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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此时此刻,许佳柠那张在公众面前向来温婉柔静的脸,因为愤怒,已深深的扭曲了,变的恐怖又慑人。
“一定是他们!”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到掌心里留下道道痕迹,许佳柠都感觉不到痛意了,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夏晚和霍清随两人在对付自己!
胸腔内的那股火熊熊燃烧着,烧的她呼吸急促又紊乱,大脑更是嗡嗡作响疼得厉害,好像随时都会爆炸一样。
“佳柠……”经纪人担心极了,死死拽住她的手,“冷静,别冲动!”
双眼猩红,许佳柠深吸几口气,终是逼着自己彻底冷静了下来。她向来极能忍耐,这次,是她失态了。
“好了,我没事了。”她勉强扯了扯唇角。
经纪人尤是不放心,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直到真的看到她脸色恢复如初,才松了口气:“接下来不能慌,我们……”
“放心,我有办法。”许佳柠忽的翘起了唇角,“事情还没完,谁胜谁负,现在还不一定呢。”
她轻笑着,只是那笑意丝毫没有达到眼底。
“你打算怎么做?”经纪人皱眉追问,犹豫两秒试探问道,“难道你打算去找夏晚?”
夏晚……
许佳柠唇边笑意冷却,细长的手指缓缓滑过桌面:“我找她做什么?要找,也是她来找我啊,很快,她就会来求我的。”
“那……”
许佳柠勾起了唇角,没回答她,而是径直走到桌边,优雅拿起手机,手指悠悠然在通讯录上滑动着,最终拨通了一个电话。
盛希医院。
夏晚一觉醒来的时候,愕然发现已是第二天早上,一边懊恼自己怎么睡那么久,一边小心翼翼的爬起来打算去洗手间洗漱。
只是健康的那只脚还没沾地,就被一道低沉不悦的声音制止住了。
“做什么?”
冷不丁出声,夏晚被吓了一跳,脚下一歪,身体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
“小心点。”霍清随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他温热的手掌覆在腰际处,夏晚身体一颤,下意识就要躲开。
头顶立时就传来了隐隐的警告声,夹杂着喷薄在头发上的呼吸。
“腿不想要了?”
夏晚脸红,嘟囔着嘴,声音也变的小了起来:“我想洗漱啊。”
霍清随低眸睨了她一眼,瞧着她小小嫩嫩耳垂上的那抹粉晕,心情一下就柔软了起来:“我抱你去。”
夏晚刚想说不用了,整个人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又是……公主抱。
昨天亲密的一幕赫然跃入脑海中,她的脸蛋上不自觉就有了热度。
等她回神,人已被抱进了洗手间,男人正熟练的帮她接水挤牙膏。
“谢谢……”夏晚小声道谢。
霍清随闻言眉梢微挑,低低的嗓音似蛊惑又似逗弄:“太太客气什么?”
夏晚的脸更红了。
洗漱完毕已是十五分钟后,回到床上没多久,病房门突然被打开。
夏晚下意识朝门口看去,原本唇畔浅淡的笑意顿时僵住,小脸也变的难堪起来。
第72章 打断你的腿!
“你来干什么?!”
病房门口,满脸阴沉的夏政陶正站在那里,搭在门把上的那只手握得很用力,以至于手背上的青筋道道清晰可见,他瞪着夏晚,隐隐怒气随之飘荡开来,充斥在整间病房里。
胸膛抑制不住的急促起伏起来,夏晚咬着牙别过了头。
夏政陶看到她的样子脸色更加难看了,下一秒,他一个大步跨了进来直接冲到病床前。
“夏董,有事?”霍清随冷峻深邃的脸廓抬起,没有任何犹豫的挡住了他。
夏政陶被迫停住。
“霍少。”他不悦的迎上他的深不可测的眼神,冷笑着开腔,“我和夏晚有些话要说,霍少莫不是还想阻止我们父女见面?”
他特意在父女两字上加重了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父女?
“呵。”夏晚闻言却是止不住的冷笑。
夏政陶一个不满的眼神射去:“夏晚!”
夏晚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悄然握紧,深吸口气,她极力克制着情绪不爆发,随即仰起头看向一旁的霍清随:“霍清随,你……你先去公司吧,我没事的,等会周姨就来了。”
霍清随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答应了:“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霍清随收回视线,淡漠扫向了夏政陶。
夏政陶冷不丁眉头一颤,甚至在面前人看似随意的目光下,他的呼吸都隐隐变的困难起来。
“你……”他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就防备的握了起来。
霍清随微不可觉的扯了扯唇,随即离开。
门被关上,病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夏晚漠然坐在床上,神色淡淡。
夏政陶瞧着她的样子,又想到昨晚的那通电话,心底的愤怒和不满终于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薄而出。
“夏晚!”他咬牙切齿愤怒瞪着她。
被子下的拳头紧了紧,夏晚心中止不住的冷笑,不咸不淡掀眸,她异常冷漠,只是扬起的唇角边肆意着浓浓的讥讽:“我没聋,说吧,你来,又想教训我什么?”
夏政陶被她的态度气的直接叉腰在原地转了个圈,随后指着她就是一顿怒骂:“夏晚你反了天了是不是?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
“不说是么?”夏晚冷冷瞧着他,一次次的心寒,她早就懒的多说什么了,“不说的话,麻烦你出去。”
“你!”夏政陶脸色青白交织,气的就差没吹胡子瞪眼了。
夏晚不屑扯唇,多年积攒下来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闭上眼,她直接躺了下去,并且当着他的面把被子拉过了头顶。
却没想到下一刻,被子猛的被掀开!
“夏晚!”夏政陶气愤地盯着她,眼底满是浓浓的失望。
夏晚想笑,却悲哀的发现这一刻她已经笑不出来了,抬起小脸,她目光疏离地看着他,声音冷到了极致:“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政陶怒不可遏,积攒了一晚上的怒气终是爆发出来:“我问你,网上那些对佳柠不利的消息,是不是你故意冤枉的她?!你连累她还不够,还要这么对付她么?!”
果然,又是为了许佳柠而来。
“夏政陶。”夏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我真想知道,到底我是你的女儿,还是许佳柠是你的女儿。我在你眼里,就是整天想着法的欺负许佳柠的恶人,是么?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做的,就许佳柠最无辜,是么?”
听着她云淡风轻的质问,看着她那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睛,夏政陶一时之间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兀的就想起了那个女人。
当年,她也曾流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如出一辙……
嘴唇翕动,他想说什么,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晚扯唇笑了起来,抬起微不可觉颤抖的手,她试图平静的把散落下来的头发拂到耳后,可到底,她低估了自己心里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怨恨。
一波又一波的烦闷冲击着她的心,她根本就做不到冷静,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哪怕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都无法平复下去。
病房里被诡异的寂静笼罩着。
直到,夏政陶的手机嗡嗡作响。
像是猛然惊醒般,他皱眉拿出手机,然而没几秒,他捏着手机的力道就越来越重,像是要把手机捏到变形一样。
他的脸黑沉沉的,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夕。
下一秒,他上前一步,紧抿着唇居高临下地盯着夏晚,再度怒声道:“难道不是?打小你在外闯了祸,哪一次不是佳柠那个孩子帮着你,甚至是揽到自己身上?她那么乖巧的性子,你呢?!”
夏晚冰俏的小脸褪去了一丝血色。
夏政陶尤是气不过,不顾接连不断剧烈起伏的胸膛,他恨声继续:“总之,你不准再牵累到她!这次你自己弄出的烂摊子,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别给我扯上佳柠!”
一番话说完,他额角的青筋还因为久久不散的愤怒跳动着。他盯着夏晚,像是要把她看穿。
夏晚毫不示弱迎上他厌恶的眼神。
许久,她冷声开口:“是许佳柠让你来的?”
夏政陶没想到自己跟她说了那么多,她竟然还是这幅不知悔改,油盐不进的倔样子,当下怒意更甚了。
夏晚只当没看到,只是心底的厌恶和心寒却如同藤蔓一般疯狂滋长了起来,瞬间就将她密不透风的包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到底,她还是爆发了:“夏政陶,你最好问问清楚,到底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针对我,还是我……”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在这安静的病房里显得尤为突兀。
力道很大,夏晚的脸没两秒就红了。
她下意识的捂着脸,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心死到再也不想和夏政陶多说一个字。
下一刻,命令的语气在头顶响了起来。
“到现在,你还死性不改!夏晚,我警告你,要是再敢对佳柠做什么,我绝对会打断你的腿把你扔回美国去!还有,你给我检点一点!别再丢夏家的脸!你要是没做那些事,别人吃饱了撑的会一个个和你过不去么?”
“哼!”夏政陶面色铁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那番话,“电影的事,早点解决,佳柠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成就,不允许你拖累到她!还有,你好自为之!”
话毕,他连看夏晚一眼都懒得再看,愤怒拂袖而去。
“砰!”
房门被重重甩上。
夏晚始终保持着一只手捂脸的姿势,只是那只手,在一寸寸的收紧,而在不知不觉中,两片唇瓣已被她咬的毫无血色。
安静的病房里,除却她自己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她不知道自己保持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多久,直到——
“太太!你怎么了?”周姨担忧的声音由远及近,下一秒,她已跑到了床边,急急放下保温杯后就小心翼翼的拉过了夏晚的手,“太太……”
当鲜红的巴掌印映入眼帘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太太!这是怎么回事?!”眉头狠狠皱在一块,她心疼,又不敢碰,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重要的问题,“太太你等着啊,我这就去护士台那里拿冰块给你敷一敷。”
她说着就要往门口走。
“周姨。”夏晚睫毛动了动,垂眸,她低声开腔,没有一丁点精神,“不用了,没关系的。”
周姨不赞同:“太太……”
夏晚抿了抿唇,没想到牵扯到被打疼的地方,攥着的手指紧了紧,她状似无意的深呼口气道:“真的没事,周姨,我起的太早了,想睡个回笼觉,你出去的时候,帮忙把门带上好么?”
周姨无声叹了口气,最终无奈应道:“那好,太太,周姨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
“嗯。”夏晚低声应道,声音好似是从喉骨深处溢出的。
周姨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转身了。
“等等,周姨。”夏晚咬着牙叫住了她,眸色愈发的黯淡了,但还是故作轻松道,“不要告诉他。”
周姨张了张嘴:“好的,太太。”
夏晚说完,整个人就像是脱力了一般,无声重新躺回了床上。
闭上眼,她听到房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
当最终又剩下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