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次日。
季文彬在医院醒来,双手被拷在床前面。
他动了动,发现是手铐,很是错愕,下一秒便生气地挣扎,双手扯着拉动,发出刺耳的铁链声,气力十足地怒吼道,“放开我,放开我……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要拷着我的手?”
“放开我,有人吗?”
空荡荡的病房只有季文彬愤怒的吼声,两名警察在门口守着,也不愿进去跟他废话。
而另一个房间,季强和沈春菊怒发冲冠,双手叉腰站在季文彬的病床面前,恨不得杀了她似的,怒瞪着,脸色发黑,咬牙切齿。
碍于病房里有警察保护季浅瑶,否则这两个人是真的想撕了她两半。
季浅瑶当然知道她的“父母”为何如此愤怒。
因为她控告季文彬的罪名是强!奸未遂。
季浅瑶第一次尝试出口气的感觉,心里还很爽,今天医生检查完,说季文彬被她打得多处骨折,她心里就暗暗窃喜。
毕竟她只是正常自卫,打残他也是法律允许的。
季强双手叉腰,冲着季浅瑶怒吼,“立刻撤销对你弟弟的控诉,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季浅瑶用晕了他一个白眼,冷哼医生,从小到大,她那个所谓的弟弟就一直猥亵她,趁她睡着摸她,偷看她洗澡换衣服,平视也很不正经的一直找机会想上她。
过去的种种,她都一一在目。
季浅瑶沉默着不吭声,她完全没有事情,但还是假装受惊过度,在床上瑟瑟发抖,一脸惊吓。
连旁边帮她录口供的经常都看不下去,保护心泛滥,怒斥道,“你这是威胁当事人,想到牢房顿几天吗?”
季强一记狠辣的目光射向警察,冷冷道,“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
经常威风凛凛,双手叉腰,“我管你家事还是私事,违法的事我都要管。”
沈春菊气炸了,冲着警察理论,“他们是亲兄妹,怎么可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警察立刻截停打断,“是亲兄妹还有如此兽行,道德沦丧了,应该罪加一等。”
“你……”沈春菊气愤肺部要炸开似的,气得脸部发黑,青筋暴露。
一个你字说出口,看到警察威严的脸色,两人不再刚说话了。
季强缓缓靠近她,一边手撑这床,上身倾过完,眯着危险的眼眸,目光带着无尽的愤怒,咬着字句,冷得让人心慌的说话,“季浅瑶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季强和你妈妈既然有本事生你养你,我就有本事让你死得很难看,你敢害你弟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季浅瑶很是淡定的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浅笑,不慌不忙的说:“亲爱的爸爸,我是一定会控告季文彬的了,但是入不入罪就看法官,你这么厉害,不如去威胁法官,这样更加有效。”
季强气得青筋愈发严重,眼睛都瞪出来了,嘴角轻轻抽搐着,狰狞的脸愈发凶猛。
在此刻看来,季强知道现在这个女儿已经不再是他以前那个畏手畏脚的女儿了。
四目相对,季强在气场上很凶狠,但相比季浅瑶的淡定,很显然败在下风。
片刻,季强黑着脸,站起来转身离开,迈着脚步愤怒不已。
沈春菊双手抱胸,瞪着季浅瑶咬牙切齿,低声怒斥一句,“白眼狼,我真的后悔当初了,你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季浅瑶顿了顿,从床上坐起来,问道:“后悔当初什么?”
“……”沈春菊一时间沉默了,但愤怒的气焰依然不减。
“后悔当初收养我呢还是后悔当初卖下我?”
话语刚落,季浅瑶明显感觉到沈春菊脸色骤变,眼神也变得闪烁。
季浅瑶读懂她的表情,不难看出来她很惊讶,虽然已经心知肚明了,但季浅瑶还是迫切的追问,“我是怎么来的?从人贩子手里卖来的?还是孤儿院收养的?”
说着,沈春菊握紧拳头,紧张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浅瑶笑了笑,呢喃一句,“还是,你把我从父母手里偷来的?”
此话一出,沈春菊脚一软,往后踉跄一步,她慌张的脸色显得很不对劲,呼吸变得急促,急忙看了一眼警察。
刚好对上警察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神,她瞬间吓得脸色煞白,气疯似的怒吼一句,“胡说八道,我是你亲妈。”
说完话,她急忙转身,冲出门口,跟上季强的脚步。
季浅瑶深呼吸一口气,缓过不安的情绪,倒在床上。
她愣愣的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当中。
录完口供,警察也离开了病房。
季浅瑶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
红霞灿烂,映衬在阳台上。
一天一夜了。
季浅瑶都没有见到乔越回家找她,也没见到他打电话给她。
她拿着手机,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沉默了片刻,她拨通了乔越的手机。
对于一夜未归的老公,她心里除了担心,还有莫名的愤怒。
昨晚上有人潜入他们的家对她图谋不轨,作为丈夫的他,那一刻又在哪里?
不是说喜欢她吗?
这种喜欢又算什么?
曾菲儿要她小心枕边人,连季文彬都好像知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现在只感觉自己这个老公很神秘,有很多事情瞒着她。
拨通他乔越手机,季浅瑶心情是五味杂陈,更多的是委屈。
“喂!”男人磁性的声音淡淡的。
季浅瑶心里隐隐扯着痛了一下,这声音别说有多冷淡了。
她还是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在那?为什么昨天不回我信息,还一天一夜不回家?”
“……”
“为什么不回答我?”
“忙。”
季浅瑶冷笑一声,心里的委屈和孤独让她瞬间变得柔弱,泪珠从眼眶流出来,在昨晚上她想到的就是乔越。
她多希望他像以前那样,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会出现,会让她觉得安心。
可是他没有出现,他什么也不知道也不关心,现在的态度还如此冷淡。
她张嘴欲说:你是不是不再关心我了?
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喉咙就火辣辣的,很是难受。
她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淡然的语气不紧不慢道:“这么忙,晚上也不回家睡了?”
“我出差两天。”
“出差?”季浅瑶讽刺的低头嗤笑,很是感慨,“既然出差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连信息都不回,是非常过分的事情,你知道吗?”
“嗯!”
这个男人就应答一声,没有一句对不起,没有歉意,没有关心,就这样冷落了她。
季浅瑶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很难受。
既然乔越没有话说,她也不去问了。
她连话都不想说,直接中断了电话。
那一刻,泪水又忍不住悄然而来,缓缓滴落在她的脸颊上。亿瘤罢私罢亿私领。
手机往茶几甩去,季浅瑶双手捂住脸,欲哭出来那般难受。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关心,他的宠爱,甚至他的存在。
突然间变成这样,她心里变得空荡荡的,很难受,很落寞,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自己错在哪里?
是她不生小孩的事情吗?
她不是不想帮他生孩子,她现阶段只是想以事业为重,不想要孩子而已。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这个而生气,季浅瑶现在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多愁善感,胡思乱想。
想得最多的就是,那个男人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
夜深人静,小区里的小树被风唰唰的作响,街道上昏黄的小灯照着小道上那两人一高一矮的人,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稚嫩的声音缓缓道,“妈妈,饿哦,要奶……奶呢?”
“别吃奶了,妈妈今天带你出去吃。”
“好!”
走了几步,小身板子走到曾菲儿面前,抱住她的小腿,身高只有她膝盖上面一点,嫩嫩的奶声奶气,“妈妈抱抱,抱抱!”
曾菲儿居高临下看着他,严厉的语气训,“小家伙,你学会走路已经一年多了,既然会走路,干嘛还要我抱?这么短的路程,自己走过去。”
“妈妈,小白好累好累,我要抱抱,抱抱……”小家伙抱住小腿不放。
曾菲儿单手叉腰,叹息一声,撒娇的问,“小白,妈妈好累好累,你能抱抱妈妈吗?”
“我抱不动。”
“我也抱不动你。”曾菲儿毫不同情小家伙。
小白撇嘴,冷哼一声,放开她的小腿,转身继续往前走,这
这一次他的步伐迈得更大了,每一步都走出了他坚强的个性,似乎带着气恼的感觉,继续往前走。
曾菲儿看着他的小身板,不由得露出淡淡浅笑。
还有三个月,她儿子就三岁了。
一岁的时候他学会了走路,两岁的时候他已经学会了很多的词语,遗传了她的好基因,聪明伶俐又可爱。
当然也很漂亮。
小白是个男孩子,却长得像个娃娃一样漂亮。
前几个月去了幼儿园,就回来问她什么是爸爸,他的爸爸在哪里?
曾菲儿就随便说了一个水手的故事个他听,说爸爸出海航船了,是一个智慧又聪明的船长,在大海翱翔,在日出日落的天边,看不到的地方,出海十年才回来一次,十年之后就能见到爸爸了。
这是取材一个童话故事。
当然,现在小白跟同学介绍自己的爸爸,会很骄傲的说,我爸爸是船长,在大海上航船呢,很酷吧?
曾菲儿知道善意的谎言只能是暂时性的欺骗,等小白长大了还是会知道的。
“小白,等等妈妈。”
曾菲儿两步就追上小白,伸手牵住他的小手,叮嘱:“晚上出门要牵住妈妈的手哦,要不然会被坏人捉走的。”
小白沉默着继续往前面走,小脾气还不简单,没有那么好哄呢。
一大一小走出小区,在旁边的小吃店坐下来,点了一份饺子一份排骨粥,两人就吃了起来。
小白:“妈妈,我要饺子。”
“自己夹。”
“我夹不到,你给我夹。”
曾菲儿眯着严厉的眼神看着他,“你还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夹不上?试试看,夹不到我再帮你。”
小白就努力的学着用筷子,在那堆饺子上奋战。
曾菲儿毫不在意他的窘迫,优雅地吃着自己的宵夜。
小白弄得心烦气躁,依然还是夹不上,连筷子都那不好,他生气地把筷子放下,拿着勺子喝了两口粥。
曾菲儿挑眉,泰然自若的呢喃,“既然想吃,在想想办法吧,只有弄到嘴巴就成功了。”
小白喝了两口粥,放下勺子,从椅子上爬起来,站着握住筷子,一副要战斗的样子,很是认真的往里面扎,因为筷子是圆头,根本挫不进去。
小白越挫越急。
“啊!挫不到。”
一次一次的试着,碟子也被挫得作响。
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觉得这个妈妈怎么可以这样,儿子吃不到,那个小脸通红,气恼又着急,这妈妈还有心思自顾自吃东西的?
当然,曾菲儿没有理会别人的眼光。
在小白试过n次以后,最后把筷子一甩,直接用手去捉了。
小白把饺子塞入嘴里,忍不住开心的笑了,吃得特别的香,特别的满足。
好不容易才吃上的饺子啊!
曾菲儿笑了笑,没有责备,也没有觉得不卫生,倒是鼓励了一句,“小白真厉害,但尽量用筷子。”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