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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那钱如梦则在一旁说道:“唉,我说这位叫皇上的爷,你是姓皇叫上吧,我就叫你皇上爷呗,我说上爷呀,你不能偏听偏信呀,他说他都不认识我,那我怎么知道他叫于冕,难道我平白无故的诬陷他不成,他于冕又不是有钱有势的,我看中了他哪一点,谁不知道我钱如梦在绮霞居中乃是堂堂的花魁,京城之中喜欢我的公子王孙不知道有多少个,我怎么会单独看上于冕,我喜欢他也不过是喜欢他对我情真意切罢了,没想到他现在却翻脸不认人,如此的薄情寡幸,皇上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朱见深听于冕情急之下竟然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正在有些恼怒之时,却听到那女子以为自己只是姓皇名上而已,他倒觉得那女子并不像是一个很有机心的人,倘若是一个处心积虑的人,又怎么会思维如此简单呢?所以朱见深心中便已经先信了她三分。
朱见深对于冕说道:“是呀,这位姑娘说的也很有道理,于冕他为什么要诬蔑你呢?这京城之中的王孙公子多的是,你于冕又不是有财有势的,这姑娘为何要单单诬蔑你?”
于冕此时简直是哭笑不得,他抬了抬双手说道:“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要诬陷我呀?皇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朱见深见于冕说的好象很无辜的样子,但他心里已经不相信于冕了,便向那钱如梦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事情说清楚也好让他心服口服。”
“是。”那钱如梦擦了擦泪水在那里抽抽噎噎地说道:“我说皇上爷你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呀,之前的时候于冕便经常流连在绮霞居中,而他每次见了我都有说不尽的甜言蜜语,我就是喜欢他长的俊俏,对人又贴心、又懂得说甜言蜜语,哄我开心,所以那么多人里我谁都不爱就爱他一个。”
“嗯,接着呢?”
朱见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有想到于冕竟然背着唐惊染干这么多事,枉费他还想退出这种三角关系,要把唐惊染让给于冕,没想到于冕却是这么一个不自重的人。
那姑娘继续抽抽噎噎地说道:“谁知道,最近这几个月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忽然不来我绮霞居了,我要找他,他也总躲着我,我却查出已经有了身孕,所以我就四处去找他,谁知道找来找去都找不到,我每次去他府中,他都躲着我,还被他的母亲张夫人给赶了出来,你说这皇上爷遇到这种事情谁心里不难过呀,所以我好不容易熬到了今日,忽然听人说他在这醉云楼上花天酒地呢,我才来这到找到了他,结果他又不肯承认他和我的关系。”
那女子越说越委屈,到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朱见深那里见过这种阵势,宫中的女人都十分含蓄,虽然各有机心,但是表面上都显得十分矜持,但是这个女的表现的实在是太过于夸张了,她的泪水顿时让朱见深觉得有点心软。
朱见深冷眼看了于冕一眼,心中愤愤道:“于冕,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呀!”
一二五,信与疑
他便开口对于冕说道:“于冕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姑娘口口声声的指正你,难道还有假吗?好了,事到如今朕什么都不想说了,这件事情你自己跟惊染姑娘解释清楚,还有我觉得你不配跟惊染姑娘在一起,你竟然如此喜欢花天酒地,出去鬼混,那么你就好好照顾这个姑娘吧,朕明天就下旨让你娶这姑娘为妻。”
“什么?下旨?”那黄衣的女子似乎被惊了一跳,她猛然站了起来,望着朱见深,望了半天才说道:“原来你真的是皇上,而不是姓皇名上?”
朱见深微微一笑,表示赞同。
那钱如梦惊的大惊失色,她连忙跪下来对朱见深说道:“小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是民女有眼不识泰山,刚才没有发现您是皇上,请您不要怪罪小女才是。”
她说话的时候十分诚惶诚恐,显然是心中害怕以及朱见深越发见她此般模样,越发觉得她是一个十分实心实意的人,所以便亲自扶起她说道:“如梦姑娘事到如今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朕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只要是于冕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朕以后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你放心朕明天就下旨让于冕娶你为妻。”
他边说着边拿眼睛看着于冕,于冕急的连忙摆手,不停地向朱见深解释说:“皇上你真的弄错了,我和这钱如梦真的没有什么,我连她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呀?”
“你说你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你刚才不是跟朕说她叫钱如梦吗?”朱见深不满意地望了他一眼。
“皇上并不是这么说的,我也是刚才听她自己说她的名字叫钱如梦呀?”
于冕此时此刻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都不知道这朱见深到底是一个精明的皇上,还是一个昏晕的皇上,居然这样乱点鸳鸯谱。
他很认真地看了朱见深一眼说道:“皇上,我还是那句话,我喜欢的人就只有惊染一个,对于旁的人我便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不会做出那苟且之事来,皇上你要相信我才是。”
于冕说的掷地有声、情辞恳切,朱见深还没来得及回应呢,那钱如梦却又趴到他身上又撕又咬又打,哭道:“你这负心薄幸的情郎,你心里明明说好只喜欢我一个的,为什么到现在却喜欢上了那什么惊染姑娘,那姑娘原来是比我漂亮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狠你,我狠你。”她边说着边用力捶打着于冕。
于冕又向来是性子儒雅,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只能任由那姑娘打闹个不停。
而朱见深看到这种情形就更加相信于冕是做了亏心事了,要不然于冕干吗让这女的白白地打了半天,而不还手呢?
就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房门大开,万贞儿陪着唐惊染走了进来,两个人走进来之后,朱见深看到唐惊染的面色变得惨白,就如白宣纸一样。
他见到唐惊染前情旧意一起涌了上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日才吐出了一声:“惊染!”
唐惊染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她只是转过脸来望着于冕,低低地说道:“她说的事都是真的吗?”
唐惊染口中的那个她显然是指钱如梦,于冕摇了摇头有些着急的对她说:“惊染,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又怎么会跟她有什么苟且之事呢!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我以前见都没有见过她,你千万不要被她哄骗了!”
那钱如梦看到唐惊染之后有一丝惊异的神情在面上凝滞,然后她恍然大悟说道:“于冕,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移情别恋了,原来这女的果然生的比我漂亮,但是尽管如此,你也不可以这么做呀,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你这杀千刀的!”
说完她又抬起双臂来,对着于冕又敲又打,一时之间弄的于冕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应对才是。
朱见深见连唐惊染都不怎么相信于冕,所以他便上前去呵斥于冕和钱如梦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闹事了,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这消息传出去岂不是丢你父亲的脸。”
于冕听朱见深这么一说,顿时又急的连连摆手,连声说:“不是,皇上你听我解释,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好了,朕什么都不想听你解释了,起初的时候朕听人说你是这样的一个人,朕还不相信,可是今天朕却的的确确的见识到了,惊染姑娘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呀,事到如今朕什么也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朱见深便对万贞儿道:“贞儿我们回宫。”
“是。”万贞儿脆生生的应了一声,然后便对唐惊染说道:“唐姑娘你好生保重,千万不要损伤自己的身子才好。”说完便转过脸去跟朱见深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醉云楼。
原来朱见深本来想出宫同唐惊染和于冕对质,于冕起初在千红院中发生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在醉云楼中却闹出了这样的一桩丑事来,这让朱见深越发觉得于冕这个人为人不怎么样,而心中对他的印象也越来越差了。
他越发觉得于冕真的是万贞儿说的那种人,倘若不然他为什么又会对那个女子一度钟情,并且还和那个女子有了骨肉呢?这叫唐惊染情何以堪。
朱见深怒气冲冲的走了,万贞儿紧紧跟在他的后面,两个人一起回到紫禁城中。
万贞儿这才小声的向朱见深询问道:“皇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如此生气,我把惊染姑娘叫来了,你之前不是说要让她同于冕一起对质吗?为什么现在皇上反而怒气冲冲的走了,是不是于冕做了什么错事让皇上生气了?”
朱见深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之中露出冷冽的**,他说道:“这个于冕简直是太不像话了,不仅花天酒地,负情薄幸,最重要的是还欺骗了惊染,幸亏朕今天和你出去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于冕是这样的人。”
万贞儿眼中露出一丝得色,她别有深意地说道:“皇上,于冕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皇上一直不知道罢了,到如今皇上揭开了这于冕的真面目倒也是好事一桩,这么一来希望惊染姑娘也不会受到什么欺骗才好。”
“是呀,你说的对,朕也是这么想的,这于冕倘若胆敢骗唐惊染姑娘的话,朕一定不会饶恕他的。”
说完朱见深便自回乾清宫去了,万贞儿望着朱见深远去的背景,眼角浮上了一丝狡猾的笑意。
她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只要接下来的事情进行的顺利,那么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而朱见深带着万贞儿怒气冲冲的走了之后,那钱如梦也咬牙切齿的望了于冕一眼说道:“于冕,我就给你一点时间,让你和你的旧爱结束关系,你千万不要躲起来,否则我就是找遍京城也一定把你找得出来,要是你一定要躲着我,那么我便去皇上面前告玉状,也一定要把你告出来。”
说完那黄衣服的钱如梦甩了甩手便走了出去,而此时此刻这包房之中只剩下唐惊染和于冕两个人。
于冕连忙对唐惊染解释说道:“惊染事情根本不是像你看到和听到的那个样子的,这个姑娘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我起初的时候在路上走,忽然有人说你要约我来这绮霞居中,所以我才特意来的,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了这种事情。”
唐惊染开始的时候也对于冕有所怀疑,可是过了没有多久,她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倘若这件事情当真于冕做的话,那为什么——。
总之唐惊染想来想去,她始终觉得于冕不太可能做出那种事,倘若不然于冕又怎么会在黑树林中与自己同生共死呢?
倘若于冕真是一个花天酒地而不负责任的人,那么他又怎么会为了自己连性命都不顾呢?
唐惊染想了这些之后语气不禁和缓了很多,她对于冕说道:“我要你亲自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这件事情?只要你告诉我说没有,那么我就会相信你,刚才我之所以对你发脾气也是因为在气头上,你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好,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我要是做过这种事情让我天开地辟、不得好死,你要是不相信,你还可以派烛影摇红和忏情门的弟子去其它地方打探,他们一定可以查到更多,到时候你就知道欺骗你的是谁了!”
于冕说这些话的时候,急的脸都红了,而且他说的十分情辞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