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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轻声:“小韦不会闹着玩,一定是有原故。”回头看韦行:“你去问问?”
韦行道:“是。”
冷秋道:“只是问问。”
韦行愣一下:“啊?”
冷秋道:“小韦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是他有他的正确判断,答应了又反悔,必定是有原因的。”
韦行道:“是。”
冷秋沉默着,他指定的韦帅望,韦帅望居然直接给他个没面子的公告,这是何意?
他可不是小孩儿了,断然不会为了表示谦让或者闹着玩打师爷的脸。
冷秋道:“冬晨,我们继续。”
冬晨愣了:“继续?”我们继续啥啊?我们继续要做的就是劝别人接受韦帅望啊,韦帅望都公告天下他不当了,还怎么继续啊?
冷秋道:“去见见韩青吧。”
不管出了啥事,躲韩青那儿总是安全的选项吧?
冬晨微微抓狂:“真的必须选韩笑吗?”我妈会揍死我的。
冷秋道:“有更好的人选,你只管提。”
冬晨在地上转了几圈:“冷先。”
冷秋怒目,你脑子进虫了?那不比韦帅望把持魔教更危险?
冬晨道:“那就韩宇吧,韩宇是冷家人。”
冷秋的目光冰冷,你神经病吧?咱折腾半天是为了把大杀器杀给对手啊?啊,或者在你看来是友邦呢,那你是站我对头那边了?
冬晨道:“黑狼……”弱弱地:“不行,还是,冷平如何?”
冷秋笑笑:“我没意见,冷思安也死了,想必不会反对。”
冬晨不安地:“思安长老,也不见得会反对……”有点欺负孤儿的意思呢……
不过,传说中,好象,冷平还有个妈……
可是我也有个妈啊!
冬晨不安地感觉到,如果这样做,很有点舍不得自己弟弟,所以把自己恩师一样的长老的孩子送出去的感觉,所以,他还是觉得冷平也可以啊,却没好意思再坚持。
冷秋道:“你问问韩笑自己的想法。”
冬晨深深地感觉自己会被妈妈揍死的……
同时也有一种,好象是我连累了我弟的感觉。
第107章 要胁
韩宇报告自己的威胁失败;芙瑶冷冷瞪视:“你觉得我是威胁吗?”
韩宇半晌:“公主要我确保魔教忠于教主,我首先要确保我忠于教主。不管教主是对是错,我只能选择,忠人之事。如果教主托付我妻儿的安全;我一定得给他保证。”
芙瑶气结,也是,如果韩宇听她的,怎么能保证韩宇不听别人的;韩宇当然是以韦帅望为主。
看来这事得自己动手。
韦帅望正在认真的批阅教内的事务性文件。
渐渐觉得,没有什么能提起劲头玩;于是;认真了专心了,严肃认真了。
古今将相今何在,唯有饮者留其名。
谁说酒鬼废才,如果天底下都是些酒鬼,哪来的战争与杀戮。
韦帅望笑笑,只不过把天下人都灌醉了,和感化所有人一样难。
没经过的人简直想象不出,忘记别人一句话的伤害有多么难,勉强抹去仇恨劝慰自己人家没有错,错的是自己是时机,依旧留下深深的厌恶。
韦帅望在一封信的挑拨下,看清自己内心,他是那样深深地厌恶冷冬晨。
虽然,冬晨的评价仍能深深伤到他,这就是反目成仇的意思吧。
或者,是冬晨代表的过去的一切吧?那些阳光下的日子,那些提供温暖的人。
当他是水时,阳光温暖他,有时带他飞向空中,他化做云雨御风而飞。
当他是冰时,阳光夺走他所有力量,粉碎他,杀死他。
变了的,不是他们,是我。
不过韦帅望并不想做拒绝融化的冰,如果是冬天,我身不由已,无法心碎而死,如果是春天,让我慢慢消失,静静地离去也可以。
芙瑶静静看着韦帅望,一万次想过小猴子长大了是什么样。
永远充满活力,永远怀有无限希望和力量,永远可以大哭大笑的猴子。
这静静的,沉默的侧影,静得仿佛将忧伤永远印在灵魂中。
完了吗?
激情成灰了吗?
她慢慢走过去,从身后抱住韦帅望,紧紧抱住:“猴子,我永远爱你。”
帅望微微一愣,良久:“我也是。”
芙瑶微笑:“我总觉得,你爱你的家,更多。如果,你一定要回到冷家山才能重新快乐起来,我愿意陪你。”
韦帅望半晌:“什么?”
芙瑶轻声:“拱手江山讨你欢。”
帅望一点也不感动:“尼玛,你是逗我玩吧?”
芙瑶笑:“是。倾国买你一笑。”
韦帅望呆呆看她一会儿:“多少钱,爷也不卖。”审慎地看了芙瑶一会儿:“你这是喝高了,还是发烧了?”
芙瑶苦笑:“一时激动,看你那么不开心,希望能用我所有换你展颜。”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抱歉,我的坏情绪一定影响到你了。”
芙瑶道:“如果能替你分担,我会很高兴分一半的。”
帅望微笑:“我感觉好多了。”
芙瑶道:“我也可以听你倾诉。”
帅望道:“我并不觉得冷冬晨真的会这么干,只不过,他好象在重复我师父曾经做过的。我很恐惧,想在他出手之前就拍死他,我不介意死,我介意再一次经历这样的背弃否定。但是,我心里知道,宁教我负天下人这是不对的。或者,这不是他写的,或者不是他本意,即使是,他也做不到,我只是,怕痛,怕到想杀了他。”
芙瑶的目光闪烁。
帅望微笑,温和地:“不,你不能去杀了他,我承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芙瑶在他肩头咬一口,这你也能感觉到?不看我,也知道我在动脑子想干掉他?
帅望侧头,轻轻吻她面孔:“谢谢你肯听我说,说出来,我好多了。”
芙瑶转到他身前,蹲下,趴在他膝上:“那么,你愿不愿听我说?”
帅望点头。
芙瑶道:“我是真的,愿意倾国换你一笑。不管是因为得不到的最好,还是——你可以当成是威胁。我要活着的你陪我。因为我从没嫌弃过你,从没否定过你,你就觉得我的陪伴我的赞成我的支持不值一文吗?你真的可以为了一个神经病骂你一句就消沉到这个地步?那么,爷明儿召个会笑的来侍寝,让你感受下爷的肯定重不重要?”
韦帅望终于怒了:“你妈的,你哭的时候老子整夜抱着你,可并没威胁你要纳个会笑的妾!”
芙瑶道:“你是哭了一夜吗?孩子哭着要妈妈都坚持不了你这么久!”
韦帅望呆了一会儿:“我没哭,你嫌我笑得不好看?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芙瑶道:“那你他妈就给我滚!”
帅望暴怒:“你去挑面首吧!爷不侍候你了!”
芙瑶怒道:“快给我拿碗打胎药来,我为什么要同一只猪生孩子!”
韦帅望呆了:“别啊,”想起来了,这货肚里怀着我孩子呢,我说她咋这么神经呢!
“猪崽儿也是条命啊!”
芙瑶已经开始掀桌子砸东西,怒吼着要把所有进来看热闹的宫女拖出去砍头。
韦帅望吓得:“哎,哎,这是咋了?怎么回事啊你?哎哟祖宗,你别掀这个桌子,我不是不舍得,我帮你掀,你别使劲,别使劲,我掀,我来掀!小心,别摔了别摔了……我服了,我真服了,你看,我完完全全地活过来了,我多活泼开朗!真的,祖宗啊!快看,我笑得好看不?不好看我再笑一个!”
芙瑶终于被那张丑脸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坐地上掩面而泣:“你这个无耻的贱人,我救了你多少次?在你心里永远没你家人重要是不是?他们杀你一次又一次,你这是犯贱的劲头上来了,不挨窝心脚你就难受!有你去送死的劲头,不如老娘亲自动手,来人,给我拿刀来!”
韦帅望急得再次凑过去闻闻,这货是不是喝了啊?没酒味啊,吃药了?刚抬头要问:你们家王爷吃过啥药吗?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大嘴巴:“你给我滚远点!”
韦帅望痛得捂着脸,即不敢怒又不敢言。
芙瑶倒“哎哟”一声,手痛,手心通红的,看着象要肿起来似的,韦帅望只得过去给她揉手:“你使这么大劲干嘛,痛了吧?你生气,你告诉我,我替你打,说要打多少?保质保量,个个带响。”
芙瑶又气又忍不住笑,抓起他的手就狠狠咬一口,韦帅望惨叫着不敢躲:“疼疼疼啊!饶命啊老婆!”芙瑶咬到牙酸,总算松了口,一看一圈小牙印微微冒血珠了,顿时胃部一抽,然后看到被她咬的那只手,正是只有四根手指的手,上面疤痕斑斑,丑得惊心。刹那间泪如雨下了:“你的手……”
帅望轻声:“哎,是你咬的啊,你哭个屁啊。不是,不痛不痛!你别哭,一点也不痛。”
芙瑶痛哭:“这么丑!”
韦帅望鼻子气歪了:“敢情你这是被我给丑哭了啊?!”
芙瑶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无声落泪。
帅望纳闷:“你这是咋了?怀孕容易激动?”
芙瑶轻声:“如果,你真的觉得,你欠他们一条命,如果他们来要,你就打算还给他们,不管那个他们是谁,我愿意跟你一起逃走。”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什么?”
芙瑶道:“我们离开这个江湖。”
韦帅望想起那个山青水秀三五知已的愿望了。
良久,他微笑:“你知道那没有可能。”
芙瑶道:“那么,你死了,我带你两个儿子找你去。”
帅望终于明白:“我不会死。芙瑶,我昨天一时激动,说了点过激的话,我会谨慎处理这个消息,虽然我并不打算以此为据对冬晨采取什么行动,但是安全防范我会注意的。”
芙瑶点头:“也许,即使你死了,我也能平静接受,依旧理智地管理这个国家。也许不。也许我会认为你儿子有义务给你报仇!也许我会认为侠者以武犯禁,是国之大敌。”
良久:“或者,你觉得,每次你带着一身伤痕回来,我没有哭,就是不痛吧。帅望,我心痛难当,只是你已经倒下,我只能站着。你还准备一死了之,让我承担一切吗?”
帅望道:“我保证,我绝不会的。”
芙瑶手指轻抚他的面孔:“在你心里,是不是相信他们绝对不会伤害你?或者,即使他们会,你也心甘情愿?每次你离开,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完好地回来。如果,我没去慕容家……是不是,还能少受点折磨?”
帅望微微打个寒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
救他回生的是芙瑶,所以,后来的生命已经是芙瑶的了。
他有什么理由拒绝芙瑶的要求呢?她只是要求他好好活着。
芙瑶轻声:“你脸上的伤,你喉咙上的伤,你手上的伤,你肩膀上的伤,帅望,即使你不在乎,你是我的丈夫,这样伤害你的人,我会当他们是仇人的。”
帅望笑笑:“别……”不要再说了。
芙瑶道:“好好保护你自己。”
我只有你,你有很多重要的人,你有很多重要的人,你快乐吗?
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