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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闻言,登时神情紧张地问道:“萧正?”
“是我。”萧正娴熟的弹了弹宴会。
“萧先生请进。”一名守卫忙不迭领着萧正进了会所。刚到大堂,一名身着旗袍的丰腴少妇便面目含春的迎了上来,对萧正一阵嘘寒问暖。让人如沐春风。
但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的萧正明白,死在温柔乡的英雄好汉远不比死在硝烟战场上的骁勇猛男少。单一个晚明名妓陈圆圆,就不知坑死了多少骁勇善战的将士。红颜祸水岂不就是这个理?
旗袍美妇和萧正简单含蓄了两句,便领着他直奔二楼。穿过一条幽静的走廊,然后又绕过几间芳名不一的厢房,这才领着萧正抵达庭院深处的一扇大门前。
“萧先生,请进。”
旗袍美妇也没问清缘由,确定了萧正的身份,就直奔此处,途中也没多言,到了门口,便折身原路返回,似乎担心殃及自己。
萧正也没多言,单手推门房门,大步闯了进去。
咯吱。
房门一开,萧正就看清了一门之内的庞大阵仗。危机四伏的鸿门宴。他进京的第一场硬战。
包厢极大。略一扫视,起码也得有百来平。这对一个普通得用作休憩进餐的包厢来说,足以称得上豪华。
包厢内有一个小型会客区,旁边则是一张巨大的餐桌。够大,足以容纳二十余食客。
萧正推门而入,看见有人坐在会客区喝茶,闲谈。同样看见有人坐在餐桌上进餐,喝酒,觥筹交错,眉飞色舞。几个花枝招展的妖艳美女缠绕在西装笔挺的青年男子身畔,发出淫靡之音,好一幅活色生香图,上流浮世绘。
萧正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屋内近二十余人便齐刷刷的望向了他。原本热闹,喧哗的厢房也瞬间陷入静谧诡异的空间。落针可闻。
咯吱。
房门自动关上,将萧正卷入了这场分明不属于他,却又精心为他准备的鸿门宴。
很快,萧正把视线落在了一张阴郁而硬朗的脸庞上。
颜商。
当年在一口锅里哇吃饭,一个操练场上训练的老战友。萧正的头号大敌。
没有他,萧正不会毁了大好前程。没有萧正,颜商也不会沦落至此。所谓宿敌,所谓死敌,大抵不过如此。
萧正进房之后,颜商缓缓站起身来,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迈着慵懒却万分阴险的步调,一步又一步的走向萧正。脸上连虚伪的笑也懒得修饰,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萧正,薄唇微张:“萧正。我曾经的同窗。隶属炮兵营的老战友。为了打瘸我这条腿,他放弃了在部队深造的机会。也毁了我留在部队的机会。他要不打断我这条腿,也许我现在就不是什么狗屁颜副总,而是颜少校。”
他看上去在向身边的朋友介绍萧正的身份,同时,他也在向朋友解释二人之间的恩怨。直至他行至萧正面前,四目相对,他才终于说出埋藏在心中多年的话:“这个仇,得报。”
第646章 不用锯!
没人能阻止仇根深种的颜商,就算是亲手把他从地狱拉出来的大伯商经天,也无法劝服他,阻拦他!
从萧正打断他那条腿之时,他这一生就彻底毁了,起码在他眼中,毁了!
参军,是从他出生那天开始,就被家族,被父母赋予的责任,人生目标。在军队打出名堂,成为颜家在军方的急先锋,是从他懂事以来就不可更改的抱负。
大伯经商,并在商界挥斥方遒,只手遮天。二伯从政,在政坛呼风唤雨。三房——也就是母亲家,从小,就灌输了他在军方有所作为的观念。他没得选,也不能再选。参军,在军方打出自己的旗号,是他唯一可以做,也能为此付出一切的目标。
而不是跟着大伯做生意,和一群奸诈的商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这不是颜商想要的生活,哪怕在外人眼中,他已经成为商经天最信任的心腹。但在颜商眼中,自己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没有思想!
“这是你唯一还能往下走的路。”
这句话,是躺在医院的颜商听到得最多的话。母亲这么说,父亲这么说,所有的家人,朋友,都这么说。
从此,他与军方失去了所有关系。
从此,他一瘸一拐的扑进了商界,成了如今的副总。
这一切的一切,是谁造成的?
是萧正!
是那个在部队时期,就一直与自己争锋相对的萧正!
他痛恨萧正,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但他知道,也清楚的认识到如今的萧正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没人没靠山的乡下士兵了。他有一个令所有人羡慕的丈母娘,纵使是颜家,也不敢轻易得罪的丈母娘。他不能正大光明地跑去找萧正报仇,不能众目睽睽的把萧正千刀万剐。他必须逼萧正出手,主动出手。就像当年那样,为了所谓的兄弟,主动出击!
杀一个试图威胁、偷袭自己的人,在燕京,即便有那么几个大鳄有实力有资格找自己的麻烦。但也站不稳脚,挺不起腰。
因为没理!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句话在乡下在农村行得通,在京城,同样需要遵从!
萧正终于来了。
他是多么的担心萧正被有心人说服,用不那么激烈,不那么痛快的方式为兄弟报仇。
他没变。就像当年那样,一点也没变!
颜商只是略施小计,就把这头不可一世的猛虎引诱进了笼子,瓮中捉鳖!
他就这么冷漠的站在萧正面前,用最平淡的口吻说了那饱含仇怨的五个字:这个仇,得报。
怎么报?
拿命偿!
厢房大门被自动关上,这座颜家的私人会所也不再招待任何客人。颜商缓步站在萧正面前。他身后的那帮狐朋狗友,也相继起身,用或嘲讽、或轻蔑、或挑衅的眼神望向萧正。就连那几个穿着暴露的女郎,也面带厌恶之色。
没有一个人看得起萧正,站在包厢中的萧正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就像初入京城的林朝天,纵使满腹经纶,大智若妖。可谁看得起他?在京城,又哪有他的容身之地?上流社会?连一张户口本对农村进城的林朝天来说,都是天大的难题!
但华夏建国大半个世纪以来,燕京又出了几个林朝天?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别的大佬,不论看上去多低调,多吃苦耐劳,但背后,多少都有家族的影子。
连林朝天都度过了漫长的艰难岁月。何况萧正?
包厢内二十余人没有一个拿正眼看他,一个得不到林朝天认可的男人,这辈子也别想登堂入室,成为林家女婿。所以这帮和颜商同仇敌忾的京城纨绔铁了心要玩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京城。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挤进来的吗?
“就这么个货色?”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年约三十岁,穿一身笔挺西装,右手胳膊倚着沙发靠背的青年男子从容的点了一支烟,斜睨了萧正一眼:“给你条明路。诺,桌上有把水果刀,自己把腿跺了。然后爬出会所,能活着进医院,算你命大。这笔账也就一笔勾销了。”
“哦。忘了说。”眼镜男娴熟的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地说道。“是两条腿。这么多年了。银行都给利息。你不能比银行还霸道吧?”
此人是颜商为数不多的铁杆兄弟。当年颜商出了那事儿,他也没少在中间撺掇,要不是手没那么长,够不着军方,他能连夜带着兄弟把萧正给废了。
六七年了。
这口气一直憋在颜商胸中。也始终卡在他的喉咙。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萧正面无表情的聆听着那位和他素昧平生的青年男子的话语。也不回应,只是把视线落在了一脸阴郁的颜商脸上。抿唇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喜欢找人帮忙?”
“你也可以去找。”颜商声线冰寒地说道。“你想找多久,我等你多久。直到你找够为止。”
“算你猜对了。”萧正耸耸肩,摇头道。“我没你那么大本事。在燕京更是无亲无故,找不到出头的靠山。”
“要不先喝两杯壮壮胆?”颜商目光阴寒地说道。“我试过了,水果刀没法子一下就把腿给剁了。得慢慢锯。”
“有酒无大事。”萧正啪地点了一支烟,如入无人之境,大步走向餐桌。在一帮形形色色的男女注视下,抄起一瓶茅台,咕噜灌了半瓶。
有人站在圆桌旁盯着他。有人倚着窗,幸灾乐祸的打量着他。更多的是神态轻松,看戏般等待着接下来的游戏。
不管外人怎么看,起码在他们眼中,这是一场富人游戏,是一场瓮中捉鳖,更是一场——不对等的游戏。
他很能打又如何?他能一个打十个又怎样?坐在这里站在这里的人,他够胆跺哪个?
灌了半瓶烈酒的萧正丢了酒瓶,抹了抹嘴角的酒渍,而后转身,众目睽睽之下抄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在手里掂了掂,笑道:“只要出刀够稳够快,一刀就能剁下来。不用锯。”
第647章 嗜血的疯子!
萧正这话说的十分轻巧,仿佛一刀剁下来的不是一条腿,而是一根黄瓜。那个戴眼镜誓要为颜商出头的青年男子傲然说道:“别装神弄鬼了。动手吧。”
此人家族虽不如颜家在燕京那般呼风唤雨,但也算是豪门望族,能够黑白两道通吃。尤其是在黑道,他虽没直接杀过人,亲手动刀子,手上却也染过几条人命。是个心狠手辣,颇有枭雄气质的猛人。当然,也只有这类狠人,颜商才会与之深交。
“这么急?”萧正手里攥着刀,双眸含笑的望向眼镜男。
“我一会还有个局。”眼镜男轻蔑道。“没工夫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也好。那就先让你踏实离开。”
嗖!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连在部队深造了几年,手段虽不如萧正,但三五个壮汉也绝对近不了身的颜商也没看清怎么回事。萧正就一个箭步窜到了眼镜男面前。
靠近之后,萧正伸出左手,自言自语的在眼镜男大腿上比划了一下,看似轻缓,实则阴寒刺骨地说道:“大动脉是避不开了,但只要我下手够快,一刀就能结束。别紧张。很快就完事了。”
说罢,萧正抬起手中那把水果刀,如同剁牲口般狠狠斩了下去。
扑哧!
鲜血喷溅而出,眼镜男左腿陡然飞出,与身子脱离。那殷红的鲜血也如开了闸的水龙头,洒了一地。
没人料到萧正会出手。对眼镜男出手。
更没人想到,萧正真的能一刀就把眼镜男的腿给劈下来。皮肉分离,连腿骨也干脆地劈成了两段。
下手之快,之血腥,令人不忍直视,人绝人寰。
经过短暂的茫然,意识过来的眼镜男痛哭流涕,杀猪般嚎叫。失去左腿支撑的身躯也轰然倒地,崩溃的伸手去堵住血口。可人们常说胳膊肘拧不过大腿,一双手掌,又怎么堵得住齐腿而断的血口呢?
他绝望的痛哭王全,连咒骂都来不及。又或者,惨绝人寰的下场已经令他失去了咒骂的勇气。
“断了条腿而已,有必要鬼哭狼嚎吗?”萧正抹掉脸上的血渍,手里拎着水果刀。然后绕过眼镜男的身躯,来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