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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走廊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有大批的人在向他们的位置靠近,这种时刻能在会场里如此嚣张的人,除了那些凶徒还能有谁。
刘安不敢耽搁,迅速打开另一扇门。这次开门很顺利,他打着手势跟陈奇快速掩护着所有人进去。
进了房间之后大家才发现,这里应该是杂物间,里面乱七八糟堆了不少东西。这个房间不大,八个人进来后,显得空间越发逼仄。
“把柜子推过来!快!有人来了!”
刘安一声命令,包括姜锦的三个妹子在内,都上前搭手帮着把屋内的铁柜办公桌等物推到门口抵住。
刘安搬动椅子的动作一顿,大家也跟着停下来。
“人过来了!”刘安嘘了一声,放下椅子后,立马护着姜锦蹲下。
陈奇关掉了头顶的灯。
大家安静到都能听见心跳,听着那些脚步声的靠近。
纷杂的脚步声来回响动,还伴随着大声的询问,语言他们没听懂,发号施令的架势,大概能猜测到是在找人。
该不会是在找他们吧?
紧接着有人在他们待着的杂物间前停下,似乎说了几句什么。门把手很快转动了一下,房间里的每个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脏扑通狂跳。
好在那人没有使劲儿扭门,因为有别的人高喊一声,这人也追过去了。
突突突的枪声,破门而入的声音,尖叫求饶的声音,惨叫凄厉的声音。
那声音很近,应该就在他们隔壁。
等声音停止,这群人的脚步远去,杂物间的姜锦等人,才重重松了口气。
死里逃生原来是这种感觉!
“刚才是什么声音?”姜锦嘴唇完全失去血色。
刘安低声解释:“隔壁也就是我们刚才没能进去的房间,里面有幸存者。”
姜锦的呼吸漏掉两拍。
她突然明白,如果不是隔壁那些幸存者帮他们把那群匪徒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们所在的这个房间还没来得及挡好门,怕是要等着被破门而入了。
说他们是代替姜锦等人死了也不为过。
姜锦虽然有些愧疚,但这个关头,怎么活下去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敌人走远,随着陈奇开灯,大家都纷纷起身帮忙搬东西。
周易看到姜锦跟谭韵方圆也跟着起身,劝道:“你们坐着休息吧,这些粗活累活我们男人来干就好!”
姜锦默默摇头,依然上前,帮忙把一些大件放在下面垒好。
谭韵跟方圆也什么都没说,就跟了过来。
八个人齐心协力,也得亏这个房间是杂物间,东西够多,他们也是能搬则搬,最后才把那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姜锦还在角落里找到几块抹布,脏到让人碰都不愿碰,姜锦拿它来堵住门的缝隙,防止屋内的灯光泻出去。
“这里有个窗户。”方圆指着墙壁上那个不大的透气窗,带着希冀问:“看上去能供一人挤过去,我们能不能从这里逃跑?”
刘安给了陈奇一个眼神,陈奇点点头,几步助跑后,没借任何外力如猴子般灵活爬到两米多高的墙上,从那高高的透气窗往外观察了一番。
“不行,外面没有借力的落脚点。”陈奇可惜地摇摇头。
其实就算没有落脚点,以陈奇跟刘安的身手也能轻易离开,但其余六人不行。所以,还是老生常谈,走不了。
窗户逃生的希望也破灭掉,大家只能安安心心坐在地上等救援了。
方才神经紧绷着,他们还能维持坚强的表面,但现在一松懈,每个人的脆弱跟无力都暴露了出来。
杜克抓着头发,亚瑟阴沉着脸,周易唉声叹气,而方圆直接哭了。
她还知道压着哭声,声音瓮瓮的像是憋着气:“为什么会这样啊,我们就是想看场演出而已,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方圆很后悔为什么要提议来这里看演出而害了所有人,又讨厌贼老天什么凄惨剧情都能安到他们身上,所以她翻来覆去也只有一句为什么。
姜锦苦笑地摸摸头发,她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把阿元带来。
“不知道楼下怎么样,刚才听到的枪声特别密集。”姜锦低声说起。
刘安说:“这群武装歹徒应该是极端恐怖分子,这群人有预谋地策划了这次袭击,恐怕一开始就没打算活下去。这很有可能……是一场有计划的复仇。”
除了没听懂中文的亚瑟跟杜克,其他人脸色皆变。
“会不会有炸弹?”谭韵抬脸问了一句。
刘安摇头:“不好说,我的判断是偏向没有。”
刚才一番逃亡中,刘安成了领头人,大家都偏向于信任他,所以他的一句没有炸弹,还是很有安抚作用的,至少现在杂物间的气氛平稳了不少。
亚瑟凑在挨着他席地而坐的周易身边,询问了几句,周易把刘安所说的话翻译给他,亚瑟的脸色也迅速明亮。
“我们一定能安全出去的!”他信心满满地说。
亚瑟的正能量还是感染了大家,所有人的脸色都明显轻松许多。
亚瑟却在挥动拳头说完宣言后,悄悄把颤抖的手藏在了身后。
杜克瞥了他一眼,却没有戳穿。
短暂的打气后,房间重新陷入沉寂之中。
姜锦抱着膝盖,靠墙坐着,素白如瓷的脸上投落半片阴影,一双低垂的眼睛也正好在那阴影之中,被掩盖到看不出情绪。
她身旁始终保护不离的刘安见状,以为姜锦是被方才那血流成河的残暴景象给吓坏了。便压低声音问她:“姜小姐,你没事吧?”
姜锦摇头,脸色看起来苍白,实际心情还算是镇定。
大概是因为她那个夜晚,除了顾寒倾她从未告知任何人的夜晚,她也曾举起枪,取走过一条人命。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接下来就会容易接受得多。
连姜锦都讶异她的平静,难道说她天生就对这种血腥事情,抗压能力较强?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相比起恐惧,姜锦更多的是懊悔。
唯有生死关头,人的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才会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就像姜锦在听到枪声,见到有人倒下死去,得知她也有可能丧命在此地的时候,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阿元,而是顾寒倾!
正如杜克口中的悲伤电影故事,在死亡面前,一切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刹那间,想要见到顾寒倾的念头在心底疯狂滋长蔓延,就连现在,她脑子里也除了顾寒倾,容不下任何人。
好想见到他。
……
相比二楼姜锦等人躲藏的杂物间中,那凝重又轻松的气氛,一楼的原演出场地,可谓是人间地狱。
遍地的鲜血跟尸体,猖狂大笑的持枪凶徒,畏畏缩缩的被劫持人质。
这群凶徒大概也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所谓的道德底线在他们心底完全崩溃,或者说这些东西他们本来就没有。每一个人都抱着及时行乐的想法,在人生的最后时刻畅快一番。
有人看中了人群里白净的漂亮女孩儿,毫不犹豫伸出魔爪,将女孩儿拖走带去柱子后面,人质们冷眼旁观,凶徒们戏谑大笑。没一会儿传来女孩儿的尖叫和反抗的声音,啪地一颗子弹,果断结束了这吵闹。
还有的凶徒,觉得太无聊,竟然随手拿起枪往人群里扫射,幸运的躲过,不幸运的就此终结人生,直到前方舞台的头儿高声喝止,乱用枪的人才堪堪停下,受了呵斥也不在乎,凶狠的眼神在人质堆里扫过,看他们就像看待宰的猎物。
也有心怀侥幸的人质,在被枪口对准的时候苦苦哀求,抱着同行的爱人或父母,为活下去争取所有的渺茫希望。这办法竟然奏效,个头不高的凶徒悄悄调转了枪口,黑压压的面罩下,一双眼睛无知而迷茫。
俨然一幅众生相。
台上那人都等得不耐烦了,挥手叫来人,询问了几句,然后得到否定的回答,让他心情越发的烦躁。
在这里等不下去了,他勾勾手指叫来几人,决定亲自去把逃脱的几只小鱼给找出来。
时间不多了!他决不允许有人能从他手底下逃生!
……
不论是凶徒还是人质,加兰剧院内部和外部完全是两个世界。
此时的加兰剧院外,被巴黎警方的人还有各路记者堵了个水泄不通,普通民众都从这里撤离,附近的街道还拉上了警戒线,不允许任何车辆行人通过。
网络的世界更是炒得热火朝天,巴黎家家户户的居民们同样心里不平静。
巴黎!这里可是一国之都!
凶徒对跑到家门口来了,今天能够在加兰剧院布置复仇行动,明天又不知道枪口会对准谁。
电视台的女主播还在对这次事件进行详细报道,并且通告了最新消息,国际上臭名昭著的某组织宣布对此次行动负责,并高调的表示这是一次复仇,任何胆敢阻碍他们的国家,都将受到这般惨烈的报复!
巴黎繁华街头,看似纸醉金迷的表象之下,涌动着不平静的因子。
一辆黑色机车在街头呼啸而过,快速穿梭在车流之中。
机车很快抵达加兰剧院附近,果不其然遭到了警方的拦截。
骑车的人出示了证件后,顺畅无阻地进入,直接来到此次解救行动的最高指挥人面前。
对方上下瞥了他一眼:“你就是华国派来特别支援的国际警察?一个人?”
他脸色不大好看,华国高层是在开玩笑吗?
但他却不能拒绝,这次策划行动的那个组织,本来就是国际警察一直以来追查的对象,他们要求插手这次的救援行动,巴黎警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比如这个从天而降的特别支援!
“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隶属与国际警察的哪个部门,但是这次行动牵涉之广,行动之危险,已经达到历史之最,如果先生你打算以这幅样子进去的话……”他上下扫视一遍,就差没直接说不如在外围打打酱油了!
面对质问,这人什么也没说,突然摘掉头盔,就在旁人以为能看到他的真面目时,头盔下却露出作战头套,衣服下也是一整套的新型作战服。
刚刚还是随意的街头机车大佬,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铁血强悍的战士,强大气势让人不得不侧目。
“我需要装备。”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头套下传来,冷冽严肃得像是在吩咐而不是请求,一件件武器装备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
那警方高层叫一个脸色变幻莫测,没想到这个神秘男人居然对他们的武器装备层次了如指掌,所说的每一个都是他们巴黎警方能配备的最优秀作战装备!
他却不得不忍着心头滴血,勉强答应下来。
不出五分钟,神秘男人就已经焕然一新。
警方高层也不得不佩服这人,孤身作战却拥有力敌千钧的气势,恐怕是在战场上见过无数鲜血的真正凶兽!就算是那些凶徒也会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这样想着,他的心里多了期待,将这个男人调入队伍,除了让他配合耳麦里的吩咐行动,也给了他一定自由空间。
神秘男人,正是顾寒倾无疑。
他托了赵上将,走了国际警察的路子,以特别支援的名义把他塞进这次行动。这也不算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