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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要离开我,请你不要离开我……”
权敏延紧紧抱着权璟瑜,她看透了他的心,看到了她最害怕的现实。
权璟瑜是真的放任权敏延到最后。
等她把眼泪都哭干了,情绪渐渐平复,他才冷静的和她交谈,他告诉她,给了她错误的信息,让她对他有所期待,是他的过失,但他对她从来都没想过会有超过兄妹之间的感情,所以——
“敏延,对我的感情,从现在开始都抹去吧……”
他说的是那么轻巧。
十多年的感情,说抹去就能抹去吗?
如果可以,她又为何傻傻的被他抛弃了十年,也还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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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等,只有等才能有一丝得到他心的可能。
可是为什么那个女人要活着回来,摧毁她最后的一丝希望?!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权敏延摇着头,再次崩溃。
她抓着权璟瑜的手不放,不允许他离开她。
“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你,权璟瑜……”
权敏延喊着权璟瑜的名字,一声声的比哀求还要卑微。
权璟瑜心口有些难受。
他到底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让她迷恋的那么深,陷入得这么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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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璟瑜蹲下身,温柔的捋过权敏延沾着眼泪的黑发,他真的从来没用这样柔情的目光看着她过,权敏延真的好迷恋。
只是为什么,这样的瞬间,总是很短暂。
为什么他给她的温柔就只能那么一点点。
“璟瑜……”
权敏延一下子抓住权璟瑜的领子,侧首就吻了上去——
“敏延!”
权璟瑜蓦然正色,他按住了权敏延的下颚,没有让她的唇触碰到他的嘴。
他不喜欢看到她这个样子。
她也该明白,就算她在他跟前做出更过分的动作,也无法动摇他的心。
“敏延,你只能是我妹妹,如果你越过了那条线,那么你该知道,你会连妹妹的资格都失去。”
权璟瑜的话总是那么决断。
温柔和残忍不过是一秒钟就能转换。
“那我不要做你的妹妹,你就会把我从这里赶出去,对不对?”
权敏延不想再那么卑微的活着,她爱着又爱得说不出口,说了又要她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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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敏延是认真的。
哪怕把她赶走,她也不要再隐瞒自己的感情。
权璟瑜又怎么会对她如此残忍。
她的腿伤是他们权家人害的,“我把房子留给你。”
权璟瑜站起身。
权敏延一时间觉得好绝望。
这是赔偿她的感情损失吗?
这座房子,这座价值过亿的房子给她,所以她便不可以再迷恋他?
权敏延哭到眼泪干涸。
想要再掉一滴眼泪下来都不能。
权敏延之觉得自己是这样可笑,“你走吧,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这样我们就不用再见了。”
权敏延推着轮椅往后。
一点点拉开和权璟瑜的距离。
权璟瑜以为她明白了,清醒了,他没有要挽留她的意思。
本来他回来就是为了整理清楚。
现在应该已经分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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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璟瑜转身和郁泽演交代了什么,然后就离开了。
郁泽演似乎对他的离开很痛心。
他追了出去,和权璟瑜说了什么,权璟瑜的表情很严肃,但最后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权敏延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就彻底的心冷了。
郁泽演走到她的身后。
她说要去院子里吹吹风。
郁泽演知道她很心痛,“敏延,郁叔叔可以带你回洛城。”
为什么她总是要逃呢?
“他把这么有价值的房子给我,为什么我要离开?我应该活得很快乐才对。”
权敏延在笑。
她的笑却让人不安,甚至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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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泽演第一次觉得他也无法控制权敏延的想法。米。需米小說言侖壇
这个孩子是很倔强的。
她的倔强不会让她就这么放弃权璟瑜。
如果她得不到的话,那么她也一定不会允许被别人得到……
郁泽演想要劝解权敏延,但是权敏延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我不会回洛城。”
“郁叔叔你可以让我单独静一静吗?”
权敏延支开了郁泽演,在郁泽演离开后,权敏延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第一句话便是:
“我要见你,立刻过来见我!”
☆、204。腹黑诡计204℃:权宗颃,你别告诉我,你也爱上了岑惜……
黑夜笼罩整片天空,连一朵云彩都没有,浓密得叫人沉闷。
权敏延就这么坐在花园里,直到夜深,没有人敢过来叫她,因为她说过谁都不许靠近这里……
忽地,安静了太久的空气里发出嗦嗦嗦的声音,是从花园丛里发出来的蠹。
那篇种满各种花朵的花丛是为了那个女人而存在的…髹…
权敏延清冷的哂笑,朝着那越发明显的黑影说:
“出来也没关系,不会有人看到的。”
黑影从花丛里走了出来,那瞬间,男人的模样就像是权璟瑜的孪生兄弟一般,让人惊叹。
他穿着黑色连帽衫,黑色长裤,掩藏在连帽下的脸只能看到三分之一,就是这么三分之一,就足够让人觉得他和权璟瑜惊人得相似。
当然相似了,因为他们是……兄弟。
“我不是怕人看到才躲起来。”
权宗颃开口,那声音如同权璟瑜二十出头时一般,不及权璟瑜的浑厚,但有那么一瞬间的魔魅会让人是神。
他跃上河边的围栏,身手轻盈的坐在上面。
目光正对轮椅上的权敏延:
“好久不见,我的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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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宗颃的笑让人颤抖,让权敏延厌恶,不仅是厌恶他,更厌恶他口中的那个称呼。
她被收养进他们权家,是以什么身份,根本与她本心无关。
那个时候,她是个孩子,他也是个孩子。
童养媳什么的,真是太恶心她了。
权宗颃从权敏延恶瞪他的眼神里看出她有多厌恶他,所以他笑了,插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拉下头上的连帽。
一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孔呈现在权敏延的眼前——
忽地,权宗颃一跃而下,在权敏延的身前半蹲着身子,将他俊美的脸凑到她的跟前:
“我和我哥长得很像吧,别摆出那么怨恨的脸,你应该很喜欢才对。”
权敏延摊开的手掌握成拳头。
这是权宗颃赤/裸裸的嘲笑,他在嘲笑她像个小丑一样的爱着权璟瑜,多少个十年,最后也是一无所获。
权宗颃不是会隐藏自己感情的人。
他对权敏延并没有特别的感情,因为在明白感情是什么之前,他经历的太多非人的遭遇。
亲眼目睹父亲的车祸,又被人将他和母亲一起推入冰冷的大海。
他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
所以这个奇迹里不会再有爱这样温暖的字眼——
恨。
他的心被可怕的黑色吞噬。
他逃不出去,也没人能救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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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敏延,你真是个无趣的人……”
权宗颃站起身,手在权敏延的头上拨乱了她的头发,权敏延冷漠地拍开他的手。
好像除了权璟瑜,别的男人谁都别想碰她。
权宗颃笑,真是个愚蠢之极的女人。
“就是这样,我哥才从不看你,没有男人喜欢丑陋的黑色,你和我一样,外面再光鲜靓丽,内里却是腐败的黑暗……”
权宗颃从权敏延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她活得很悲哀,从头到脚的自卑,从里到外的憎恨,试问一个对世界充满仇恨的人又怎么会得到宠爱的眷顾?
她不像那个女人。
那个叫做岑惜的女人,就像阳光一样。
在她身边的人都会被她救赎,她的笑,她的纯,她的真,都是男人不自觉趋之若鹜的宝物。
特别是对叫做权璟瑜的男人。
他需要有人疗他内心的伤,内心的苦,内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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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宗颃,你别告诉我,你也爱上了岑惜。”
权敏延凝着权宗颃的眼睛,岑惜简直是她人生的魔咒,似乎所有男人只要遭遇她,就会爱上她。
“亲爱的妹妹,你想多了……”
权宗颃带着笑的脸突然像恐怖杰克一般骤变,凑近到权敏延的跟前,就连内心冷血的权敏延也会不自觉地心颤一下。
她是从三年前知道,他还活着的事。
当然,这些年来,他做的“好事”她统统都有耳闻。
不告诉权璟瑜,是因为他并不想认回权璟瑜这个哥哥,当然,她也并不想让权璟瑜知道权宗颃还活着,因为她想要权宗颃继续残害他们岑家的人。
一个个的死去,终究会轮到岑惜的头上。
所以三年后,听到岑惜的死讯是权敏延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
“如果是我弄错了,为什么那个女人还活着?”
权敏延非常讨厌权宗颃的优柔寡断。
明明那么干脆的害死岑铠绅,放火烧岑灏,却对岑惜下手有失偏颇。
那么漫长的半年内,竟然还让她活着回来,生下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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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权宗颃可不喜欢趾高气昂的小女人。
他的手狠狠掐了一下权敏延的下巴——
她的心有多狠又有什么用?
就凭她那双只能坐在轮椅上的腿,她能为他们权家做得了什么?
她只是嫉妒。
她只是想要独占权璟瑜,她想要岑家的人死,不过是在利用他满足她的私/欲。
“我的手是不会沾我们权家骨肉的血的。”
这就是权宗颃放了岑惜一马的理由。
因为她怀着他们权家的骨肉。
尽管有一半是属于他们岑家的……
权宗颃从来都对岑惜没有怜悯之心,不然他也不会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
他只是没料到,这个女人的生命力那么强悍,甚至还怀着他们权家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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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敏延冷冷苦笑。
他不会伤害他们权家的骨肉?!
那么他永远也不会杀死岑惜了?!
权敏延讨厌这个结果,“混蛋!你都杀了他们全家了,这个时候却装什么圣人。”
权宗颃笑:
“又来了,像个女王一样发号施令,照照镜子吧,你只是丑陋的女佣。”
“权宗颃!!”
权敏延被刺激地大喊。
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