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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贞儿的这些心思,别人是没有办法知道的,朱见深也不知道她要利用自己来打击简怀箴,他所知道的只是简怀箴骗了自己,他心中十分愤恨。
他站在怀明苑中,站了良久,万贞儿和于冕看他不说话,两个人也不敢说话,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人来说到,江太傅和皇庄公主他们回来了,说话之间,便见到简怀箴同方寥、江少衡、纪恻寒三个人说说笑笑,一起走了进来。
他们走进来之后,简怀箴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后院之中的皇上,她看到皇上之后自己顿时愣了,一时之间呆立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之前她对皇上说了惊染已死的死讯,无非是希望皇上不要再对惊染有什么想法。
因为她觉得惊染不适应皇宫,而皇上对惊染喜欢也只是一时的迷恋而已,所以她才这么做的,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个谎言会有被揭穿的一天。
她又抬眼一看,看见男装打扮的万贞儿,顿时心中什么都明白了,她明白一定是万贞儿不愤自己从她宫中偷走了那发丝,所以才布的局让皇上误会自己,简怀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那朱见深看到简怀箴回来望着她,怔怔地看了半天,眼中有怨笃之色,过了好久,他才走到简怀箴的面前,对她说道:“皇长公主,你做的好事。”
简怀箴有一些歉疚,她对朱见深说道:“皇上你听本宫解释,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朱见深却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说道:“事到如今,皇长公主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原来朕在你心目中连你一个故交的子侄都不如,原来在你心目中朕什么都不是,你为了旁人竟然不惜来欺骗朕,朕以前错信了你了。”
简怀箴目光变的有些游离起来,她对朱见深说道:“皇上,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可以听本宫慢慢地把事情跟你说清楚吗?你现在正在气头上,本宫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是呀,你为了我好,所以就骗我,你为了朕好,所以就欺瞒朕,你为了朕好,所以就把朕喜欢的女子推到别人的怀中,你当真是什么都为了朕,你为了朕竟然不惜骗朕,你为了朕竟然不惜劫朕的银两。”
朱见深越说越气恼,不禁把当初简怀箴派人劫持他送往东泰山顶去为吴皇后修建仙祠的那三千万辆银子,拿去救济灾民的事情拿出来说。
简怀箴的面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她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再旧事重提,她知道现在不管她说什么,皇上都不会听进去了,皇上已经认定了是她一心一意的欺骗皇上,那么不管她说什么,皇上都会对她有成见,所以她便什么都没有说。
万贞儿见简怀箴终于不说话了,一颗心终于这才放了下来,毕竟她还是很害怕简怀箴和皇上对峙的,她怕皇上就此原谅了简怀箴,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经白费了。
但是事实上,她看到皇上根本听不进简怀箴说的话,所以她心里才觉得有一丝畅快。
“皇上,你们现在都在气头上说什么话都没有用,你还是先到这怀明苑中住下来,然后让皇长公主慢慢的把事情解释给你听罢。”江少衡走上前去,对朱见深说道。
朱见深却厌恶的望了他一眼说道:“你们什么都不必说了,江太傅,朕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喜欢皇长公主,你肯为皇长公主做任何事情,你以为你说的话朕就会听从吗?你们什么都不必说了,朕什么都知道了,你们这怀明苑中的人,本来就是一心一意,合起伙来要欺骗朕,你们把朕当傻子一样的耍弄,你们今日所做的朕全都记下了。”
朱见深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变得十分生气。
简怀箴以前的时候,也曾经看到过朱见深发怒,也曾经见到过朱见深伤心,可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朱见深像今天这样,会变得这么不理智。
而现在最要命的是以前不管朱见深有多么怨兑,她都可以从旁提点,让朱见深慢慢把事情想明白,但是朱见深最不相信的就是她,她说什么话都没有用了。
因此她觉得心中慢慢攀上了一丝悲伤之色,她现在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用金玉杖一杖打死万贞儿。
虽然她的金玉杖都没有了,但是处罚万贞儿对她而言还是易如反掌之事,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养虎为患了。
她看着万贞儿,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丝丝的怒意,就是万贞儿在后宫之中一直用权术、一直欺瞒皇上,而今令皇上如此悲伤,并且不再相信自己,不再相信任何人。简怀箴的心中不禁攀上了一丝绝望。
万贞儿一直在旁边注意着简怀箴的一举一动,她看到简怀箴此时此刻变得十分无助,心中越发的高兴起来。
她望着简怀箴似乎是在说:“你不是要同我作对吗,你是皇长公主又怎么样,我也一定能有办法让皇上不相信你。”
简怀箴此时此刻完全顾不得和万贞儿计较这些,她知道当务之急是如何安慰皇上,皇上因为唐惊染的这件事,想必心中已经恨了自己,倘若自己再不同皇上好好解释这件事情,恐怕祖孙的情谊就会被受到破坏。
想到这里简怀箴便往前走了两步,想跟朱见深解释什么,但是朱见深却冷漠地把头转了过去。
此时此刻,他所受到的打击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他觉得在简怀箴的心目中,自己连一个故友之子也不如。
他觉得简怀箴之所以对自己捏造唐惊染的死讯,乃是为了让自己死掉对唐惊染的那颗心,从而可以让唐惊染和于冕双宿双飞,这让心高气傲的朱见深怎么能够接受呢?
朱见深怔怔地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他才转身默然而去,连一句话都没有同简怀箴说过,简怀箴从后面呼唤了一声:“皇上!”
但是朱见深却没有回头,他不顾而去,万贞得意的看了朱见深一眼,便也紧紧地跟了上去。
简怀箴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头哽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的那缕忧思才好。
江少衡走上前来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妹子事到如今你便是难过也没有办法了,我们还是想想这件事情该怎么补救吧?”
简怀箴心中攀上了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绝望之情,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谓种什么样的因就得什么样的果,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江少衡便从旁安慰她,简怀箴同江少衡交谈了几句,便对唐惊染说道:“惊染你过来,我有些事情想同你说。”
唐惊染看到事情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她心里也十分惊慌,她很不希望朱见深就此误会了简怀箴,而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情分。
可是,刚才的那种情形之下,她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简怀箴叫唐惊染跟她过去,唐惊染便说道:“公主姑姑你先过去等我一会,我同于冕说几句话。”
“好。”简怀箴答应着,她知道有些事情唐惊染是时候应该向于冕交代一下了。
于是简怀箴便先回到房中,等待着唐惊染,唐惊染抬眸看了于冕一眼问他:“你没有什么事情想问我吗?”
于冕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暂时没有什么想问你。”
“为什么?我以为你会有很多疑问的。”
“的确,我开始的时候是有很多疑问,可是到现在我忽然觉得这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只要我们能够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唐惊染缓缓地点了点头,她望着于冕,她没有想到于冕是一个这么开朗、豁达的人。
她对于冕说道:“其实皇上对我有情意的这件事情,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我也没有想到皇上会喜欢我,在我心中只把皇上当成一个亲人一般看待。”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什么都明白,现在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样可以化解皇上和皇长公主之间的恩怨吧!”
“嗯。”唐惊染说着便转而去找简怀箴,简怀箴早已在房中等着她了。
此时月影上移,月亮的光晕低低的投在房中,简怀箴怔怔的坐在那里,神色难平。
唐惊染走了进来,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简怀箴看到她便说了一句:“来了。”
唐惊染点点头,坐到简怀箴的身边,她向简怀箴询问道:“公主姑姑,你还在为皇上的事情生气吗?皇上刚才那些举动也是无心之施,你不要怪责他才好。”
简怀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事到如今,我还能怪责皇上什么,我只乞求皇上不要怪责我就好了,其实惊染这些事情说起来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么对皇上,这对皇上而言的确是不公平了,是我忽略了皇上的感受。”
唐惊染听简怀箴这么一说,一时之间喉头如噎,她轻声的说道:“公主姑姑,你不要这么说,惊染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惊染,惊染十分感谢公主姑姑的厚意,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都不能怪任何人,都是那万贞儿不好,是万贞儿如此有计心,她故意引皇上来这里,好破坏公主姑姑和皇上之间的感情。”
简怀箴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之前的时候她对皇上施展降术,可是那降术被我识破了,从此之后她就恨了我,我应该早就料到她会对我有所行动,的确都是我疏于防范的原因。”
简怀箴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禁低下头去,她觉得这件事情远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而万贞儿这个人也比她预料的要精明有心机的多,而今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再去怪责谁都没有用了。
毕竟到现在皇上已经与简怀箴之间的的确确的生了戒忌,皇上已经不再信任自己的这个长辈了,这让简怀箴觉得十分难过
“公主姑姑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明天我都决定去见皇上一面。”
“什么,你明天要去见皇上,你要同皇上说什么?”简怀箴不禁说道:“惊染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参合到这件事情之中,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这件事情之中给拉回来,而今你却又要插一脚进去,以前我所做的事情岂不是都白费了吗?”
唐惊染握着简怀箴的手,无语凝噎,半晌才低低的说道:“公主姑姑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难道惊染心里都不知道吗?可是惊染不能只让公主姑姑为我做事,而我却坐在这里袖手旁观,什么都不肯为公主姑姑做,那我唐惊染成了什么人,你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去见皇上,该怎么跟皇上说,我要把事情的真相跟皇上说清楚,相信皇上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简怀箴见唐惊染心意已决,面上露出决然之色,知道便是再劝说她也没有什么用了,因而她摇了摇头说道:“事到如今,你自己一切要以自己的幸福为重知道吗?”
唐惊染懂事的点点头说道:“皇长公主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简怀箴见唐惊染这般明白事理,心中才微微有了一丝暖意,她连夜赶回到紫禁城中,她想去见皇上,同皇上再解释一下所发生的事情,但是皇上把自己蒙在乾清宫中谁也不肯见,简怀箴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回到万安宫中。
第二天一大早唐惊染起床之后,便悄悄来到宫中,她有进出宫门的令牌,所以很容易就进了宫,到了宫中之后她那里都不去,首先便直奔乾清宫去找皇上,她知道自己还欠着皇上一个解释。
她到了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