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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后立刻下了命令,要所有的人出去追,要不惜一般代价的把简怀箴给追回来,可是方寥和纪恻寒的脚程又岂是那一干追兵能够比得了的?所以到头来肯定是一场空。
周太后勃然大怒,朱见深只好安慰她说:“罢了,太后娘娘也不必这么生气了,我们应该早就料到皇长公主身边有些奇侠异士帮忙。区区一个皇宫,肯定困不住他们的。”
“哀家怎么能够不惊慌,怎么能够不生气呢?孩子啊,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皇长公主手中再也无所顾忌,可以名正言顺的同哀家和你母子两个拼个你死我活了,难道哀家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皇位被人夺走吗?”说到这里,她就望着朱见深,语重心长。
朱见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其实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觉得是我们做错了,如果我们不非要跟皇长公主作对,如果我bī死了李贤后能够向皇长公主负荆请罪,也许事情就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了。儿子现在也渐渐的明白了很多,不如我们放了简文英和朱落雪,向皇长公主来示好吧。”
“不行。”周太后斩钉截铁的说:“人非但不能放,反而要杀。杀了简文英和朱落雪,我就不相信皇长公主不心痛,我就不相信她不lù面。总之,一定要杀了这两个人,才能够扰luàn他们的军心。”
朱见深听完之后,连忙摇头说:“母后,儿臣绝对不赞同这么做,如果这么做的话,那么到头来我们同皇长公主之间的仇恨岂不是更加加深了?到时候如果我们失败,根本就没有转还的余地了,难道这是母亲你期盼的吗?”
“不管怎么样,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根本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想也罢了,不想也罢了,总之一切要按照哀家所说的去做。”周太后斩钉截铁的说。
朱见深听到周太后如此说,不禁有些恼怒,他望了周太后一眼,努力使自己心平气和下来,却始终不能够。
他有些恼怒的说道:“母后,其实仔细想想,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挑唆儿子,如果不是你让朕造反的话,朕又怎么会造反?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朕的江山好的话,又怎么会让朕去跟皇长公主为敌?儿子是做错了事情,可是血浓于水啊,儿子只要跟皇长公主道歉,负荆请罪,说不定她会宽宥于儿子,不一定真的会废掉儿子的皇位的。是母后一直在旁边怂恿儿子,让儿子去跟她作对,说到底,母后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为了儿子,你所为的只不过是为了你在后宫的权势而已。”
听到朱见深这么说,周太后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朱见深,冷冷的说:“你这说的是什么hún帐话?你要nòng清楚,我才是你的母后,我不是说了吗,皇长公主的子孙不止你一个,还有朱见辰,然而母后却只有你一个儿子,难道母后凡事会不为你好吗?你这么说,真是伤透了母后的心。”
朱见深自己也觉得说得有些过分了,他望了周太后的脸sè一眼,只好对她说道:“好吧,是儿子说错了,不应该说出这些话来。只不过朝廷的事情,儿臣希望母后不要再管了,至于这后宫,母后爱怎么管就怎么管吧。儿子有些累了,母后让儿子去休息一会吧。”说着,朱见深便走出了乾清宫,不再理会周太后。
周太后做梦都没有想到,她自己辛辛苦苦制定了这么多计划,想同简怀箴一争长短,结果到头来,第一个反对她的竟然是朱见深。
她所做的这么一切,固然主要是为了自己,希望自己可以控制大局,像简怀箴一样,能够控制一切,把握一切,可是多多少少也是为了不让朱见深丢掉皇位,毕竟朱见深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如果朱见深丢掉皇位的话,到时候她这个太后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既有sī心,可是也有为旁人的地方,然而朱见深到现在却始终不谅解她,还一直以为正是因为她的一意孤行,才使事情变到了这种地步,想到这些,她不禁很是难受,长长的哀叹了一口气。
她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简怀箴造成的,既然如此,她一定要给简怀箴点颜sè看看,简文英和朱落雪是非杀不行了,尤其是简文英。
朱落雪乃是皇室的人,倘若动了他的话,也许会引起天下百姓的不满,也许会难堵天下悠悠众口,然而简文英却不同,给简文英随随便便罗织一个罪名,就可以对付他。
然而只是这么把他杀了,周太后又觉得有些惶恐不安,想了很久,她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给简文英和朱落雪罗织一个罪名,然后在公共场合诛杀他们,到时候她相信以简怀箴的xìng格,一定会来救人,她只要在刑场上布置好天罗地网,就可以把简怀箴等人一网打尽。
想到这些,她嘴角不禁lù出了一抹冷笑,她觉得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只要计划得好,那么朝鲜的十万大军说不定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想到这里,她不禁冷冷的笑了起来。
她心想,简怀箴,你自以为你了不起,可是跟哀家比起来,你到底还是棋差一招,哀家就不信,哀家没有办法对付你,哀家怎么说都是这大明王朝的皇太后,要想对付你,难道还不容易吗?
想到这些,她心里非常非常的得意。
虽然简怀箴被救走了,她也没有那么惧怕了,她知道现在去找皇上商量这些事情,皇上一定不会同意,既然如此,倒不如自己先行事好了。
于是她便立刻传令下去,去把简文英、落雪,还有零落,把他们给提取出来,在午mén口斩首。
他们的罪名就是勾结番邦,打算颠覆朝廷,如果天下人要证据的话,简怀箴在京城外面屯集的那十万兵马就是证据,有了这十万兵马,什么都具有说服力了。
想到这里之后,她就有些得意起来,只要有这些权柄在手,相信简怀箴就是想反抗也没有办法了。
很快的,手下的人就按照周太后吩咐的去把简文英、零落,还有朱落雪给提了出来,他们要在明日午时在午mén口斩首,周太后还特意让人把这消息瞒着皇上,她唯恐被皇上知道了,会对她心怀不满,因为皇上现在显然已经对她有些不满意了,再这样折腾下去,又怎么会对她服气呢?
总之,这一切都是按照她所预料的按部就班的进行,计划好了这一切后,她就立刻派人四处去张贴皇榜,说朝廷要诛杀叛逆。
一个是简文英,简文英同简怀箴勾结,从朝鲜请了十万大军来,要对付朝廷。另外一个人就是朱落雪,还有简怀箴的shìnv零落。
周太后要在午mén斩首简文英、朱落雪,零落一干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连寻常的百姓都知道了,烛影摇红和忏情mén的密探当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很快就去简府中把消息告诉了简怀箴等人。
简怀箴当时正在chuáng榻上养病,因为她身中周太后的剧毒,虽然这剧毒她自己也能够配制出解yào来解掉,但是要想恢复武功,却不是三五天的事情,她听说之后很是着急,挣扎着便要起身,连声说道:“我绝对不能让哥嫂和零落有任何事情,我一定要去救他们。”
江少衡在一旁缓缓的对她说道:“公主妹子,你又何必如此的挣命,你的兄嫂不也正是我们的兄嫂吗?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你把人救出来。可是周太后此次既然这么安排,那么她便是一定要引我们前去,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若是稍有不慎,就会堕入她的yīn谋之中。”
“那又怎么样?什么刀山火海我没有闯过,什么样的困难我没有走过,难道害怕区区一个周太后吗?”方寥不以为然的说。
纪恻寒也在一旁笑。
听到他们这么说后,简怀箴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她缓缓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此去刑场救人一定会极端的险恶,你们一定要小心一些才好。要不然万一堕入到周太后的圈套之中,那该如何是好。周太后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事情,想做的无非是对付我而已,其实这天下原本也没有什么好争的,我也根本就没有武则天那样的想法。我所做的只不过不希望天下埋没在一个没有良知的人手上,更不希望天下间有一个残暴的暴君。”
“公主妹子放心吧,你想的这些我们如何能够不了解呢?当然是万分了解的,只不过嘛,此行十分的凶险,公主妹子一定要小心谨慎才是。”
“此行不一定会有预料中的凶险,公主妹子不要担心才是。”
简怀箴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一直忧心忡忡,虽然说此行不一定会有她预料的危险,然而事实上也不一定会没有危险。
周太后见到简怀箴被救走后,一定恼羞成怒,她现在处心积虑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赶紧对付简怀箴,免得夜长梦多,要不然她也不会紧张到这个地步,竟然拿简怀箴兄嫂的事情来威胁于她,可见她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和打算。
简怀箴同江少衡等人商量好了之后,便说道:“这劫法场的事情,我看几个人是完不成的,一定要同李成豫商量一下才好。还有一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纪恻寒听到简怀箴这么说,连忙问道:“公主妹子,有什么事情不妨说来听听就是。”
简怀箴缓缓点头:“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也知道说出来不一定会有益的,然而我仔细想了想,心里始终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到底是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江少衡亦从旁说道。
简怀箴这才点头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关于李成豫。我知道李成豫这个人是朝鲜出名的大将,他是一位极有才华和本事的将领,我也知道,如果由他带兵的话,朝鲜军队一定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像这样的人,如今被派往大明前来救援,我总是恐怕……”说到这里,她便抬头看了众人一眼。
众人同简怀箴相处得久了,自然对她的想法也很清楚,听到她这么说后,大家立刻明白了。
简怀箴所担心的应该是李成豫这个人是一个极有野心的朝鲜大将,他如今既然带着十万大军来到大明,又岂会这么碌碌无为的返回,说不定他会趁机来对付大明,也是有的。
听到她这么说后,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
纪恻寒愣了愣,说道:“那我岂不是引狼入室了?”
简怀箴摇了摇头,对他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纪大哥借了兵来,这天下早就不知道luàn成什么样子了,借兵是势在必行,然而我们谁都没有料到朝鲜那边会派他来带兵。可是不管怎么样,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也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在适当的时候,一定要先对付李成豫,绝对不能让大明江山有任何的损失。”
听到简怀箴这么说,众人都不说话,但是他们心里都很担忧,简怀箴说的话不无道理,如今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不管简怀箴和朱见深之间有什么样的不和,他们始终都是大明王朝的子孙,大明王朝对他们而言,也都是祖业,他们都会竭尽所能去力保大明江山的。
七,圣旨到
然而李成豫就不同,李成豫被派到大明来,他这个人又是素来极有野心的,如果说他心里没有什么想法,那样子所有的人也不能够理解,也不符合他的xìng格。
只不过纪恻寒做梦也没有想到,人心竟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