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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国,没事还帮着你们咬别人两口。现在人家自称又大又白又高贵的夏国了,邦泥定国,你要是不快下决定,人家就帮你定了。这是啥意思呢?就是说,你现在趁着没打仗,跟我们好好商量个价格,你给的价格,决定我们可提供的帮助。如果你们现在不谈,很好,我们可以等你们两军相会之后,根据战果来谈。这个价格,就由帮你定来决定了。我重申一下,我们是遵守盟约的,但是我们的盟约,是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而不是攻守同盟。也就是说,你想要我们帮忙,得临时谈条件,按质论价。咱不是包养关系,是零售关系。”
丁青山呆了半晌:“所以,就是帮个忙,象以前你们帮余国那样,就得从经济政治什么的五大领域全面谈起?”
韦帅望乐了:“噢噢,你是想象余国那样吗?那就简单了,你们称臣,割十城,爷包退兵。没问题的。”
丁青山咬着嘴唇才把“叉叉叉”给咬在嘴里,没喷到韦帅望脸上去。
你妈的腿!“我们跟余国,从兵力到国力不可同日而语!”
韦帅望道:“自从你们以五十万大军兵败紫蒙,跟晋阳时的自己相比,也不可同日而语了。实话说,你们训练得最严格装备得最精良的部队,都被我们消灭了,剩下几个逃回国的,你们还打算自己消灭掉。我知道你们人口多,可也不能这么浪费啊!我跟你说,我们国人少,连投降的,不管是降过你们的,还是你们投降我们的,能用的,全用上了,你说你们咋能这样浪费呢?我看了真心痛啊!”
丁青山忽然间有一种良家子被大流氓给流了的感觉。咱在大南国也是一横着走的大流氓吧?怎么就遇上这样无赖到让他说不出话来的人呢!
丁青山默默地重新消化韦帅望的意思,而韦帅望喋喋不休地讲述那些士兵当日投降时的情形,过了一会儿问:“方什么来着,方兴,回国了吧?你们怎么处置他的?”
丁青山道:“袭了他父亲的爵位。”
韦帅望道:“那还好。”
丁青山半晌:“你倒真是……方兴是员猛将。”你是在替我们高兴吧?你啥意思啊?
韦帅望道:“你们总得留两个能打的吧?方兴好在是归降的,没啥大家族势力,赵二大约还能容得下。”
丁青山气道:“你很为我们国家考虑啊。”
韦帅望点点头:“兄弟之邦嘛,又富又软和。牙都拔掉了,可不是为了送给别人吃的。”
丁青山半晌:“你说你要啥条件吧。”
韦帅望道:“我们也可以等。”
丁青山微微恐惧:“你是觉得我们一定输吗?”
韦帅望轻声:“你觉得呢?”
丁青山道:“放了田六善,安置逃兵,还有什么?”
韦帅望道:“通商,开放自由通商,而不是在紫蒙与永定两城集中交易。如果你的国家不能答应,你同整个南国武林商量,商业范围内的通行,我们互不阻止。”
丁青山沉默。
韦帅望道:“有一天,你会同意的。越晚谈,条件越多。”
丁青山道:“我回去商量。”
芙瑶带着侍卫走过来:“酒喝完了吗?”招招手,南朝又送上一瓶。
帅望道:“我谈完了,换你了。”
芙瑶道:“你谈了什么?不是只谈了那几个逃兵吧?”
丁青山怒道:“他说不答应他安置那些人,就不同我们谈。王爷,那几千逃兵真比两国联盟更重要吗?”
芙瑶向韦帅望道:“滚。”
韦帅望拎着酒滚了。
芙瑶回过头来:“难道你觉得我能阻止他抽风吗?”
丁青山这个气啊,那就是说,我不但得答应韦帅望的无理要求,还得继续同你谈其它?他愤怒地:“你们也不要太轻看我们。”
芙瑶道:“那些逃兵的事,本来你们也分不出兵力来对付,而且,剿匪同征兵征粮一起进行,后果可能是土匪壮大到失控。小韦其实不希望你们输,也不希望那些向他求助的人被屠杀,但是,其实你们可以把他们当成战斗力很强大的永州兵征上前线。别说这是我的主意,他的意思肯定是放这些人回家,但是征兵,只要那些人本人同意,他没理由阻止。当然,如果真能放他们回家,就是仁慈了。小韦可能对自己杀了近二万他们的兄弟感到内疚,希望经他赦免的人能继续活下去,也算减轻一点杀孽。”
丁青山轻叹一声,真的可以这样理解吗?因为他感到对不住那些被杀掉的,所以要保住这些投降的:“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芙瑶道:“大约是吧,否则我也理解不了他提这种条件做什么。境内传教的条件你们都答应了,这些人也不是他的教徒。要是想留下反抗的火种呢,又不该这样高调。”
丁青山道:“我尽力说服别人相信韦教主的执念吧。”
芙瑶道:“这件事不是条件,实际上,这有点类似于,我们共同同意的解决方式,因为如果你们不接受,尽管我并不高兴在这种时候,同贵国起任何争执,恐怕也拦不住韦帅望会去救人。那样,你们就两面作战了。然后,我们来谈谈合作的条件。”
丁青山心里只有两个字:“我擦!”
芙瑶道:“如果我们以任何形式出手,只要解了你们的围,不管你们本来能赢还是结果依旧是输了,只要我们出手了,费用你们付。大白改向我们称臣。”
丁青山顿觉自己整个人都崩坏了:“我们赢了,他们也变成你们的属国了?”
芙瑶道:“那么有信心,你们就自己打了。”
丁青山怒极:“没有半点可能!”
芙瑶道:“那么,等你们输了第一场时再说也可以。”
丁青山道:“如果我们输了,你们同大夏,谁向谁称臣还不一定呢!”
芙瑶微笑:“只要我活着,北国永不称臣。我不介意打到最后一个人。”
丁青山愣一下,好狂妄的口气,可是这女人说出这话时,一点咬牙切齿的意思也没,只是很淡定。这种骨子里的冷血,让他震惊。
芙瑶温和地“你看,如果你们输了,大白也会向我们称臣的,然后,我们会管住他的。这等于,向你们承诺永久的和平。”
丁青山问:“你确定你能赢?”
芙瑶道:“那是我的问题了。”
丁青山终于感觉到,我一个人对付这夫妻俩,真是完败啊。天哪!我必须回报皇上,组团来谈判了。
芙瑶道:“两国之间的约定,你决定不了。那么,小韦的要求,希望是在你能力范围内的。顺便提一句,大白反了,丝绸之路断了,通商的事,现在不决定,以后可能你得来跪求。你可以有气节,你国家军队没马,这气节会碎一地的,所以,早点释放善意吧。”
丁青山终于觉得:“大夏国的反叛,有你们的挑唆吧?”
芙瑶笑了:“你在开玩笑?赵家仁封了拓跋氏定难节度使,拓跋氏在你们攻打余国平定周边时出力不少,到了赵二时,要把人家整族迁到内地,这是我挑唆的吗?谁立下汗马功臣再被夺走世袭封地,还能此中乐不思蜀啊?说起来,你们这种事也干得多了。这么久才有一个咬到手的,真是运气好得不得了。”
丁青山沉默。
芙瑶道:“赵二哥是个很好的战略制定者,可惜,战术总是错。他总是弄死鸽派,留下鹰派,本来呢,我真不该抱怨这个,实在是,大白的鹰派给我造成不少麻烦。麻烦是你们弄出来的,让我们出手解决,我们肯定不愿意,但是不解决,对我们又是个麻烦。所以,我们也是坦诚惯了,就直接告诉你们,问题我们可以解决,帐,你们得付了。”
丁青山默默无语。人家说得没错,大白国的老王那真是定难节度使啊,啥时候有战事,招呼一声,人带着兵马就来了,指哪打哪,打哪定哪,就跟边境上放了条好狗似的。老王的儿子,那也是一小黄狗,又乖又巴结,年年大把珠宝地贡着啊。你说你为啥脑子一抽要把人迁到内地封个什么侯啊?是啊,他在边境上陈兵几十万,又不是你派去的,人家世袭。可是你给调回来,你是不是还得派人去啊?派谁你放心啊?能让你放心的人,镇得住边疆不?
好家伙,小黄狗倒是听话内迁了,人家族兄族弟族叔族婶的不干了,然后人跑了,跑了之后,人家就不叫定难节度使了,人家叫邦尼定国国王了。
是的,削藩是国策,封疆大吏最容易叛乱,削好了吧,就是大汉四百年,削不好,就容易眼看着自己两只脚丫子“巴嗒巴嗒”跑到一边独立去了。
再说,这事办得,真有点对不住拓跋老王啊。
人家是反定了,这跟谁挑唆没关系,倒是,他们两个强盗国家有可能会联合起来敲诈我们……
我的智慧不够了……
第103章 宴
丁青山想到大白国与北国可能联手,顿时就觉得头大了。
不过;他来的目地也就是打听一下消息;看看北国国主的态度。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尽可能稳住北国,不管他们说啥;都不要答应,也不要不能拒绝。
但是;芙瑶与韦帅望也说得挺坦白了;现在谈,可以砍价,输了再谈;这些价码,你就只剩接受的份了。
其实,也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聊的话,很有可能,一半的价就能下来,比如大白国做谁的属国,可以商量一下共享或者互相承认,如果输了一仗再聊,就很难收回成属国了。当然了,以赵二的意思,如果咱真赢了,有北国什么事啊?大白国就不存在了,必须打进都城,也给他一把火烧了,把自称如日中天的元昊抓回国剁肉馅啊。
所以,丁青山只是不住地目瞪口呆,然后坚决地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芙瑶微笑:“你希望,试试大白的实力吗?”
丁青山道:“王爷开这样的价,我实在是……”
芙瑶道:“我恐怕,你家国主不会授权你答应什么条件的。”
丁青山道:“我可以处理武林中的事。”
芙瑶点点头:“晚来风凉,丁长老入座吧。”那我就不跟你聊了。
丁青山只得点头。
回去只见韦帅望正跟林序左一杯右一杯地喝呢,丁青山这个大惊啊,哎呀,我说大使兄弟,你怎么跟他聊上了呢,这没好事啊!
两人不知乐什么,林序正笑骂:“是是,我写诗拍皇上马屁,哪如你承欢侍宴。”
丁青山脸绿了,我去,大爷,这话你也敢说?
只听小韦无耻地:“爷坐着,你肃立,爷捧着一朵花,你捧的是臭脚。”
丁青山掩面,芙瑶哭笑不得:我他妈真不明白了,你咋跟啥人都能这样无耻地聊到一起去呢?还有,这位南国大使,听说你也是有名的文人墨客吧?你怎么说话这么下三滥呢?如果不是爷不在乎这闲话,这上下已经大叫一声拿下了!
芙瑶咬牙切齿:“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啊?”
这下子林序也脸绿了。
韦帅望笑道:“我们这正聊林大诗人承欢侍宴的诗呢。”
林大使肚子里骂一声:“爷侍宴,你才承欢!”可当着人家一国之主的面硬是没敢吭声。
丁青山长叹一声:“想不到韦国公戎马生涯,尚有如此雅兴,通晓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