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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的套子,而且咱们还不得不举手同意。原以为说出他那个司机整天缺岗的事,他会找一个理由搪塞,我就可借此拿‘规矩’说事,说他用权代替程序。又不曾想到,他却把司机周三缺岗的事说成去执行公干。
等他借由头把那封举报信拿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知道,咱们再次钻进了他的圈套,而且是自己送上门去的。其实这几次都是咱们挑衅在先,但却没有占到任何先机,反而接连受辱。这说明什么?说明他预测到了事情出现的可能,说明他早有准备,只是等着我们去触动机簧。这倒好,我们因此吃了大亏、丢了颜面,而他不但达成了目的,还落下一个正当防卫的名声。哎,这小子刚到,本来正是想立威的时候,结果我们就给送上了机会,这不是瞌睡就给递枕头吗?”
听对方说完,张天彪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点燃两支烟,给对方一支,自己叼上一支。吸了两口后,他看着对方道:“曲哥,他这几次能占到点儿便宜,主要是因为他的职务在哪,也和张老头那几个家伙捧他臭脚有关。要是你不拦着的话,我就要和他理论理论,我们是从财务借款了,可那些主要都是公干的,我能一项项的说出具体去向。”
“天彪,不要以为人家就是傻子,人家能点出咱们最早的支款时间,那就是在告诉咱们,财务那一套规章制度,人家门清的很。对了,还有举报的事,人家就是等咱们出招呢,否则也许他还不会在会上拿出来。”曲刚说到这里,话题一转,“电话都打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回话?”
张天彪“哼”了一声:“你是说所谓举报的事吧,依我看那封举报信也有猫腻,全他妈都是打印件,谁都能做出来。赶哪天咱们也弄他一份,罗织一些他的罪名,看他怎么处理?”
曲刚摇摇头:“不会吧,信封上可是有邮戳的,是从晋北那边寄过来的,而且还有那些小票复印件,不应该是假的吧。”
“那可不一定,也许信封是真的,邮戳也是真的,但是完全可以老瓶装新酒呀。”张天彪骂道,“妈*的,那个家伙那么狡猾,什么事做不出来?”
“不能吧?”曲刚疑惑的说,然后话题一转,“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有没有这回事。”
“我再问一下。”说着,张天彪在手机上调出号码,重拨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放下电话,骂道,“他*妈的,打电话也不接,我看他是当个破队长就翘尾巴了。”
“再等等,也许他没听到吧。”曲刚回了一句,然后猛吸了两口香烟。
……
许源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楚天齐一边吸烟,一边看着手中拿的一张纸,这张纸正是会上第二次拿给孟克看的那张——举报信补充件。当时,孟克给大家读过后,又把补充件还给了楚天齐。
看着看着,楚天齐“嘿嘿”笑出了声,为自己的“得意之作”而笑,为事情之巧而笑。
之所以称之谓“巧”,首先是因为举报信上说的事,正是楚天齐在上任前一天,亲眼所见的事。
那天他亲眼见到警察乱罚款,听到了现场一些对话,也听到了那名妇女临走时说的话,他意识到她可能要投诉。于是他让厉剑关注寄给自己的信件,尤其关注晋北省的来信,因为他听出那个女人是晋北口音。果然,在三月十五日那天,厉剑送来了晋北省寄来的举报信,举报信里的内容,就是楚天齐今天第一次给孟克的那些东西。
当时看完举报信后,楚天齐经过反复推敲,觉得还应该再加一些推进剂,于是他另外加工形成了一页内容。当然,后来形成的这页内容并不是无中生有,而只是对原信的扩充,只是更形象一些,这么做也是为了更有利于推进事情的解决。果然,补充件拿出以后,曲刚和张天彪便无言以对,便不再狡辩。曲刚还承诺,一定要严查,如果情况属实,定当严惩不贷。
之所以说到“巧”字,不只是因为楚天齐正好看到举报信上的内容,也不只是因为他根据实际情况又做了适当扩充。而是因为曲刚等人也适时给了机会,一次当众抛出举报信的机会。
在楚天齐收到举报信,并对其进行扩充、加工后,楚天齐就在找一个合适的亮出信件的时机。他想在合适的时间、地点,有合适的人员在场情况下,出示信件。
交警和巡警归曲刚和张天彪分管,曲刚管的更多一些,因此必须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并给出妥善解决办法。如果只让他们和自己知道的话,范围太小,他们也容易混淆事非,或是蒙混过关。但是又不能范围太大,总不能弄的尽人皆知吧,最适合的知情范围就是班子成员,而且纪检组长孟克也要参与进来。
在下午召开班子成员会的时候,楚天齐一开始在犹豫是不是拿出举报信。因为上午刚刚落了曲刚的面子,这次班子成员会又是第一次召开,会上应该多讲局里的整个工作情况。如果直接拿出信件的话,极易给众人造成借事打击异己的印象,对自己的形象不利。
不曾想,曲刚、张天彪根本不接受上午教训,不但还拿签票说事,甚至说厉剑不守规矩,从而影射自己这个局长。那就怪不得我了,这样想着,楚天齐很自然的祭出了举报信,还给厉剑那天的缺岗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着面前的纸张,想到自己做的“手脚”,楚天齐多少有些不自在,感觉不够光明正大。转而一想,他又释怀了:尽管手法欠妥,但目的是好的,充其量这不过是一个善意的谎言而已。
第八百四十一章 要靠实力说话
现在已经抛出了举报信,也已让曲刚在众人面前许下承诺,希望这件事能有一个圆满的解决。但自己还是要重点关注一下,以免阳奉阴违,以免走过场。
楚天齐伸了个懒腰,点燃一支香烟,靠在椅背上吸了起来,又开始思考着其它的事情。
到许源县局已经半个月,每天除了熟悉情况,剩下的时间就是和曲刚斗了。准确的说,也不是自己要和对方斗,而是对方总在挑衅,自己只是正当防卫罢了。从本意来说,他并不想和曲刚斗,也不想和任一个人斗,他现在只想把工作做好,可好多事情未必能遂人愿。
就拿上任来说,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市局竟然没有一句指示,县委、县政府也没有一个人过问。感觉就像是让自己自生自灭,就像是没有自己这么一个人似的。当然楚天齐也没有主动去汇报,这并不是他不谙官场规则,并不是他不知道“拜地头蛇”的规矩。
楚天齐从沃原市交流而来,对于定野市公安局,对于许源县里的情况,一无所知。究竟该拜哪个码头,他吃不准。自己初来乍到,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同僚的关注,他这一段出去很少,尤其白天出去更少,就是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关注。本来做为一个副处级干部,拜会一下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是人之常情,但究竟书记、县长是怎样的关系,两人处事方式怎样,却不得而知。
无论自己先去拜会谁,都会给另一方造成一个有亲有疏的印象,也会让同僚给自己打上一个某某系的印记。他知道一般情况下,书记、县长都不会是同一系,即使原来关系不错,可是一旦成为县委和县政府的掌门人,关系立马就会变的很微秒。这是由职务之间的固有矛盾决定的,而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他不想把自己归入哪一系,不想卷入那些无休止的派系争斗中。
对于市局也是如此,真不知道应该先去拜会哪个人。到现在为止,市局还没有任何人找过自己,就连周子凯也没有见到,恐怕市局的派系也复杂的很。既然弄不清一些关系,干脆就先不去为好。
当然,既生在这个官场,要想完全做一个局外人,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使要和哪些官员走的近,也要看价值观是否相融。同样,对方是否愿意接触自己,也是要看自己利用价值有多大。因此,现在把工作做好,增加自身的价值,才是当务之急。
本来想的挺好,可是自己一来,曲刚就和自己卯上劲儿了。也难怪,曲刚主持局里行政工作好几个月,不但充分享受到了一把手的权威,肯定也对局长位置势在必得。结果,自己一个外来户站了那个位置,而且还是一个毛头小子,曲刚怎能甘心?从对方的心里肯定认为自己抢了他的位置,同时由于自己年龄、履历的原因,对方肯定瞧不起自己,说不定心里怎么编排自己呢。
这次到许源县公安局认职,看似挡了曲刚一人的路,其实却是影响了一批人,无形当中也得罪了一些人。如果自己不来的话,如果曲刚顺利上*位的话,那么就会有人升任常务副局长,那人空下的位置又会有人升上来,以此类推,就会有多人受益。但事实是自己来了,那这些人的升官梦就暂时被中止了,自己就成了他们心目中想当然的“罪魁祸首”。
既然有些事不能改变,那就得面对现实,不能因为怕得罪人就去迎合一些人。当然,也不能一味的得罪人,这是一个辩证的关系。
从现在自己和曲刚的关系来说,显然已经很僵,显然对自己的工作开展会有不利,但是那些非曲刚系的人可能会更认可自己一些。现在曲刚认为位置被自己抢了,才和自己过不去,时间长了的话,还要看两人的价值观认同感有多大。也许以后的关系更僵,也许会有缓和或转变也不一定。同样,现在赵伯祥和自己看似相处比较融洽,但以后会怎样,谁也不能预知。
公安局是一个对业务要求较高的行业,需要很高的专业素质,需要较强的侦辩本事。要想拥有更多话语权,要想获得更多的认可,权利、职务只是一些客观附带的东西,够专业、有实力才是根本。曲刚对自己的不认可,也主要就是停留在把自己认定为一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小伙子。如果自己展现了做为公安局长应有的专业实力,也许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就会有很大改观。
这么一想,楚天齐心里敞亮了不少,对曲刚的认知也就脱离了脸谱化。
他决定,还是秉承一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当然,即使斗争,也要讲究一个度,自己要时刻站在全局的角度思考问题,要因势利导。既达到教训对方的目的,也要让对方有信服的“理”,而不是一味的猛冲直打。
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楚天齐今天在拿出那封信后,既要求对当事警察务必严惩不贷,也允许了曲刚先自查自究,而没有把事情做死、做绝。当然,这也是一箭三雕的事情,既给了曲刚一定的面子,也逼他自损一些羽翼,更重要的是让事情得到解决。
其实,从三月七日那天看到警察一事三罚开始,楚天齐就在想其中的原因和解决办法。结合周仝提供的资料,翻阅办公室的文档,他发现有些机构设置重叠、人员超标。巡警的好多职能就和交警、派出所设置有重叠,这既产生了部门间的扯皮,也为辖区居民增加了困扰和麻烦。同样,人员配备偏多,既增加了局里经费压力,也形成了“龙多不下雨”的现实。
按照楚天齐的本意,机构重叠、人员臃肿就应该裁、减,可他也知道这里面牵扯好多的利益纠葛,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以自己现在立足未稳的现状,根本不适合提这些问题,也根本解决不了。但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