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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已经悠闲的拾起报纸看起来,“快起来,早餐一会可一口也不剩了啊,你是知道嫂子的战斗力的。”
肖笑闻声咕噜一下子爬了起来。
余下的一天,无比的和谐,风儿清,鸟儿鸣,人儿喜融融,是难得融洽而快乐无比的一天,
肖笑事后曾想,如果当晚她没有接起那个电话,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成后来的那个模样。
电话是肖语打来的,在午夜时分,当时,她望着手机上闪动的名字只犹豫着不想接,可她终究还是接了,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声音,声称是酒店的服务员,有位小姐喝醉了酒不省人事,请她去把她接回来。
如果当时肖笑稍微考虑一下为什么肖语的手机里这么多的号码偏偏单单打给了自己,也许她当时就能够明白其中的端倪,可是当时,她没有想到这么多,而是挂了手机,打给了冯又谦,对方关机。
陆淮涛已经睡下,听到动静问她何事,她为难的告诉了他,他想了想,问
“联系冯又谦了吗?”
“关机,打不通,这么晚了,总不好麻烦父母吧?”她皱着眉回答,
陆淮涛从床上起来,穿戴好,拎着钥匙,“走吧,我陪你去,你一个人也弄不了她。”
她只得跟着他出了门,
到了酒店,果然就见肖语毫无形象的巴着吧台醉猫样的,正语无伦次的拉着调酒东拉西扯,陆淮涛远远的就停住了脚,肖笑一个人走上前,拍拍她,
“姐,走吧,回家吧。”
肖语茫然的看看她,“你…你谁啊?”然后几乎把整张脸贴过来,头挨头的睁大了眼睛看,半晌才冒出一句,“靠!你和肖笑那死丫头长得可真象。”
废话,我就是肖笑,肖笑懒得与酒鬼多言,结了账,拉着她就往外走,才走出两步,就听哇的一声,肖语吐得自己和肖笑一身的污渍。
肖笑气得跳脚,正要开口,肖语便软软的象个泥鳅似的瘫在了地上,打着坠的再也不想起来,昔日曼妙可人的美女,此时与地摊烂醉如泥的酒鬼毫无区别。
肖笑气得头疼,抬头看看陆淮涛,后者一脸深思的看着一切,慢慢的走上前来,这时,有服务员好意的提醒,“这位女士在我们酒店开了一间房间,要不,直接送到那里去?”
嘿,肖笑这回真想骂人了,既然开了房间,为什么还给自己打电话?直接送到房间里不就行了?还巴巴叫自己来看她的蠢样子?
想归想,也不过是气话,
她正要使劲把肖语从地上拉起来,陆淮涛伸手,将肖语毫不费劲的提起来,半抱着,冲服务员瞪眼,“还不赶紧带路!”
到了房间,陆淮涛有些嫌弃的直接把肖语提到了洗手间,扔下句,“你们先洗洗,我在外面等你。”说完,退出了外间。
肖笑只好把肖语吐得一蹋糊涂的衣服全都脱下,狠狠的冲洗了起来……
☆、第 56 章
等她给肖语换好酒店的睡衣;半扶半拖的将她安置在床上时;自己浑身脱了力似的累;陆淮涛握着手机从外间里进来,手里拿着套衣服;递给肖笑;“把你身上的换下来吧;我刚打电话让他们送来的。哦,对了;冯又谦终于接电话了,他马上就来。”
“这一会能打通了吗?”她怔怔的问;
“对。”
她低了头;没再说什么;默默的换了衣服,门铃便响了,冯又谦进来,见屋里站着的他们,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表情,点了点头,便去看肖语,陆淮涛扯扯她,示意可以走了,
她默然的跟着他走了两步,又倒回来,对冯又谦低语了一句,陆淮涛没有听清,边陪她往外走,边问她,
“刚才和冯又谦说什么了?”
“哦,我告诉他要喂她喝些水。”
回去的路上,肖笑罕有的望着窗外疾驰飞逝的景色默不作声,陆淮涛觉得她今天出奇的安静,故意扯一些无聊的事情,想逗她开心,可是她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怕她多想,握了握她的手,“肖笑,我们不管别人,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她转过头,轻笑,笑得极其勉强。
第二天,陆淮涛去了公司,她不顾秦柚的诧异的眼光,顶着青肿的脸,出了门,
坐在学校的咖啡厅里,饶是周围蔓延着暖意融融的轻蔓的音乐,手中握着滚烫的咖啡杯,她仍是止不住的打着冷战,她与冯又谦约在这里见面,昨晚就在冯又谦进去看肖语的时候,她紧跟了进去,说,学长,我想和您谈谈,
冯又谦一副早就预料到的表情,点头同意,没有一丝的停顿,她心里咯噔一下,果然。
她知道学长爱惨了肖语,为了她会奋不顾身的做一切事情,可是能做到这个份上,确实让她觉得意外。
她忐忑不安的坐着,就听咖啡厅门上悬挂着的铃铛叮当作响,冯又谦挟着清冷的晚秋气息走了进来,她抬头,冯又谦一脸强装镇定的脸上,难掩的激动,她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冯又谦在她面前坐定,点了杯热茶,握在手心里,并不开口。
她冷笑,
冯又谦仔细看了看她,“怎么?你的脸怎么了?”
她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哦,我昨天就是这副尊容,学长昨天怎么不问?还是说心怀鬼胎,忐忑不宁,什么也入不了你的眼?”
咳!冯又谦尴尬的低头喝了口茶,“肖语说你这些年变了,还真是,越发的…”
“越发的什么?刻薄?这词不新鲜,学长,如果你不健忘的话,这个词你已经用来形容过我一次了。”
冯又谦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学妹,咱们这样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特无聊!所以,咱就省了那些没用的客套吧,切正题吧。”她毫无顾忌的接口,
“你约我,所谓何事?”
她不屑的看定他,“不是你约我吗?哦,不,确切的说,你布好了局,等我来约你才更合适。”
她冷哼,装傻是吧?以为我回回都会给你留面子?
“我?我怎么会知道?”冯又谦故作镇定无辜的看着她
“是吗?”她到底没有足够的耐心了,
“你会不知道?”她不无讽刺的轻笑出声,索性一桩桩一件件的摊开了说,鲁迅先生说的没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言不虚,她以前还觉得他与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现在看来,他根本不配!
“难道不是你故意将喝醉的肖语一个人留在了酒店?然后让服务员给我打电话?我当时就纳闷呢,肖语之前从没主动和我联系过,甚至手机里有没有我的号码还未可知呢。服务员通常会用客人的手机,回拨其最后的联系号码或是通信录上的第一位号码作为其联系人,我冥思苦想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好端端的联系上我,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不过,就在当时你答应的如此爽快与我见面,连半点的诧异都没有,反而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当时就有点怀疑了,
再细想想,我们赶到酒店之前你的手机关机,怎么我们把她扶进房间里时,你的手机就恰好的开机了呢?还有,依肖语的性格,她若是一个人真心买醉,既然订了房间,那必须会进房间里去,断不会任由自己醉熏熏的趴在吧台上大庭广众的出丑,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她是断不会干的,除非是有人陪着她,而那个人是她笃定绝对不会丢下她不管的。除了你,没别人了吧?现在想来,你那时候应该离她并不远,或者就是躲在酒店的哪个角落里,坐等着我和陆淮涛出现吧?”
“学长,你给了服务员多少小费,让他帮你演这一出好戏?你就没想过,我会不来?真不容易啊,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都能奋不顾身到这个地步。学长,你不去当编剧真是白瞎了。我说的,有没有错?”
她的敏锐和不动声色的假意配合,倒真真出乎他的意料,如此定定的望着他,倒惊出他一身的冷汗,他汗颜的摇了摇头,对她的揶揄与讽刺丝毫没有辩白,
“肖笑,你一直是个善良的人。没有直接揭穿我。”
“没错,这是我的软肋,所以,你就一次次的利用这一点来伤害我?学长,你有没有想过,时过经年,我总不会傻到永远被你们利用吧。你做这些,无非是想让我亲眼看到肖语身上的那个伤疤!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个伤疤与当年她的离开有着直接的关系。”
那个伤疤昨天晚上她是第一次看到,斑驳狰狞的横卧在肖语的腹部,而那个部位的伤疤,肖笑只在几个剖腹产的同事的身上见过。那一刻,肖笑清楚的意识到,困扰多年的迷团或许马上就要解开了。可是,究竟解或不解,她辗转反侧了整个夜晚,甚至想过要取消今天的会面,可是她终究还是来了。
“说吧,你们不是一直想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吗如今怎么倒想着掀开它?为了帮助肖语?我听说你们的婚期就定在下个礼拜天,看来,你是真的要放弃了?”
冯又谦重重的叹息,“肖笑,感情的事,你知道的,勉强不来的。我决定成全她。不想让她这么痛苦。”
呵呵,她凄然一笑,成全肖语?那么我呢?谁在乎?
“说吧,我听着呢。”
于是,她从冯又谦几度近乎激动的叙述中,第一次听到了肖语当年的所有遭遇……
她不知道自己伏在桌上趴了多久 ,有人轻轻的推她,她才从震惊和炫晕中挣扎着抬起头来,冯又谦不知何时早就走了,只余下她一个人,
是个短发的女生,浅笑着提醒,“小姐,你的手机响了好一会儿了。”
她呆呆的看着陌生的女孩,好半天才醒过神来,“哦,谢谢,”
是陆淮涛,她定定的看着屏幕,好一会,接起来,他声音里的不悦毫不掩饰,
“在哪里?我听嫂子说你又一个人出去了?怎么这么不乖?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你?”他噼里啪拉的责备她,她静静的听着,泪就慢慢的落了下来,
“陆淮涛,你来接我好不好?”
可是,陆淮涛,我要怎么告诉你呢?肖语…她心里也很苦呢,我要怎么告诉你,几年前的那个与自己争吵而奔跑出去的肖语,她曾经…曾经遭遇到了什么。那么卑劣而肮脏的被歹人污辱之后,她又是多么强大的内心能够承受着那一切而强颜欢笑,又是怎么在结婚的前夜知道自己即使是吃了事后避孕药后仍然怀孕的事实后而艰难的做出了悔婚的决定,她的心里,该有多无奈,多悲凉啊,而这一切都是拜我所赐。如果,我没有与她争吵,没有将她气到不能与自己站在同一屋檐下,她就不会执拗的跑出去,就不会……
我们恨了这么久,怨了这么久,其实我们都怨错了人,真正该受到谴责的不该是肖语,而是我!是我啊!我竟然还这么没有良心的恨过她,我才是真正无耻的人啊。
而我与她争吵的起源,不过是因为她偷看了我的日记,那时候我的日记里满满的都是你,我不敢让任何人探知的心底的秘密,却被她无情的嘲弄成一个自不量力的笑话,其实,若是在平时,我也早就习惯了的,可是当时事关你,那是我最珍贵的情感,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和她吵起来,我早就不记得当时自己曾用怎么尖锐的词语反唇相讥过了,我只记得生平第一次将她气得火冒三丈;她跑出去的时候,我还纳闷过,她怎么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她可是向来不将我打击到体无完肤不罢休的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