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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幕后主使者的真正究竟用意为何?他如果真要铲除我和白歆,为什么会派不败这些逊脚来?凭他们的三脚猫功夫根本不足以威胁我们半分,还有可能被我们失手所杀……
须臾,凉凉的叹了一口气,张凤咎望着众人淡道:“你们上当了,你们被那个人当成了替死鬼却还不自知。”真是一帮蠢蛋!
闻言,不败和众人皆倒抽了一口凉气。
“喂,白歆,下来帮个忙,替我将他们捆好,然后明天把他们送回官府继续坐牢吧!”
张凤咎仰着小脸对在树上纳凉很久的局外人给唤下来使役,而白歆也果真乖乖跃下树,一语不发的将所有人都绑了起来。
隔日一早,白歆和张凤咎便把这些欲加害他们的刺客送回距离这里最近的官府,然后向县老爷借了两匹马赶回边界,但见那两匹马就这么飞驰在边界的荒道上,直到傍晚时分便到达无极国和无垠国交界处——悯江。
接下来,两人将马弃置在岸边,搭夜船前往对岸那片属于无垠国的国土之内。
上岸时,整片穹苍已然变色,黑夜降临,耐不住饿的张凤咎和白歆只好在边界的一座小村子先行落脚,借住在一栋无人居住的破旧石屋里。
“唔……这下有得住就该偷笑了……”
拢拢衣袖的张凤咎安慰着自己,却又暗暗里叹了一口气,只因他在什么都有的后宫里当个啥事都不必做的贵妃娘娘太久了,久到他似乎忘掉很多求生本能,而且眼光还变得挑剔不已。
跟在张凤咎后头的白歆看着他那副失落的样子,不由轻哼了一声。
是啊,我都忘记这个张凤咎可是无极国的贵妃娘娘呢!无极国的皇宫不仅大又华美,在样样都不缺的情况下,试想,当一位娇生惯养的贵妃娘娘到一处比不上那座大鸟笼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屑的想着,白歆越过了张凤咎挡在门前的身躯,大刺刺的走进石屋里,然后在石桌边坐下,托腮讽刺道:“怎么了?住惯华屋的贵妃娘娘不习惯这里吗?”说着,瞄了一眼脸色因这句话而瞬间沉下来的张凤咎,“也是,你原本就是身份高贵的贵妃娘娘啊……”
张凤咎眯着眼瞳,也学白歆一阵冷哼,反击道:“说话不必拐弯抹角,听了真让人反胃,皇子殿下……”
“怎么?难道本王有说错吗?”这明明就是事实!
张凤咎凉凉一笑,“是没错,只是呢……你对本宫有所不满直说便是,有必要这么针锋相对吗?”
白歆望着张凤咎因心生不悦而瞪住他的样子微微一怔,未了才似笑非笑的瞅着张凤咎,望着对方负气的噘起小嘴、跟着于床边铺有兽皮的边沿坐着,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
呵,这张凤咎的性子倒是跟一般人很不一样,有话直说的个性竟和无极皇后一模一样,只不过他好像多了一些暗地刺人的语气,像是张着全身逆刺的小刺猬!
当张凤咎瞥见白歆在浅笑的模样时,忍不住便赏了他一枚白眼,而此时的白歆却是望着他那张美丽的侧脸若有所思,然后冷不防的开口道:“你拿给那群刺客看的东西能否借本王看一下?”
回过眸来,张凤咎疑问道:“为什么?”
“如果那真是无垠国之物,或许本王现在就可以证实那件东西的真假。”
沉默了好半晌,张凤咎方才在怀里一阵摸揣,“就是这个。”
白歆接过东西之后便仔细端详起来,然后好半刻都沉默不语。
“……这是真的。”
在确认眼前的东西的确是宫中之物以后,白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直盯着手里这枚他熟到无法再熟的令箭看。
闻言,张凤咎的脸色趋于冷凝,瞪着白歆说:“你说……那个东西真的是无垠国之物?”
“是。”白歆诚实的点点头,而张凤咎的脸色则是愈发难看,又心知此刻的他正在思考什么的白歆接着又说:“别激动,难道你不想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吗?”
张凤咎以沉冷的眼神望着白歆,等待对方给他一个答案。
“这是颁发密令时使用的令箭,看来宫里有人想要我们的命,而那天我们没有被毒水毒死只是一个意外。”
张凤咎阴着眸子,“……这只有一种可能,我想那个幕后主使者应该是你的仇家。”
白歆眼神复杂,既不点头同意也不摇头否认。
“也许吧,本王手握重兵,又与太子交好,很多皇子皆想取代本王的位置,而且显而易见的,那群人是被利用来杀你的,就算他们杀不了本王,本王也会因为皇妃死于刺客之手而被父皇问罪。”
“都是你们害死了沐青!”
张凤咎忍不住在心底扬起涛天大怒,指着白歆大骂,而白歆则是一脸愧色,低着首,歉疚的低喃说:“本王……真的很抱歉。”
原本白歆以为不是他的关系而让沐青丧命,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想不认都很难,除此之外,他明白一向倔性的张凤咎会哭得梨花带泪一定是因为他真的很舍不得这个侍女,所以他对张凤咎的歉意也就愈深。
“你……”
张凤咎气死了,他认为以白歆堂堂皇子殿下的身份是不会同别人低头的,没想到他竟这么爽快的赔了不是,直教他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好柳眉倒竖的又坐回床边生闷气。
“本王答应你,一定会帮你把凶手查出来,一方面也是为了祭悼因为本王而被被毒死的那些部属。”白歆对张凤咎允下诺言。
月夜,一抹纤细身影落座在树干枝哑之间,安适得令人不禁想要多看几眼,而这个人便是在夜里睡不着的张凤咎,他爬上离天顶的月最近的树上,仰首望着咬洁的月轮,无言。
我离开无极国也有好几天了,不知道宫里的人现在正在做些什么?还有,那个古灵精怪的太上皇在知道章如凤是个男儿身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去找他和二哥的麻烦?应该是不会吧!
思想着,一抹叹息就这么溜出张凤咎的唇边,这时,自屋里缓慢踱出了一抹高大人影,在张凤咎尚未未察觉时便已从容走到树下的大石上落座。
“你也睡不着吗?”
出声打破静寂的人就是白歆,夜里的过度安静软他忍不住起身察看,这才发现床上的那抹纤袅人影已经凭空不见了。
最后,睡意全无的他便踏着沉稳的步子往外走,待他仰首望去,就这么在月下发现了那抹盘踞在树干间的纤纤身影,尽管逆着月光让他看不到张凤咎此刻的表情为何,但是对方低垂着小脸、晃着两条长腿的纤弱身影却让他舍不得移开目光半分。
“皇子殿下也睡不着,出来赏月吗?”
白歆没有回答,仅是抬眸望着天上的月,喃喃道:“看着这月……就会令人想起自己的故乡,是吗?”
张凤咎只是听着,没有开口回应。
最后,仍是白歆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静,问道:“那群人为什么会叫你为夜火?听说你是很有名的赏金猎人?”
瞄了白歆一眼,张凤咎噘嘴反问:“为什么你会想问这个?你该不会是想套本宫的话吧?”
白歆耸耸肩,“本王只是觉得好奇而已,因为夜火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像是普通人会取的名字,毕竟夜火只是存在于夜里的一点微弱之火,似乎跟赏金猎人那种大刺刺的行事作风有些迥异。”
孰料,白歆的想法竟教张凤咎禁不住笑了出来,而在月下露出浅浅笑容的他看起来有股缥缈的气息,宛如天外飞仙那般清雅,就连嗓音也柔软得不可思议,让白歆哑然瞅着他小脸上的微笑而失神魂游。
“殿下说得是,我没想到这个名字还可以这么说……只不过,这个名字是我随意掰出来的,并没有其他意思。”
“哦?”白歆回神,挑了挑眉。
“这是一个不算短也不算长的故事。”张凤咎笑了一笑。
白歆用复杂的眸光瞥着张凤咎在月下带着一丝轻松的笑颜,问道:“那你……又是如何成为无极国皇帝的贵妃?”
没猜到白歆会提出这个疑问的张凤咎忽然冷下脸色,用清冷的嗓音轻道:“殿下难道是想探查些什么吗?还是说……你有什么阴谋准备进行?”
“张贵妃事事都如此谨慎吗?”说着,白歆由唇畔溢出一声叹息,“老实说,本王不怎么喜欢玩什么阴谋……更不想当个阴谋家。”
只可惜我出生在皇家,身不由己……
张凤咎不语的望着白歆一边叹息一边解释着,不觉沉吟。
也是,生在争权夺利的皇宫,他应该有很多不得已吧?!
卸下一丝防备之后,张凤咎便以奇怪的眼神瞅着白歆,“你为什么想要知道?” 无语半晌,未了白歆才缓慢开口说:“因为……章如凤。”
“啊?”我的事和如玉的大哥又有什么关联啊?
“他是皇帝的妃子,刚好你也是,所以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会成为皇妃?”
张凤咎这才恍然大悟,眼神轻慢的飘向白歆,见他撇过头去、语调也低低的垂下,听来好像不太乐意谈到这件事的样子,却又主动开口提问,顿时觉得他的态度还真是有够矛盾。
“我不是代嫁皇妃。”耸耸肩,张凤咎笑道。
“那……为什么?”白歆有点讶异的抬起头。
张凤咎身为男人,为什么会进入后宫、还成为皇妃?难不成他是因为君无为才……
白歆讶愕不止,进而错过心头因为这个猜测而掠过的一抹失落。
张凤咎微笑,“这件事说来话长……”
回想起和君无为认识的经过,张凤咎一想起当时的情况都还会忍不住笑意呢,他还记得他刚进入赏金猎人这一行的时候……
那个时候,君无为还是是无极国的太子,因为受不了每天都要做重覆的事,还要帮忙打理烦闷的国家大事,于是,他在某个深夜溜出了皇宫,想到宫外透透气。
出宫之后的君无为,因为穿着打扮太过华贵而常常引来一堆不必要的麻烦,最惨的一次就是在山脚下碰上一群凶恶的山贼,正虎视眈眈的盯住他这只肥羊,而这个时候已经是赏金猎人的张凤咎专门和官府合作,专逮那些官府捉不到的罪犯,然后向官府领取大笔赏金。
当君无为在山脚下和一群恶贼缠斗之时,准备抓贼的张凤咎刚好适时加入打斗,然后,默契不差的他们很快便将山贼头子给抓了起来。
之后,一见如故的两人去到张凤咎最常去的酒楼吃饭,最后,相谈甚欢的两人还结拜为义兄弟,进而被君无为连拐带骗的带进宫里解闷,除了吃遍宫里的美食之外,还游遍了皇宫内苑,又因为宫里的食物实在是太好吃了,他就一直赖在皇宫给君无为养,直到君无为被烦到不得不封他为贵妃娘娘,好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在皇宫里白吃白住。
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个样子。
“这就是我和我二哥认识的经过。”
张凤咎笑了一笑,大略回想、陈述完毕之后才缓慢回过神来,不意却望见白歆一副莫名其妙的愉快模样,因而有点懵懂。
这个家伙怪怪的喔?难道我刚才有说过什么事情让他开心成这个样子吗?
白歆微微露出一抹浅笑来,“所以说……你跟君无为是结拜兄弟?”
原来他们不是……呃……“那种”关系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想到这个张凤咎竟然会因为君无为祭出的美食诱惑,就这么呆呆的跟着他进宫,难怪君无为之前还特地跟我说张凤咎很喜欢好吃的东西,原来他唯一的弱点就是美食!
瞄了张凤咎一眼,白歆觉得有点好笑的抿唇。
但是……为什么君无为要特别告诉我这件事呢?奇怪。
“是啊!”说着,张凤咎继续一头雾水的看着对方在那里穷开心。
收回浅笑,白歆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