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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将他搂入怀中,〃阿弦。。。。。。我要食言了。你这副模样教我怎麽忍得住?〃
宫弦面不改色,顺势贴近秦非情耳边柔声道,〃只得今晚,由你放肆。〃
秦非情与他对视片刻,眼中俱是纠结缠绕的情郁氤氲,抱著他靠近金丝玉织的床铺,将他慢慢放了上去。
灵巧至极的手指一层层解开黑色衣袍,龙纹遮掩之下的身躯纤长柔韧,肌理平滑,虽有些不太明显的旧疤,反增添一些男子的英武之气。
宫弦注视秦非情为自己痴迷的那副表情,忍不住问出心中长久的疑惑,〃我始终不知男子之体到底有何趣味?竟令你这等人中翘楚沈迷至此。〃
秦非情以指轻触他的唇,低声叹道:〃如此美景,正乃我心所向也。。。。。。阿弦,你真煞风景。这种时候你就闭上眼如何?我自会告诉你。。。。。。你能令我有多快乐。〃说至最後几个字,他的语音已低得几乎听不见,其中饱含的亵玩之意令躺在他身下的宫弦一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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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纱帐中的两个人影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压在他身後的那个人就像有无穷无尽的郁望,全身都已被汗水浸湿的宫弦再也不堪忍受,嘶声求饶,〃非情。。。。。。你慢些。。。。。。我。。。。。。我受不住了。。。。。。〃
深深埋在他身体之内的男子却更加昂扬,扣住他瘦劲的腰豚猛力撞击,一阵酥麻滚烫之外,更多的是无力抵抗的软弱,宫弦再不开口,咬住嘴唇发出细细的喘息,原本紧绷的身体也失去自制,随著那人的侵犯不断摆动。
宫弦咬牙坚忍了一会,赤裸的身躯上长发凌乱,青红的捏痕随处可见。那人低低的吼了一声,终於停住了动作,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软软倒在他的背上。
体内传来一阵温热,宫弦身子一僵,再次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这便是他最难忍受的一刻,最为屈辱也最为银亵,直教他一心想要杀了那个如此待他的人,从许久之前的第一次开始。
他勉强等待了片刻,那人仍未从他身上起来,他满心愤怒的向後推了一把那人沈重的身体,那人却慢慢倒在一边。他心中一喜,回身看向那人,只见到那人满面的忧伤之情、满眼的缠绵之意。
他嘿嘿冷笑两声,伸手拿过自己的外袍披上,怨毒的眼神盯住秦非情一丝不挂的身体。从头到脚,深深的看下去,语声却温柔之至,〃非情,你说,我要先从哪里割起?〃
秦非情仍无半点惊恐疑惧的模样,一动不动的望著宫弦的脸,他现在也只有眼睛是自由的了。宫弦见他这副毫无惧色的神态,更是将他恨入骨髓,一巴掌打在他轮廓英挺的脸上,〃你到现在仍不後悔?那我便先废你四肢,再切掉你那胆大包天的孽根,把你做成|人!养在缸里给我解闷,你说好不好?〃
秦非情看著他一脸狠毒的笑意,突然柔声道:〃阿弦,你这又何必?你明知我不到半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陪不了你那麽久了。便是我半个时辰也不死,你埋伏在屋外的箭手也会送我归西。〃
随著他柔和的语声,一缕暗红色的血从他口中缓缓溢出,宫弦惊疑不定的看著他,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你早知我今日的计划?〃
秦非情仍能笑得出来,语调也平静得很,〃不错。我原本不知你竟这麽快就要杀我。不过你来此之前,我就什麽都知道了。你可记得我昔年救过你一个影卫的性命?〃
宫弦略一思忖便知晓大概,冷冷道:〃是他给你通风报信?他好大的胆。〃
秦非情接著道:〃其实你也并不是非杀我不可,对不对?你给我留下这人,是想我抽身而退,从此躲得远远的,再不出现在你面前。哪知我执迷不悟,仍要继续与你纠缠。〃
宫弦恨恨的看著他,转瞬又转开头去,〃不是。我早下了杀你的决心。你上次受伤之後,伤药之中便掺了毒,每日慢慢渗进你五脏六腑之中。是你自寻死路,今日你若能忍住不碰我,我袍服和发间的毒粉便不会引发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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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情自嘲一笑,眉目间全是凄楚的柔情,〃你明知我忍不住。。。。。。你既要杀我,我便让你杀。若不能再见你,便是活著又有什麽意思?我本就是孤儿,孤身一人,了无牵挂,死了就死了罢。〃
宫弦这才真正吃了好大一惊,盯著秦非情的面容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你早知我给你下了毒?〃
秦非情微笑,〃我秦非情何许人也?自第一次喝了那药,我已知不妥。但那药既然是你给我喝的,我便甘之如饴。〃
宫弦茫然呆了一呆,〃你为何。。。。。。为何不走?非要拼了性命让我杀你?你可知。。。。。。我实在有些下不了手!〃
秦非情深深看他,〃你亲手杀我,便一辈子也忘不了我了。〃
宫弦身子开始轻轻发抖,又是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疯子!你这疯子!早知如此,我十年前便杀了你!你现在这样。。。。。。我、我。。。。。。〃
秦非情坦然受了这一巴掌,脸上左右皆留下鲜红的掌痕,眼睛却一直望著宫弦的面容,〃阿弦。。。。。。我没有违誓,当年所说的话,我也算做到了。念在你我这一场相交,你留我一个全尸,将我葬在京城近郊,可以远远的看著你。如此可好?〃
宫弦终於湿了眼眶,胸中一股爆裂的情绪无处可去,发起狠来继续在秦非情脸上左右开弓。秦非情早失去行动之力,自然只得受著,嘴里的话却仍带笑意,〃阿弦。。。。。。你可记得初见那日,你也是这般打我。。。。。。只因我把你错认为女子加以调戏。其实我是骗你的。你那时虽然年少,男女体态大异,我又怎会分辨不出?我是故意接近你。。。。。。那时我就喜欢你了。你这麽凶。。。。。。这麽偏激狠毒。。。。。。後来却偏要在人前装出一副老成持重、不动声色的样子。。。。。。我偏偏只爱你的凶狠偏激。。。。。。〃
宫弦打得更狠,嘶声叫道:〃住口!你住口!〃
秦非情脸都被他打肿了,却仍是继续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天下非我一人执迷至此。。。。。。阿弦,你可答应我?〃
宫弦打得手疼,终於喘息著停下了动作。呼吸渐渐平复之後,他冷冷看著秦非情道:〃。。。。。。好,朕答应你,便把你葬在京城近郊。念在你为朕办事多年,赏你一个全尸。〃
秦非情听著他从〃我〃变为〃朕〃,这顷刻间称呼上的变化便隔开了两人天差地远的距离。沈默良久,秦非情释然轻笑,以平静的语调回道:〃谢主隆恩。〃
直到此刻,宫弦才真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是大盛朝第五代新君。这个唯一敢冒犯天颜的男子,自己曾许以逍遥王分之的结拜义兄,终於由下而上的仰视著自己,承认了自己今晚之後便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帝。
每个人生命中总有些需要埋藏的人与事,作为一个皇帝更是如此。今晚之後,再也没有人知晓他全部的秘密。君王榻旁,岂可容他人安睡?况且这人并非只是睡在他榻旁就可满足,这人要的是比半壁江山更为昂贵的代价——夜夜睡在君王的床上。
6
当夜子时,宫弦独自一人从那小屋里慢步踱出。
他沈默的站在门口出了一会神,任夜风吹干了脸上的一点水迹,才对著前方唤道:〃出来吧。〃
一小队黑衣影卫自黑暗中现身,齐齐拜倒在他脚下候命,他扫视一周,突然淡淡问道:〃左奇峰呢?〃
一人恭敬答道:〃禀皇上,左奇峰先前神色有异,我便斗胆先行扣下他,以免今晚行动有差。〃
宫弦还是那副喜怒不显的样子,〃回去之後放了他。〃
〃是。〃
宫弦又吩咐另一人道:〃去把弓箭手都撤了。〃
那队黑衣影卫一起松了口气,心知那人定已伏诛,今晚的他们总算没有了性命之忧。
宫弦只带了两人走进那摆置华丽的小屋,屋内大床上已开始变冷的尸身依然与活人睡著的样子无异。
宫弦早已亲手给他穿上衣冠,梳理了头发,又给他摆了个看来舒适自然的姿势,好让他死得体面一些,看起来并不像一具狰狞的尸体。站在床前直直看著那人闭上的眼,宫弦仍有些恍惚之感,那人躺在他怀里失去气息的时候,他只是以为那人昏迷了。叫了那人几声,却得不到往日般带著调笑意味的回应,他才颤抖著伸出手指去探那人鼻间。
这样容易就死了。。。。。。那个一直压制著他的男人,他隐隐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却不想探究其中深意。
最後看了那人仿佛沈睡的面容一眼,他吩咐两名影卫把那人抬了起来。行至门外,他才对所有影卫道:〃给他准备一口棺材,要上好檀木的。今晚就葬了吧,就葬到京郊行宫之内。。。。。。荷花池旁边。他喜欢荷花。。。。。。明日把那座行宫给朕封了。这件事你们亲自去办,好好的办。若谁敢有所懈怠。。。。。。不准弄脏他。。。。。。别把他压坏了。。。。。。若谁办事不力,便直接跳进荷花池给他陪葬罢。〃
他的语声仍有些恍惚,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好几个影卫都以为皇上终於除去一个心腹大患,因此兴奋失态。只有跟著他最久的影卫才知,他与这死人的纠葛当真是绵绵不绝、说不清也道不明,今晚终於杀了此人,恐怕他自己心中都不知是如何滋味。
吩咐完这些後事,宫弦又立著半天不作声。影卫们面面相觑,抬著尸身的、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