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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最喜欢喜剧。”这一点叫易建明很疑惑,明明是无厘头的搞笑演员嘛。
“为什么?”蔺今斜睨着他。
“不是喜剧之王么?”
“如果一个人的工作就是负责让人发笑,那么他下班后,是决计懒得再动动嘴皮的。”蔺今郑重其事地回答,表情难得的沧桑。
“懒得动嘴皮?包括这样?”易建明坏笑了一下。伸手拧了一把他的侧腰,蔺今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立时软倒下去。
“以及这样?”接着得寸进尺地攀爬上他的身体,俯卧在他的胸膛上,贴近耳垂,轻轻吹口气。惹得身下的男人轻颤不已。
“又或者,这样?”蔺今已经彻底无力痪倒在沙发上,宛如一滩融化的水,易建明却还是不肯放过,拉起他的手臂,开始向腋下呵痒。
“呵,哈哈……饶了我吧,放手,我说错了。快住手。”要害被对方捏在手里,不停撩拨,一直被弄到笑得不住上下起伏,涕泪横流。
“是谁说下班了懒得跟我动嘴皮?”男孩继续逼近,他的手指像弹拨琵琶一般顺着大敞的衣领伸了进去,向下摸索,找到柔嫩的两点,轻拢慢捻抹复挑。
“Darling,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蔺今被一阵冰凉激得倒抽一口冷气。
“叫得多顺口啊!谁是你的Darling?”手指继续施力。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还不行么?给我住手,光天化日的,你就这么孝敬长辈?”可怜的大叔绷紧了身体,扬起头,露出形状漂亮的长颈,不断呻吟喘息。
“长辈?那是哪个长辈第一见面,青天白日的就盯着人家晚辈的裸体目不转睛?”易建明不以为然,言罢立刻变身为狼,狠狠咬上他的喉结。
“总之,给我放手!我还是伤员哪!”蔺今被咬得一阵巨痛,同时一股热流开始在身体四下蹿动。
“不要!你现在就是学武藤兰叫やめて(ya me de)我也不要放手!”死都不肯妥协的架势。
“你闹够了没有!想玩火是不是?”
蔺今被体内不断上窜的热流,及叫嚣的欲望逼得快要火山爆发。干脆一用力,换过位置反身把男孩死死压住,紧束他的双腕,从上至下狠狠盯住他如花般娇媚的脸。
易建明不挣扎,也没有动作,反而伸展了四肢,安静地躺倒在蔺今身下,故意朝他抛个魅眼,他的睫毛浓密而修长,如同两排羽扇,蔺今望着他的吊稍眼,一瞬间,有种被那两排长睫搔到的错觉。
“你这只勾引人的狐狸精!”终于忍不住,俯下身轻吻他的眼皮,然后是光洁的额,挺直的鼻梁,蔷薇般晕红的颊,最后胶合在冰凉的双唇里……
“小易,你要的东阳土鸡和五花肉!快来接啊,我满手的东西。”门被秦若儒砰地一把推开。
他兴冲冲地走进来,然后立时住嘴,像易建明上次在电梯外一样,当场石化。
平日里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蔺大明星,化身为禽兽把纤弱的男孩压在身下,正欲蹂躏。
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打扰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恍过神来,立刻撤退。
“站住,就算门没锁,你进来前也不知道要敲门么?”大明星皱起了眉头,开始发难。
我好委屈啊,为了你,满手的东西,哪来多余的手敲啊!谁让你办事也不锁门。
秦若儒望着蔺今张牙舞爪的样子,把委屈压下肚子,也不敢多言语。
“好的,谢谢你,秦先生,我先把它们拿到厨房去吧。”还是易建明反应快,立刻从沙发上跑下来,接过他满手的调料和食物。
“你们两位大叔坐着等会,我今天要露一手。”看气氛不对立刻溜之大吉。
“小易这么贤惠。出的厅堂入得厨房,不包养还真可惜了。”
秦若儒话还没落音,就被蔺今狠狠剜了一眼。
“好吧,我不开玩笑了,蔺今,你准备什么时候复工啊?”
“还想再休息一会。”蔺今望着在厨房忙碌的易建明回答。
“档期上排的下半年还有一部大戏呢。”秦若儒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立马打开记事本煞有其事的提醒。
“我知道了。”
“认真了?心动了?”若儒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可能。”蔺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阖上眼睛,挡住不由自主的视线。
为一个人怦然心动地认真已经是久远到寒武纪的往事了,蔺今可以假装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但是他的心却不允许。
他死不承认地牢牢记得,许多年前,他从爱情的正面跑到了背后,奢望着能叩开一扇永远也不会为自己敞开的大门,然后躲在黑暗处抚摸着对方的影子自渎,接着在深夜的直播间,很酷地用摇滚的喧嚣舔舐伤口。
如果让这世上所有看似望背的爱情进行一场多米诺骨牌游戏,那么,他最不希望做的就是这最后一枚,因为当他从头到尾守望着前一个背影的时候,自己背后一直就没有人在看。
爱情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易建明的出现是一场意外。仿佛冬日邂逅暖暖的阳光,蔺今迷恋这样的温暖,但是,他也深深知道,这辈子,大概再也不会有资格来享受这般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了。
所以,能够多拥有一天就是一天吧。
易建明在厨房仔细地开始处理这只鸡,合着相等的五花肉,切成块放进砂锅,洒上生姜,加上蒜末,滴点儿酱油。用文火慢慢炖熬。
他的厨艺算不上精湛,只是还凑合,这也是在各个不同餐厅打工练出来的。但是一个人的时候,他基本上不会下厨,一个人卖菜做饭给自己吃,又有什么意思?
看着锅子里噗噗上冒的热气,他不由忆起小时候母亲总会在月末,父亲和小叔回家的日子炖东阳鸡。天井里支上炉子,在炉子上坐上大口铁锅,盛些水,锅里摆四块红砖,将一口小号水缸搁在砖上,水缸内又摆上一块红砖,盛些水,这才把盛着鸡肉的的砂锅放到进去。然后,再将一口水缸倒扣在其上,让鸡肉靠水的温度烘制七八小时,才宣告完成。
如此耗时宏大的工程从上午起床开始,一直到下午小叔和父亲进门方能结束。
揭盖锅盖的那一秒是最幸福的时刻,全家人围坐在餐桌旁享用美味馥郁的东阳鸡,有时父亲会喝点小酒,也会兴起叫小叔拉上一曲。
在美味的鸡汤中,在悠扬的提琴声里,幸福的感觉让小小的自己飘飘欲仙。
如今没有家了,费神耗力的烹饪自然就丧失了全部的意义。
但看到蔺今现在虚弱的样子,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遥远记忆里的东阳鸡。
近四个小时的炖煮后,易建明把香气扑鼻的鸡端上桌,客厅里的两个大男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轻轻用筷子撕上一小块,不嫩不老,醇香化在口中,韵味绵长,泛着金色油花的汤,浓酽而清香,沁人心脾。
蔺今与若儒大快朵颐,恨不得连舌头都吞入肚里。
“小易,要是蔺今不要你,就嫁给我吧,实在是太美味了!”若儒喝了口汤,鲜美得想要叹息。
“那你那个‘老婆’呢?那天电梯里的,长头发的,和你难解难分的那位?”易建明突然想到,于是顺口问起。
“咳……咳……咳……”若儒听罢,一口汤噎到喉咙里。
“没想到啊,若儒你还真敢?大师都被你征服了!”蔺今是知道他的性癖的,所以一直觉得他对那个什么Jarry Lin崇拜得有点怪异。
原来果然是这种性质崇拜。蔺今了然地笑笑。
“秦大经纪人啊,真是不简单哪。”这可找到报仇机会了,蔺今当然不能放过,开始往死里攻击。
“什么大师?秦先生你的‘老婆’是大师?”易建明不明白这两人之间的心照不宣地暗喻,不解地问。
“是啊,大师呢,还是带发修行的那种。呵呵。”蔺今看着易建明小儿般张着嘴好奇的神情,更加变本加厉地胡诌,满意地看到若儒哭笑不得一脸愤慨。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给我闭嘴!”一把捂住蔺今那张该死的嘴。
“小易,你是不是该去酒吧了?”若儒也不管蔺今是否快笑岔了气,开始驱赶易建明。
易建明看看时间,快八点了,连忙起身告辞。
走出大门,进电梯前,还能听到他们放肆的笑闹声。
大概,幸福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大概,家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时钟指向八点,客厅里两个吃饱喝足的男人继续没营养的话题。
“喂,他走了,你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勾搭上人家了吧?”
“说的真难听,什么勾搭。他有幽闭空间恐惧症,我英雄救美,扶他一把而已。”
“编吧你,那你还跟小易说他是你老婆?”
“开玩笑而已。”
“真的假的?”
“是真的拉!”
若儒趁蔺今不注意的当儿低下头叹了口气,近日里换了个人似的蔺今思维实在活跃得可以。加上个易建明,真真是难以招架。
不过,今天胡扯的本事似乎连自己都要五体投地。
Jarry,如果你被拆穿了,我肯定是黔驴技穷江郎才尽了。
当易建明回到酒吧后巷时,看到一辆熟悉的铮亮黑色跑车立在门口,他不耐烦地撇撇嘴角,走了过去。
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颀长的俊秀男人迈了出来,他穿着一身黑色,表情淡漠,几乎融汇到夜色里。
“小少爷,孟先生叫您回去。”他对易建明颔首恭敬地说。
“我不认识你!也不会跟你回去。”易建明越过他,径自向前走去。
“有什么话,您还是对孟先生说吧,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男人伸出一只脚挡住他的去路。
“若是我执意不要跟你这黑社会走呢?”易建明被他轻描淡写的态度惹得有点火大。
“呵呵,您是少爷,我们做下人的又能如何?这次真是好不容易找到您。我们自然要好好招待,不过……”男人说着停顿了一下,目光炯炯地直视着易建明。
“不过怎么样?”易建明觉得自己的愤怒已经到达顶点。
“不过,您最近交往的那位蔺大明星,除了脾脏少了一块,我并不能保证个隔几天哪里会又少上一块。”男人的声音非常悦耳,他靠近易建明的耳边幽幽地说。
“蒋思凡!你!”易建明盯着他笑吟吟的脸,路灯下,魔鬼般毛骨悚然。
“毕竟,这年头,变态的影迷总是层不出穷的。”男人对他怨毒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摆正身体接着喟叹。
听罢,易建明握紧拳头,尖锐的指甲刺进掌心。深呼吸,稳定一下情绪。
“好的,我跟你回去。”
…… ……
作者有话要说:黑暗之前的短暂幸福,反派又怎么会只Jarry一人呢?
heart froze
易建明坐在汽车后座,静静地看着窗外,拉下车窗。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夜色中的城市,无数的灯火和霓虹闪烁,交织的光线把天空都染上了些许亮色,汽车带着他穿越这个城市夜晚最繁华热闹的地方,慢慢地向远方驶去。
他捏着手机,打开翻盖而后又阖上,快捷拨号1是蔺今的名字却怎么也没力气按下。
“我劝少爷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您应该知道,孟先生不喜欢把多余的人事扯进来。”黑衣男人的淡漠声音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