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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纱见状连忙乖觉的出去传召了一些太监、宫女们过来,那些太监、宫女们之前都是见过万贞儿在那里责打顺妃的,所以他们便都如实的向周太后说了。
周太后连续让青纱传了四五个人,每个人说的都完全一样,而周太后也特意问了一些细节,他们对细节的回答也是一模一样的,由此可见,他们说的都是正话,倘若是有人串供的话,不可能串的如此的一致。
周太后听完之后便强人主心中的怒气,继续问慕雪:“你说这件事情同万贞儿有关系,哀家倒不觉得,虽然说万贞儿的确是和顺妃有些过节,但是也不能就此推断是她害死了淑妃呀?”
“娘娘你有不知呀,这事情倘若跟万贵妃没有关系的话,奴婢无论如何也不能信的,今天万贵妃派人送了五六样糕点过来,其中就有千福居的杏仁饼,谁都知道顺妃娘娘最喜欢吃这千福居的杏仁饼,所以皇后娘娘想也没想就让奴婢把这千福居的杏仁饼给顺妃娘娘送过去了,谁知道顺妃娘娘吃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气绝身亡了,要说这件事情和万贵妃没有关系的话,那打死慕雪也是不能相信的,慕雪保证,慕雪在所送的途中并没有下毒,而慕雪跟顺妃娘娘并没有什么过节,顺妃娘娘虽然有些疯疯癫癫的,但是对慕雪还有我们皇后平时都是很好的,要是太后娘娘不相信尽管问别人就是了。”
慕雪在那里诅咒发誓,周太后看她说的不像是假话,她便与青纱对视了一眼。
青纱心里早就不爽这万贞儿了,且不说之前的时候万贞儿责打过青纱,但说是以前万贞儿在周太后身边服侍的时候,青纱只能在下面做一个小宫女,她心里就对万贞儿很不舒服,而今既然抓到了这个一个机会,怎么可以不就此惩治万贞儿一下呢?
所以,她便从旁对周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请容奴婢说一句吧!”
周太后素来很信任青纱,她看了青纱一眼,对她说道:“你这小蹄子又有什么话?你说归说,但是不要偏袒才好!”
青纱连忙跪下来,十分警觉的说道:“启禀太后娘娘,青纱跟着太后娘娘也这么久了,青纱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说不该说、哪些话当说、哪些话不当说,青纱更不敢胡言乱语,因为青纱明白要是青纱敢随便胡乱说一句话的话,可能会害到别人的一生。”
周太后见青纱这么一说,便让她起来,说道:“哀家也只是提醒你一下,你这孩子怎么又在这里急了起来,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青纱恭恭敬敬的说道:“奴婢只不过是觉得皇后娘娘平时最是贤良淑德,从来与世无争,不肯与人争吵,刚才的时候,太后娘娘问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皇后娘娘宁肯替万贵妃把这件事情给背下来,也不肯说出那杏仁饼是万贵妃送的,可见皇后这个人是不错的,而万贵妃是怎么样的人想必太后娘娘心中也清楚了。”
青纱所说的话矛头直指万贵妃,周太后在那里沉吟不语。
慕雪便连忙对周太后又跪又叩,说道:“启禀太后娘娘,我们娘娘之所以不把万贵妃供出来是有一个原因的。”
“哟,是什么原因?”
周太后刚才所顾虑的正是这后宫之中人们尔虞我诈,但王皇后竟然肯替万贞儿吃这个哑巴亏,岂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嘛!
只见慕雪不疾不徐的说道:“因为之前的时候,我们娘娘因为失去了龙子,每天都哭哭啼啼的不肯见人,精神大受打击,后来是万贞儿万贵妃来我们坤宁宫中探望我们娘娘,同我们娘娘讲了许多道理,才把我们娘娘从悲伤之中拯救出来,从此之后,我们皇后娘娘便很是感激万贵妃,她把万贵妃当成自己的亲生姐妹一样,如今皇后娘娘既然肯给万贵妃顶罪,那也原本不是不可能的。”
周太后一听,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原故,她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王皇后无论如何也不肯把万贞儿给供出来了。
她听完之后,不禁感叹说道:“唉!王皇后这孩子果然是个好孩子,只不过这万贞儿,哀家早就看她心术不正了,青纱你快速速去带人把万贞儿给带过来,来人啦把皇后娘娘也给请进来。”
“是。”青纱和一名小宫女答应着,两个人分头行事。
过了不多久,王皇后被请了进来,跪在地上的慕雪给了她一个眼神,那眼神是告诉她,事情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王皇后扫到了慕雪的眼神,心里便明白了很多,她走进来之后先给周太后请了安,周太后便跟她在一旁坐着。
王皇后像是忍不住似的,开口向周太后询问道:“太后娘娘,所有的事情都跟臣妾有关,是臣妾没有照顾好顺妃娘娘,倘若太后娘娘要责罚的话,就请责罚我吧,还请太后娘娘不要牵扯什么无辜的人呀!”
“混账!”
周太后怒道:“哀家要怎么做事,难道还要你教吗?再说了,你以为盲目的给别人顶罪就是很伟大吗?你以为哀家不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吗?你是不是当哀家老糊涂了?”
王皇后见状连忙跪下来对周太后磕头说道:“启禀太后娘娘,臣妾不敢,臣妾只不过是不想太后娘娘为这件事情劳神伤怀。”
周太后的语气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她扬了扬手说道:“你先起来坐下,这件事情哀家自有处置。”
过了不多久万贞儿就被传到坤宁宫中来了。
万贞儿被传到坤宁宫的时候,她完全处于茫然状态,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顺妃已经被毒死了。
她走进来之后忽然看到周太后和皇后都在一旁坐着,而慕雪在地上跪着,王皇后和慕雪的面上都隐约有泪痕,似乎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旋即便努力让自己摆出一副微笑的模样,对周太后说道:“参见太后娘娘,不知道太后娘娘传贞儿前来有什么事?”
周太后望着万贞儿眼睛像是无数的利刃一般,半晌她才对万贞儿说道:“万贞儿你做的好事呀!”
万贞儿一听整个人顿时给吓蒙了,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仍旧噗通一声跪下来,对太后说道:“启禀太后娘娘贞儿不知道做了什么事,让太后娘娘怪责了,太后娘娘请告诉贞儿,贞儿一定改。”
“哼,改,你还有的改吗?哀家看你是没得救了,你这个人简直是心狠手辣,什么样的坏事也做得出来,哀家不知道这后宫之中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孽障。”周太后怒气冲冲的说道。
万贞儿才知道事情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周太后虽然以前的时候也经常发火,她的脾气也很暴躁,但是她从来不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除非当真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她便太后去看王皇后,想从王皇后的身上得到一点信息,谁知道王皇后却恍然没有看到她一样,连抬眼都不曾抬眼。
万贞儿心里十分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对周太后磕了一个头,说道:“太后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您跟贞儿说一下,你要是把贞儿招来,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把贞儿责骂一番,贞儿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同贞儿说,贞儿到底哪里做错了,贞儿改正就是了。”
“改,这种事情有的改吗?一个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那是天生的,怎么才能够改的了呢?亏你以前的时候曾经跟着哀家跟了那么久,哀家竟然没有把你给教好,哀家想起来就觉得痛心。”周太后愤愤地说道。
万贞儿心中道:哼,我要是跟着你能学好的话,那才怪呢?谁不知道这后宫之中最狠最辣的就是太后娘娘你呀!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可没有说出来。
她见自己多说一句就是多错一句,所以干脆就打住不说了,只是望着周太后,看看周太后能说出什么话来,周太后说出来的话让万贞儿觉得晴天霹雳一般。
周太后说:“万贞儿顺妃的死是不是你干的,你如果同哀家说实话的话,哀家尚且可以饶恕你一命,倘若你跟哀家说假话的话,那么哀家一定不会轻易的饶过你。”
她说这些说话的时候,目光十分的阴郁,惊的万贞儿心中一阵发毛。
万贞儿愣了半天,终于摇了摇头说道:“启禀太后娘娘冤枉呀,贞儿从来没有做出这种事情来,贞儿同顺妃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又怎么会害死顺妃呢?”
“哼,你现在这么说,难道就以为就能够骗过本宫吗?据哀家所知,顺妃正是吃了你送来的杏仁饼才毒发身亡的,难道你不承认你在杏仁饼里下了毒吗?”
万贞儿此时此刻才大概明白过什么事来了,她知道原来是顺妃吃了自己所送的杏仁饼才毒发身亡,所以太后深深的怪责她,她觉得太后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摆出一种姿态而已,毕竟太后以前做过顺妃的丫鬟,而顺妃还屡次三番的害太后,周太后又怎么会容忍一个屡次三番害自己的女人活在这世上呢?
更何况周太后做过顺妃的丫鬟,她摆明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要是她让人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岂不是让自己面上无光,让自己永远记着做丫鬟的岁月吗?
想到这里,她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笑着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这件事情真不是贞儿做的,倘若太后娘娘非要把这件事情认作是贞儿做的,那贞儿也只好承认了,贞儿之所以这么做,也无非是觉得太后对顺妃娘娘姊妹情深,而顺妃如今又疯又癫的,活在这世上也是一种痛苦,所以贞儿就自作主张,帮顺妃娘娘解除了这痛苦,让她好重新做人。”
“混账,那哀家是不是可以让你重新做人呀!”
周太后震怒之下,忍不住把手边的一个杯子对着万贞儿给扔了过去,那青花瓷的杯子打在万贞儿的额头之上,顿时被打出了一道血痕。
万贞儿有些呆呆的望着周太后,饶是万贞儿聪明万分,但是现在她仍旧没有弄清楚状况,周太后的确是把顺妃当成姐妹的,周太后这个人虽然又阴郁又狠毒、脾气又暴躁,但是如果说她在这世界上还在乎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就是朱见深,如果她在这个世界上还在乎两个人的话,那第二人就是顺妃。
虽然说顺妃的确让她记起了自己当初做宫女、做丫鬟的日子、做奴婢的时候,但是顺妃以前对她真的不薄,两个人几十年的姐妹情那也不是假的,而万贞儿之所以在太后面前这么失策,无非是因为她揣摩错了太后的意思,所以才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万贞儿惊疑不定的望着周太后,她不知道周太后是真的只是做个姿态,还是很在乎顺妃,要是她只不过是做个姿态的话,那这表现的也有些太过火了。
所以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手捂着额头对周太后说道:“太后娘娘顺妃的死真的是跟我无关。”
“你现在还好意思说顺妃的死跟你无关,要顺妃的死跟你无关的话,为什么你刚才的时候还说顺妃的死就是一种解脱。”
周太后现在已经完全不相信她了。
万贞儿在那里想了半天,她想从周太后的脸上看清楚周太后到底对顺妃的死持什么样的态度,周太后到底是在乎顺妃呢,还是不在乎顺妃,但是她所有的感觉都告诉她,这次她真的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这周太后摆明了就很在乎顺妃,并是像她想得那样对顺妃完全不在乎。
所以,她连忙改变之前所说的话,对周太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