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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蒂娜平静地说道。
“一直工作？”萧正意外道。
“一直有工作。”蒂娜说道。
一直有工作，岂非就要一直工作？蒂娜本就是个工作狂，更是四眼马英俊等人眼中的杀人女魔头。让她闲着，比让她死更难受。
“注意休息。”萧正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蒂娜口吻渐渐放松，似乎只有在与萧正谈天的短暂过程中，她杀戮的人生才有那么一丝的色彩。
又聊了几句，蒂娜便主动挂断了电话，似乎和萧正聊天相比，她更愿意帮萧正做事。尽管排名全球第二的她价钱极高。但帮萧正做事，她总是十分乐意。
刚挂掉电话，一辆军用越野就飞奔而至，停在了萧正的面前。
定睛一看，开车的正是龙组蒋青。
“上车。有情报。”蒋青冷冰冰地说道。
如果换做平时，萧正可能会婉拒蒋青的邀请。但这一次，他无法拒绝。因为摆在他面前的这个难题只有动用军方力量，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查出线索。
上了车，蒋青把车开到一处安静的街角，平静说道：“根据情报，黑手应该就是猎狐在华夏的代表。而且通过伊藤方面的种种行径。此代表的地位不在伊藤之下。很有可能，二者处于双雄局面。”
听蒋青的语气，似乎仍然对萧正白天的态度十分不满。尽管在阐述她所打听到的情报，脸上却毫无表情。
“猎狐为什么要对我的兄弟下手？”萧正蹙眉问道。
“这就该问你了。”蒋青说道。“也许，因为你得罪了伊藤。华夏代表想教训你？又或者，你曾经做过对猎狐不利的事儿，他们想给你点颜色？”
萧正点了一根烟，表情平静地说道：“都有可能。但理由不够理想。”
“你觉得另有原因？”蒋青问道。
她在向萧正提供情报，但同时，她也希望通过萧正，瓦解猎狐在华夏的势力。
别的国度蒋青管不着，但在华夏，在燕京，龙组无法容忍猎狐势力在眼皮子底下猖獗行动。
“我只觉得不是你所说的那些。”萧正抿唇道。
“我目前能向你提供的情报只有这么多。”蒋青说道。“如果之后还有什么线索，我会继续提供给你参考。”
“是只有这么多，还是有些情报你不方便提供给我？”萧正缓缓说道。“毕竟，我一不是龙组的人，二可能会做出一些让你们龙组为难的事儿？”
蒋青态度坚决道：“你看低了我们打击猎狐的决心。”
“也就是说，龙组能够容忍我将来可能做出的行为？”萧正问道。
“不管你做出什么事儿，只要没有危害国家安全，就轮不到龙组过问。会有专门的部门找你问话。”蒋青左右为难地说道。“当然，我也不会充当出卖你的角色。”
“我知道。”萧正抿唇道。“你还指望利用我调查猎狐情报。”
“这是合作。不是利用。”蒋青纠正萧正的用词。
“行。就当是合作。”萧正颇为失望地说道。“但我实在没想到，堂堂龙组只能给我提供这么一点情报。和没有一样。甚至，我觉得你们只是在利用这次的事件，强行让我对猎狐产生敌意。”
“合作第一要素就是信任。”蒋青一丝不苟地说道。“如果你对我完全没有信任。如何合作？”
“我有说过要和你合作吗？”萧正反问道。
蒋青眉头一蹙：“你没有任何身份，却犯下了无数的罪行。没有龙组的庇佑，你随时可能被有心人挟持。”
“你们龙组才是最大的有心人吧？”萧正说道。“而且，就算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也是在海外干的事儿。哪怕我主动投案，去警局自首。我说的话，有人信吗？谁会千里迢迢跑出国外调查一桩没有任何线索的案子？你以为所有单位都和你们龙组一样有资源，有财力支持？”
蒋青冷笑道：“巧舌如簧。”
“是你理亏。连正常辩论都缺乏底气。”萧正抽了一口烟，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路灯上。“先给你打个招呼。未来几天，我可能会做出一些让龙组不满意的事儿。甚至引起一定的轰动。”
“只要和猎狐有关，龙组会站在你这边。”蒋青站队道。“但如果纯粹是你的私事，龙组可以不过问，但也不会给予你任何支持。”
“我从没想过征求你们的支持。”萧正淡淡道。“别拦路就行。”
“你到底要做什么？”听萧正这么说，蒋青颇为诧异的问道。
“暂时无法告诉你。”萧正缓缓说道。“等有了结果，你就知道了。”
“你在找人查？”蒋青追问道。
“难道全世界就只有龙组能查线索吗？”萧正反问道。
“我奉劝你一句。”蒋青抿唇道。“你那帮兄弟虽说在国内没做过什么事儿，但已经被龙组记录在案，如果出了乱子，龙组会找他们。”
“我除了兄弟，还有姐妹。”萧正一字一顿地说道。
“姐妹？”蒋青双眸一亮，问道。“你是说，那个被誉为业界第一女杀手的蒂娜？”
“你还知道她？”这回轮到萧正意外了。
原来蒂娜已经不知不觉中这么红了吗？连大名鼎鼎的龙组也对她有所耳闻？
“干我们这行的，自然要对你们这个圈子的事儿有所了解。”蒋青说道。“蒂娜的女儿身注定了她无法被人忽视。”
第641章 万年老二！
萧正笑道：“这么说来，你们龙组也追查过她？”
蒋青闻言，白皙的俏脸上掠过一抹异样的色彩，言辞含糊道：“蒂娜曾经身为猎狐顶级杀手，我们龙组也有海外执勤队，自然会调查一番。”
“能查到线索吗？”萧正打趣道。
蒋青抿唇道：“她的反追踪能力太强，而且海外执勤队的人手有限。无法进行深度调查。”
“接着粉饰。”萧正抽了一口烟，漫不经心地说道。“连我都没把握追踪她超过二十四小时。凭你们也想追查她？”
蒋青眉头一挑：“你觉得龙组没人比你强？”
“我不否认龙组是个强大的机构。但你们胜在团队配合。论单枪匹马，我还真不觉得你们有多大本事。”萧正说道。“否则，四眼的事儿，你们怎么可能只查出这么点线索？”
“说到底，你还是怪我提供的信息太少？”蒋青质问道。
萧正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这次找你，其一是给你提供情报。其二是希望你别把事儿闹得太大。燕京不是明珠，不是有个陆大山当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在燕京，即便呼风唤雨的林朝天，也还没强大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蒋青好心提醒。“篓子捅大了，难以收场。”
萧正掐灭了香烟，很没素质的扔出窗外：“什么叫闹大？我兄弟被人暗杀算大吗？”
“四眼在燕京没有背景，他的死活，没几个人会关心。”蒋青坦诚说道。虽然残酷，却是事实。
“我就是他的背景。”萧正眼神冷酷道。“谁要杀他，我就杀谁。不管闹多大，我都要把黑手揪出来。”
蒋青闻言，眼神微妙道：“你不怕遭到报复？”
“报复？”萧正冷笑道。“我要怕报复，当初就不入行了。这么多年了，要报复我的人不在少数。但至今我还活的很好。”
蒋青摇摇头，知道自己劝服不了萧正。只得转移话题道：“一旦抓到幕后黑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会给予你支持。帮你摆平这件事。”
萧正笑了笑，却并未直面回应。
通知蒋青？
也许告诉她之后，自己就很难再掌控主动权了。即便龙组真会帮助自己，恐怕也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所以，在这件事上，萧正绝不可能提前把消息泄露给龙组。
在海外的那几年，他这个团队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是靠自己解决，不会寻求任何人的帮助，也没人会帮助他们。但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依旧活得好好的。而且越混越出名。靠的从来不是运气和背景，而是实力。
与表情复杂的蒋青告辞之后，萧正随便挑了家酒店入住。一方面是隐藏行踪，另一方面则是方便办事。免得马英俊等人参合。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等待蒂娜的好消息。
当然，在萧正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几个可疑人选。但在蒂娜查出结果之后，他不会把内心的想法告诉任何人。因为他怀疑的可疑人选之中，每一个都有能力把燕京搅出惊涛骇浪。
……
商家。书房。
屋内灯火通明，气氛却肃穆低沉。
自从商经天成家立业之后，便搬出了著名的颜家府邸，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天地。而随着这二三十年的发展，商家俨然已经取代了彦家在燕京乃至于华夏的地位。在外人眼中，更是传承了颜家的资本与人脉，成为一个崭新的豪门家族。完成了历史蜕变。
而商经天，便是这个崭新家族的主人。
商家摒弃了颜家的暮气，却继承了彦世昌的中庸、内敛。少了一分林家的锐气，多了一分老牌豪门的从容。
中庸不是庸俗，更不是无能。商经天能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与燕京林家形成双雄局面。靠的就是商经天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怀柔手段。看似温润，实则直指人心。
颜世昌有三房。大房出了一个商界奇才商经天。其母亲却抑郁而终，引为憾事。二房出了个在政坛上颇有威望的分支，就连其第三代的颜大公子也是个政坛新星，前途无量。可惜最近出了一桩自毁前程的丑事，殃及了颜大公子的辉煌仕途。但即便如此，颜登奎仍然是颜家第三代中最有前途的青年才俊。更深得彦世昌疼爱，视其为传宗接代的好苗子。
至于三房，除了颜红嫁了个军人世家的好婆家，其儿子颜商却一蹶不振好多年。军政两边都混不下去了，只得栖身在商经天门下，为其跑腿打工。
外人看来，颜家目前基本上分为两大阵营。以彦世昌宠爱的颜登奎为一派系。再以商经天提携的颜商为另一阵营。外表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彦世昌要颜登奎坐颜家继承人的宝座。商经天却偏偏要支持颜商，和彦世昌打起了对垒。争锋相对。
为什么？
燕京众所周知，商经天和其老子彦世昌素来不和。不惜为此改名，并把母亲抑郁而死的怨恨怪罪到了彦世昌的身上。所以至今为止，商经天都没回过一次颜家。早已自立门户，有了自己的王国。
今晚，商经天招了刚回国不久的颜商来家中吃饭。吃了丰盛的晚餐，喝了昂贵的香茗。二人便进了保密性极强的商经天的书房。面对面而坐，颜商眼神阴郁，脸上却流露出对大伯商经天的敬畏。
这世上，颜商唯一崇拜和敬畏的，就只剩下商经天一人了。连爷爷彦世昌，这个性情乖戾的瘸腿青年也没放在眼里。
“回国后，你做了些什么？”身材精干却并不魁梧的商经天缓缓问道。口吻不疾不徐，却无形中弥漫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是的。身高不过一米七的商经天并不像林朝天那么修长，亦不像陆大山那么丰神俊朗，当然，也就更比不过身上有条龙的霸道男人，白无瑕了。
但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