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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诗语笑道:“她哪里是迂腐,是变着法儿想在我们俩这里给小锦上眼药呢。”
“难道说?哎,阿倾太优秀了也不是办法。”
“让他自己去处理好了,我就不信,他能允许人破坏他的订婚宴?看他最近紧张得都睡不着觉的样子,小锦还没回来呢,又不是结婚!我这个当妈的都替他觉得丢人!”乔诗语啧啧嫌弃道。
“毕竟是失而复得,要更加珍惜一些嘛。”
“那倒是。”
完整听了所有对话的尹柳,恨不得耳朵直接聋掉。
她宁愿什么都没听到过!
……
随着客机降落在机场,时隔一周,姜锦终于终归祖国的怀抱。
她道别了同行的剧组成员,悄悄上了停车场里的保姆车。他们此行回来的很低调,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回国,机场自然也就少了接机的粉丝,平白显得冷清,姜锦都有些不习惯了。
她刚在车里坐好,摸出手机要给顾寒倾打电话。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她压在椅背上,让她动弹不得,又用另一只手牢牢遮住她的眼睛。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姜锦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谁?”
对方不说话。
姜锦紧绷的神经却突然松弛,因为她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片刻欣喜之后,姜锦啪地打掉两只手,没好气地看向身后:“很好玩儿吗?你都快吓死我了!”
“是吗?”顾寒倾从后座钻出来在姜锦旁边坐好,眉梢轻挑,幽黑眼眸流转着湛湛笑意,“没意思?”
姜锦被美色晃了眼,但也没有轻易松口:“当然没意思!”
身后又发出咕叽一声憋笑,姜锦往后一伸手,把阿元给提拉出来。
姜锦磨着后槽牙,捏着阿元的脸蛋儿,恨恨道:“你这小家伙,现在也跟你爸学坏了是不是?居然联合你爸欺负妈妈?”
阿元扭动两下挣脱姜锦的手,转而扑进姜锦怀里撒娇。
姜锦眼里多了笑意,却故意板起脸:“是不是不爱妈妈了?”
“没有!阿元最爱妈妈了!”这个小嘴儿甜得喏。
姜锦笑嘻嘻地抱着阿元,瞥见顾寒倾也展开双臂,本来不想理会的,最后翻了个白眼,还是扑了过去,在他怀里蹭了蹭。
“周易他们人呢?”姜锦后知后觉地发现。
“我让他们提前下班了。”顾寒倾一边说着,一边把位置换到驾驶座,“一起去吃饭?”
“好啊,我要吃大餐!”虽然国外也有美食,但是一连吃了整整一周时间也腻了,姜锦也忙碌得根本没时间自己做饭。现在回国,她当然要先吃一顿华国代表大餐,犒劳犒劳她的胃。
顾寒倾果断响应了她的想法,开车带她来到一家……火锅店。
没错,就是蒋郁上次和姜锦来的地方。
姜锦默然片刻:“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带我来这儿的?因为上次我跟蒋阳阳来这里没叫你?”
“你觉得我会?”顾寒倾说得正气凛然,眉眼间的肃穆端得是一派正气,语气坚定毋庸置疑。
姜锦现在却不会轻易被骗了,她诚实地点点头:“嗯,我觉得会。”
“……吃吗?”
“吃!”
姜锦对这家火锅店的印象非常不错,上次如果不是最后遇到三个倒胃口的人,想来应该是一次完美的晚餐。
“我听说,周安知逃了?”姜锦莫名觉得不爽,总归不该这么轻易放过渣男才对。
顾寒倾轻描淡写嗯了一声,没把周安知后半辈子都要在非洲挖矿度过的事实说出来,还陪着姜锦一起唾弃了周安知整整三分钟。
直到姜锦的吐槽被一个电话给打断。
“咦?这是什么号码?”姜锦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奇怪道,“国外的号码吗?”
她的自言自语被顾寒倾听到,便接过手机一看。
“这是假号码,打电话的人故意做过伪装。”顾寒倾生出警惕,让姜锦接通后打开扩音并录音。
姜锦按照他说的做了。
电话接通,里面却一片寂静。
“喂?你好?”姜锦小心翼翼出声,一边跟顾寒倾交换眼神。
依旧寂静。
姜锦又喂了几声,还是没有动静,紧接着电话就啪地被挂断了。
“莫名其妙。”
顾寒倾想起什么,问姜锦:“唐许最近有没有联系你?”
唐许?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姜锦诧异之余,还是回答说:“没有,我去法国后就没有联系过了。”
她鲜少主动联系唐许,都是唐许联系她。说实话,姜锦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唐许,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太沉重,沉重到让她负担不起。
“怎么了?是不是他出什么事情了?”姜锦又问。
“没。菜来了。”顾寒倾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姜锦很快把这个电话抛在脑后。
当晚姜锦吃得心满意足的回家,洗澡后被顾寒倾压在被子里,她却一个劲儿地推搡抗拒。
“我们都一个星期没见了。”顾寒倾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委屈。
“不是,我吃得太撑了,你太重,压得我都快吐出来了。”
顾寒倾看着揉着胃愁眉苦脸的姜锦,一时间哭笑不得,把她扶起来,帮她按揉胃部,又去楼下找消食片。消食片没找着,还是顾寒倾开着车去附近药店买的,回来拿了清水给姜锦用下。
“现在感觉怎么样?”
姜锦明显神色轻松起来:“好多了。”
顾寒倾却没再闹她,把她抱在怀里双双睡去。
第二天姜锦要去国风试礼服,没告诉顾寒倾,只说约了安夏一起逛街。
安夏难得接到她的电话,自是没忘先把她这个大明星调侃一番,说她有异性没人性,整天就知道跟他们家顾三卿卿我我。
姜锦义正言辞地反驳:“这是冤枉!我都一个星期没见他了!”
“那我们一个月没见了你知道吗?”
姜锦这才笑嘻嘻地过去抱住安夏的手臂撒娇,两人一如既往的感情好,那些防火防盗防闺蜜的歪理从不会出现在她们身上。
安夏陪着姜锦一起来到国风的总店。
“哎,时间过得真快。”安夏唉声叹气道,“转眼姜小锦都要为人妻母了,无法想象啊,说好的单身一辈子呢?”
“谁说了要单身一辈子啊!一直是你一厢情愿好吗?”
安夏捂着受伤的小心脏,用你真过分的眼神哀怨地望着姜锦。
姜锦一阵恶寒,趁着尹柳把礼服拿出来的机会,赶紧逃进试衣间。
礼服都是按照姜锦的尺寸量身定做,最近姜锦太过忙碌,掉了几斤肉,尹柳做了记录,会在订婚前夕完成修改。
等姜锦换下礼服出来后,就看到安夏站在一套华丽的凤冠霞帔面前发呆。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是不是很想为心爱的人穿上它?”
安夏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我哪儿来的心爱之人。”
姜锦无奈耸肩:“现在没有,以后总会有吧。”
“说不定以后也没有呢?”安夏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姜锦不与她争辩,只让她评价刚才的礼服效果怎么样。
“棒呆了!漂亮极了!”安夏翘起大拇指,“你这么一个祸国妖姬,到时候出现在订婚宴上,估计能把所有人都迷晕过去!顾三哥当然也不能幸免啦,说不定看见你就激动流泪了呢!”
姜锦好笑地说安夏异想天开。
“这也不算胡思乱想啊!”安夏说着,摸着下巴,“而且吧,我觉得,你们这个订婚宴有点太顺利了,不好。”
姜锦:“第一次听说太顺利还有不好的。”
“对啊,过于一帆风顺只会让他不知道珍惜!”
“这才是订婚啊姐姐,不是结婚!”
“你订婚跟结婚有区别吗?”
安夏倒是一针见血。
她见姜锦哑口无言后,得意洋洋地提议道:“看吧,还是要有波折的感情才是完美的,才能经历住大的考验。”
姜锦觉得安夏也是高手,把谬论说得跟真话似的高手:“我跟他的感情还不够波折的?是不是要我订婚之前,跟他分一次手才完美啊?”
“那倒不是,你的亲亲闺蜜我呢,只是想让你在被打上‘顾寒倾专用’烙印之前,行使一下身为单身女性的权利而已!”
“什么顾寒倾专用?我是东西吗?”
“不,你不是东西。”
姜锦推了笑嘻嘻的安夏一把:
“行了,你到底在想什么鬼点子呢,说来听听。”
“单身之夜!派对狂欢!”安夏眼中精光闪烁。
姜锦光是听着提议,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我拒绝,又不是结婚,要什么单身之夜?”姜锦果断摇头。
“你订婚跟结婚有区别吗?”又是这句。
姜锦还是找不到反驳的余地,只得改变说法:“我喜欢安静,派对狂欢这种热闹的场合实在是不适合我。”
安夏振振有词:“就是因为没尝试过所以要尝试啊,世事总有第一次的嘛!”
“不行。”
“是不是朋友啊?你的亲亲闺蜜想要给你举办一次告别单身派对,就这么难吗?这可都是我对你的拳拳心意!”
眼看安夏眉毛都快竖起来了,姜锦拒绝的话也坚持不下去了,只好退了一步:“好吧好吧。但我也事先说好,单身之夜可以,但我不喝酒,我一沾酒就醉你也知道的。”
“没问题!”
安夏答应得爽快。
姜锦就这么被说服了。
事后姜锦才明白,安夏嘴里说出来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
“单身之夜?”顾寒倾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
姜锦盘腿坐在桌前整理她的剧本跟资料,还有众多她手写的心得笔记,东西很乱很杂,整理起来很浪费时间。她现在全神贯注都在这上面,连回答顾寒倾的疑惑都是漫不经心的。
“是啊,安夏说她要帮我做个告别单身仪式。帮我把那张纸拿过来,对,就是你手旁边的那张。”姜锦用订书机把资料分类装订好。
顾寒倾斟酌了语气:“我觉得安夏,不大妥当。”
“怎么不妥当了?”姜锦不乐意了。
“我是说,她那性子唯恐天下不乱,有点像成负。”
姜锦装作的怒目一秒破功,噗嗤乐了:“嘿,你这个评价说得有意思,像成负?还别说,两人真有点像!”
“所以呢,你同意了?”
“当然。”姜锦重新埋头整理工作,随口答道,“毕竟是她的一番心意,我也不好拒绝。咦?还有两张到哪儿去了?”
顾寒倾从她从一堆纸张里找出姜锦口中的两张,递给她。
“要喝酒吗?”
“当然不,我那点酒量还敢沾酒?”姜锦说着,又靠过去挨着顾寒倾的腿畔,湖水般波光澜澜的眼眸望着他,“还有,你不是说了吗,只能在有你的时候,才可以喝酒。”
顾寒倾喉咙一紧,黑眸深处有火焰在灼烧。
实在是姜锦这样子乖巧得厉害,像只漂亮懵懂的小白兔,身娇肉嫩还任人采撷,勾得食髓知味的他心痒痒。
“安夏还说了,这是要在我被打上‘顾寒倾专用’签章之前,行使我身为单身女性的权利!”姜锦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