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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才是他们要把我拉出宫的用意,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呀?”我甜甜干涩的唇,不耻下问。
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脑子聪明,能够想到一些我想不到的东西的人,无涯就是一个。
见我如此,他却依旧不打算解答,将我的脸按到他的怀中,紧紧抱着,飞扬的声音听起来心情很不错,语调轻快的对我说道:
“睡吧。明天开始有很多事情要做了。”
我:……
如果你恨一个人,那就在她临睡前,跟她说一句:‘其实吧……呃,也没什么!’然后扬长而去,这样,你恨的那个人就会一夜想着你‘其实吧’的内容,继而睡不着觉……
无涯,你到底恨我什么?说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O(∩_∩)O~
87
87、结伴 。。。
第二天,就在我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就被无涯摇醒了。
我揉了揉迷糊的双眼,发软的四肢很不配合无涯的动作,手脚不时被抬起放下,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而无涯正在……帮我穿衣服。
咦?无涯正在帮我穿衣服?我被这个念头一下子惊醒了。
这家伙向来只会帮我脱衣服,什么时候还会帮我穿衣服?
两只手攥着衣领,天真无邪的看着他,无涯被我看得莫名其妙,将我的腰带系上之后,他这才从床沿上站起,边走边说:
“起来吧,我们该出发了。”
我半张着唇想要发问,却被他提前制止:“别问,我路上再告诉你。”
“……”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走了。我为我的顺从叫了一声屈。
所以说女人啊,一旦身心给了他,就等于把这辈子都交出来了,无论他是谁,我都会跟着,无论他要做什么事,我都会支持。
嗯,女人果然伟大,我深感自豪。
我们跃出飞鹤庄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天地一片墨蓝,很是宁静美丽,我站在屋脊之上逗留片刻后,才随着无涯的脚步向西南方走去。
出京城时,太阳才刚刚刺破云层,绽放出耀目的光芒。我们买了两匹快马,一路向南奔走。
“我们这是去哪里?”我在马上策马扬鞭,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宁愿吃点灰也要弄清楚事情真相。
“南疆。”
无涯在前方的马背上,淡淡的回了我一句。
“吁——”
我吃了一惊,瞬间拉住缰绳,喝住骏马,让它在原地转圈缓和冲劲。
无涯见我停下,他也拉紧缰绳,向我走来,问道:
“怎么了?”
我不解的问:“去南疆干什么?”
南疆……不是云中歌,云氏一族的地盘吗?无涯和云太妃刚被云大将军赶出了皇城,难道是去掀他老巢报仇?
无涯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骑着马来到我身旁,还未开口,一鞭子便打在我的马屁股上……
这个天杀的混蛋。
伴随着我一路热情奔放的嚎叫,两人在一望无际的官道上绝尘而去。
傍晚时分,我们抵达骆州。
将缰绳交给客栈伙计,我便迫不及待的冲入店中,捂着肚子叫嚣道:
“掌柜的,好酒好菜都给爷拿上来,爷快饿死了。”
“好嘞。”
客栈有些冷清,掌柜的见客上门,立刻殷勤自柜台后走出应声,我气冲冲坐到位置上,无涯笑着坐在我的右方,我将身子向左转,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独自拿着筷子把玩。
“还生气呢?”无涯一把扯过我的手放在唇边。
我白了他一眼,道:“生什么气?你做了什么让我生气的事吗?”
无涯无耻的笑了笑:“好像没有啊……让我想想……”说着,他便做出一副沉思状低下了头,良久才猛然抬起,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之前做的太过,你屁股还疼呢。”
我:……
抽回自己的手,我气得就想拿筷笼砸他,终于在我如钜的目光之下,无涯缴械投降道:
“怕了你了。你先喝口水,我告诉你事情经过。”
听他这么说,我才稍稍收敛了脾气,深吸一口气道:“洗耳恭听。”
“你想知道什么?”无涯问我。
“我们来南疆干什么?” 我答道。
无涯一挑右眉,说:“你娘那天说到了皇陵,你知不知道,李家的皇陵在什么地方?”
我想了想,回道:“在西郊啊。”
无涯摇头说:“那是祖陵,我父王的陵墓是单独的。”他指了指东南方,说道:“在乾州。”
而乾州,却是南疆最东面的一座小城。
“可是,你爹为什么要单独安葬?还要选择离京城这么远的乾州?朝廷里的那些老古董怎么没有死谏太和殿,让他撤销这个旨意?”我看到热腾腾的肉,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夹了一口囫囵吞下。
无涯为我拭去唇角的汤渍,无奈的叹气道:
“这道旨意是在他死后才下的,在他死之前,乾州的陵墓就开始修造,却从未告诉过满朝文武,直到他死后,才让人宣布了这道旨意,因为是先皇遗旨,除非新皇推翻,否则只能实行照办。”
我心满意足的吃着肉,还是不是很明白,又问道:
“那这跟你要告诉我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无涯拿着筷子笑得落寞:“这也是我近两年才得知的,我父皇的陵墓中,有三样东西。”
我喝了一口烈酒,烧过喉咙的触感叫我着迷,抽空问道:
“哪三样东西?”
“卷轴、地图、还有紫金盒。”无涯盯着眼前的酒菜,目光有些离散。
我终于发现了无涯的情绪低迷,快速咽下口中食物,询问道:
“那三样东西有什么用?我爹娘为什么想要?”竟然还动起了‘盗墓’这等心思。
无涯沉吟片刻后,才缓缓掉转过头看我,深邃的目光中透出一股子悲凉,良久之后,他才弯起嘴角,笑得有些讽刺,思索道:
“两位前辈要的应该是卷轴……”
“什么卷轴?”我越听越糊涂。
无涯敛下目光,伸手在我头上摸了摸,这才回答道:
“这张卷轴关系着李家与独孤家百年的恩怨。”
我一听来劲了,放下筷子,振作道:
“哦?李家和独孤家的百年恩怨你都知道?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涯神秘一笑,为我夹了点青菜,道:
“别光吃肉,吃点菜,酒也不许再喝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将肉和酒放到了离我最远的那头,刚想反抗,却忽然听到外面一声脆响。
我吓了一跳,向门外望去。
随着那声脆响,夜幕降临的天空中绽出了五彩绚烂的烟火,我忘了问题,忘了吃饭,一下子就冲到门边,抬头仰望起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兴奋的自言自语道。
掌柜的见状,便也停下算账的手,自柜台后走出,向我解释说明道:
“今天是七夕,城南有庙会,这烟火便是洛云庄安排的节目。”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七夕这样的好节日,我竟然都忘记了,看着满天绚烂的烟火,我痴痴的笑了起来。
“年轻人都去庙会凑热闹了,二位客官若有兴趣,不妨前去看看,抽个姻缘签也是好的。”掌柜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长得老实巴交,看着我和无涯,给出了良心的建议。
我咬着下唇,满怀期待的看了一眼无涯,就将目光转回了照亮半边天空的烟火上。
不一会儿,我便感觉手被人牵住,紧紧捏在手中,我跟着无涯出门,我们都没有看对方,但那种开心的感觉,就仿佛这些五彩斑斓的烟花都开在我的心中般美妙,然后,我便自然而然的绽放出幸福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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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集市在五彩绚烂的烟火闪耀下温馨平实,路上游人纷纷抬头观望,其中不乏青年男女,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憧憬的微笑。
看着无涯的侧脸,我心中仿佛一百个,一千个烟花炸开般兴奋,蓦然发现,与他在一起这么久,我们都没有过这种平淡的幸福时光,委实可惜。
“无涯。”我轻声叫唤了一声。
他回过头看着我,询问道:
“怎么了?”
我微笑着对他说道:“我们……从未这样牵手走过。”
无涯挑眉,想了一会儿道:
“可是我们已经在一张床上睡过了,比……这个程度高多了。”无涯边说边举起两人的手比划给我看。
我白了他一眼,咬牙道:
“那不一样。”
对我的说辞,无涯有些异议:“有什么不一样?牵手这种事,我在床上都不愿意做的。”
我:……
蓦地停下脚步,我恶狠狠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将自己的手扯了回来,然后严重鄙视的瞥了他一眼后,双手环抱,独自埋头向前走去。
无涯无奈追上来,问道:“怎么了?”
他还敢问?
我皱起了眉头——这个坟蛋果然是贪恋我风华正茂、风华绝代、风姿绰约的身体……
我冷哼一声:“你老实告诉我,你爱我多一点,还是爱我的身体多一点?”
无涯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不一样的吗?”
“不一样!”我果断摇头,道:“回答我。”
“呃……”无涯垂头想了想,模棱两可道:“你加上你的身体,才是我的最爱。”
我赌气般发怒道:“不行。只能选一个。”
无涯见我认真,便也正色道:
“身体吧。”
我:……
就在我涨红了脸,运足了劲要爆发的时候,无涯却一把将我搂入怀中,捧着我的脸,温柔的说道:
“傻师父。如果你不是你,我要这身体干什么呢?”
我跌入他眸中的漩涡,久久不能自拔,无涯扬起魅惑的嘴角,缓缓向我靠近,在我的唇上落下一个有史以来最温柔的吻。
心房像快要爆炸般,第一次觉得幸福也可以如此具体。
这一夜,无涯拉着我游走各家店铺小摊,像是要弥补之前的缺失般,我们放肆的吃,开怀的玩,像这世间所有小儿女那般没心没肺的笑着。
天空的烟火散了,歇了,我们也玩累了,坐在一处茶摊儿上,叫了一壶茶,商量好了喝完再回客栈,可茶刚倒好,还未入口,便见桌子旁边走来了一群青衫客,为首那位个头颇高,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孔武有力。
那人在桌前站定,忽然对我们抱拳道:
“在下洛云庄阎三,特来恭迎二位贵客。”
我不解的看了看无涯,只见他淡定若斯的兀自喝了口水,这才缓缓的抬起眼睑,却是不看那大汉,冷然问道:
“谁让你来的?”
大汉恭敬回道:“是家主。”
“阎玉郎吗?”无涯沉吟道。
大汉点头称是,无涯这才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转到他的身上。
我不住在无涯和大汉之间打量,脑中回忆起‘阎玉郎’这三个字……貌似,在哪儿听过。
“不会是……”我试着猜测:“阎……丑丑吧?”
无涯点头,而那汉子的神情却有些尴尬。
如果真是那个丑丑,我就知道是谁了。
‘阎丑丑’,顾名思义‘颜丑丑’。
那可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强的娃儿,被无涯、老二、舫瞳三人联合捉弄了好多次依旧对人性充满了希望,我记得,当年他最喜欢跟在……老三的身后屁颠屁颠,三九寒天儿里,被舫瞳脱光了衣服丢入池塘,差点送命也没见他有多生气,成日里傻不愣登的,被整了也不知道,对舫瞳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崇拜。
老三余舫瞳很明显不是我三个徒弟中最帅,最漂亮的,但不可否认,却是最特别的,丑丑最喜欢的就是舫瞳异于常人的蓝色眼眸,总是傻兮兮的说那是遥不可及的星星。
我摸着下巴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