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挝⒘康难海鼶NA鉴定,也正是属于死者的。同时,在那个纸盒子上提取到的几枚指纹也直接把矛头指向了这位总厨师长,他被带到局里后,很快就交代了。总之,简单概括作案动机就是因爱生恨,总厨师长不愿意离婚,忍无可忍,就下了狠心。”
“我的天,对自己老婆下这种毒手。光杀了还不解恨,还要那样做,真怪让人恶心的。”一边的潘建忍不住插嘴抱怨道,“这种爱,我宁愿不要!还是不结婚好啊!再说了,现在结婚又结不起,到处都要钱,哎……”
章桐皱了皱眉:“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赶紧下班吧,一会儿你的‘肯德基’就该等急了!”
潘建不吱声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朝两人点点头,赶紧向大门口跑去了。
“肯德基?”看着潘建匆匆离去的背影,王亚楠一头雾水。
“我说的是他的女朋友,叫‘小辛’,就在对面肯德基干活。小姑娘挺知冷知热的,三天两头请我的小徒弟改善伙食。”章桐笑了。
“哦,怪不得你老说你的办公室里有股炸鸡味。”
“没办法,小年轻谈个恋爱不容易,我们当长辈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嗬,你年纪大吗?”
正在这时,王建迎面走了过来,看见王亚楠,他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尴尬,还有一丝温柔。
这一系列细微的变化并没有躲过正面对着他的章桐的目光,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身边正滔滔不绝、浑然不知的好朋友,又看了看站在另一边的王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旁观者清,章桐知道,好朋友的春天终于来到了。
上班路上,快要走到公安局门口时,章桐远远地看到门卫保安老王弯腰正在和一个小女孩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劝她。等走近时,章桐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小女孩才十二三岁,扎着马尾辫,一双大大的眼睛,小嘴一抿一抿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老王站在她的身边,看样子是要把她父母的电话号码骗出来,哪怕是名字也行,可是小女孩就是不开口。没办法,老王眼见着累得够戗,正要发脾气时,一抬头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章桐,立刻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连忙迎了上来,愁眉苦脸地说道:“章法医,你快帮帮忙吧!这小丫头嘴巴死硬,我都快没辙了。”
章桐皱了皱眉,打量了一下站在老王身边的小女孩,看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闹着玩的,相反是一脸的认真。随即她想了想,安慰老王说:“你去忙吧,我来问问她。”
老王这才如释重负般地回值班室去了,走过小女孩的身边时,还埋怨地瞪了她一眼。
章桐蹲下身子,语气尽量平静柔和地说道:“小姑娘,告诉阿姨,你找谁呀?”
“你是管杀人案的吗?”小女孩脱口而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把章桐给震住了。
“阿姨是管那些被杀害的人的。你有什么事吗?看看阿姨能不能帮你。你爸爸妈妈去哪里了?现在这么早,你不用去学校上学吗?”
小女孩的眼眶突然红了,眼眶中充满了泪水,渐渐地开始小声地抽泣了起来。
“别哭别哭!谁欺负你了,阿姨帮你!”章桐顿时慌了手脚。
“阿姨,你能找人帮帮我吗?我妈妈被我爸爸杀了,我亲眼看见的。”小女孩“哇”的一声扑在章桐怀里痛哭了起来,“阿姨,我妈妈死了。”
章桐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再问,小女孩也只是哭,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无奈之下,就只能把她带到了刑警队重案组的办公室。等了没几分钟,王亚楠就来上班了。
“你来得正好,快帮帮我,这小女孩哭个不停。”章桐站了起来,“我是没有办法了。”
“哄孩子我可没这个本事!”王亚楠一脸的俏皮,“你上哪儿捡了个这么大的孩子啊?”
章桐也不答理她的调侃,大略讲了事由后又蹲下身子,凑近了小女孩,温柔地说道:“告诉阿姨,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我们会帮你的!”
王亚楠也在一边安慰道:“小姑娘,阿姨就是你要找的管杀人案的,你现在能够告诉阿姨究竟出什么事情了吗?你爸爸妈妈呢?你跑来这里,他们知道吗?”
小女孩急了,“腾”的一声从王亚楠面前的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你还是不相信我!我爸爸把我妈妈给杀掉了。我躲在楼梯间亲眼看到的。他把妈妈藏在冷冻柜里了,还加了一把大锁,我吓得马上就跑出来了。我先到派出所,叔叔不相信我,把我撵了出去,还是看门的阿伯指点我到这边来找管杀人的人的。我妈妈真的死了,我不骗你。妈妈……”小女孩最终还是嘴巴一咧,又哭了起来,那个伤心劲儿,一点儿都不像是在恶作剧。
见此情景,章桐和王亚楠面面相觑,王亚楠长叹了一声,硬着头皮蹲下身子,面对着这个伤心至极的小“报案人”,无奈地说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阿姨的头都要被你哭得炸掉了。阿姨帮你看看,第一步,你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朱心怡!”小女孩终于看到了王亚楠从抽屉里拿出了纸和笔,知道眼前这个面容严肃的阿姨总算要动真格的了,所以,这回她倒是很爽快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也不哭了。
看着两人一问一答的样子,时不时地,王亚楠还做着笔录,章桐就悄悄地转身离开了重案组的办公室。
一个多小时后,这件事情终于有了下文,章桐接到了调度的电话,说要马上出现场。当她和潘建带着勘察箱,开车赶到案发现场时,一眼就看到了王亚楠身边站着的那个熟悉的小女孩,她非常伤心,眼泪还在眼角打着转转。
章桐用目光询问面前的王亚楠,她默默点了点头。章桐的心不由得一沉,小女孩的母亲真的死了!
案发现场是一片棚户区,房屋简陋,属于天长市最早的住宅区。小女孩的家就在巷子的尽头。家里前后两间,外带一个阁楼,前面当做店面,开了一家食杂店,在前后屋之间的储藏室里,放着一台很大的冷冻柜,估计在平时用来放一些冷冻食品,夏天则用来放些饮料雪糕之类的东西。而小女孩的母亲,此刻,就在里面躺着。
冰柜外面的大锁已经被撬开了,章桐戴上乳胶手套,打开勘察箱,取出一支小型强光手电筒,因为这个储藏室里的光线太暗了,唯一用来照明的就只有头顶那一只25瓦的散发着昏黄的光线的灯泡。她把手电筒夹在脖子上,然后,和潘建一起用力地抬起了冷冻柜沉重的盖子,随后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一幕简直是触目惊心!
一具女人的尸体用一种怪异的姿势斜躺在冷冻柜里,她的躯体在深度冷冻的状态下冻得很结实,满身都是血,致命伤应该是在颅脑处。被害人双眼睁得大大的,双腿往里面弯曲,身体勉强蜷缩着。章桐非常清楚,从人体学角度来讲,这种姿势不在旁人的帮助下,是完全做不到的。
章桐用手电筒照射死者身体下的东西,发现了几个食品袋,里面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些鸡鸭的爪子,显然,死者身子下面还有一些其他冷冻食品,她的身体应该是被人精心安置在了冷冻柜中有富余空间的地方,所以,最终才会形成这个样子。
此时,王亚楠独自一人走了进来。章桐回头问道:“那小女孩呢?”
“我叫小郑先带回局里去了。对了,死因怎么说?”
“他杀!”章桐简明扼要地回答道,“其余的,我回局里解剖后才能够告诉你。”
王亚楠点了点头。
章桐和潘建在把尸体装好后,抬出案发现场时,身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拼命的咆哮声:“我没有说谎,你们不能抓我,我没有杀我妻子。她不小心撞到了头,就掉进去了,她当时就死了。我很害怕,就只是把冰箱盖上了而已。你们不能没凭没据地乱抓好人!我没杀人!”
章桐摇了摇头,无话可说。
“如果真如死者丈夫所说,死者是在狭小的储藏间不慎撞到了头而失去重心掉入冷冻柜的话,那么,尸体在冷冻柜里就不可能是这种怪异的姿势。就好像一只杀好的鸡,当冷冻柜里的东西太多时,那只鸡肯定塞不进去,我们就必须得把这只鸡扭一下,把爪子朝后拉一拉,或者再把鸡的脖子弯一下,然后才能塞进去。而本案中,我仔细观察过那个冷冻柜,剩余的空间是肯定不够的!死者的身体一定是被别人刻意摆成这个样子。她女儿也曾说过,她亲眼看见爸爸把妈妈杀了,放进冷冻柜里。所以,死者的丈夫完全是在胡说八道!”解剖室里,潘建显得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章桐没有答理他,这死者的躯体经过回暖后,僵硬的手臂和双腿才平整地放下来。因为死者浑身上下就只有头部有伤口,而且身上的血迹几乎都是从头部流下来的,所以,章桐对死者的颅脑受损情况的严重性进行了进一步的检验。
她从勘察箱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大号手术刀,从死者的左耳下方一厘米处,插入刀尖一公分,然后向死者右耳部位划去,呈现弧状,中间横贯整个头顶。手术刀片很锋利,就像在切一块豆腐一样。紧接着,她把死者的头皮剥开,盖在死者的脸上。
此刻,呈现在章桐面前的就是死者白森森的颅骨了,她用放大镜仔细观看着死者的颅脑受伤程度,在颅骨上,清晰地分布着八处独立的重物打击伤口,颅骨已经呈现出骨折的龟壳状裂痕!这些伤口绝对不是一个人撞在柱子上就能够形成的,那得需要多次外力打击才会最终形成这样的伤口!而且所用的力量是非常大的!
章桐随即又打开了死者的颅脑,用轻薄的小手术刀轻轻割开大脑与脊髓和血管的连接处的神经,然后把它放在了白色手术托盘上。显微镜下,颅脑表面已经有明显的损伤出血,脑干部位也受到了外力致命的伤害,颅脑表皮已经破损。这样一来,死者丈夫所说的话就没有一个字是可以相信的了!要知道,这么严重甚至于可以说是致命的颅脑损伤,光靠一次撞头是根本没有办法造成的,必须要有外力用力敲击!从受损的部位来看,死者浑身上下没有防卫伤口,因为这一击就已经把她敲昏迷了。
至于造成这种伤口的凶器,根据骨折的程度以及头骨纵裂伤口的方向,还有伤口提取到的一些细微的木屑,章桐判断:“凶器应该被推断为一根结实的木棍,形状扁平。”
“死因呢?”匆匆赶来的王亚楠皱眉接着问道。
“多次打击导致颅脑损伤死亡!”话音刚落,章桐的眼前浮现出了那个一直在她脑海里的小女孩的影子。
第二天中午,章桐正在食堂吃饭,王亚楠端着盘子也一屁股坐了下来:“知道吗?案子破了,夫妻之间的口角,哎!害死孩子了现在!”
“就是冷冻柜那个?”
王亚楠点点头:“除了那个还有哪个?我气的倒不是别的,那浑蛋都招了,最后还来一句‘想不到把女儿一把屎一把尿地养大,偏偏还是女儿把他送了进来’!你说气不气人,我当时就回了他一句——你把人家的亲妈都杀了,你早就不是她的父亲了。真是浑蛋!呸!”王亚楠边说脸上边流露出厌恶的表情,“这种人,真过分!”
章桐没有吱声,她知道每次案子破了的时候,王亚楠不需要安慰,要的只是倾听者,而她,就是最好的聆听者。
“郑女士,真的没有办法,我们已经尽力了!”天使医院医务科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