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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妻子。他并不讨厌晴绍公主,他不似一般女人总是企图着些什么;眼神中带有野心,她慧黠的举止与讨
喜的温柔的模样,也教人无从挑剔。
但她不是“他”,无法触动自己的心,也激不起一丝涟漪,不像“他”只以一个眼神、一个气息、一句话
,就能令自己活了过来。
“陛下?”
“朕听到了。”飒亚垂下双眼,回过身说:“请贵妃在她的寝宫等候,朕”
门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以缓慢的步伐,坚定的走入飒亚的寝宫中,飒亚吞下一口气,心快速而猛烈
的跳动起来。
“我命令侍卫官长退下了,有件重大的事,非直接向陛下禀告不可。”司法尔淡淡地说着,灰蓝眸子如鹰
般锐利的锁定他。
飒亚一动也不动的,从紧张而收缩起来的喉咙里挤出话来。“有什么事急得非在今夜说不可吗?”
“是的,陛下。非常紧急,刻不容缓。”他逐步缩短两人的距离。
把颤抖的手藏到身后,飒亚舔舔干燥的唇说:“那,说吧,朕在听。”
“臣要说的是,您今夜恐怕是无法到贵妃那儿去了。”站在他的身前,司法尔绝美的脸被晃动的灯火照得
明明暗暗、忽隐乍现。
“喔……”飒亚仰起脸,迎战他的目光。“这倒有趣了,朕很想知道理由何在。”
“因为您现在就要跟我离开皇宫了,自然不能到贵妃那儿去。就算您是西琉的皇帝,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身
体一分为二,分身乏术您,只好放弃贵妃在此大喜之日独守空闺了。”
“朕跟你?去哪里?为什么要去?”
司法尔漾起愉快的笑,灰蓝眸子有着无比的自信。“您又何必问,您会跟我走的,不论我要带您到什么地
方去,其实您早就已经决定要跟我走。所以什么都不必问,陛下。”
朝飒亚伸出一手,他静静的要求着。
飒亚闭上眼,片刻后,他睁开心意已决的灰眸说:“你哪来的自信,朕会选择跟你走。”
“因为我一走进你的寝宫,看见您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了。”
“朕脸上是什么表情?”被司法尔那过度自信的口气所激,他挑衅的反问。
“像……等待英雄拯救的落难小美人。”司法尔坏坏的一笑。
闻言,飒亚朝他甩去一巴掌,被他闪过,手腕也被他捉住,不仅如此,他还大胆的扣住飒亚的腰,往上一
抱贴在自己身上说:“想逃离孤城的无助美人啊,别再反抗你的英雄,乖乖的跟我走吧!要不,你就得让我抱
着你走出这座孤城了。”
“谁是什么美人,鬼才是英雄,司法尔你再不把我放开,我就让你跛着脚走出去!”
“真是个脾气暴躁的美人儿。”
他当真一弯腰就把飒亚扛起,飒亚慌张的叫道:“别闹了,司法尔!你以为这样子你可能走出这扇门外吗
?不出三步路,就会被人发现。”
“那,只要不走门,就行了吧!时间不多,快快上路,我的陛下。”走到窗边,他毫无预警的就带飒亚翻
出窗外,吓得飒亚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脖子,免得被他摔下。
他心眼里到底又在盘算什么诡计,飒亚实在无从得知,只能任右他带自己越过暗夜下的皇苑,离开自己的
寝宫,也把苦苦等候他驾临的贵妃丢在脑后。
“请问一下这位大人,陛下他……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召唤?”
小心翼翼的找来服侍在飒亚身边的内寝侍卫,晴绍贵妃花了些银两贿赂不知几个人后,才好不容易千托万
求的请到一个能问话的人。
夜渐深,原本为了让陛下留下最美好印象,而特地全身以上等牛|乳与鲜花,仔细的刷洗按摩,不放过任何
角落,要确定自己从头到脚,每根发丝与每一寸肌肤都在最完美状态,准备得妥妥当当,再三确认过自己完美
无暇的温暖身子,已经在分秒间变得冰冷了。
左等右候,就是听不到自己期待中的一声“陛下有请贵妃”,让晴绍不安得连坐都坐不住。
为什么还不来?有什么事发生了?今夜可是她与陛下最重要的关键。
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终于让晴绍找到了可以问话的人。她掩饰不住心中的不安却碰上了一个冷
冷的钉子。那名侍卫不知是否被人从温暖的被窝中挖起来,一脸不高兴的回道:“陛下早已就寝,不会来了。
”
晴绍错愕的摇头。“不可能的……陛下他怎么会这样对我?”
“您似乎会错意了,贵妃殿下,您是带罪之身来到西琉和亲的,怎么能奢望陛下对您有何召唤或不召唤。
这全得看陛下心情好坏来决定啊。”再度打了个呵欠,内侍卫长说:“下次请别在问小的这种事,如果陛下要
召您,我们不会不召,也不敢不召。取决全在陛下,您也早点安歇吧!”
晴绍呆若木鸡的坐倒在地。
这……这……这就是她大费周章换来的宫廷生活?她从此以后就只能期待陛下的“召唤”过日子?万一飒
亚陛下一天都不叫她,她是否就要埋没在这后宫中,痴痴等下去?
她处心积虑换来的,到底是什么?这种只具虚名的贵妃,不是她要的。
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晴绍掉着眼泪想,自己后悔也来不及了。
飒亚与司法尔共乘他的爱马,穿越广大的草原,奔驰将近两个时辰,远离了皇城,最后在一座隐藏于重重
密林内的庄严庙宇前方停下。
“这里是?”
率先下马的司法尔扶着飒亚的腰,助他下马后,再脱下自己的披风为飒亚披上,细心地以兜冒遮住他的脸
。
“我们,要在这里交换新的契约,飒亚。”
仍然不清楚他企图的飒亚,站在庙宇前回首说:“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司法尔,带我到这个地方
,立什么契约?”
“一张我们必须遵守、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为止的契约。”他柔声的执起他的手,移到自己唇边说。“你
愿意把自己的生命交给我,一如我把生命交给你吗?飒亚。”
“我……”飒亚困惑的看着他。
“我发誓要保护你、你的名誉、你的生命,以我的爱,在上天的见证下,至死不渝。我将会尊重你、亲爱
你、把你放在我生命中的第一位,绝不轻蔑我们誓言,做出任何会伤害你、我的事。这是我想与你共定的契约
,我要你在神的面前与我结下永恒的誓言。”
终于,飒亚明白了他所要求的事,他愕然的睁大眼。
“我在这座庙宇中安排了一位祭司,他不会知道我们的身分,却愿意为我们见证。飒亚,我要你在神的面
前成为我的人。”宛如求婚的热情恋人,司法尔的双眼在银色月光下闪烁着美丽的幻彩
飒亚咬着下唇,迟疑地望着他。
“关于晴绍公主的问题,假如你今天在这儿也与我誓言永远相守,我就不会再去追究那个女人的事。”
“你,在吃她的醋吗?司法尔。”飒亚怀疑的看着他问。
“难道我不该?我比她更有权力在神的面前起誓,我的眼中只有你,凭什么我却不能这么做。就因为我不
是女人?这种荒谬的道理,我无法接受。飒亚,你曾说我们不能有夫妻的契约关系,我要证明你说错了。我们
可以有的,只是如何去做而已!”
“我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飒亚枯涩的说。
“你能耗多久,我就耗多久,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我有的耐性远超乎你能预料到的。”
“看来,不答应你是不行了。”放软身子,飒亚淡漠地说。
司法尔闻言高兴的转过他的身,面对自己,可是就在他的唇得意忘形的要占有飒亚时,飒亚却抢先一步抽
出了司法尔向来随身揣在怀中的护身小刀。
司法尔蹙眉。“你,想杀我吗?飒亚。”
要真是如此,他也甘心死在他的手下。
飒亚唇边泛着笑,他举起那把锋利的小刀,朝自己的右手腕心割下。瞬间鲜血从刀口出滴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司法尔怒吼着抓住他的手腕,深恐他又再次伤害他自己。
可是飒亚摇了下头,他反转刀柄交给司法尔说:“轮到你了。”
手握着刀,司法尔愣愣的看着他。
“神圣的庙堂婚礼不合我的胃口,我要的是更直接的证明,血的契约。我们是平等的,我会以我的血来起
誓,我将会在你的身边,距你最近的地方,望着你直到我或你咽下最后以
口气为止。司法尔,我不是誓言作你的妻子,我是誓言作你这生中唯一的伴侣、情人,同时也是敌人。苍
天为证,大地为凭,我飒亚永不违背这誓言。”
舔着自己手腕上的血,飒亚染着血色的唇角,带着挑战的眼神,缓缓上扬。
司法尔沉默的盯着他唇角的血,突然放声大笑着说:“我实在太低估你了,飒亚。我若会短命,绝对不是
因为死在什么暗算下,而是你每每惊奇不断的举动让人心无力。”
说着,同样高举起手腕,司法尔也一点迟疑都没有的,切开。
伸出手,他与他沾血的手腕交叠在一起,十指交握,并交换了一个誓言的吻,紧紧想贴的身子,彼此心也
紧密的结合。
“你是我的了,飒亚。”司法尔得意地在他耳边说着胜利的宣言。“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妻,也是我的皇
帝。你已经立下誓言了。”
飒亚自负的微笑说:“这句话也适用在你身上,司法尔,或许刀头来你才会后悔自己如此执着于我。”
“不会的,不可能,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低语着,他带着允诺的唇,靠向他最爱的人儿说。“我只
后悔没有早一点想到这个主意,而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而已。可惜我不能扭转过去,但你的未来我绝对不会再
错过。”
“但愿如此。”
“嘘,话太多了。夜是不会等人的,从现在开始我只想听到你可爱的呻吟声,别瞪我,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亲爱的。”闷声笑道的司法尔说。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开启这对冤家的另一场永不落幕的战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