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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就可以看见,一个娇滴滴的,一身红衣的姑娘家骑在毛驴身上,晃晃悠悠却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全然不顾别人的目光。
这回头率是免不了了,谁家娘亲看了也免不了朝那个骑在毛驴身上的韩兮兮一指,“看吧,你不好好读书,将来长大以后就是像她这样!”
“你要是不缠脚,不好好学做女红,你以后就要跟她一样!”
草!她是有多艰难!
韩兮兮差点就从驴背上摔下来,可是她轻功好,硬生生是坐稳了,明明走过去还要倒回来,冲那两个拿她当教材教训孩子的娘亲一咧嘴,“像我一样怎么了?本姑娘底子好,青春活泼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你们生的出来这样的好苗子么?”
说完,韩兮兮策马……策驴,悠哉悠哉地走了。好不得意。
那两个做人娘亲的傻眼了,好半天才缓过来——真没见过这么能自夸的姑娘啊,天上来的吧?
城东,一辆马车被人拦住了去路,一个脸色苍*着病容的男子被许多人围在中间,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只是周围非常嘈杂。
这种情形,最能吸引韩兮兮的注意力,她跳下驴身,牵着驴走过去。
远看了没看清楚,挤进人群一看,被围起来的居然是,“乔南风!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姑娘,你怎么也会在这里?”乍见她,乔南风便抿唇一笑。
俗话说的好,人生何处不相逢。
前两天才见过,今天就又见到了。
不过,两天没见,他的气色好像更差了。
“你身体很不舒服吧?”韩兮兮不由分说拉着他的手,脉象果然又弱了一分。这个人怎么就不懂事呢,拖着这种身体还敢在外面乱跑。
“我不急,还是先看看这件事情怎么解决吧。”乔南风抽回自己的手,他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钱袋。
韩兮兮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乔南风便简单地解释道:“这个钱袋,是刚刚从我身上掉的,被那位仁兄捡到的,可他说这是他的东西,还有很多人都说这是他们的,故而,争持不下。”
“那不就是不要脸想霸占别人的东西么?你是因为没办法证明这个钱袋是你的?”
“没办法。这是前两天进城之后九哥才给我换新的,钱银并未有记号,无法证明。”乔南风摇头。
“不会啊,还有一个办法。”韩兮兮信誓旦旦地把钱袋拿过去,“我把钱撒出去,谁最紧张谁就是这些钱的主人了。”又看向乔南风,“你介意么?”
乔南风温温笑着,轻轻摇头,“钱财乃身外之物。”
这是他自己愿意的。韩兮兮随手一抛,便将整个钱袋都抛上天空……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严九衣套好马车准备启程,一晃眼发现后面某个红色的身影了鬼鬼祟祟蹑手蹑脚,他便丢下缰绳跳下车直接冲她去。
出师不利。
韩兮兮扶额,把头扭开到一边,然后,转过来就已经若无其事、气定神闲地对上那个身材有如巨塔一样的严九衣,“叫的我么?怎么了?”
“你鬼鬼祟祟跟着我们做什么?是不是图谋不轨?”严九衣的话,可是一点不客气的呀。
“什么叫图谋不轨啊?爷爷说这个词不是好话,你不可以这样说我的。我刚刚可是帮了你们大忙的!”韩兮兮不甘示弱,立即就回了他一句。
刚刚的事情,本来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他只不过是去买东西,没想到才走开一下下,回来就看见她把一大堆路人药倒,然后,理直气壮地说:“谁叫他们贪心!是不是银子都不看清楚就抓,活该。”
他简直要被气死了。她倒好,还敢跟过来!
“你……你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你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我刚刚还救了你家公子!”
“你……”
马车里不明所以的乔南风探出头来,“九哥,发生什么事了?”
“乔南风乔南风,我要跟你一起走!”韩兮兮趁着他探出头来询问的当口,一下子蹦跶上去。
乔南风毫无防备,忽然冒出个小人一下子把他撞倒,就这么挂在他身上。
“公子,那个韩姑娘跟在咱们后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勾当,你看……你下来!……你要对我们家公子怎么样?”看见自家
韩兮兮连忙爬起来,“谁对他怎么样了?我刚刚还把毛驴赔给人家了,我现在没有得代步了呀,不如你们捎我一段,我付车钱嘛。”就是笃定主意不走了。
乔南风一本正经地说道:“韩姑娘,孤男寡女共乘一车恐有不便吧。”
“可你是正人君子啊,你不相信自己么?”
不相信的是你。
乔南风一时语塞,“九哥,便带着她吧。”乔南风唇畔挂着一抹浅浅的无奈。
严九衣想阻止都已经来不及,“公子,万万不可啊,这小女子分明是来路不明,别有居心,她……是。”
☆、第六章 趁机吃豆腐
公子就是太宅心仁厚了!可是主子发话了,严九衣就算不是很愿意,也没办法,他一心两用,一边驾车一边想着车里的那个小魔女会对他家公子怎么样。可辛苦了。
车厢里,韩兮兮自打一上车就死活拉着乔南风的手不放,誓要将吃豆腐进行到底。
不要误会,其实韩兮兮是在给他把脉好吧。
“韩姑娘,男女有别,你还是坐过去一些好。”乔南风说着,自己挪开了些。
韩兮兮不服气又凑了上去,乔南风背上一僵,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子体香一直源源不断地蹿进他的鼻腔,扰乱他的心神,照理说,不应该才是啊……
他又挪开了些,“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这对姑娘不好。”他是没敢推她。
“为什么你要一直提醒我男女兽兽不亲啊!”韩兮兮于是怒了!坐正便瞪着他,“我从小到大都这样靠着爷爷,爷爷也没说什么男女兽兽不亲啊,什么兽兽不兽兽的。哪里有那么多兽兽?兽兽是什么东西?”
爷爷跟陌生人怎么能比?韩姑娘你别这么欺负老村长好么?
“韩姑娘,授受不是东西。”
“不是东西你为什么要一直说呢?”
“……‘男女授受不亲’是说,男女有别,除非是亲人、夫妻等关系,其他人都不应该有过分的举动。”
“什么叫过分的举动?”韩兮兮眨巴眨巴自己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分外灵动。
“姑娘还是放开吧,不然我便要得罪了。”
“得罪是怎么动的,你得一个给我看看。”
乔南风又去轻轻一叹,扒开韩兮兮粘在自己身上的手,虽然过程有点坎坷、有点波折,甚至一度遇见了反抗,可是结果还是好的。
只是把乔南风累出了额头两滴汗。韩兮兮再想靠过去,他一把拦住——
“姑、姑娘,你我还是陌生人,虽说一回生二回熟、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是毕竟你是姑娘家,这么亲密的举动,是不该有的。”他已经很自觉的坐了老远。
“有亲密么?”韩兮兮鼓着腮帮子,在脑子里努力搜索了一番,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不过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她想想,就算了,“乔南风,你很奇怪耶。以前都没人跟我说这种话。”
那是因为你巴着不放的,都是你爷爷?果然是这样没错。
“或许姑娘身边都没有其他外人,也就不必避嫌。姑娘想去哪里,说个地方,我好叫九哥送到。”
“我要去很多地方啊。”韩兮兮很快就忘记刚刚还跟乔南风讨论什么男女问题了,“我要去江湖!有很多很多新鲜事情的江湖。我要去闯江湖——”
她一激动,整个人都站起来,脑袋一下子就撞到了车顶,捂着头喊,“好痛……这马车好矮啊,怎么比我的屋子还矮?”
“姑娘,江湖不是一个地方。”乔南风笑道。
韩兮兮随即扭头看他,坐回他身边,“可是他们都说江湖很大啊,而且江湖上很多好玩的地方,还有奇奇怪怪的人和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今天谁是盟主,明天谁是老大……嗯,不是个地方么?”
“不是。”
真纠结。江湖还不是个地方。
一时半会儿也纠结不粗个答案来,韩兮兮干脆就放弃了。她利落地就找到了新话题,“乔南风,那说说你吧,你为什么会病得这么重啊?”
乔南风说:“没什么,*病而已。”
“*病啊?你体内不但有旧伤还有积年累月未清的余毒,这样两边夹击的*病,不多见。你家里人都不给你看病的么?”韩兮兮表现地兴致勃勃。
乔南风还是淡淡的波澜不惊的态度,“群医束手无策,此番出门便是也寻医的。”
“那你让我给你看吧。我很厉害的,信我呀!”
乔南风还是不假思索地道:“不用了。”
“为什么呀!你不是在找大夫么?我也是大夫,你凭什么鄙视我呀!”韩兮兮要炸毛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韩姑娘别误会。韩姑娘要寻找父亲,我不敢占用姑娘的时……咳咳……”乔南风突然咳了起来,然后再也停不下来。
他的脸上因为剧烈咳嗽而出现一阵不寻常的*,心口一阵绞痛,喘不过气来。
韩兮兮当机立断点住他的穴/道,从身上拿出一个瓶子就倒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口中,而后绕到他背后,双掌抵在乔南风后背为之运气。
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严九衣紧张地探进马车里一看,“你要对我家公子怎么样?”
“还不快来帮忙,你看不见他快挂了呀!”韩兮兮冲他一嚷。
严九衣连忙也盘腿坐下一起协助。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客栈落脚,韩兮兮绞尽脑汁开了一大堆药,严九衣就负责跑前跑后抓药照料,至于熬药的事情,还是韩兮兮自己来比较放心。
她一边熬着药一边嘟喃,“还一直念叨着不让我帮忙呢?结果现在呢,还不是要本姑娘亲自出马,我要是不管的话,你就呜呼哀哉去西天见如来佛祖了。这种有榆木疙瘩的脑子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培养出来的……你娘亲肯定没有好好教……”
一整天,严九衣进进出出都看见韩兮兮一个人对着药罐子在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什么。后来,他就有了觉悟——这个人,一直就没有正常过!
韩兮兮:……严九衣你皮痒早说嘛,我会赏你一包痒痒粉的。
严九衣(额头三道黑线):不……不用了。
这……其实是可能的,只不过那是后话了。
眼下,乔南风的情况不是很好。
韩兮兮让严九衣扶着他,自己一汤匙一汤匙地给他喂药,不由得感慨道,“幸好还有知觉不至于昏迷不醒,要不然岂不是要用特别手段才能让你喝下了?”
“什么特别手段?”乔南风颇好奇。
“拿筷子撬你牙关啊,难不成你还想口对口啊。”韩兮兮白眼他。
一时间又有人无语:这像个姑娘家说的话么?
韩兮兮:哪里不像哪里不像了!
☆、第七章 土豪竟然是亲爹
夏日炎炎似火烧,行人无不行色匆匆,汗流浃背。
远行而来的一辆马车在壮如巨塔般的车夫的指导下,自从出城就一路狂奔,奔向城外的侠客山庄。
马车里不断地冒出声音来,“慢点,慢点……你跑太快乔南风会给你垫散架的……慢点……他是病人……”
速度一减再减,到侠客山庄的时候,那马车就差不多是蜗牛爬的速度了。
车还没停妥,韩兮兮就从车厢里钻出来,从另一边跳下去,严九衣被她吓一跳,“你能不能稍微……”
“还是看看你家公子吧,再不下车他就不行了。”
严九衣闻言连忙把乔南风扶了出来,他前两天刚刚好一点的脸色,这会儿又惨白如纸,全无血色,而且咳嗽不止。
侠客山庄里的人,早就接到讯息少庄主即将回庄,好像也都明白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准备了担架,让乔南风躺着进了家门。所以,他们是心疼之余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一切。
这真是了不起的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