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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夫人,我看您也赶紧逃走吧,只要是在这里路过的路人,无不被他们拉去征税的。”
简怀箴点了点头,他们出了春山镇,问清楚了吴山县的路之后,便一路向吴山县走来,那简破浪义愤填膺说道:“皇姑姑,这事实在是是太气人了,他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嘛?那些老百姓们,本来日子就已经够苦了,他们还要逼老百姓们给他们交重税,这些事情又不是皇上做的,到底是谁做的呢?”
简怀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宫中的事情原本就是十分复杂,朝廷的事情更是????,本宫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还有啊,浪儿,既然出来了宫中,你就不要再叫我皇姑姑了,你叫我姑姑,免得我们身份泄lù知道吗?”
简破浪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皇姑姑,哦,不,姑姑。”
他的说法引得简怀箴笑了起来,两个人一路之上,本来简破浪十分高兴的,但是自从见到了重税区之后,他们的心情就一直很差,然后一直来到这里之后,一路上见到了腐尸饿殍,四处都是挨饿的人,甚至有些地方都十室九空,他们心中的那份悲伤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两个人心情很沉重,路上基本上没有说什么话。而今忽然之间,简怀箴听简破浪这么说,才忍不住苦中作乐,笑了一笑,两个人便继续往前走去。
他们走了很远很远,才走到吴山县,这吴山县看上去,原本应该是一个很繁华的县城的,因为所有的房子都是雕梁画栋,看上去很是气派,但是如今街上只有寥寥的几个的人走过了。
简怀箴看到有一个老婆婆在那里卖包子,便走上前去,向她买了几个包子,然后便开口问她说道:“老婆婆,这镇上的人为什么都十室九空了,是不是苛捐杂税?”
那老婆婆忽然听简怀箴问她苛捐杂税,她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这位夫人您是外地人吧?您还是不要说话了,赶紧逃吧。”
简怀箴微微一愣,便询问道:“为什么我要逃,是不是如果有人抓住我,就会跟我征收重税?”
那老婆婆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说道:“他们要是真的是抓住外地人就征税,那也就罢了。主要是我们不能说话,倘若我们说话的话,就会被他们征收说话税,那说话税也是很重的,我这老婆子如今年纪已经年长了,逃也逃不动,走也走不了。所以没有办法,只能坐这里任人宰割,这县上,只要是能逃的年轻人,都已经逃得差不多了。你看以前那家朱楼大院的,那一家原本是黄财主家的,黄财主是我们镇上最富的人,但是就连他这么富有的人都承受不了苛捐杂税,已经携家眷而逃亡了,更何况是平常的人呢?”
那老婆婆说的时候十分的感慨,简怀箴听着也十分感慨。古往今来,她听过苛政猛与虎的话,但是从来没有会想到苛政当真会出现在明朝,她听完之后便点了点头说道:“老婆婆,我知道了。”
她看那老婆婆十分可怜,又拿出了几两银子,放到那老婆婆的手中,谁知那老婆婆死都不肯要,她说道:“这位夫人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的银子我是不能收的,因为我就是收了你的银子,也没有用,我收了你的银子很快就会被官府的人给抢走。”
简怀箴微微一愣,她心里顿时觉得怒火中烧,她没有想到在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既然如此,她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愤懑,她想带着简破浪再多询问一些人,体察一下民情,然后再决定怎么做。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忽然走过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差,那几个官差穿得比平时的官差都要气派一些,身上还挂满了各种的珠宝,看上去显得不伦不类。
那几个官差走上前来之后,忽然看到简怀箴和简破浪,他们见简怀箴和简破浪的衣着打扮,看上去非富则贵,顿时就像是猫儿见了腥一般,便对着简怀箴和简破浪询问道:“你们是哪里人,竟然敢这里,经过我们吴山县,在这里大吵大闹的。你们不知道我们这里要交税的吗?”
简怀箴笑了起来说道:“我倒是听说你们这里要征税的,只不过我们两个过路人,应该征收什么税呢?”
那几个官差完全没有预料到简怀箴和简破浪的身份,所以其中有一个便尺高气昂的说道:“你如今踏上了我们吴山县的地界,当然要交行路费。你刚才同这个卖包子的老人说过话了,你们两个人都要交说话税,倘若不然的话,就把你们两个拉去见官。还有啊夫人,你身上既然穿着衣服,那你就要交穿衣税,你头上戴着首饰,你就要交首饰税。总之,你手上拿着包袱,你就要交行李税。总之,你如今买了包子想要吃,就要交吃饭税。总之,你的一行一动什么都要交税。”
简怀箴忽然笑了起来,她说道:“这位官爷,你说得也太可笑了吧,古往今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天下有要交这么多税的,也不知道这税到底是谁给你们立下了呢?”
有一个官差便更加神气起来说道:“这当然是皇上给我们立下的了,皇上的圣旨现在还悬挂在我们县衙的大堂之上呢?倘若你们谁有不从,就是跟皇上过不去,就是大逆不道,犯的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说完之后,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简怀箴强忍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焰,她对那个人说道:“你说的话也太不可思议的了吧,听说现在的皇上并不是个昏君,做事有张有驰,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你要不相信,我干吗要跟你聒噪,我跟你聒噪了这么半天,浪费了我很多口水,所以我要向你征收口水税。好了,我算了算,你一共需要交110两银子,看你打扮得也好像是很有钱的样子,征收你110两银子,不算多吧?至于你这个老太婆嘛。”有一个官差走到那卖包子的老婆婆面前,伸手从她的摊子上抢了很多包子,然后众人便拿在手中对她说道:“我们也体谅你,最近让你交了很多税,知道你没有钱了,所以你这些包子就拿给我们当是补偿吧。”
一九五,梅花针
那老太婆顿时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包子被抢走,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那里嚎啕大哭。
简怀箴见状,心里只觉得很是生气,她这一生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lang,走过了很多地方,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如今这么可笑的事情。
而简破lang也在那里斥责说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这个老人家,这老人家已经这么年迈了,她只有这几个包子卖了谋生,你们都不放过她,实在是太可耻了。”
“什么,你敢说我们可耻,好,请jiao骂人税。”那个人大声吼叫着对简破lang说道。
简破lang环抱着双手说道:“哼,你让xiao爷给你jiao骂人税,那xiao爷先把你骂个痛快如何?”
说完之后,简破lang便对着那几个官差,一阵狂骂,骂他们狼心狗肺,没有人xìng。骂了他们半天,直骂得那几个官差火冒三丈,他们互相对看一眼,便再也不说话,都举着手中的刀,雄纠纠气昂昂的对着简怀箴和简破lang砍了过来。
简怀箴微微一笑,便闪到一边,对简破lang说道:“破lang,如今是一个锻炼的好机会,你可要把握呀。”
简破lang笑了起来,对简怀箴说道:“姑姑,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
说完他就像耍猴人戏耍猴子一样,戏耍着那几个官差,那几个官差的刀法本来都是平庸,而简破lang他既得到了简文英的亲传,又得到了纪恻寒等人的指点。武功自然是一日千里,与这些官差不可同日而语,如今简怀箴既然说给他一个锻炼的好机会,那就是放任他戏耍这些官差一般了,所以他一点不都着急。
只见有个官差的刀向他砍了过来,他微微一笑,便把那刀给弹了过去,那刀竟然不偏不倚的砍到了那官差的肩上,那官差哇哇的叫一声,便倒在地上。而另外一个官差又拿着刀对他砍了过来,他便随手扯起另外一个官差挡在面前,结果那官差的刀正好砍在另外一个官差的背上。另外一个官差骂了一句:“娘的,你干吗砍老子呀?”便转过身去同那个官差对砍。
如今进这么一来,场面顿时húnluan起来,那几个官差被简破lang戏耍得自己人打起自己人,简破lang看他们窝里反,便也跳了出来,与简怀箴并肩而立。笑着问简怀箴说道:“皇姑姑,你看我做得怎么样?”
简怀箴连忙称赞他说:“破lang,你果然是长大了,做得极好。”
破lang见简怀箴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还一直夸他做得好,心里不禁十分高兴。他拍着手说道:“姑姑,你看这些人实在是自作自受呀,他们做了这么多坏事,也难为他们要受到这些惩罚。”
简怀箴笑了起来说道:“可不是嘛。”
两个人便有说有笑的在那里,那些差役们luan打一通,这才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自个打成一团了,反而是简怀箴和简破lang两个人站在一边上看他们的笑话了。
这时候那差役的掌管人,便连声叫一声,说道:“你们看这都出了什么事呀?我们为什么自己在这里打架,反而让他们在边上拍手看热闹呀?
“是呀,我们本来应该跟他们收税的,为什么现在反而成了我们打在一起了。”另一个说。他们唧唧喳喳的,还有几个受了伤的,不住的捂着肩头,或者背上,或者其他地方的伤口在那里哎哎呀呀的叫着。
他们对简怀箴和简破lang说道:“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敢跟官差打架,好,今天就让他们尝尝厉害,我们一定要把他们给抓起来,押回去,然后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刑法怎么样。”其中一个人提议到。
另外那些受了伤的已经见识到简破lang的厉害,还有几个不怕死的,就在那里搂着袖子,连声说道:“好,就按照您说的做。”
于是他们又齐上前来,而那几个受了伤的,也见到简破lang都如此的厉害,谁也不敢往上走,反而是简破lang刚刚要迎上去,简怀箴一把扯住了他,对他说:“破lang,好了,我们跟他就耍到这里吧。他们既然要抓我们,那我们就束手就擒吧。”
说完简怀箴便把双手伸了出来,简破lang不知道为什么,简怀箴要束手就擒,但是见她如此,他也只好乖乖的把双手伸了出来。那些人本来以为还是要经过大战一场的,如今见到简怀箴和简破lang竟然这么容易就束手就擒了,他们都觉得很奇怪。但是尽管如此,他们仍旧是把简怀箴和简破lang给锁起来了,把他们带往衙men里去。
简破lang在路上xiao声的问简怀箴道:“皇姑姑,为什么我们要怕他们呀?”
简怀箴皱了皱眉说道:“我们并不是怕他们,而是这件事总有一个主谋,我们只有到了县衙之中,看了那圣旨,才能够判定事情的真伪。”
简破lang这才明白起来,他连声说道:“还是姑姑考虑得周到,我都没有想到这么多呢?”
于是两个人便一起跟着那些衙役来到了衙men里,此时此刻,衙men里正在呼天嚷地的,原来竟然有很多差役在那里赌钱。他们每个人都穿得十分的奢华,看上去和一般县衙的差役完全不同,而这衙men也修建得富丽堂皇,比起那些大富之家也不遑多让?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xiaoxiao的宫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