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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别把老子当女人!”易建明再次愤怒地甩开他。
“晚上还有班么?”蔺今抚摸着他的头发问。
“有,又怎么样?”
“今晚请个假吧!”沉沉的呼吸喷洒在耳边。
“干嘛,你又要强Jian我?”易建明十分厌恶他温柔语调中暗含着的,让人无法拒绝的命令。
“都说了是和奸了,要强Jian也是你强Jian我啊?”男人继续靠近,轻轻碰触他的嘴唇。
“我不过是下班了想找个人吃点消夜,然后一起回家。”他补充道。
“我又不住不起大明星的家。更不会跟你回家!”然后再被你个老色鬼骗上床。易建明捏紧拳头,愤懑得快要爆炸。
“就一个晚上吧。我冷了,也饿了。”蔺今抬起头,黑色的眼睛涌动着一汪水意,他靠得很近,身上充满了熟悉的烟草的味道。这样的表情的蔺今带着几分脆弱的气质。
易建明定定地看着他,慢慢地放松五指,拍上他的肩膀。
终于垂下手臂,叹了一口,动容。
他听到自己软弱妥协的声音“你先去前厅,等我一会吧。”
happy together
易建明跟随着蔺今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位于城西的高尚住宅区,花园式公寓,欧洲风情建筑,上次来的时候只顾着填饱肚子,都没有好好观摩一下。
蔺今的家在第27层,电梯缓缓上升的时候几乎静默无声,看着液晶数字的变换,易建明有点头晕。他不太习惯高处,蔺今住得太高,像是远离尘嚣和人群的隐士,或许可以看到更蓝的天,呼吸到更清澈的空气,但是当他打开门的时候,易建明还是感受到了一阵扑面而来的寂寞。他不喜欢高耸的建筑,在易建明的观念里,那不过只是城市里巨大的集装箱,一个一个的盒子关上,把人们彼此隔离。家,不应该是高而远的。
这是一个过于宽阔而寂寞的空间,空旷的客厅大的几乎可以抓住回声,一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外是浓浓的夜色,可以俯瞰远处的主题公园,巨大的摩天轮霓虹闪耀,绚烂而美丽。雪白的墙面上没有任何的装饰,惟一巨大的液晶电视却泛着冰凉的清辉。
地板很干净。沙发亦如此。玻璃被擦得透明可鉴。蔺今不常回家,但是他有着严重的洁癖。没有任何植物,没有任何居家气息的装饰品,主人总是坦然地对面一室的寂寞。
易建明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从远处照进来,在他的脸上投出光怪陆离的表情。蔺今走到他的背后,揽住他的肩膀,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易建明抬手抚弄他的头发,蔺今的发质很硬,摸起来甚至有点扎手,发黑如墨,那种凝固到极致的黑色,就像孔雀羽翎般泛着隐隐的蓝光。书上说,发质硬的人,多半个性刚烈、敏感度迟钝,在健康上比较容易出现用脑过度、自律神经衰弱、头晕的现象。不知道他是不是属于这一种。
蔺今伸出舌尖舔上他的耳垂,湿漉漉,像小猫一样一下又一下,顺时针刷过他的耳尖,耳垂至颈侧。易建明叹息一声,扳过他的脸,吻上他的唇角,然后是双唇,清清浅浅的吻,不带一丝情Se味道的轻轻碰触。单臂就可以合抱住他的腰,易建明用力,两人紧紧的贴靠在一起,腾出一只手抚摸他的背,不够宽厚,不够结实,根本不像一个中年男人的脊背,游移的手掌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到嶙峋的脊椎,突起的一根从后颈向下延伸。
用力倾轧过他的唇,蔺今安静地回应,两个人在窗前沉默地接着冗长的吻。
易建明轻轻按着他的脊梁。
大叔,怎么都没有一个人好好照顾你?
良久。
“终于还是把你给骗来了。”蔺今推开他微笑。
“是啊,大明星蔺今先生装可怜的演技顶级高明。我成功被骗了。”易建明自嘲地说。
“不要叫我大明星,准确的说,我是一个演员。演员也是人,有人现在饿了。”蔺今瘪瘪嘴,有点不快易建明几次三番的故意疏离。饥饿感犹如缠绕在身体里的丝线,从胃底放射到每根神经,这才发现自己从上午到现在压根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今天若儒请假,没有熟悉的morning call及breakfast,蔺今迅速萎顿下来。
“被你打败了,敢情你是叫厨子来了。”易建明按按太阳|穴,实在有点无语。
蔺今引着他走到厨房,同样的窗明几净,但是却是没有半点烟火气,不锈钢的顶级的欧式厨具只是冷冷的摆设,西门子的普及型双开门冰箱安静立在角落,拉开冷藏室的门,一颗白菜,一盒没有开封的牛肉酱,一颗洋葱,还有半袋子龙须面。许多罐啤酒,恩,比想象中要好很多,寥寥几样,乏善可陈的材料至少可以让自己煮一碗面。
不想让他饿着,易建明有点疑惑为什么突然有着想呵护面前男人的冲动。尽管他是大明星,尽管他比自己大,尽管他富贵而多金,尽管他住在这么高贵的居所,但是,这样一个初春的寒冷夜晚,他却只能在自己面前袒露饥饿和脆弱,他,过得并不快乐。
蔺今一屁股坐上流理台,看着男孩动作麻利地切菜,烧水,煮面,久违的食物香味钻进鼻孔,看着热气腾腾的锅台,他感觉眼睛有点酸涩,抬手摸一摸,却还是干干的,欲泪的错觉。这是蔺今搬到这里来,第一次在厨房呆上这么久,也是第一次在这里闻到食物的味道,秦若儒是个体贴的经纪人,但是每次都只是提着买好的食物上来,他已经快10年,没有体会到,注视着有人为自己烹饪的乐趣。
易建明低着头,锅子里的水漫起来,热气腾腾。他看着沸腾的水,思绪回到从前。
最初的童年是在那种有天井的四合院里度过的,院子里有蟋蟀藏身的杂草,有绿油油的青苔,还有一口水井。有父亲,母亲,还有小叔。父亲在很远的地方上班,每周回家一次,小叔在市内念大学,虽然经常回家,但生活的重担还是落到头上母亲头上,母亲每天傍晚赶回家的第一件是就是生火做饭。把煤炉拎到天井里,先燃起一些小木块和报纸,然后在上面压上一块煤饼,等到它的下半块由黑转成红色,再在上面叠加一块。然后开始炒菜做饭。
记忆中惟一温暖的线索,就是孩提时,无数个这样暖意靡靡炊烟缭绕的黄昏,饭菜香味袅袅升起,它像一只温情的手,每一次想起,都能触动他内心深处的柔软。
等到热气腾腾的汤面端上桌,蔺今已经饥肠辘辘到话也说不出来的地步,他努力控制自己狼吞虎咽的冲动,慢慢地用筷子夹起面条送进嘴里,有点烫但很美味。从很久以前就是如此,他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好的东西,绝不觊觎,如果有幸能得到,那么一定好好收藏,慢慢享用,失去控制的欲望是可怕的。
易建明看着蔺今吃面条,慢条斯理的动作,优雅地好像是在吃法国大餐而不是一碗煮面。他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样子,把面条用筷子卷起来,轻轻送进嘴里,微微仰头眯起眼睛。
“好吃么?”他问。
“好吃,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面条。”蔺今喝完最后一滴面汤,看着他粲然一笑。
易建明看着他的笑容,觉得心脏漏掉了一拍。
“不要给我戴高帽了。我陪也陪了,你吃也吃了,大人,小的是否该告退了?”
他转身站起来。开始收拾。
蔺今看着易建明打开水舌快速地冲洗油腻的碗筷。
言语不翼而飞,就像原本喧闹的音响被谁从远处把插头拔掉了一般,他上前用手拉男孩的皮带,却被他一把推开。
“别搞我,我明天还要上班。”他不耐地说。
“那你搞我吧。我后天才上班。”
易建明被蔺今压到餐桌上,他满手是水,弄得桌上湿淋淋一片。
空气变得缠绵起来,厨房的灯是从天花板上悬挂下的几只葫芦,暖黄|色,充满暗示。易建明拥住上方的人,冲动地亲吻他的下颚,然后把脸埋在他的颈侧,蔺今怀里有一股樟脑的味道,很干燥的,像是从衣橱里走出来的棉大衣,让人冲动地贴上去,舍不得放手……
蔺今紧紧抱住易建明的头,承受着他的吻。
转过脸,窗外是一模一样一幢又一幢的公寓楼。
看着那一窗又一窗的相同灯火,他禁不住想,哪些窗后,有人刚完吃饭;哪些窗后,有人正在孤单;哪些窗后,又有人和他们一样。。。。。。
对楼27层的客厅正对这蔺今家的厨房,同样暖黄|色的灯光,镂空的落地窗帘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墨绿色的地毯上,高倍望远镜的三角支架闪耀着冰冷的光。
“真是激烈啊,还在厨房就搞上了。”一个男人透过望远镜张望,一手扶住镜身,一手执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随着他激动的语调晃荡不停。
他转过头凝视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
“Red,让你买这个房子真是太正确了,是不是常有这样的激|情真人版?”他语带讽刺地说。
“我没有偷窥的习惯,他是最近才开始和这个男孩一起的,这你也知道。”男人淡淡地回答。
“你说易建明?真是一洁白的小鸽子。”
“蔺明,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做什么?我想要折磨过我的人,得到他应得的,报偿。”他轻轻地说,猛地甩掉酒杯,玻璃的碎裂声清脆得让Red一阵痉挛,他看着男人冲自己妖冶地笑,拉掉发圈,长发在风中四散飞扬,他的眸子漆黑得犹如深潭,让人沉溺。
他一步一步靠近,Red的心脏开始激烈地搏动。
衣服被野蛮地撕扯离开身体,随即落下的嘴唇如烧红的烙铁,男人暴虐的情欲仿佛漫天在焰火迅速炸开,他折磨着他脆弱的欲望,撕扯着他的头发,吞噬着他的胸膛,粗鲁地分开他的双腿,凿穿岩石一般的疼痛由下至上蔓延。
Red看着匍匐在自己身上动作的男人,他的长发,像旗帜一样摆动飞扬。
他只能陪他一起跌倒在回忆痛苦的罅隙里,无事可做,唯有一遍又一遍地纠缠……
感觉自己迷失在满怀痛感的快感中,蓦地,听到他贴近他的耳朵,
“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记住,不要再挑战我的底限,蔺明这两个字,你叫一次,我会操你一百次。”
Red没有回答,他在羞耻的情欲中沉沦,攀住他的后脑,挣扎着吻住他的唇。
其实,我只是想叫你的名字,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仅仅想要你快乐。
先爱上的人,果然,是永远的输家……
这个世界上,有些痴情断然永远难懂,亦包括那些藏不住的,和露不出的。
an incestuous world
接下来的一周,蔺今开始辗转于各大城市给电影做宣传,奔忙于不同的地方,站在不同电影院的台上回答同样的问题,脸上保持同一种款式的微笑,接受媒体娱记那些亦真亦假的追捧和不怀好意的专访。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流水线上的工人,永不停歇地做着同样的工作。
通告往往是从下飞机就开始马不停蹄,一直忙到晚上。等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休息之后,蔺今吩咐酒店给自己做一碗汤面,在陌生都市的夜色里,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气味,一天的疲累的工作之后,奖励自己一碗热气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