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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家里人呢?”仕嘉问道。
“我家里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都死了,养父母是在家门口捡到我的,当时我的襁褓中只有一张写有生辰的字条,没有名字,养父母便叫我小辰了。”
“那你的养父母身在何处?”仕嘉问道。
“我十岁的时候,有一日家中突然来了很多官兵,养母情急之下把我藏在米缸,不许我出声,我在缸里只听到当时家中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还有刀剑声,等外面安静了许久我才胆战心惊地爬出米缸,却发现养父母已双双倒在血泊之中。。。”小辰说到此处,不禁哭出声来。
“从此你便在街头乞讨?”
“无依无靠,只能流落街头。”小辰无奈地说道。
“不如你帮我做一件很简单的事,事成后我给你些钱,再为你寻个厚道人家,你好好给人做工,下半辈子便可衣食无忧。”
小辰一听,当即下跪,“恩人大恩大德,小辰无以为报!即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好,这件事说来简单,你只需三日后,在洛阳郊野的猎场放生一只野兔即可。记住,要让狩猎人看到这只兔子,而你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你能做到吗?”
“不被人发现,这你可是找对人了,我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便是‘不让人发现’。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妥!”小辰满口答应。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三日后的黎明,我就将准备好的野兔拿来此处。”
乔仕嘉的情报没有错,三日后,皇上果然集结一帮皇子,在洛阳郊野狩猎为乐。小辰没有让仕嘉失望,当日,这只特殊的野兔便成为了皇上的猎物之一。皇上大喜,回宫后便吩咐尚食宫烹制烤全兔。
谁知一个时辰后,高公公慌慌张张地跑进殿来,跪拜道:“启禀皇上,奴才有要事禀告。”
皇上见他行色匆忙,便道:“德贵啊,起来说话。”
高公公不算麻利地起身,见殿内还有不少侍女宦官,包括生莲姑娘,便道,“皇上。”说着努了努嘴给皇上使眼色。
皇上立马明白,吩咐身边侍女道:“你们都先下去吧。”随之侧脸道:“生莲,你也先下去吧。”
待他们悉悉索索散去,只留下皇上与高公公二人,皇上道:“德贵,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
高公公移步近前,从袖中掏出一血迹斑斑的布条,“皇上,尚食宫的奴才在今日猎回的野兔腹中发现了此物。”说着将布条递上。
皇上好奇地结果布条,见是“怜女不可怜”五个血淋淋的大字,当即吓了一跳。“这,这当真是那野兔腹中剖出的?”
“正是。”
皇上惊慌失措,问道:“怜女,怜女是谁,谁是怜女?德贵,你说,是谁?”
高公公吓得当即跪下:“奴才不知,奴才不知啊!”
皇上使劲在脑子里搜刮宫中女子姓名,忽而想到,最近常常御前献舞的魏婕妤,正是叫小怜!“是她,是她!德贵,最近魏婕妤有什么动静?”
高公公抬头道:“魏婕妤每日在宫中练习编排舞步,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没有动静,便是最大的动静!”皇上显然已经被这布条冲昏了头。
“皇上,皇上,奴才以为,这是有人效仿秦末叛贼之举,皇上不必全信啊。又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魏婕妤呢。”
皇上捋了捋胡须,他自然也是想到了秦末陈胜之举。“德贵,世事不会空穴来风,不管这只兔子是陷害魏婕妤,还是想借机提醒朕,必定都是有缘由的。古来有云: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过一人。”
高公公一听皇上仅凭一布条就对魏婕妤起了杀心,便急忙道:“皇上三思啊,仅凭这五个字便要处死魏婕妤,未免不妥。”
“谁说朕要处死她,朕宅心仁厚,怎会轻易处死爱妾。”
“呃。。。那皇上,是想如何处置魏婕妤?”高公公迷惑了。
“你派个眼尖的奴才,去她身边好生伺候着,她的一举一动,直接向朕来报。在查清楚她之前,不要宣她侍寝。”
“是,奴才照办。”高公公起身道。
“且慢。德贵,尚食宫有多少人见过此布条?”
“只有剖兔的一个奴才,他见到这布条,知道兹事体大,便暗中直接交给了老奴。”
“哦,此事不可外传,这个奴才的口,你知道怎么封的。”
高公公一听,自是知道皇上是要杀人灭口了。便道:“老奴明白。”
“对了德贵,扬州行宫已建成,年底南巡随驾的名单你准备了吗?”
“回皇上,老奴已命人备好,这就去拿来给皇上过目。”高公公道。
“好,快去快回。”
不一会儿,高公公便取了名单回殿。皇上一列列看过去,多数嫔妃都在名单之列,看到魏婕妤的名字,皇上皱了皱眉头,“这魏婕妤,就命她留守宫中吧。”皇上接着看名单直到最后一个名字,“怎么没有生莲?带上她一起。”
“是。”
“嗯,这样就差不多了。”皇上满意地点点头。“对了德贵,朕今早收到扬州城乔监察的来信,说是最近气温骤降,运河河道已有冻结,建议我们走陆路而去。”
“可是皇上,陆路可没有水路来得安全啊。”
“朕头疼的正是此事,你叫唐大人来,朕要与他商议一下。”
“回皇上,微臣以为,安全问题皇上大可放心,多派些侍卫人手便是。”
“可是,近几年宫中侍卫已经有短缺之相,朕若是带走过多侍卫,恐有损宫内安全。”
“微臣听说,乔将军府上有一支训练有素的乔家军,人数不多,但个个身怀绝技,皇上不如让乔家军伴驾随行,以保平安。”
“哦?乔将军竟私训军队?”皇上惊讶道。
“噢,皇上多虑了,并非军队,只是一些武士,平日陪乔将军、乔公子习武罢了。”唐肩连忙解释,若是私训军队,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皇上思前想后,“朕听说扬州有一种人称‘聚八仙’的名花,古人称其似八仙起舞,仙姿绰约,又若蝴蝶戏珠,引人入胜。朕倒颇想一睹芳采。只不过此花三月为盛,朕想,三月初春,河道定已畅通。不如就改期三月南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烟花三月下扬州
阳春三月,正是出游的好时节。此次随驾出行的名单上,除了有皇上身边的近侍高公公、大耳、生莲等,还有平日皇上宠爱的几位嫔妃,当然,不包括魏婕妤。而萧皇后自称身体欠佳,不愿出行,而太子奉命监国,自是无法随行,皇上便请先皇的太妃娘娘宣华夫人同游。不过这次,皇上意外地让唐肩唐大人随行,说是一定要让唐肩也见识见识那“聚八仙”的美貌。
皇帝下扬州的船队自洛阳出发,前后绵延二百余里。沿路披彩拉纤的民夫分批拉纤,总共有八万多人,这些人统称“殿脚”。行进途经各地,都有官员迎送,声势浩大,空前绝后。
皇帝出游,心中当然是迫不及待想到达扬州城内,可是船队不时地停歇,行船速度甚是缓慢,让皇上颇为恼怒。此刻正午,船队又停了下来,皇上对身边的唐肩道:“唐爱卿,陪朕出舱走走。”说着走出船舱,行至甲板眺望两岸。见岸边的殿脚夫都已坐下歇息,微怒,“这些奴才,竟如此偷懒!”
一旁的唐肩寻思着望去,殿脚夫们肩背无一完好,皆伤痕累累。再看他们满头大汗不知所措的样子,一时心生恻隐。
“皇上,依微臣看,这些殿脚夫们不过是长日阳光暴晒,过于疲倦了。臣觉得,可以在这河堤两岸植上柳树,一来可为这些殿脚遮荫,以显皇上仁爱之度,加快行船速度;二来植根可以保护河堤,可保河边百姓安定,彰显皇上爱民如子。”
皇上听后大喜,于是广向民间诏柳,规定凡进献柳树的都给予奖励。老百姓积极性很高,纷纷进献柳树。皇上更是让大臣们共同种植,没过几日沿河岸边便柳树成荫。一时柳絮飘飘,犹如烟雾蒙蒙,雪花纷飞,似仙似幻,是为“烟花三月”。见此美轮美奂之景,皇上大喜过望,御笔赐垂柳姓杨,从此便称“杨柳”。
初春的河道,并未完全通畅,这日行舟途中,掌舵船夫来报,称前方余冰未融,一时难以前进。皇上听得此话不禁骤起了眉头,“河道不畅,行陆路便是。”
船夫听后愣住了,“回皇上,小的愚昧,不知陆上行舟,如何使得?还望皇上明示。”
“传朕旨意,停船休整,上岸寻千名年轻貌美女子。朕明日就给众爱卿演一出精彩的‘陆上行舟’,哈哈哈哈。”皇上似乎突发奇想,兴奋难耐。这回,连唐肩也不知道皇上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了,只得同其他人一样,静待明日。
翌日,众嫔妃与群臣都被皇上宣到甲板看戏。只见岸堤铺满黄豆,龙舟被拉至岸上,在黄豆上滑行。昨日寻来的千名貌美女子,此时皆着轻薄的纱裙,夹杂在千名殿脚夫之中。纱裙随风飘舞,一时颇为壮观。再细看,万名男女殿脚皆行在黄豆之上,一时难以立足。看这阵势,真是名副其实的“陆上行舟”。见船上嫔妃和群臣见到这壮观的一幕都大为吃惊,皇上得意地大笑起来,继而大声喝道:“起纤!”高公公随之悠扬地一声高呼“起——纤——”,众殿脚纷纷艰难地倾身向前。可是,殿脚们脚下踩着黄豆,人根本站不稳,走一步摔一跤,再起身,又摔一跤,数千人一时乱作一团,跌倒在地,而殿脚女子穿杂其中,又使得殿脚夫又与殿脚女一时间跌成一堆,场面颇为淫乱。这让甲板上的皇上看得心花怒放,抚掌大笑。
皇上还不过瘾,让人撤去殿脚们脚下的黄豆,又命殿脚女转过身来面朝自己,如此便与殿脚夫面面相对,然后下令起纤前进。直到行过犹有冻结的河道,船可再次下水,便命人出其不意地用刀割断纤绳,正奋力拉纤的男女殿脚们瞬间成排成堆地跌倒在地,而女子因朝向相反,一时都被眼前的殿脚夫重重扑倒,尖叫声此起彼伏,引得龙舟上的人笑声不断。
船队一路南下抵达扬州,脱离了常年的宫殿束缚,见识到民间各种美景佳人,皇上直称:“这日子真是快活过神仙啊。”。
乔颂嘉与扬州府的官员早就等候多时,城内一改去年荒聊之景,装饰一新,彩旗飘扬。见到龙舟行至,纷纷恭敬相迎。
“臣等恭迎皇上。”众臣异口同声。
皇上兴高采烈,首先便要急着去看新建成的行宫。在乔颂嘉的随驾下,一行人马来到了扬州城西北郊的观音山脚下,从山前道路上山,曲折逶迤,攀登到顶,砖铺山道,蜿蜒陡峭。自山下仰视,悬崖上危楼对峙。正以为无路可走时,绕过紫竹林,再拾级而上,便可见一座黄墙黑瓦的小楼,气宇轩昂。再走近看,小楼竟有高高低低百余间屋,崇楼杰阁。皇上迫不及待地进入楼中,发现这楼内另有洞天,这哪是小楼,分明是一座宫殿!
观音山地势扬州最高,小楼建于此处,随山而筑,依林傍涧。山上古树蔽日,红墙高耸,楼殿参差,与观音山俨然一体。内建有十宫,分别为:归雁宫、回流宫、九里宫、松林宫、枫林宫、大雷宫、小雷宫、春草宫、九华宫、光汾宫。楼阁高下,轩窗掩映,幽房曲室,玉栏朱楯,互相连属。皇上在楼内走了一下午都未走完,一时惊喜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