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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她知道现在不是同钱太后计较的时候,所以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也没有钱太后的话。
简怀箴想了半天才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是实在想不出办法,才把两宫皇太后请来商议。我们最好能想出一个办法,既给万贞儿一些警告,又让皇上不要觉得我们几个老的做得太过分。最重要的是,可以杀杀万贞儿的傲气,让她以后在这后宫之中,不要再如此的横行无忌,也不要再去骚扰朝臣的家人。”
周太后想起以前万贞儿是如何服侍在自己身边如何的装小心状。而今一朝登上枝头,便翻脸不认人了,心中越想越气。
她牙兹剧烈,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如果这件事情你们都不方便出面,那么就交给哀家来做。好歹这万贞儿也是哀家身边出去的人,哀家要教训一个身边出去的宫女,难道就没有法子了吗?”
简怀箴从旁劝说道:“周太后,凡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虽然万贞儿如今的确是做得太过分了。可是倘若周太后对她太过于重罚,被皇上知道了,想必会伤了周太后与皇上的母子感情。”
“哼,倘若母子感情就这么容易就伤了,那就当我白生了这个儿子。”周太后越说越生气,忍不住站起来,怒意沉沉地说道。
简怀箴见周太后已经生气,知道这件事情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所以她便淡淡地说道:“好,既然周太后想亲自处理这件事情,那么就交给周太后处理吧。只不过不管怎么样,都不要伤害万贞儿的性命,否则皇上知道了一定不肯依从。”
“哀家心中有数,多谢皇长公主关心。那哀家先行回去了。”说完,周太后便站起身来,头也回地自回永寿宫中去了。
这周太后实在是被气昏了头脑,她没有想到自己当了太后之后,还要受这万贞儿的气。
而简怀箴又从旁劝说,让她不要太过于与万贞儿为敌,免得让皇上对她心生怨对。
这让她如何能不生气,她想了,她回到宫中,越想越生气,便派身边的人把万贞儿传召过来。
她手下的小太监,当即到永和宫中传令,命万贞儿到永寿宫中走一趟。
谁知道那小太监传旨回来之后,却对周太后说道:“启禀太后娘娘,万贵妃说她身体不适,今日不能来向太后娘娘请安了。等她身子好一些,一定亲自向太后娘娘赔不是。”
“你说什么?”周太后闻言大怒。“你说万贞儿贱婢,哀家传她她竟然敢不来?实在是太过分了。”
周太后怒发冲冠说道:“既然如此,那哀家就亲自去永和宫中走一趟,亲自去给她请安怎么样!”
说完,她便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当下被手底下的宫女和太监给劝说住了。
她心腹的太监和宫女都劝说周太后道:“太后娘娘,您始终是这后宫之中最尊重的人,怎么可以与一个小小的贵妃而置气呢?这件事情被传出去,与娘娘您的声誉有损。”
“可是她都已经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说哀家这太后做得还有什么意思?”周太后越想越生气,忍不住说道。
小宫女小太监们在旁边劝说道:“不如这样吧,我们再去永和宫中传召万贵妃一趟,看她这次来不来。倘若她还是不来的话,娘娘再去永和宫着她算帐也不迟。”
心腹宫女、太监说的都是好意,因为他们都知道上次,皇上因为万贞儿的事情,同周太后闹了不愉快。
倘若这次周太后再冒冒然然地跑到永和宫中,把万贞儿斥责一番,那么说不定更加会影响到太后和皇上的母子感情了。所以,他们才提出了这个建议。
倘若他们二请万贞儿,万贞儿都不来的话,到时候太后即使去责斥万贞儿,也不怕师出无名。
周太后听他们劝说之后,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便重新回到宝座之上坐下来,等着她手下的太监宫女去请万贞儿。
这次代表周太后去请万贞儿的宫女叫做青纱。
青纱以前的时候,曾经同万贞儿一起服侍过周太后,是周太后的心腹宫女。也是和万贞儿当初的感情也十分之好。
青纱出了永寿宫之后,便施施然然来到永和宫中。
到了永和宫中,青纱见到万贞儿,她向万贞儿行礼说道:“青纱叩见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万贞儿瞟都没有瞟她一眼,只是斜了斜眼睛说道:“起来吧。青纱,你今天来本宫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妨说来听听。”
青纱以前和万贞儿感情还不错,两个人都是服侍周太后的时候。
当时万贞儿在这宫中没有一个亲人,所有的人都觉得她年纪十分长,都对她不是很好。唯有青纱对她还不错。
可是青纱没有想到,万贞儿一朝得道,竟然会摆出这幅嘴脸,当即心下便觉得有些生寒。
她强忍着心头的怨气,仍旧是恭恭敬敬地对万贞儿说道:“启禀万贵妃,奴婢今天前来,乃是周太后派来的。周太后请贵妃娘娘到永寿宫中走一趟。”
“哦?太后娘娘到底传本宫有什么事情,方才不是已经有人来请过了吗?为什么还要再派你青纱姐姐来呢?”
万贞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鄙夷和不屑。
青纱被她这么一看,心中又不知道又生出多少的怒气。
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对万贞儿说道:“启禀娘娘,周太后传娘娘,实在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还是请娘娘跟奴婢走一趟,也免得奴婢为难。”
万贞儿随手把手重的玉盏往外扔了出去,那玉盏不偏不斜,正打在青纱的头上。
青纱“啊呀”一声,头上便鲜血直流。
其实万贞儿真没有想过去打青纱,她只不过想发作一下,来显示一下自己的霸气。
她随手扔了一个茶盏,谁知道,那茶盏竟然那么不偏不斜正打在了青纱的头上,万贞儿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那青纱顿时泪如泉涌。她用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头部,一边对万贞儿说道:“娘娘,你…”
万贞儿此时此刻也有些慌了。
虽然说,她现在已经不怎么把两宫皇太后和简怀箴放在眼中。可是这青纱好歹是周太后最心腹的宫女。
倘若被周太后知道,自己竟然用茶盏打破了她的头,那么周太后一定不会跟自己这么轻易罢休的。
可是万贞儿又兼顾于自己的面子,并不想认错。
所以她扬了扬手对陈嬷嬷说道:“陈嬷嬷,你把青纱给带下去,给她包扎一下吧。本宫也是无心之失。”
转而她又对青纱说道:“你回去跟太后娘娘说一声,就是本宫病得已经下不了床榻了。等本宫的身子骨稍微好一点,立刻就去永寿宫中,向周太后请安。好了,你赶紧下去吧。”
陈嬷嬷有些忧虑地看了万贞儿一眼,她觉得万贞儿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于张扬跋扈了。
她再这样下去,莫说是周太后,便是宫人别人谁都容不下她了。
但是她看到万贞儿正在兴头上,也不忍拂了她的意思,免得到时候她在迁怒到自己身上。
当下陈嬷嬷便带着青纱出来包扎,那青纱一声不吭,强忍着额头上的痛楚。
陈嬷嬷帮她包扎完毕之后,她就自回永寿宫中不提。
陈嬷嬷曾经屡次三番叮嘱于她,对她说道:“青纱姑娘,我们娘娘现在因为病了缘故,所以脾气有些暴躁,你不要往心里去。你回去之后也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太后娘娘。”青纱仍旧是一言不发。
陈嬷嬷又从旁劝说道:“青纱姑娘,你今日对我们的娘娘的好,我们娘娘会记得,你放心吧。以后一定短不了姑娘的好处。来,这是一百两银子,青纱姑娘收下,就当好生养病吧。若是太后娘娘问起来,还请青纱姑娘在太后娘娘面前说一声,是姑娘不小心摔倒。”
青纱仍然是什么都没说,但是她接过了陈嬷嬷手中的银票。
陈嬷嬷见状,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她看青纱既然接下了自己银票,那么多半是不会在太后面前,反告万贞儿一口了。
要不然,她接下了银票,等同受贿,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陈嬷嬷老奸巨滑,却料不到青纱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咽不下这口气了,她心中也另有自己的打算。
青纱回到永寿宫中之后,周太后踱来踱去,早已经等不耐烦了。
眼见青纱回来了,她便望了青纱一眼,问道:“万贵妃到底来不来?”
她望青纱的这一眼,撇见青纱头上包扎了一块布,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头怎么了?”
青纱这才跪下来,对周太后哭诉道:“启禀太后娘娘,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办事不力,太后娘娘惩罚奴婢吧。”
“这是怎么了。”周太后见状,连忙让人把青纱给扶起来。
因为青纱服侍周太后已经有十多年了,她对周太后忠心耿耿,尽心尽力。
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罢了,但却是周太后身边最得力的人。
青纱任凭旁人怎么搀扶,青纱却仍旧不起来。
她跪在地上,泪水连连对周太后说道:“娘娘,青纱今日是没有办法做人了,谁叫青纱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呢?便是受了什么气,也好歹往肚子里咽着。”
周太后见青纱前后区别实在是太大了,刚才青纱还拦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找万贞儿的麻烦。
可是这一回来,语气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觉得十分奇怪。
便指了指青纱的头问道:“你先说你的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血迹。”
青纱这才泪如泉涌,泪水流了下来,抽抽噎噎地对她说道:“启禀太后娘娘,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便是受了什么委屈,也不敢向太后娘娘哭诉。这件事情说起来,都是奴婢做得不好呀。”
周太后见她一口一个不好,一口一个奴婢,好象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便亲自走上前去,把她搀扶起来,对她柔声说道:“好了好了,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到底有什么事,快同哀家说来。”
青纱这才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因为青纱心目中,此时此刻已经十分恨极了万贞儿和陈嬷嬷,所以她说话的时候也难免加上了自己的一些情绪。
她说道:“启禀太后娘娘,奴婢奉娘娘的命,去请万贵妃前来永寿宫。奴婢去的时候,万贞儿她正躺在床榻之上,奴婢便向她行礼,好言好语地请她。”
“哦,那她是怎么说的?”周太后的脸色阴晴不定。
青纱缓缓地说道:“万贵妃起初对奴婢的态度倒也还好,只是说她病得躺在床榻之上起不来了,说以后有时间再来同太后娘娘请安。奴婢便向她说道,说她是太后娘娘身边出去的人,太后娘娘当初对她不薄,请她不要忘了太后娘娘的恩惠才是。谁知道,万贵妃一听这话就恼了,她随手取了一个茶盏就打在了奴婢的头上。奴婢的头就被打得鲜血直流。”
“什么,她竟然敢用茶盏打你。”周太后一听,简直气得怒火中烧。
她恨恨地说道:“好一个万贞儿,好一个贱婢。莫说是她,便是哀家也从来也没有舍得动你一个手指头。她竟然敢打哀家的人,还真反了她了。怪不得人都说,万贞儿在这后宫之中,弄权骄纵。事实果然是如此。她竟然欺负到我这老太婆身上来了。”
周太后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