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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角形状的干净手帕,翻领上也总别
着一次世界大战服役徽章。他显得清新爽快,走起路来富有弹性,即便在夏 天,他穿着双色夏天穿的鞋子在大理石大厅里走起路来也是矫健如飞。年轻
的新闻联络官理查德?里德尔以国会山飞毛腿的绰号引以为自豪,他记得杜 鲁门对他行走的速度曾表示赞赏。“一天他(杜鲁门)带着开玩笑的兴致,
紧跟我后面亦步亦趋地穿过大堂,引得看见他的人们忍俊不禁。”
随着他新的信心的建立,他似乎也愈发充满了活力。人人都知道他在参 议院里已“小有名气”,对此他很惬意。他觉得作为杜鲁门委员会里的哈里?杜
鲁门参议员令他十分开心。
然而他却从不摆架子。尽管他掌握了新的大权以及华盛顿充满了紧迫的 战争气氛,他的平易近人却一如既往。城中各处妄自尊大的作风比从前任何
时候都膨胀,杜鲁门却不受此风影响。一次他进行完调查后在圣路易斯小住, 下榻在坐落在 16 大街的杰斐逊饭店,圣路易斯《环球民主党人报》的一位记
者后来记述了他的编辑派他去见参议员的情景:
我走到前台问管房间的职员杜鲁门参议员的房间号码。 他把房间号告诉了我。我走到内线电话机旁给参议员的房间打电话。接电话的
不是保镖,不是助手,甚至不是秘书,而是哈里?杜鲁门本人。我说了我的姓名, 他说没问题,上来吧。我敲了他的门后,杜鲁门参议员亲自把门打开。房间里只有
他一人,穿着衬衫,手指间夹着一本合上的书。他把书放下,给我拿了把椅子,然 后给我俩一人斟了杯掺了苏打水的威士忌,便脸上挂着友好的微笑坐下来。我们几
乎淡了一个小时,没受到任何干扰。我们当时淡的内容和我后来写的报道,我都不 大记得了。我能记得的是他当时读的书是道格拉斯?索撒尔?弗里曼写的《罗伯
特?E?李传》第 3 卷,我们喝的酒是“老鸦”牌;他非常放松和健谈;我们周围没 有一个人打扰。
报纸上有关哈里的报道几乎都是赞美之词,委员会及其工作此时也得到 行政当局的尊重。他欣喜地给贝丝写道,“高层人物每天对特别委员会表示
出的尊敬使我感到非常惊讶。倘若我能保持不犯一点错误,我们就真的能有 效而快速地帮着赢得这场战争。这意味着减少我们年轻人牺牲的人数和获得
体面解决战争问题的机会。所以你必须为我祈祷,祝我步步走对。”
他在人人都始终喜欢他的参议院里获得了新的地位,甚至那些过去认为 他性情随和工作努力但却平淡无奇的自由派人士对他亦刮目相看。克劳德?佩
珀回忆说:“这位来自密苏里的人敢对手握大权的军工复合体的大亨们说‘拿 出证据’来,而且许多人在有所动作时被他抓获。”
他还因没有诸多陋习而出名。他不好炫耀,亦不风流。在任何方面他都 不装腔作势高人一等。他似乎不愿出风头,听奉承话或哗众取宠。他不想当 总统。
过去他只是在密苏里时才偶尔能被人认出来,如今在餐厅和饭店大堂里
人们都知道他是谁,很令他高兴。“现在你必须比以往更多地帮助我,使我 不致变成个大傻瓜或自命不凡的讨厌鬼。”他对贝丝说。
玛格丽特此时已长成少女,开始学习声乐,哈里认为她进步很快。她已 时常谈到将来要做职业歌手。哈里和贝丝都不会唱歌,玛格丽特甚至从没听
她父亲哼哼过,这对一位如此热爱音乐的人来说似乎不可理解。然而他并不 阻挠她,只是说她必须首先读完大学。
他昵称她“玛奇”或“瘦猴小姐”。玛格丽特机灵活泼,性格开朗,给 她父亲的生活带来极大的满足。
父女俩呆在一起时总是十分开心,别人亦能受到他们欢乐的感染。住在 北特拉华街诺兰家的埃塞尔?诺兰的一个侄女回忆说:
“有一天,是圣诞节,玛格丽特和她父亲圣诞节上午来我家做客。 那是我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他俩相互逗嘴??好玩极了,妙语连珠!
他把玛格丽特看作掌上明珠,非常愿意和她在一起和她聊天,我们坐在那儿 着迷得出了神儿??”
玛格丽特知道,父亲在华盛顿当着朋友的面聊起她可以说上一个小时。
你聪明,身材漂亮,而且将来事业可望有成——现在就由你做决定了(她 18 岁时哈里在信里对她说)。你是你未来的主宰。你妈妈和爸爸所能做的就是在一旁
观望,需要时给你出出主意并希望和祝愿你将来生活愉快。会遇到不少麻烦和痛苦, 但也会有幸福的日子和努力的工作。
从金钱的角度看,你父亲不能算作成功,但他经过努力给你留下了点(像莎士 比亚先生说的)偷不掉的东西——正直而体面的名声。你必须继承这一遗产,万不
能玷污它。你是我们的一切,因而对你寄予厚望。
后来他还写信对贝丝说:“告诉我的宝贝,她有一副最动听的嗓子—— 要保持自然,去除做作,发音要准确,而且为了使人听懂要用英文,这样她
就能成为一个伟大的歌手。”她也永远不能变成大傻瓜和自命不凡的讨厌鬼。 他们仨人关系密切,社交活动不多,日子过得平静而不受干扰。在康涅
狄格大街那栋窄小、摆设简朴的公寓里,起居室里属于杜鲁门的一角放着一 把罩着印花布的扶手椅、一盏台灯、他的留声机和唱片。他一伸胳膊就能够
到一只独立式的小书柜,上面有一套普卢塔克的精装本《列传》、马奎斯?詹 姆斯写的两卷本《安德鲁?杰克逊传》、弗里曼写的 4 卷本《罗伯特?E?李
传》、《圣经》、《优秀歌剧故事集》、一本约翰?南斯?加纳的传记和《唐 吉诃德》。
贝丝已 50 多岁,看去胖了许多,更像一位主妇的模样,对华盛顿喜欢的 程度也超过了以往。战争时期加快了的节奏很适合于她。杜鲁门把她列入了
办公室的饷金名单,此种做法司空见惯,但 过去杜兽门曾因此而指责过别人, 特别是他参加第一次竞选参议员时抨击过塔克?米利根。贝丝的工资是 2400
美元,杜鲁门担心万一此事泄露出去将严重影响他的形象,但这额外的收入 却使生活水准提高不少。工作人员谁也没她拿的多,至于她真正干了些什么
杜鲁门手下人亦众说纷坛。杜鲁门曾私下劝她“只是来照个面签发一些信件 即可”。这样对所有的人都说得过去。贝丝每周还在联合服务组织工作一天,
而且据说对杜鲁门在国会山所营造的令人激动的气氛“很着迷”。
1942 年 6 月贝丝回独立城小住,她写信对他说他在收音机里的讲话强似
过去百倍。当时他发表的一篇关于橡胶短缺的讲话在全国广播,贝丝认为那 是他最好的演讲,埃塞尔?诺兰亦有同感。他所有的辅音都发的很正确,埃 塞尔说。
在他们结婚 23 周年纪念日的前一天,哈里给贝丝寄去了 23 朵玫瑰,当 天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第二天早晨又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贝丝: 今天就是那一天。这些年来经历了多少事情。既经历过可怕的日子,也度过了
许多美好的时光。当我的铺子破产,让我的朋友弗兰克(华莱士)损失钱财时,当 马奇诞生时,好像不记得曾度过那么美好的一天了,尽管你生她时给你带来过痛苦;
另一个例子就是我们以为斯塔克已经取胜和当我失掉东部法官职位的时候。但我们 所取得的胜利却大大超过了失意。1919 年 6 月 28
日是我这辈子中最幸福的日子, 因为我似乎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当一个男人得到一位合适的妻 子,他的生涯便铸成了——我便是这样。
我们所拥有的最宝贵的是一位举世无双的少女。她是我们必须生存下来的唯一 理由,别的都不重要。
昨晚向你问安实在是太美妙了,我疲乏得几乎睁不开眼。 听完马奇的歌以及(G 大调)小步舞曲和肖邦的圆舞曲我就睡觉了。这里没有
你颇感寂寞?? 吻马奇,无限的爱并祝你长寿!
哈里 华盛顿特区
1942 年 6 月 28 日
美军在北非登陆后的 1942 年 11 月,《圣路易斯加报》对杜鲁门大加褒 扬,这在几年前尚是不可思议的事。马奎斯?蔡尔兹写道,哈里?杜鲁门已
经成为参议院“96 名议员中起的作用最大、同时又是最直率和无畏的议员之 一”。当年秋天蔡尔兹出版了一本描写华盛顿参战的名为《写自华盛顿》的
书,在其出色的描写中,蔡尔兹还将杜鲁门委员会揭露出的骇人听闻的发现 同一个新成立的宣传机构——事实与数字办公室所发布的虚假材料做了对 比。
《华盛顿明星晚报》称杜鲁门和他的委员会如今已是闻名全国。《商业 周刊》称,委员会的大名如雷贯耳,“通常只要说一句‘将把所有的情况向
杜鲁门委员会汇报’的吓人话,就足以起到祛除营私舞弊的效果”。《民族》 周刊称,全国都应对杜鲁门参议员和他的同仁感恩不尽。
《纽约时报》的阿瑟?克罗克对杜鲁门参议员在主持委员会工作中所表 现出的“无党派偏见的客观性”极为赞赏,于是邀请了几位杰出的报界同仁
在著名的大都市俱乐部与杜鲁门参议员共进午餐。后来他撰文说后者给他留 下了“极佳的印象”。截至 1943 年,委员会已撰写了 21 份报告,涉及的领
域包罗万象——汽油定量配给、木材、农业机械、被德国潜艇击沉的美国船 只。1943 年 3 月 8 日那一周,“调查者杜鲁门”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
在诸多方面,《时代》周刊说,杜鲁门委员会是战争努力中巨大的胜利之一。 它是“后方经济战争中的监察人、焦点、良知和中坚”,它是令人鼓舞的标
志:即便在战争时期,一个民主国家也能进行自我监督。周刊还说,哈里?杜
鲁门的转变也是令人惊异的,当需要他的时候,他便从一个给彭德格斯特跑 腿的一跃而成为充满活力的委员会主席:
一个国会中的委员会能被人看作国防战线的中坚,这对于民主的信仰者不能不 是一种鼓舞——尤其在一个人们对聚集在国会里的代表不大崇拜的国度里。同样激
励人的是哈里?杜鲁门的突然出现,在民主体制中参议院里难得有这样的人物。
《时代》写道,杜鲁门本人“诚实得一丝不苟??他唯一的短处是打扑 克赌点小钱和偶尔喝一杯威士忌”(刘易斯?施韦伦巴赫从斯波坎拍电报问:
“他们说的偶尔喝一杯威士忌是何意思?”)。 由《展望》杂志组织的对华盛顿记者进行的民意测验中,杜鲁门参议员
被列为华盛顿 10 位对战争努力做出重要贡献的人之一。
1943 年 4 月 13 日,杜鲁门将委员会的工作搁置一边,飞往芝加哥去支 持一项与战争努力毫无关联的事业,而且他这位来自中西部的参议员、浸礼
会教徒和共济会会员及美国军团骄傲的成员介入其中似乎显得有点令人惊 讶。他在一个大型集会上讲话,呼吁对欧洲面临灭顶之灾的犹太人伸出援救
之手。芝加哥体育馆挤得水泄不通,到场人数约有 2。5 万人。主席是知名的 罗马天主教徒、联邦法官威廉?J?坎贝尔。主讲人是纽约犹太教教士、美国
犹太人代表大会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