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来也奇怪,御医的手法确实高明,那日尚药宫的医师奉命去给乔述瞧过后,未开药方,只是让大耳随他回尚药宫抓药,说是宫中秘方不可外传。大耳将药送到乔府后,乔府下人便悉心煎制,未出十五日,乔述便气色渐好,家人大喜。此后每日按时服药,药喝完了又请大耳从宫中送药,至第二年春天,乔述已可下床自由活动。
春意朦胧,寒冬过后,新枝焕发,未央与仕嘉在花园陪乔述散步,活动筋骨。望这满眼生机,不光乔述心里舒服,未央与仕嘉也是满心欢喜。乔述满意地看着二人道:“仕嘉,如此春日美景,不妨对诗两句如何?”
诗词韵律对仕嘉来说并非难事,他随口道:“落花满春光,疏柳映新塘。”
“工整。但是稍欠韵味。”乔述评道,“未央,不如你来。”
“未央献丑。”未央稍作思考,见这池边杨柳随风轻摇,时而扬起时而垂落,真如婷婷舞女,玉臂袅袅,裙袂飞舞。忽地想起当年御花园内舞姿婀娜的唐生莲来,便道:“小垂手后柳无力,王母挥袂别飞琼。”
“好句,好句啊!”此句一出,便引来仕嘉称赞,“将这随风飞舞万绦丝比作杳杳少女拂风舞,实在妙,妙啊!若人间真有此妙女飞舞,岂不仙哉!”
乔述道:“欸,如此说来,我倒确实知道个舞技精湛的佳人,不过乃是宫中之人,你我没有眼福了。”未央一惊,莫非乔述认识那唐生莲?
此时仕嘉接口道:“儿子也想,这等绝妙佳人定在宫中,不是大兴宫,便是天仙宫。”
未央本在疑惑,听得仕嘉的解释便一解疑惑之情,附和道:“对,定是天宫仙子。”
三人正说笑,管家长生来报,称二公子回府了,三人便去前厅一迎。
乔颂嘉刚从河道工地回来,满身尘土,见到老父亲甚为兴奋,“孩儿前一阵听说父亲身体欠佳,甚为挂念,此次皇上恩典,准我回府,我连夜赶路,真希望能早一点见到父亲!”
“欸,为父现在的身子,健壮的很!哈哈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看你都瘦了,快进来。”父子俩久未见面,此次一见颇为心悦。
这晚的乔府难得的热闹,一家人团聚,美味珍馐一一奉上。颂嘉虽比以前显得清瘦不少,但却比以前精壮了许多,用乔母的话说,已是满身的男子气概了。仕嘉当然也为弟弟高兴,席间便端起酒杯起身道:“二弟,为兄定要与你喝一杯。”未央见身边的夫君站起,便也拿起面前的酒杯起身说道:“二弟,算上嫂子一杯。”颂嘉道:“兄嫂见笑,颂嘉该敬二位才是啊!”三人说笑着各自饮尽杯中之酒。
杯盏间未央忽觉得眼前闪烁,头开始犯晕,心忖:难道喝多了?随即感到胃中翻滚,进而口中作呕,忙捂嘴,好在并没有什么秽物呕出。
“怎么了?”身旁的仕嘉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我,我”未央刚说两个字,又捂嘴一阵干呕,忙起身离席。走得稍远,她不禁扶墙又干呕起来。“难道是。。”未央心里已猜到一二。此时仕嘉从身后追来,一件披风轻轻搭上了未央的肩膀。
“晚来天凉。如果身子不适,就回屋去吧。”见未央扶着墙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仕嘉满眼的心疼。
未央忽地紧紧抓住他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仕嘉,我,我可能,有孕了。”
仕嘉另一手抱住她惊喜道:“什么?真的吗?”
“我,我不确定,尚未请大夫把过脉。”未央不确定地说道。
“那我明日便去请大夫来给你把脉,你先回屋好好歇息。”仕嘉说着便搀扶着未央缓缓走回南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赏心乐事谁家院
这晚散席后,乔颂嘉被乔述叫到了书房单独议事。
“近日河道工事进展如何?”乔述严肃地问。
“已过半。”
“很好,劳工们可还安定?”
“偶有闹事者,皆除之。”颂嘉脸色显出凶狠之相。
“不错,看来你已学会了快刀斩乱麻。”
“父亲过奖,儿子还有好多要学的。”
“不错,这朝中事务的处理,与作战有很大不同。”
“儿子这次回来,还有个惊喜要给父亲。”颂嘉得意地坏笑。
“哦?还有礼物?”乔述饶有趣味道。
“父亲可还记得您回府那日,马儿受惊之事。”颂嘉说道。
乔述皱了皱眉,“嗯,此事确实蹊跷。”
“我当时事后问过车夫,那马儿受惊之状,车夫依过往经验以为,乃是飞虫袭击所致。可就儿子在军营的经验来看,飞虫的威力不至于如此之大。”
乔述听着点点头道:“确实啊,咱们府里的那几匹好马,从未受惊如此。可是有人故意作祟?”
“父亲英明。儿子后来私下秘密调查,果真发现是有人故意对马儿下手。”
“有几人同犯?”乔述问。
“下手的只一山村青年,审问过后发现除了弹弓技艺拿手,并无其他长处,脑袋也略显愚钝,儿子料想这主意并非出自他手,必有同谋。”
“那可有抓得同谋?”
“当然抓得!”乔颂嘉得意道,“儿子放出话去,如若同谋不出现自首,便要处死那青年,这位‘军师’果然重情重义。”
“哦?你还学会了这招?”乔述鄙夷地问,对颂嘉在计谋水平上的突飞猛进有些诧异。
颂嘉尴尬地一笑,“嘿嘿,是,是陈大人教导。”
“哈哈哈,无妨,陈大人与我交好,心思缜密,熟读兵书,你多跟他学一些计策谋略,对你以后颇为有益。那同谋是什么来路?”
“是一中年男子,工地劳工都唤他‘老王’,看起来读过些书,有些智慧,在众劳工中说话也颇有影响力。”
“哦?”乔述听到“颇有影响力”,眼睛一亮,“可有审出犯我缘由?”
“据审问,劳工中盛传修建河道是父亲的主意,便将劳苦之怨怪在了,怪在了父亲身上。”颂嘉觉得父亲受了莫大的冤屈。
“那人犯可有处置?”乔述问道。
“暂时编至重苦役队,听候父亲发落。”
“将他们改编至轻役队。”
“父亲这是何意?”乔颂嘉疑惑了,这二人明明犯了大事。
“留之有用,到时你自会明白。”乔述心中已暗生一计。
翌日,仕嘉请来大夫为未央诊脉。不出未央所料,确是喜脉,未央欣喜中又带着小小的紧张。按照大夫的叮嘱,乔家上下的照顾,她开始吃各种补品。
自从有了身孕,除了初桃和安荷,未央身边多了两个丫鬟伺候。未央稍一动作她们便要上前询问搀扶,未央都快憋死了。前日本想偷溜出门去花园走走,岂料刚出院门两个丫鬟便齐齐现身。
“公主,大夫说了,你要多加修养,还是回屋歇着吧。”“是啊,您要是有个什么意外,老爷和大公子怪罪下来,小的可担待不起啊。”“您就体谅体谅小的吧!”
未央被这两个空降的丫鬟很是无奈,于是这日一早,看安荷和那两个丫鬟都在院里打扫,便在屋里小声对初桃说:“初桃,陪我去花园走走可好,这几日被他们管得闷死了。”
“这,这不太好吧。万一。。”初桃有些尴尬。
“放心,我就去走走,看看北苑园子里的花儿,不会有事的。”未央道。
“可是,万一被老爷或者大公子知道,我。。”初桃还是有所顾虑。
“我保你无事!”未央打包票。
“可是,三个妹妹都在院子里呢,她们一定会拦住公主的。”
“这我已经想好了。”未央说着拉初桃至屏风后。“待会你就说我要休息,然后把房门关牢了。然后咱们从这窗口跳出,你看可好?”
“啊?跳窗?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初桃大惊。
未央忙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儿。”未央指着窗前的桌子,“你看啊,我就踩着凳子上桌,不就行了。你先出去,然后再外头接应我,就这么定了啊。”说着便推搡着初桃出门去。
初桃虽有顾忌,可是没来得及拒绝就已经被推至了门外。见她出门,院子里的丫鬟关切地问道:“初桃姐姐,公主有何吩咐吗?”
初桃佯装镇定,“噢,额,没什么,公主说要歇息,你们不要进来打扰便是。”
“是。”
初桃说完便缓步回屋去,未央在屋子里正等着她,“怎么样?说妥了吗?”
“嗯,妥了。”初桃点头。
“得了,行动吧!来。”未央高兴地拉着初桃向侧窗边走去。
好在未央有孕没几天,身手还算方便,二人身形娇小,两三下便从窗口跳脱了出去。
春日光景煞是妙丽,这时候的这北苑花园,清早修建的奴才已经散去,府中亦无他人闲逛,只未央与初桃二人。未央走在小径,泥土、青草、花朵的清香混杂其中,扑鼻而来,未央不觉仰头望天,缓缓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被养在正阁数日,此刻的她真真如出笼的金丝雀。日光明朗,她一时没有睁开眼来,便抬手遮阳,眯起眼来望着天空。这天色,有如蘸水洗过般透出光来,随之远眺,便是府中围墙头冒着新枝的竹子,再往近处看,边上花坛里逐渐丰富的花苞儿,池边的万丝垂柳,满地的新芽嫩草。瞧着此番光景,未央心旷神怡,不禁诗性大发,缓缓吟道:“芳草渐成窠,庭花方烂熳。”
此时初桃忽见一喜鹊从柳枝间飞出,翔至假山山头而落。初桃大喜道:“公主,是喜鹊!这可是好兆头哇。”未央一笑,继而吟道:“轻盈云映日,流乱鸟啼春。”
看着那喜鹊在假山山头四处张望,未央忽想起出来乔府时,在南苑小花园所见那座奇妙的假山,和那通天的“神来之亭”,便对初桃道:“初桃,随我去一个奇妙之处。”
“奇妙之处?”初桃惊讶道,“公主,这花园咱也来了,咱们出来也有一阵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是公主,岂有被禁足的道理!”未央气不打一处来,这怀着身孕说起来是被家人百般疼爱、千般爱护,可是这“深沉的爱”,因为怕她有意外,便每日将她关在正阁内,算是什么道理。
初桃听得未央口气有些重,便有些害怕,“公主你别生气,别动了胎气,初桃随你去就是。”
未央这才再露笑颜,“我带你去南苑小花园溜达一圈。”
听得是回南苑,初桃便也乐意跟随。二人一路从北苑朝南走,路过东苑,正巧听见舞剑的声音,想必是二公子正在练剑了。二人未多作停留,便径直朝南走去。正要沿着东苑围墙拐角而去,忽听得苑内一年长者声音道:“二公子的剑术,着实非同一般。”未央心想,这二公子连剑友都请到家里来了。
“欸,犬子拙技,让唐大人见笑,见笑,哈哈哈。”
等等,未央停住脚步,这声音未央可不陌生,分明就是出自乔述之口啊。唐大人,唐大人?唐大人!未央一时心提到了嗓子眼,食指放到唇边,给了初桃一个“嘘”的眼神,初桃刚想张开的嘴便乖乖闭上了。未央继而踮着脚尖走近东院围墙,侧身将耳朵靠近墙边。
作者有话要说:
☆、墙外佳人笑公子
只听得墙那一面,挥剑的声音停止,二公子道:“颂嘉献丑了。”
唐大人道:“二公子剑术精湛,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