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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也大略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也道:“是啊,白姑娘,薛兄乃当世奇才,天下没有他不能解决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白云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心里却自思:“小师父虽然智计无双,但也未必会……唉,只怕你见到我师父之日,便就是你失去我之时!”心中忽似有某种预感,全身一寒,默然不语。
忽听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戚大哥,来了客人了吗?”环佩轻响,一个黑衣少妇缓缓走了进来。白云一看见她,心中一震:“是黄青青!”一时不知是恨是怨,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黄青青一看见他们,亦是一怔。神色微变。失声道:“薛大哥!”薛凌逸也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她,微怔了怔,又见她已是少妇打扮,恍然有些明白。含笑道:“青青,恭喜你和戚兄喜结连理。”
黄青青一呆,这才觉有些失态。闻得薛凌逸所言,心中竟有些酸涩。勉强笑道:“多谢。”转眼看了看白云,忽然呆了一呆,隐隐明白了对方的身份,道:“这位是……是白姑娘?”忽然叹了口气,飘飘下拜,歉然道:“白姑娘,上一次我误伤了你,求你原谅。”
白云面上一红,忙扶住她道:“黄姐姐,你快请起。上一次也怪我……”将黄青青一把拉起。两个女子之间的误会就此烟消云散。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真诚和谅解。
白云忽然握紧黄青青的手,真诚地道:“黄姐姐,你就做我的姐姐吧?”黄青青一怔,见白云一对莹澈的明眸正热切的看着自己,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心中猛的一热,脱口道:“能有你这样一个妹子,我是求之不得。我比你年长一岁,就惭居姐姐了。”白云喜道:“姐姐,你真好!”两个女子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薛凌逸眼眶微热,笑道:“聪儿,青青,恭喜你们个各得了个好姐妹。有时间我们好好庆祝一番。”戚继光也道:“是呀,等我们救出俞大人,我们在一起好好痛饮一番。”
薛凌逸笑道:“你不说我险些忘了。戚兄,你找我们来是为了俞大人?”戚继光叹了口气,面现忧色道:“无事不敢劳动二位。薛兄,想必你也听说了,于今是奸相严嵩和其子严世番把持朝政,陷害忠良,把俞大人下到了狱中,罪名是勾结倭寇,通敌卖国,并且还有人证……那证人据说是倭兵俘虏,可我看那人并不像倭兵。我怀疑是……”
薛凌逸道:“戚都督的意思是这人证可能是严嵩手下的人?”戚继光点了点头道:“正是,我怀疑这是严嵩布下的圈套,听说现在那人证就关押在严府中。所以我想请二位……”
薛凌逸笑道:“戚兄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让我们潜入严府,偷出人证,然后设计审问那人。只要证明那人证不是倭寇,便可洗刷俞大人的冤屈了。”戚继光抚掌笑道:“薛兄果然聪明的很,我正是这个意思,不知二位可肯相帮?”白云,薛凌逸欣然道:“我们正是为了救俞大人而来,既然戚兄有此妙计,敢不从命?我们今夜就行事。”戚继光闻言大喜,一揖到地道:“那就有劳二位走这一趟了。”
白云二人出了戚府,重新回到琴剑诗酒楼。刚一进门,就听到一阵爽朗的大笑:“薛兄,你们回来了?”白影一闪,一个粗豪汉子已大踏步走了出来。薛凌逸一看见他,也十分高兴,一把抓住他的手笑道:“大酒缸,你怎的才来?”
那人正是薛凌逸的好友张龙飞。他一听薛凌逸的问话,哈哈一笑道:“我本打算早来的。可我妹子忽染病恙,她又非要跟着来,没法子,我只得又拖了一些时日,等她病好,方才前来。可我没想到你们俩个的行动会如此之快。我约了你们,倒落在了后面。哈哈,当真惭愧的很!”又转头向着屋内叫道:“妹子,你早就吵着要见薛大哥,怎么现在你薛大哥来了,你反而不出来迎接了?”白云闻言,心中一沉,暗道:“原来张妙音也来了!”
第4卷 这笔帐我迟早要算!
这笔帐我迟早要算!
张龙飞话音甫落,但闻屋内一阵环佩清响,一个紫衫少女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这少女乌发高挽,秀眉如烟。一双剪水双瞳,如诗如梦,如秋水盈盈。脸色略显苍白,却更增其娇弱之姿。纤腰如柳,似乎是弱不胜衣。行动时,微风拂衣,衣袂飘扬。当真的风情万种,令人目夺神摇。
她一看见薛凌逸,眼中一亮,脸上蓦然升起一朵红云。敛衽施了个万福道:“薛大哥,小妹这厢有礼了。”
薛凌逸含笑还了一礼道:“张姑娘一向可好?听说姑娘玉体欠安……”张妙音脸儿微微一红,道:“只是一点小病,多谢薛大哥挂念……”
白云见他俩个互相客套。不由“扑哧”一笑,张龙飞却把她拉向一边,悄悄问道:“白兄弟,哥哥托你办的事,可办成了吗?”
白云歪着头,大眼睛眨了几眨,心中暗暗好笑,却故意一本正经地道:“哦,我倒是办了。可就不知小师父愿不愿意?不过,我看他八成会答应,你自己问他好了。”哈哈一笑,跑进屋去了。
张龙飞一怔,有些莫名其妙,暗道:“这是什么话?八成会答应?难道薛兄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吗?唉,还是等晚上我自己问问他吧。我妹子这般美貌,又跟他早已熟悉。或许没有问题。”想到这里,心下释然。也就不在担心妹子的婚事。
四人进了屋,分别坐下。薛凌逸笑道:“张兄,你们来的正好。我正愁人手不够。”
张龙飞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问道:“薛兄,有什么事吗?”
薛凌逸点了点头,这才把京师里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又说了戚继光的主意。末了说道:“我想请张兄和我们一起夜探严府,张兄以为如何?”
张龙飞哈哈笑道:“这还用问,我就是为救俞大人而来,薛兄有此妙计,我自然效命。”
及至傍晚,因夜间须要很晚才能行动,所以白云结束停当,闲暇无事,便来找薛凌逸闲谈。二人正说的高兴,忽听有人咳了一声,问道:“薛兄,你准备好了吗?”
白云扑哧一笑,低声道:“小师父,张大哥为他妹子说媒来了,恭喜你啦!”闪身躲入里间。
薛凌逸苦笑了一下,为张龙飞开了门。
张龙飞看了看屋内,面上现出一丝诧异之色,问道:“刚才我似乎听到白兄弟也在你的屋内……”
薛凌逸一笑不答,却反问道:“张兄,你找她有事?”
张龙飞微一犹豫,他本来是想趁白云在这里,让白云开口的。谁料白云一听他来,竟溜走了。没办法,他只得自己开了口,忽然问道:“薛兄,我妹子的事你可想好了?”
薛凌逸心中却暗叹了口气,他沉吟了一下,笑问道:“张兄,你真的是托聪儿做的媒人?”
张龙飞喜道:“原来白兄弟已对你说了,这就好办了……”
薛凌逸看了他一眼,忽然缓缓问道:“张兄,你可还记得我常常向你提起的那个在华山之中救了李吟雪李女侠的白衣小姑娘?”
张龙飞一怔道:“自然记得。你不是说你那时因时间仓促,未来得及问她姓名,只是听他师兄唤她为云妹……”
说到这里,心中忽然一动,叫道:“难道白兄弟竟然是……”
薛凌逸点了点头道:“不错!聪儿便就是昔年的那个白衣小姑娘!”
张龙飞不由呆住,呐呐地道:“原来是她!昔年你便对她念念不忘,如今想必更是……”
说到这里已说不下去。
薛凌逸叹了口气道:“实不瞒张兄说,我和她早已是心心相印,此生再无更移……”
张龙飞又是一呆,睁大了眼睛,喃喃地道:“她既已和你心心相印,却为何还要答应为我妹子保媒……”心中隐隐有种被捉弄的味道。
忽听门外有人暗哑地叫了一声。薛,张二人俱是一惊,一起抢步出门。
但见张妙音脸色惨白地立在那儿,身躯颤抖,摇摇欲倒。看见薛凌逸,目中满是哀怨之色,幽幽地道:“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她心中悲怨,绝望至极。摇晃了几下,似欲跌倒。
蓦然听到一声惊呼,白云忽然抢步而出,伸手便欲扶她。张妙音一声冷笑,后退了几步,一把将白云摔开,怨毒地道:“姓白的,你捉弄的我好苦!这笔帐我迟早要算!”忽然一声悲嘶,转身狂奔而去!
白云不由呆了!愣在当地,一时做声不得!她没想到她这一个玩笑会招来这样严重的后果。当然,她更没有想到,就因为她这一个玩笑,数年后险些给她招来灭顶之灾,几乎造成她和薛凌逸的婚变!当然这是后话,此书不表了。
却说张妙音一怒而去。白云呆了一呆,大叫一声:“妙音姐姐!”
展动身形就欲追赶。张龙飞叹了口气,拦住她道:“别追了,追上也无益。我这个妹子外表虽然柔弱,骨子里却强硬的很。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一次……唉,只怕她一时难以回头……”
白云心中后悔的几乎要哭出来,她咬紧了嘴唇,愧悔交加,喃喃的道:“这可怎么好?怎么好?”
薛凌逸叹了口气道:“唉,你这个玩笑开的也未免太大了些……”白云心中本就愧悔到了极点,这时又听薛凌逸隐隐有责备之意,心中忽然一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顿足道:“我怎知她会如此?你不用埋怨我,我也走好了!”一跺脚,转身如飞而去!
张龙飞吃了一惊,急呼道:“白姑娘,白姑娘!”白云却头也不回,瞬间已去的远了。
张龙飞几乎呆了:“没想到……没想到白姑娘的脾气也这样烈……薛兄,你为什么不追她回来?”薛凌逸苦笑道:“聪儿的脾气比令妹只大不小。也是受不得半分委屈,我追上她也无益。”
第4卷 她果然在这里!
她果然在这里!
张龙飞皱了皱眉道:“唉,她这样哭着离去,我们却再到何处寻她?”薛凌逸沉吟了一下道:“如我猜不错的话,我们会在严府碰到她……”张龙飞一怔,睁大了眼睛:“严府?你以为她还会去严府?”薛凌逸微微一笑,极有把握地道:“我深知她的脾气,她应该会去的。张兄,你快去准备准备吧。我们二更天动身。”
张龙飞见他语气坚定,似乎是成竹在胸。心中暗暗奇怪,又不好再问,只得回去准备去了。薛凌逸又命人请来林青玉和风冷震,对他们密授了一番,这二人躬身依计而去。
二更时分,薛凌逸,张龙飞,林青玉三人换好了夜行衣,一起向严府而去。三人刚翻上高墙,两只灵獒就从暗影里窜了出来。还未等它们狂吠,薛凌逸一扬手,就射出了两枚白眉针,将其射毙。三人纵身跃下。这里正是严府的后花园,但见里面亭台错落,花树掩映,朱栏曲折,长廊逶迤。布局新巧,结构空灵,难穷其幽深。一队队巡逻兵提刀持剑来回巡逻,甚了严紧,一时之间很难过去。
三人隐身于一座假山后面,暗察动静。忽然前面乱石草丛里似有一丝动静。那些巡逻兵立时警觉,向这边走来。薛凌逸忽拣起一块小石子,手指轻轻一弹,悄无声息地飞出去,“啪”地一声正打在左边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惊的那树上的飞鸟呱呱乱飞。那些巡逻兵俱吃了一惊,立刻向那棵树跑去。也就在这同时,那乱石草丛中已窜起一道人影,几个鹤起兔落,已悄无声息地越过了几座亭台。
张龙飞看了薛凌逸一眼,暗道:“你所料不错,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