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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雪笑笑,看了凌泧身后的两人一眼,道:“你的事做完了么?我有事要对你说。”
凌泧有些惊异,却点头道:“都安排好了,我们进去说罢。”说着挥手让跟着出来的两人退下,牵着兮雪进门。
兮雪打量了一眼凌泧身边的两人,看上去一人面色清冷,见了兮雪只是按礼仪给兮雪行了礼,便站在一边。另一人看上去倒是活泼得多,似乎对兮雪有些好奇,上下打量了一遍,兮雪也不是扭捏的人,大大方方的向他笑了一笑,那人一愣,旁边的冷面男子面色更冷,一伸手准确地捏住他的耳朵,向凌泧道:“王爷,属下先行退下了。”也不等凌泧答话,便扯着另一人的耳朵离开了。
凌泧摇摇头,道:“看来,今晚苏岩又要吃苦了。”看了一眼兮雪,见她眼里有些诧异,倒也没有什么鄙夷的意思,便牵着兮雪进门,关上房门,道:“好了,告诉为夫,出了什么事?别担心,凡事有为夫担着呢!”
☆、第三十八章 坦言
兮雪看着凌泧,道:“你可知道,昨日有人打算破坏婚礼?”
凌泧点头,昨日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就是叶铭瑄和风流云暗中帮他,他也有所察觉。叶铭瑄和风流云虽然是东华国人,但与兮雪一样,都不是籍籍无名的人,凌泧自然是知道他们的。原本他还想不明白两人帮助他的原因,没想到兮雪与他们相熟,想来便是为了兮雪。
“铭瑄哥哥对我说,昨日他们捉到的人都已经审问过,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他们都是北襄国人,而且与北襄皇室多少都有牵扯。”兮雪坐下,喝着茶水平淡的说道。
“北襄皇室?”凌泧不由凝眉,“我不记得我与他们有什么过节。南熙和北襄一向交好,并没有什么争端,按理来说,他们不应该针对我才对,因为我得罪南熙应该不怎么划算吧!”
兮雪看了凌泧一眼,这人似乎没有捉到重点,便道:“我是说,针对你的是北襄人,可没说这是北襄的意思,北皇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示。”
“雪儿,你知道了什么?”凌泧看向兮雪,问道。
兮雪点头,道:“有一些猜测,应该只要验证一下就好。”顿了一顿,又道:“你还记得,今早母妃叫你母亲阿荻?”
凌泧点点头,道:“有什么不对吗?好像北襄有种荻花,名叫阿荻的女子并不少。”
兮雪点点头,道:“确实,有一个很有名的,当年北襄的太子妃,便叫殷沐荻。”
“你的意思是……”凌泧不敢相信,这个设想也太大胆了,“不可能,若是这般,没有道理别人千里迢迢追杀我,北皇却没有任何反应。”
兮雪把玩着手里的瓷杯,道:“如今北皇登基已经二十年,但当年殷沐荻病逝之后,就不曾立后,自然也没有子嗣。而当年北襄皇室凋零,继承人当然只能从宗室旁支中挑选,当然前提是当初太子妃所生的那个孩子死了或者再也不会出现。”兮雪也知道这个想法太过大胆,不过却是唯一能说得通的,便道:“我知道你手里有自己的势力,你大可以自己去查证,不过看样子我们有的麻烦了。其实也用不着查证,我们只要到北襄去走一圈就行,据说那位太子妃在北襄极有名的,依你与她相似的容颜,应该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凌泧不得不承认,兮雪的猜测很有道理,当初贤妃曾经让人打听过北襄的事,而没有所得,应该说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事情太小,贤妃的人没有注意到,要么就是得到了结果,但贤妃无法相信,本能的将它排除。而第一种似乎不太可能,按照凌泧的长相来说,凌泧的母亲,光是容貌想来就足够成名了。
“你别担心,凡事我担着,你也累了,我先送你回去,旁的以后再说。”凌泧见到兮雪担忧的表情,不由安慰道。即便北襄不少势力都针对他,难道他就是好捏的软柿子?就算没有南熙皇子的身份,他也有保命的力量。毕竟当初虽然南皇隐瞒了他的身份,将他留在南熙,但昔日亲近的父母亲人,一下子变成了别人,他怎么也不可能向从前一样信任他们。更何况即便南皇真心待他,往后新皇又能不能容他?因此他从那时起就培养自己的势力,到如今,没有什么人能轻易撼动他的地位。
兮雪点头,将手递到凌泧手中,两人走出书房,往居住的庭院走去。
次日是兮雪回门的日子,兮雪早早就准备好了礼物,与凌泧一同乘马车回沈家。这一回,兮雪打算向岳氏说清楚沈沫雪的事,虽然她很想占有本该属于沫雪的那一份母爱,但正因岳氏真心待她,她更不愿一辈子欺骗岳氏,而沈沫雪也不该孤零零的留在东华。凌泧知道兮雪的想法,有些担心岳氏会怨怪兮雪,并不放心兮雪想陪着兮雪一起,到底还是被兮雪说服了,想想岳氏毕竟只是个深闺妇人,远比不上兮雪从小混迹江湖,却还是找了两名护卫跟着,只怕兮雪受伤。
凌泧与沈照祥在书房说话,兮雪便跟岳氏一同回了出嫁前居住的映雪居。沈家毕竟是当朝丞相,并不缺这一个院子,因此兮雪出嫁了,映雪居还是原样的保存着,每日有人打扫。
两人在花厅坐下,兮雪打发走了身边跟随的侍女,向岳氏跪下道:“有件事雪儿瞒了您许久,如今我答应沫雪的事已经做到,也该对您说明真相了。”
岳氏看着兮雪,既没有怒火,也没有意外的模样,拉着兮雪起来,道:“你要说的,是沫雪的事吧!”
“您,都知道了?”兮雪有些意外。
“沫雪虽然自小离家,但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当娘的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岳氏眼里闪过一丝哀伤,“我原本不知道你为何而来,但你的眼睛很干净,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如今我才明白,你来,是要给沫雪报仇吧!”
兮雪点头,道:“那只是一半,我来是答应了沫雪,替她照顾好你和沈琪。我遇到沫雪的时候,她中毒已深,我救不了她。虽然我和沫雪相处不到半日,但在我心里,已经把沫雪当做朋友了,既然救不了她的命,我便要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沫雪她,是被江氏他们害死的?”岳氏听到女儿的死,手微微颤抖,看着兮雪道。
兮雪点头,道:“可惜我遇到她太晚,若不然,我还可以救她一命的。”
“这也是命,沫雪她,毕竟与我缘浅。你也不必自责,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其实,你今日若是不说,我也不会问的。从见到你,便与你亲近,我是真心把你当做女儿的。”岳氏拉着兮雪的手道。
兮雪摇头道:“正是你真心待我,我更不愿辜负于你,说真的我五岁就没了娘亲,一直想有个疼爱我的母亲,可我也知道,这一份情是偷来的,我只怕有一天,你发现了真相,便会责怪我……”
☆、第三十九章 德妃
“傻孩子,”岳氏轻抚兮雪的头发,听到兮雪自小没了母亲,岳氏忍不住心疼兮雪,“你要是不嫌弃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娘亲,你就是我的孩子,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兮雪看着岳氏温柔怜惜的脸,道:“说起来,我还应该叫您一声姑姑呢!我姓岳,名叫兮雪。”
“元和公主?”岳氏不由惊呼,虽然她嫁到南熙多年,也知道东皇有个宠爱到骨子里的宝贝女儿名叫岳兮雪,自小与南熙四皇子订婚,更是东华这一辈唯一一个得到封号的公主。
兮雪点点头,道:“当年我与四皇兄订婚的时候,父皇便给了这个封号,不过也只有宫中的人会这样称呼我,相熟的人,都唤我作雪儿。”
“可是,你既然跟四皇子有婚约,怎么可以替沫雪嫁给五殿下,若皇上知道,岂不……”岳氏知道凌泧待兮雪极好,成亲之前,便一向照顾兮雪,每次兮雪迷路也都是凌泧寻回来的,她也希望兮雪跟凌泧能幸福,但毕竟婚约不可儿戏,她担心南皇或者东皇追究。
兮雪微笑,道:“娘亲不必担心,这件事南皇和父皇都是知道了,而且,我与凌泧成亲,他们也乐见其成。”
“不会吧!”岳氏不敢相信,南皇虽然一向疼爱凌泧,也放心的把南熙兵权交给凌泧,但待凌澋也是一样的疼爱,怎么可能这样偏爱凌泧,这凌泧可是相当于抢了凌澋的妻子。而且当初是东华提出联姻的,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把兮雪嫁给凌泧,就算两边没有意见,只怕凌澋本人也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兮雪知道岳氏怎么想,却不便多说什么,只道:“当年的婚约只是一个误会,想来父皇和南皇都会另外补偿四皇兄。”岳氏也明白其中必定有不能对她说的理由,也就没有多问,道:“你嫁了人,便难得回来了,今日便与娘亲一起,在府里四处走走,可好?”
兮雪自然不会反对,相府建筑极好,只是兮雪来到相府不久,又时常有许多事情要做,加上路痴的本性,到现在为止,都不曾好好游玩过。如今有机会,又有岳氏带着,自然要好好游玩一番。只是,还不等两人好好游玩,便见凌泧陪着凌澋匆匆赶来。
兮雪有些意外,问道:“王爷,四皇兄,你们怎么过来了?”一眼看去,凌澋一脸担忧,而凌泧似乎在宽慰他,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凌泧看向兮雪,道:“昨晚德妃娘娘病情加重,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到今日越发严重,一定要见你一面。”
凌澋看向兮雪,道:“我知道今日是弟妹回门之日,但母妃这一病,只怕不好,四哥这个不情之请,还请弟妹成全。”
兮雪看向凌澋,昨日知道凌澋是她的哥哥,加上贤妃的话,兮雪猜测凌澋必是南皇隐瞒了他的身世养在贤妃名下的。仔细看去,凌澋像南皇多一些,眉目间还是有几分夏宁晚的风韵,想到德妃,兮雪点头道:“四哥言重了,我陪你走一趟就是。”
凌泧自然不会让兮雪独自进宫,两人一同随着凌澋进宫,直接往德妃居住的安德宫走去,没想到南皇也在,连忙向南皇行礼。南皇见凌澋将兮雪两人找来,便道:“你们来了。雪儿,你过来!”
兮雪看了德妃一眼,虽然传闻贤妃一直卧病在床,但以兮雪的眼光来看,贤妃多半是半隐居的状态,而眼前的德妃,反而是当真重病缠身。虽然不清楚母亲跟德妃及南皇的关系,但兮雪对德妃倒是有些好感,走上前去,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药丸,给德妃服下,道:“德妃娘娘,您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兮雪手里的药都不是凡品,这个药丸虽说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明显的,德妃的脸色舒缓了很多,示意宫女扶她坐起来,看着兮雪,眼里尽是怀恋。兮雪知道,德妃必是透过自己看到了母亲,想来她与母亲必是相熟好友,况且她养育凌澋二十年,自己怎样都该尊她为长辈,便上前一步,等着德妃说话。
德妃伸手,轻抚兮雪的脸,道:“你,与你母亲,真像!那天乍一眼看到你,我还以为阿晚回来了。”
“舒华,阿晚早已不在了。”南皇闻言,不由叹道,他何尝不希望夏宁晚回来,只是在知道兮雪是夏宁晚的女儿的时候,他就知道夏宁晚早已过世了。
“孩子,你母亲,她真的早已去了?”德妃听到这话,手微微颤抖,兮雪几乎不忍点头,却还是答道:“我五岁的时候,母妃就已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