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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件好事。”秋收眯眼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萧正闻言，心头却是猛然一沉！
他知道，这是秋收的一次暗示，甚至是警告！
他习惯了法治社会下的生活与争斗。他甚至快要遗忘在海外的那段时光。忘记那每天连做梦都提防着，谨慎着的岁月。
现在的他，想的是靠财力，人脉去打败敌人。或者是防御。而不是以个人为主体，去思考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
“令尊打算对我动手吗？”萧正深吸一口冷气，目光平静地凝视着秋收。
秋收妩媚一笑，缓缓说道：“起码目前为止，萧老板似乎并没有占据任何优势吧？”
“以暴制暴是没有其他办法之后的选择。又或是只有这么做才泄愤的决定。”
秋收总结之后，俏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萧老板，你觉得一个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从不心慈手软的男人，会对他的敌人怎么做？”
哗啦！
秋收翩然转身，拉下她那薄如蝉翼的睡衣。露出了雪白而娇嫩的后背。
刹那间，呼吸为之一滞！
第2092章 走下坡路！
这并非萧正初次欣赏秋收的娇躯。
上一次，是他偷摸进了秋收的浴室。而后拿刀抵住对方的脖颈。做一些不太礼貌的事儿。
但那一次，萧正并没有精力去欣赏。因为那时候的秋收极其可怕，也极其强大。
这一次——却是秋收主动脱下睡衣，将她那雪白的身躯，尽数暴露在萧正的面前。
除了曲线极好的胯骨处勾着一条漆黑而狭小的内衣，其他部位一览无遗。
那纤细而丰腴的腰肢。那挺翘而滚圆的臀部。以及那——触目惊心的后背！
是的。秋收的后背，本该是极具观赏性的。但此时此刻，却留下了几条鲜红的鞭印。如同一条条蜈蚣，狰狞地依附在秋收的背上。
萧正甚至能够想象到，那条鞭子在抽打在秋收后背上时，该有多么的疼痛。多么的——残忍。
他那漆黑的眸子里闪现一缕寒光。一缕——愤怒。
他知道这是谁干的。
除了赵寅，谁敢抽打秋收？
除了赵寅，谁能这个本事，连续抽打在秋收的后背？
萧正的双手微微发紧，伴随砰地一声轻响，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摔了一地的玻璃渣。
秋收仅仅给萧正看了一眼，便轻轻裹上了睡衣。但这一次，她却并没有系上腰间的腰带，仅仅只是用手臂压住而已。
而那散发着香味的娇躯，则是很不客气地坐在了萧正的旁边。妩媚道：“萧老板，好看吗？”
萧正微微眯起双眸，薄唇微张道：“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心疼。”
“心疼，不如行动。”秋收轻轻靠了上去，那雪白的胳膊搭在萧正的肩膀上。“萧老板，按照我的年龄，身材可是要走下坡路了。”
萧正蹙眉道：“理由？”
二人似乎完全不在同一频道。可不论萧正说什么，秋收似乎都能听明白。
“我通风报信，害得十八鬼煞全军覆没。我没能搞定巨峰网络，给你们留下了喘息的机会。”秋收眯眼说道。“当然，这只是次要原因。最主要的理由是——他心情不好。身边又没有趁手的人下手。”
“他不痛快就可以虐待你？”萧正挑眉问道。口吻中充满了愤怒之气。
“那又如何？”秋收反问道。“我可以反抗吗？我有反抗的实力吗？”
萧正闻言，再度陷入了沉默。
赵寅，太强大了！
强大到可以在林老妖面前大放厥词！
秋收又有什么法子反抗赵寅呢？
打？
她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父亲下手？事实上，她也打不过。
骂？
到了赵寅这份上，怎样的口才，才能骂得赵寅不高兴？不舒服？
他的心脏，只怕比一块钢铁还要坚硬。还要强大。
“我当初去赵家古堡找你。”萧正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就是想把你从他身边带走。至少——他生气了，不会打留在身边的你。”
“我应该庆幸他还肯打我。”秋收却是有些自虐倾向地说道。“若是将来有一天，他连看我一眼的兴趣都没有。那就证明我这条命，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你是他的女儿。”萧正深吸一口冷气。
他知道秋收不是开玩笑，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这世上，真的有人连自己女儿的生命，也可以不闻不问吗？可以轻易放手吗？
“没有用的。”秋收眯眼说道。“他这一生只在做一件事，就是强大自己，然后复仇。把所有与当年那件事有关的人通通打入地狱。其他事儿，他从不关心，也没有兴趣。”
顿了顿，秋收缓缓说道：“至少在孝心这方面，他比我做的好。而且好的多。”
萧正点了一支烟，皱眉道：“他迟早会付出代价。”
“他不在意。”秋收说道。“但你却不能割舍身边的人和事。所以——他比你强大。”
萧正抿唇说道：“不一定要泯灭人性才能强大。华夏有句老话，叫仁者无敌。”
秋收耸肩道：“这些理论上的东西，我不是很了解。也不感兴趣。”说话间，她一只纤细的素手爬上了萧正的大腿：“萧老板，既然吃饱喝足了，我们不妨做点其他事儿？”
萧正微微挪动了身子，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
“当然。我相信萧老板应该不会喜欢白天做这种事儿。”秋收呵气如兰，哪里还有往日的强势？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金丝猫，用滚烫地娇躯去融化萧正那颗保持着距离的心脏。
但萧正——依旧无法接受。
他的心中承载了太多。对秋收的情感，也复杂到极致。
在此时此刻，他若是作出这种事儿。谁也不敢保证，会对将来的对战造成怎样的影响。
萧正吐出一口浊气，按住了秋收那柔软的素手：“秋老板，我们可以谈一些略显枯燥的话题。比如，夏长在我家蹭吃蹭住，你是不是该给点生活费？”
秋收闻言，眼中掠过一抹黯然之色。但很快，她便恢复如初。
一时间的冲动，是因为她太过孤独，也太过沮丧。
人在沮丧的时候，总希望投入最值得依赖的异性怀中。而作为对立面，这就是最佳的趁虚而入时刻。
萧正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尽管他的血液有些滚烫。嗓子眼也有些发干。
视线所及，他能清晰地瞧见秋收那雪白而滚圆的大腿。更能偶尔瞄到胸前的一抹春色。
但他必须克制自己的原始反应。有些事儿做了，所产生的后遗症，太过于强烈。萧正怕招架不住。
“萧老板已经如此富有了。却仍然这么小气抠门。”秋收很快调转了情绪，妩媚一笑道。“我向你提供了那么多情报，难道还不值得这笔生活费吗？”
“值得。”萧正点了点头。
一段短暂的对话，二人都从之前的僵硬中挣脱出来。萧正放下茶杯，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目不斜视道：“秋老板，我该回家了。你也早点休息。”
秋收送萧正到门口，风情万种道：“欢迎萧老板下次光临。”
“——”
这个女人，真是个祸水、妖精！
第2093章 商瑶失联！
待得萧正乘车离开小区之后，阴暗的角落里，一条身影显露出来。他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渐行渐远的轿车，掏出手机打通了电话。
“老板。他走了。”黑衣人略微恭敬地说道。“待了大约半个小时。”
电话那头响起一把威严得令人腿软的声音：“知道了。你继续监视。”
黑衣人点头答应，遂又有些迟疑地说道：“大小姐今晚已经发现我了。”
“你本就瞒不住她。无所谓。”
“是，老板。”
……
轿车上，萧正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赵寅的监视之下。当然，即便知道了，似乎也无所谓。
正如秋收不在意有人盯着她一样。有些东西，哪怕没有人通风报信，也一样会有人知道。
秋收今晚的所作所为，蕴含了很多信息。比如，她警告了萧正。赵寅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哪怕是他的亲生女儿。
而这个警告，便足以让萧正在未来的日子里始终提高警惕。
萧正知道，这算是秋收给予他的最高警钟了。
拿自己的身体提醒萧正，未来的路，不仅难走，而且极度危险。
“老板。您最近心情不好。”莫风一边开着车，一边关心地说道。
“乱成这样子了。能好到哪儿去？”萧正倒也没托大。
时间久了。莫风渐渐成了萧正的谈话对象。而很多局势，包括工作上的事儿。莫风竟也能偶尔给出充满闪光点的建议。
这除了莫风主动的学习和钻研，更多的，是萧正向他铺开了极具大局观的蓝图。
只有接触到足够多的上层信息，才能培养一个人的格局与眼界。莫风当司机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被萧正熏陶出强大的大局观。
“其实老板您不用太忧虑。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新奥依旧强大。并且会继续强大下去。”莫风说罢，又有些迟疑地说道。“只要不频繁发生意外。”
“这是个好时代。”萧正刚毅的脸庞在轮番高压之下，渐渐显露出他平时极少流露出来的严肃。
而一旦这份严肃持续下去，将会演变成威严。
像林老妖与赵寅那样的威严。真正巨人的威严。
“也是个最可怕的时代。”萧正眯眼说道。“也许今天我们还可以高谈阔论，张嘴就是上百亿的生意。可一个行差踏错，也许明天等待我们的，就是大厦将倾。”
莫风能够体会老板的压力，同样理解老板所有的忧虑。他知道，只因为自己没有坐在老板的位置。所以无法感同身受。
渐渐的，当莫风有了地位，有了财富，有了萧正赐予他的一切。他除了为萧正卖命的决心依旧不曾动摇，对权力的渴望，对成功的诉求，却是稍微减弱了一些。
其实——成功真的是这世上最辛苦，最煎熬的好事儿。
莫风从萧正身上总结出来了这个观点。
短短几句谈话之后，萧正微微闭上眸子，有些疲惫地等待回家。
这段日子，他每天过的都很辛苦。精神压力极大，注意力高度集中。不止是他，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煎熬着，硬扛着。
而这一切，都是赵家赋予的。
赵家一日不亡，所有人都不会有好日子可过！
但要瓦解赵家，单纯靠萧正一个人，是绝无可能做到的。不论是单拉一个赵寅或者是林老妖，他都没有任何胜算。甚至有可能被毁灭性地击垮。
面对足够强大的敌人时，无力感总会随时涌现。
这就是萧正的现状。
同样是无数关心萧正或被萧正关心之人的现状。
叮叮叮。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闭目养神的萧正微微睁开眸子，思绪还有些恍惚。却下意识地接通了。
“阿正，不好了！”
电话那边传来令狐竹异常激动的声音。
“怎么了？”萧正微微坐起身子，脸色有些迷惑道。“项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