见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狠狠中箭!
扎心了我的阿元!
她直接趴到了桌上,有气无力道:“你说得没错,我这个样子就活该被打脸,连林子业那个贱人都能跑到我头顶上来拉粑粑了……”
姜锦嘴角抽搐:“你能不要用这样的形容嘛,我都替你心疼。”
“这不是重点!我决定了!”
“什么?”
“我一定要找机会打那个小贱男的脸!哼,区区弱鸡也敢跟我安夏叫板?看我不把他的脸都打肿!”她紧握拳头,斗志熊熊。
“您好,您们的餐点到了。”
安夏一脸便秘。
姜锦被逗得直乐,转头给阿元脖子上围上餐巾的时候,阿元看她笑,下意识也跟着咧嘴笑了。
安夏看着对面那一大一小温馨对视而笑的场面,只感觉孤独的自己,心脏又中了一箭。
……
青麓山庄。
周鸣溪将车开到主楼前停下,佣人上前帮他开门泊车,他顺口问道:
“我母亲在吧?”
“是的,女士现在正在书房。”
“知道了。”
周鸣溪大步走向书房,这一路上,心里就像是在被反复煎熬揉搓。
没关系,这要求也并不是完全无理,而是非常正当合理的要求。只是跟母亲提一提而已,没关系,没关系的。
他不断告诫说服自己,压下心头的躁动不安。
直至走到书房门前,他停下脚步。
仰头望着点缀着白色浮雕的天花板,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敲响房门。
“母亲,我是鸣溪。”
顾乔贯来冷静从容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传来:“进来。”
周鸣溪扭动门把手,缓缓推开门。
顾乔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桌上是堆积如山的各类文件,而她对面的墙壁上挂了几台电视,播放着不同的国际时政新闻。她身侧有数台电脑屏幕,每一台屏幕上都是股市走向动态。
这个并不安静的书房,营造出忙碌厚重的工作氛围,将位于中心的顾乔环绕而拱,一种巍峨而不可攀越的高高在上之感油然而生。
身为她亲生也是唯一的儿子,周鸣溪面对这样强悍而不可一世的母亲,心里只有深深的无力和畏惧。
“母亲。”周鸣溪不自觉便束手束脚起来。
顾乔随意看了他一眼,又翻手看了眼腕表。
“给你十分钟。”
周鸣溪心里一突,反驳的话差点儿脱口而出,又咽了回去。
“母亲,今天我来找您,是有点事情……”
“省去前缀,直入正题。”顾乔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
周鸣溪呼吸一窒,咬咬牙,还是道:“我听说公司最近有一些变动,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但是那位夏总我见过,他人很不错,不像是会贪污挪用公款的人,我觉得这件事情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母亲,能不能麻烦您再仔细考虑一下这件事情?”
顾乔手中钢笔笔尖一顿,又快速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
她搁下钢笔,摘了眼镜,十指交叉置于桌面。
“所以,你今天是来为夏之行求情的?”
周鸣溪莫名有些畏惧,也不知该是点头还是摇头:“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这个意思……”
顾乔忽然站起来,比儿子矮很多的身高,却给了周鸣溪一种向下睥睨感。
“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我顾乔的儿子。”
周鸣溪脸色骤变!
顾乔像是没看到,绕过书桌,向他走过去:“从你进入书房门开始,你的眼神犹豫不决,说话吞吞吐吐,不必要的前缀修辞一大堆,这些都是源于你性子的优柔寡断,缺少杀伐果决。你甚至,连自己的立场都无法坚定,想要为夏之行求情,却又害怕我生气,呵。”
“母亲,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乔凝视着他:“鸣溪,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夏之行求情的吧?但在这之前,你了解过夏之行事件的内幕吗?你知道他牵涉进的案子吗?你知道他的妻子涉嫌利用东雅洗钱,东雅也要卷入危机吗?”
周鸣溪懵了,他压根儿没有听到夏诗提起过。
他只是听夏诗说她爸爸因为被人诬陷贪污,现在进了监狱,就想让他来向母亲求求情。
那时的周鸣溪很震惊,他完全没想到原来夏诗是知道他身份的,这一点他明明没跟几个人说过。
起初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夏诗接下来的恭维求情,还有她全心全意望着他,仿佛她的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周鸣溪有了诡异的满足感。
然后,他答应了,径直来了青麓山庄。
顾乔继续道:“而且,东雅集团的董事长虽然姓顾,但我不过是董事会的一员,持股不超过百分之二十,我也不能在东雅集团一手遮天。而你今天直接来找我求情的做法,幼稚又可笑。”
懵了的周鸣溪下意识还嘴:“还有百分之三十几的股份不是在大伯和小叔手上吗?”
说完他就恨不得打嘴。
顾乔轻笑,没理会他:“如果你今天来直接告诉我,你是来给夏之行求情,希望我放他一马。这般果断一点,也许我还能高看你一眼,但是……”
但是什么,顾乔不必多说。
周鸣溪脸都憋红了,却又找不出来反驳的话。
“你看,这就是为什么你工作一两年,我都还是把你留在基层的缘故。”顾乔一摊手。
周鸣溪看着强大到让他窒息的母亲,突然很想问——
所以你从来都没看起我是吗?
所以你压根儿没有想把东雅集团交给我是吗?
所以……你觉得有这样的儿子,是个耻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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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xbby0910的评价票,痴颜不悔一曲离殇和心念青兮夏念颜的花花!
第119章 阿元,心里的声音
周鸣溪很想问!很想问!
他幼时没有得到母亲任何肯定赞扬的时候想问;
他从没有作为东雅集团继承人被母亲向外公布时想问;
他毕业后进入东雅却只能从基层员工做起,无人知他身份时想问。
他问过千遍万遍,他在心里问过无数次!
但是!
他问不出口。
在门外徘徊了无数次,他却始终缺少推开那扇门的勇气。
就像现在,他憋在心里已久的话,险些冲破而出。最后,却还是憋了回去,咽在心底,悄然发酵扭曲,黑暗在恣意生长蔓延。
“母亲。”他无力地喊了一声。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