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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将官听得蓝静有此一问,便开口言语道:“话也不是这般说法,当今天下最大的自然是皇上,石大人在大也大不过皇上,此番我等虽是奉了石大人之命行事,也是奉了朝廷的号令行事,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行事,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虽是不能出入,这也是朝廷和皇上的意旨,诸位切莫怪罪我等。”
听得这话,蓝静大为惊奇,便开口问道:“照着你的说法,此番是皇上的意旨。”
对方的领头将领开口言语道:“是不是皇上的意旨姑娘可以自行琢磨,不过我有句话可以告知姑娘,我等隶属于御林军。言尽于此,还请自便。”
听得对方有此一言,蓝静心里头不由一沉,天子有六军。要是此番堵门的朝廷将士倶是御林军的话,显然背后之人便有皇帝支持。
就如同此人所言,虽是石大人的号令,也是朝廷的号令,更是皇帝的意旨。
情势若是如此,倒也不可不妨,蓝静在心里头暗自垂念,看来此番情形颇为不利,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朝廷此番是动了真格了,不管情势如何,只怕极难应付。
“既是如此,也罢,烛影摇红也不欲跟诸位为难,门下弟子,悉数听本宫主的号令,退回屋中。”蓝静对着麾下烛影摇红的弟子吩咐道。
听得宫主有此吩咐,在场烛影摇红弟子便应了一声道:“是,宫主。”
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鱼贯退了回去之后,蓝静也跟着退了回去。
“师父,看来此次是朝廷欲要对付我等,我等应当如何处置。”一名烛影摇红的弟子开口问道。
蓝静闻言便回复了一声道:“从目今的情形看来,此事倒也不算是如何了得,只要我等沉着应对,想来还不至于会弄出不可收拾的局面,尔等先行回房静候,不要随处走动。”
见到蓝静似乎这般的冷静,似乎是成竹在胸的模样,烛影摇红门下的弟子悬着心也跟着放宽了一些。
一众烛影摇红的弟子听从蓝静的吩咐回房之后,只留下蓝静一人兀自独立,她心里有些想不明白,对烛影摇红颇为优待的皇帝为何会突然做出这般的举动来,莫非是有奸人从中挑拨。
要是如此的话,只怕这个奸人便是石亨了。只是不知道石亨派兵将烛影摇红围的水泄不通的,究竟意欲何为。
蓝静心中想了一阵,一时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只得先行放下此事。
丢下了此事,一个念头忽然奔到了她的心头。
蓝静想起前些时日,简怀箴跟她言语过的一番话,对蓝静而言,简怀箴的言辞是言犹在耳,只是当时心下有些嫉恨简怀箴和江少衡的关系,随意蓝静故意说了不少气人的言辞。
而今转念一想,简怀箴所言倒是一点不差,目下的情形是风雨欲来,烛影摇红果然面临一场极大的祸患。蓝静心里头颇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从简怀箴的劝诫,不过眼下情势已然到了这等的地步,也是于事无补。
蓝静心生悔恨,思索了一阵,依旧未能想出应付眼下的情势的方法来。
过了许久之后,蓝静便决意先行静观其变,看看石亨石大人究竟搞的是什么把戏再说。
心里头打定了这个念头,蓝静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头,欲要细细盘算一下如今烛影摇红面临的情势。
千算万算算了许多遍,蓝静觉得依旧有些地方晦暗不明,不知道如何处置此事,只得先将此事搁置下来。
搁置下这番心事不久,蓝静便听得屋子外头有人敲门的声音。
心下惊觉,便问了一声到:“屋外是何人?”
门外传来一声叫惶急的声音,便有一个女子从外头惊慌失措的闯了入内。
来人正是烛影摇红的弟子,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何事如此惊惶。”蓝静开口应和道。
“宫主,不好了,外头来了几个穿着官袍的大人,要把烛影摇红门下的弟子都捉过去坐牢。”这名烛影摇红的弟子慌慌张张的开口言语道。
蓝静一惊而起,随即对着闯到跟前的烛影摇红弟子开口说道:“不必如此慌慌张张的,随我出去看看。”
门下弟子听得蓝静有此吩咐,便开口说道:“宫主,就这么出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蓝静瞪了她一眼说道:“说什么送羊入虎口,不过是来了个当官的,有什么好怕的,说不定还是狐假虎威,虚张声势的,不必害怕,且随我看看去。”
门下的这名女弟子听得简怀箴这番说法,便开口言语道:“弟子明白,眼下就跟着师父出去看看。”
蓝静带着这名弟子出了屋子,这时候其他屋子里头的很多烛影摇红的姐妹也都被这等情形惊动了,不过蓝静有令,这些人也不敢随便出来,只是探手探脑朝外头窥视。
蓝静见得这番情形,便对着厢房中之人喝了一声:“稍安勿躁,事情不没有搞清楚,门下弟子一律不许出来掺和,都给本宫主严守门户。”
烛影摇红门下弟子听得宫主有此吩咐,便开口说道:“宫主放心,我等俱会听从宫主的号令,安分守己,严守门户。”
听得门下弟子俱有此言,蓝静也很是欣慰的开口言语道:“此事便是如此,尔等于此候着,等本宫主搞定了此事之后,再行计较。”
撇下这句话之后,蓝静便带着门下的弟子到了外头。
出了门口,蓝静便见到一名朝廷官员于外头。
这名朝廷的官员正气焰嚣张的扯着嗓子喊道:“烛影摇红的弟子都听着,尔等中途劫走了九龙祥瑞鼎,连带杀了不少的朝廷的护卫将士和外邦远道而来朝贡的使节,此事罪无可赦,朝廷已然颁下旨意,此番所有烛影摇红的弟子都不能离开,要虽本部堂去官衙走一遭。”
听得这话,蓝静已然明白了其间的道理,这人定然是石亨派来打前站的,只怕石亨很快就会飞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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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进退难
自从石亨和曹吉祥发动夺门之变,拥立英宗复位之后,得其专任,权势熏天,天下侧目,石亨更是在朝廷里头拉帮结派,打压异己,朝中官员也都皆多攀附。
今日来的这名官员,便是石亨在朝中网罗的羽翼之一,此番奉命而来,正是为了对付烛影摇红。
“这位大人,何必扯着嗓子在屋外喊叫,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蓝静没有好生气的开口言语到。
听得蓝静有此一言,正扯着破锣嗓子朝着里头喊叫的官员转过身子,盯着蓝静上下打量了一眼,便颇为不屑的脱口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本官。”
蓝静见他如此问来,便开口言笑道:“我是何人倒是毫不重要,只是大人到了门口了,为何不进来一座。”
这话一出口,对方便有些瞠目不知所答。
这名官员原本是石亨的鹰犬,此番石亨秘令他出马,便是先来试探一下烛影摇红会有何等的反应。
可是此人丝毫不曾防备居然有人自屋内出来,而且居然当面讥讽于他。
作为堂堂的朝廷官员,此人的面皮颇为难看,便接口回应了一句道:“你究竟是何人,本官奉命办事,任何人不得阻挠。”
“大人你听好了,我便是行不改姓,坐不改姓的蓝静。”蓝静朗声言语道。
“什么,你就是蓝静。烛影摇红的宫主。”显然对方也曾从石亨处听说过蓝静,自然便有些诧异的开口言语道。
蓝静闻得此言,微微一笑说道:“蓝静暴得大名,没有行到领大人都闻听到了。”
朝廷官员颇为尴尬的开口言语道:“原来你真的是蓝静。”
“正是,不知大人有何见教。”蓝静盯着此人言语道。
“好,本大人找的便是你,烛影摇红宫主蓝静唆使门下弟子中道劫走了外邦朝贡给圣上的九龙祥瑞鼎,连带杀了不少的朝廷的护卫将士和外邦远道而来朝贡的使节,罪无可恕,烛影摇红上下弟子均有嫌隙,都要跟本大人去一趟官衙。”朝廷官员板着脸说道。
蓝静闻言也跟着沉声说道:“这只怕是大人的一面之词吧,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且不说外邦朝贡给圣上的九龙祥瑞鼎被人劫走一事是何人所为,就算真有其事,似乎并无证据表明是我门下的弟子所为。大人一口咬定此事,日后若是出了差错,大人能够担负的起这个责任么?”
听得蓝静这般说法,石亨派来的朝廷官员一时之间极为惶恐,急切之间便脱说道:“朝廷怎会出错,昨日中道遇险,回来的军士都说是你们烛影摇红的人做下此事。”
“这可就不对了,既然没有当场捉住凶犯,如何能够断定是烛影摇红门下弟子所为。若是有人存心不良,蓄意陷害,冒名顶替我们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敢问大人,那又当如何是好?”蓝静开口问道。
见得蓝静有此一问,这名朝廷命官就有些发懵了。
人家蓝静所言一点不差,仅仅凭借败逃回来的朝廷将士的片面之词,却是无法断定是不是烛影摇红门下的弟子劫走了九龙祥瑞鼎并杀死从外邦远道而来朝贡的使节,如今的情形,只能说烛影摇红门下的弟子有些嫌疑,自己方才仗着有石亨在背后撑腰,在烛影摇红的地头上一口咬定是此事乃是烛影摇红门下弟子所为,确实是有些草率了。
如此想来,心下自是不免有些心虚,情急之下便厉声喝道:“这,这,是有如何,这些都是废话,如今本官奉了石亨大人的密令,要将所有的烛影摇红的弟子悉数抓回去审问。”
狗急跳墙般的情形之下,自是说漏了嘴。
蓝静为人颇为尖刻,一见对方露出了马脚,便哈哈笑道:“原来大人此番前来并未奉了圣旨,只是奉了什么石大人,木大人的密令而已。想来大人也听说过我们烛影摇红救驾有功,皇上特意设宴招待了我等,显是对我们烛影摇红极为看重。再者朝廷有律例明文,大人如此臆断我们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劫走了九龙祥瑞鼎并杀死从外邦远道而来朝贡的使节,莫非不怕皇上怪罪下来掉了脑袋。”
这一番话倒是滴水不漏,说的石亨手底下的这名朝廷官员一惊,脑门都快要淌下汗来。
原本接到石亨的手令之后,想来抓捕一些江湖人士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过听得蓝静这番话之后,这么朝廷官员细细思量了一番,觉得此事颇为不妥,从现今的情势看来,烛影摇红绝不是易与之辈。若是皇上念及烛影摇红宫主护驾有功,贸然将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捉回去,只怕会惹得龙颜大怒,要是这样,自己的吃饭家伙能够保得住还真是难说。可是若是不将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捉回去,石亨大人那边又如何交差呢,事情分明是进退两难。
朝廷命官心中顿萌退意,悔当初如何就接下了这个极为扎手的差事。
想了想,便开口说道:“姑娘所言,姑娘所言不差,眼下是别无确凿的证据,不过烛影摇红门下弟子实有嫌疑。”
蓝静不待他说完,便截住了他的话头说道:“天下有嫌疑之人数不胜数,若无确凿证据就捉人到官衙里,只怕天下官衙的监狱再多,也关不着这许多嫌疑之人,大人觉得本宫主所言是否在理。”
这番话挤兑的这名朝廷命官只翻白眼,不过这道理倒是不可辩驳,他只得无奈的张口言语道:“道理确如蓝宫主所说,只是下官是奉命行事,若是空手而归,无功而返,到了石大人哪里是无法交差的。”
蓝静微微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