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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的心思是不会表露出来的,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一名伟大的演员,面上全是谦虚温顺,因为既无仙器又无可飞的仙宠,就搭了燕北天的顺风船,望着前面的一对璧人。
含颦公主的飞行器是一朵盛开的白莲,她几个随身婢女倒全部驭着中规中矩的仙剑。百里布受邀,和含颦公主同站在白莲之上,两人仙子飘逸,很是养眼。乐飘飘却觉得,不过是拇指姑娘和花国王子,一点意思也没有。
而即便半空看,即便走马观花,片刻后,乐飘飘还是被山间美景所吸引。
层林尽染之间,火样的红、润目的绿和丰厚的黄色交替出现,一条条山泉宛如玉带,点缀其间,散落在各种的亭台楼阁,有的是稳重大方的青灰檐角,有的是金瓦玉墙,各有风姿,果然一派仙家气象。
即从峰弟子似乎并不集中居住,含颦带他们去的,是一片山屏下的院落,离别的建筑都稍远些,很清静。院子面积不大,只两进,但精致优雅,门前一汪小水潭,远处有瀑布之声。房子后面是一片树林,种满了短松,看起来憨态可掬。他们到达的时候,潭里几只水鸟,林中几头小鹿,探头探脑的望着他们,半点不怕人,令乐飘飘心情大好,忘记了要打地铺的不快。
从来,她就是很喜欢小动物的。也从来,她不允许自己为了一件事别扭太久。
“多谢含颦公主了,等我打点打点,就去拜见执法阁阁老。”站在门前,百里布客气道。
即从峰主事的是含颦的师傅,也是此地地位最高的主事者,按照礼节,入住这里的与会人士,是要拜见一下峰主的。
“那含颦就在师父座下恭迎布殿下了。”含颦举止优雅地说“两日后就是正式仙会,我们昆仑不止即从峰,五个主峰都美景无数,更不再说还有山幽僻静处的景致,时间这么短是万万看不尽的。布殿下若不嫌弃,等拜见家师后,就由含颦先带殿下观几处名景,剩下的,等仙会结束再细细品赏如何?”
瞧瞧人家多会说话啊,一段话好几层意思,先是夸了昆仑景色,随后邀请把臂同游,最后表达了希望布殿下平安归来的愿望。要知道仙会大比是在昆仑秘境进行的,有点儿类似于现代的野外生存训练,有相当的危险性,何况还得提防别的修仙者。
这话说得含蓄、妥帖,语气又温婉得体,既不会让人觉得冷漠,又不会太亲近。有时候过犹不及,太热乎了反而让有反感和戒备。不说别人,乐飘飘就对这位齐国公主印象很好。除了她不会管教手下人,那几个侍女显得倨傲无礼之外。
“到时候一定有劳公主。”百里布也风度超好。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目送含颦公主飞离之后,百里布带人进了院子。大致走了一遍,看到前后院各有五六间房,到处都很干净,显然是提前打扫过了。
院内只几杆修竹,并无其他花花草草,显得很是清幽大方。看百里布的样子也知道,他很满意。
十六个侍卫,前院住了十二个,后院住了四个,加上燕北天独居一间,还剩下三间房,就算百里布前半夜睡一间,也有间余房给乐飘飘住。她也不客气,就选了迎面三间正房靠右边那间较小的。
燕北天见乐飘飘把自己安排的这样好,心中想笑,但触到百里布阴沉的脸色,就没敢笑出来,好在百里布也并没有真的让乐飘飘到他房间打地铺。
即从峰是深秋景致,天气和气温也是深秋的,不过修行之人不畏寒暑,就是乐飘飘讲究一点,见屋内是竹床竹椅,竹器竹台,连帐子都是白纱绫绣青竹的,顿时就觉得骨头缝里冒出了寒意,没有那种到处全是棉垫子的温暖家庭感,有点不太喜欢。她想了想,随后直接去找了百里布,要请求休假一天。
百里布挑挑长眉,语带讽刺地道,“早上才让你随侍在孤身边,不离左右,眼下中饭还没吃呢,你就请假?”
“殿下,我是回二仙门那里拿东西啊。”乐飘飘“无辜”地眨眨眼,“跟殿下过来得非常匆忙,我的行李没带着。”她故意空着双手,就为了给此行打马虎眼。
其实修仙者,尤其到了能参加论剑仙会等级的修仙者,都带着储物空间,哪有人会大包小包的带着行李。但她身上没挂储物袋什么的,只腰后别着那尺长的山河悬匣。没有人知道,那宝物正是被她当储物空间用的。
“不准。”
“殿下,我又跑不了,您何若不给个方便?”乐飘飘哀求,“再者,一会儿您要拜见即从峰峰主去,我跟着干吗?再再者,含颦公主还要带您赏景,您和未来太子妃培养感情,我跟在旁边算怎么回事?当个电灯泡有什么意思?”
“电灯泡?”
“不是,我是说灯笼。”乐飘飘连忙改口。
第六十章 笑死人
百里布猛一拍桌,“放肆!孤的事情,岂可由你一个民女妄议!”乐飘飘深恨自己嘴巴比脑子快,虽然只是顺嘴说说,以后也一定注意。这里不是现代,不是二仙门里,不是在师傅们面前,多嘴的下场是很可怕而且也很可耻。她一个小民,说起太子殿下的婚事,不是八卦不八卦的问题,绝对是僭越。她把自己当成什么重要人物了?若严重一点,是要杀头的。
大白痴!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百里布见在他的喝斥下,乐飘飘不说话了,头垂到胸前,虽看不请神色,但两颊涨红,双肩都垮了下来,心头的火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半。
他是有点生气,因为皇家尊严不可以冒犯,他也从没被冒犯过,还因为不喜欢她来议论他的婚事。可现在她都要哭了似的,他又怀疑,是否太严厉了点。
“我不懂规矩,请殿下恕罪。”乐飘飘身子更躬,也不知怎么就有水滴掉在地上。她并不是伤心,只是很羞恼。要提醒多少遍她才能记得住,就算她和百里布有点亲密的肢体接触,但那都是意外,并不会因此而亲近多少。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不能像朋友一样生冷不忌的。
看到那眼泪滴落尘埃,百里布心头蓦地一软,还有些不舒服,就像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规矩大了,关系就远,这是必然的,所以皇族要自恃身份,不仅和平民百姓,和皇亲国戚也要保持距离。也所以,历来皇帝都称寡道孤。可是眼前的臭丫头也好,燕北天也好,他觉得他们亲切,不正是因为他们跟他不必那么规矩吗?
“下不为例。”他不想这么说,可话还是出了口,然后又补救,“白首峰,速去速归。”
“谢殿下。”乐飘飘头也没抬,规矩的退出。
看着她的身影,百里布心里更别扭。似乎,有什么东西距离远了,隔上了层什么。本来还很欢快的气氛,他只一喝,就烟消云散,不真实的好像没有过。其实,他还挺喜欢乐飘飘在他面前自由散漫的,可现在……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心情,突然就不好了。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在屋里压抑了半天,才换上平时那毫无瑕疵的贵族面孔,吩咐燕北天带上礼物,去拜见执法阁的熊阁老,也就是含颦的师傅。
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乐飘飘没有代步的工具,难道她就那么从即从峰走到白首峰?岂不是半夜也回不来?他略略犹豫了下,又发觉自己对不相干的人太关注,当下硬起心肠,努力不去想乐飘飘的事。
其实乐飘飘出门后,确实有点犯傻。
第一,她不认得山路。以前走在大城市那横率竖直的大街,有路牌还迷路呢,何况现在?
第二,路远,她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就算她不怕丑,用神行符,翻了半天山河悬匣,发现她带了一堆没用的东西,有用的却没备着。
大吉大利和师傅给的几件法宝:一把旧雨伞,一把破扇子,一面没用的水晶镜,以及几件衣服和大批零食都在匣子中,可就是没有符咒、丹药类的正经东西。
大吉大利借此机会,跑出来溜达了三下。大吉心性温柔胆小,只讨好的看着乐飘飘。而大利却没眼力见儿的嘲笑,“现在知道修为低微的坏处了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就得扔。如果你是金丹修士,就可以取器飞行了,何苦在这里烦恼?”
因为百里布突然发火,乐飘飘突然发现自己不识好歹,心里正窝着火自我谴责,眼见大利拖着胖成球的身子在那幸灾乐祸,顿时火顶脑门。不过她没板脸,而是笑嘻嘻的看着大利,倒让大利浑身的小龙鳞片都竖起来了,一边后退,一边说,“乐飘飘,丫头片子,你要干吗? 你这样是不道德的。乐……主人,你放过我吧。”
“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的。”乐飘飘把手指扳咔得咔响,向大利伸出魔爪。
大利惨叫,求饶。某人桀桀怪笑,哇卡卡卡。
此时若有人路过这片树丛,会以为发生了暴力胁迫的肉体恋爱事件。
而被害人,自称龙神后裔的囚牛大利,在地上不住翻滚,笑得肠子要断了,配以脸上的滚滚泪水,“主人,我再也不…哈哈,不敢了!放……哈哈哈哈……放过我吧?求你了。”
乐飘飘收回手指,“看你还敢惹我!”这家伙,超级怕痒的。如果把手指放在它头顶的龙鳞上抓两下,能笑得它断气儿。乐飘飘发现许久,就练习了许久,动作格外熟练。说来也怪,别人动手,大利完全躲得开,唯独对乐飘飘,它根本没办法抗拒。
“这样笑很伤身的。”大利摸着眼泪道。
“好叫你知道笑死人,这种事是存在的。”乐飘飘哼了声,又随手弹了下大利的头,“还有脸笑我,自己倒不惭愧。你是龙,大吉是凤凰的近亲,可一个两个全不会飞,如果你们强一点,我会这么发愁吗?连鬼车的一半也比不上,还好意思夸口自己是上古神兽。我是你们的主人,我丢脸,你们很好看吗?”
大吉很羞愧,“主人放心,我一定勤奋修行,如果长出强健的羽毛,就能飞了。到时候主人想去哪,我就背你去哪儿!”
“好乖。”乐飘飘摸摸大吉的小翅膀,心里悲催地想,这还没有鸡翅大,多早晚才能飞啊。
大利嘴巴虽然贱,倒也见机快,跟着低头,心里却辩白着:你能力强,我们能力才强嘛。
主仆三人各自悲凉了会儿,乐飘飘把灵宠和零七八碎的东西全收起来,手脚麻利的爬上了一棵很高大的树。修仙也有好处,至少动作利索多了,站在树顶上的平衡也不错。想当年上小学时,她连杆也爬不了,体育考试从来不及格的。
张望了半天,就见半空中各色人等飞来飞去,因为限高限速,倒看得很清楚。不过所有人都来去匆匆,乐飘飘挥了半天手也没人搭理。
真是,她好不容易才想起在现代时搭顺风车的一招,怎么没人停一停呢?
正想着,一个帅哥出现在半空,脚下踏着一杆红缨枪,身穿黑色长袍,衣角和袖口都以金线绣着水纹,笑起来令人如沫春风,正是北冥派的弟子。
中小门派不那么讲究,可各大门派都有自己的服色。北冥尚黑,以水为基。昆仑尚白,以火为形。蓬莱尚碧,以木为本。蜀山尚红,以土为根。这位帅哥黑衣绣水纹,是北冥派的无疑。
“仙友站在树上,可有何事?”帅哥问。
“北冥的师兄好,请问贵姓?”说仙友多琉远,当要套近乎才好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