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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怀箴和江少衡等人一看立刻明白了,能够发出这么强功力的,那么一定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而能够胆敢来怀明苑中投递信的,多半那人就是欧阳令了。
江少衡想了想,便对那小厮说道:“你把那信拿过来我看看。”
“是。”小厮答应着恭恭敬敬的,双手把信奉上。
就在江少衡即将接触到那信封的时候,简怀箴却摆了摆手,对江少衡说道:“慢着。”
说完,她便走上前去,用两只指头把信夹了起来,然后她手把搭到小厮的脉搏之上,脸色顿时寂然,她从袖中取出两粒药丸递给那小厮,让那小厮服下去。
转而对江少衡说道:“江大哥,这封信上是被人喂了毒的。”
江少衡闻言颇有些吃惊,不禁为自己方才的鲁莽而觉得有些面红耳赤。
简怀箴先取出一些药粉来,洒到一个器皿之中。
等那些药粉化掉了,然后再把这封信整个都放在那器皿之中。
过了好久,果然发现器皿之中的水都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简怀箴面色深沉,缓缓的对江少衡、方寥和纪恻寒解释说道:“你们可看到这水变了颜色,这便是因为药性的原故。这毒药的药性虽不十分剧烈,却也能够伤人。倘若不是发现的早,到最后就一定要断掉双臂才能够解决了。”
众人闻言,都觉得欧阳令的毒十分厉害。
简怀箴这才把那封信从水中取出来放到外面,等到那信完全晒干了,她又用清水洗了一遍,又重新再把信晒干。
如此反复了一个半多时辰,才把那封信给清理干净。
简怀箴这才把那信封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怀箴公主,倘若你能看到这封信的话,那就算你命大。我约战你在京城以东十里地的的雅香精舍绝一死战,你可能来?倘若你不能来,那么唐惊染和于冕就会统统成为你的陪葬品。”
信的落款便是欧阳令。
简怀箴看到这封信,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见欧阳令对于败在她手中的一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就想方设法的来约战自己。
简怀箴重视着那封信,低下头去想了半日。
她心中所思颇为多,要想打败欧阳令,并将他一举成擒并不是一件难事,难事就是如何从他手中把唐惊染和于冕给救出来。
如今唐惊染和于冕两个人成为他的人质,倘若欧阳令有什么不测,就怕他会对两人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到时候便就追悔莫及了。
简怀箴面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霜色,她对江少衡说道:“江大哥,我明日早上便会去京城以东十里地处的雅香精舍去同欧阳令决战。倘若你们发现我五个时辰之后还没有回来的话,那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你们一定要赶到那里去把惊染和于冕给救出来了。”
江少衡听简怀箴这么一说,心头大痛。
他和简怀箴一起经历过很多风风雨雨,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一起走过了,为什么如今简怀箴反而跟他说这种话。
因此,他强忍住心中的悲痛,对简怀箴说道:“明日这一战事关重大,不如就让我们一起陪你去吧。多一个人也可以多一份力量,说不定就能把惊染和于冕给救了出来。”
简怀箴却十分坚决的摇了摇头,她斩钉截铁的说:“不行,谁都不能去。明天这一战事关重大,那欧阳令倘若发现我带人前去,他一定会对惊染和于冕不利的。到时候受到伤害的便是惊染和于冕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你们就在这怀明苑中好好的呆着等我的消息吧,我把我的命运交给上天来决定。”
简怀箴的话让在座的所有的人都觉得心中十分沉闷,可是他们都知道倘若简怀箴决定了的事情那便是谁都不能改变的,更何况简怀箴说的话句句都是道理。
倘若众人硬闯到那京城以东十里处的雅香精舍去同那欧阳令硬碰硬的话,到时候受到伤害的一定先是唐惊染和于冕。
这种情形是所有的人都不想见到的,所以到最后江少衡只得缓缓点了点头,他说:“好。既然如此,就按照怀箴妹子你说的去做。可是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够等五个时辰,如果你在那边两个时辰到三个时辰还不回来的话,我和方寥兄还有恻寒兄就一定会去找你。”
简怀箴见江少衡说的十分决绝,而纪恻寒和方寥也在一旁表现出十分坚定的神情,她只得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一切就按照你们说的做吧。”
简怀箴一心一意只顾着和欧阳令决战的事情,她知道此次决战没有那么简单。
倘若平时她可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面部经。
可是此时此刻却不能够了,因为今天她要面对的不是一个狠毒凶恶的敌人,而是一个劫持了她的亲人的敌人。
倘若那欧阳令拿唐惊染和于冕来要挟她,让她做什么事情她可以不做吗?
简怀箴想到这里,就觉得心头不寒而栗。
可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那一晚上她就在怀明苑中住了下来养精蓄锐,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京城以东十里地处的雅香精舍,去同欧阳令决战。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放晴,简怀箴便离开了怀明苑,如期到那雅香精舍之中去同欧阳令决死战。
方寥和纪恻寒一直把简怀箴送出怀明苑的门外,并一直对她说:“倘若遇到什么不测,她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危为先。”
而江少衡则没有送出来,江少衡不希望此次见到她是最后一面,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是不肯出来的。
简怀箴沿着怀明苑往东前行,很快她就到了京城以东十里地处,那里种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梅花。
简怀箴见到那些梅花,不禁心头一紧。
因为梅花本来是冬天或者是春寒料峭的时候才会开花的,为什么现在在这个地方反而滋生了这么一片开的如此浓艳的梅花呢?
那梅花开得就像是血一般,花瓣之上鲜艳欲滴,好像杜鹃啼血一般,令人触目惊心。
简怀箴觉得很是生疑,她觉得此情此景甚为诡异。
她没有冒然伸出手去摸那梅花,她觉得那些梅花一定是敌人的诡计,自己一定不可以先上当。
她四处瞧了瞧,发现要想到达那雅香精舍没有别的出路,只有进入这梅林之中。
所以简怀箴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踏入这梅林之中。
进入梅林之中之后,只见眼前那些梅树忽然四处移动起来,而移动之处变成兴风阵阵。
她只觉得眼前梅影缭乱,红色的梅花花瓣便像是鲜血一般,在她的面前动来动去,她只觉得眼前全都是刀光血影,让人的眼神十分迷乱。
简怀箴很是愕然,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面对的将会是一个十分诡异的阵法,这种梅花阵法她从来没有见过。
她静下心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眼前的梅花林便像是妖怪的影子一般,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让她怎么样都不能静下心来。
她最后想了想了,便在地上打起坐来,然后闭上双目,让自己清心寡欲起来。
顿时她只觉得心中一阵澄澈,再睁开眼睛时,眼前只是一些光秃秃的树木,又哪里有猩红如血的梅林。
简怀箴为自己所见到的情形大吃一惊,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方才自己乃是见到了幻象。
这欧阳令果然是厉害,不仅会用得暗器和毒药,还会用诡异的方法让人眼前产生幻术。
倘若不是简怀箴有如此高的修为,方才的那些梅花已经把她给迷惑住了。
此时此刻,简怀箴静下心来之后,她四处看了看,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进入了一个梅花阵之中。
这个阵法虽然是有些繁琐,可是还是难不到简怀箴的。
简怀箴四处观察了一下地形,又四处观察了一下那些干枯的梅树的位置,心中大约已经有了走出梅林的法子。
所有的阵法都是根据五行八卦而做成的,从古至今有一些阵法是用来方便领兵作战的,有一些阵法则是用来牵制敌人的。
而简怀箴此时此刻遇到的阵法,无疑就是用来牵制她的。
她望着那些动来动去的梅树,心中顷刻便把它们想象成了无数的敌人。
所谓五行阵法万变不离其中,所共有的也不过是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琐阵、九字连环阵和十面埋伏阵。
这些阵法在运用的时候变化十分简单,攻打一字长蛇阵的头或尾,另一头转过来它们便会形成二龙出水阵。
而中间向前则会形成天地三才阵。
两头回撤形成四门兜底阵。
互相穿越便成五虎群羊阵。
然后按照六丁六甲排列,即六丁六甲阵。
随后一半拉成线可随意变化,一半如同四门兜底阵一般,就是七星北斗阵。
环绕一圈,按照八卦阵布阵,留八个出口,变成方形,即八们金琐阵。
如果是按照九宫排列,每格兵将穿插,逐渐如同一体,互相交穿,即九字连环阵。
最后变成十面埋伏阵,十阵的变化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实际上变化无穷,难以抵挡。
眼前的这片梅林显然就是被人运用了这十大阵法的机要,让它们在这十种阵法中不同变幻。
可是简怀箴毕竟是布阵的高手,她很快就看清楚了这阵法的变幻,所以不管这阵法变成十大阵法中的哪一种,她都能轻而易举的走出来。
很快的,她便走到梅林的角上,隐隐约约的就已经能看到那雅香精舍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毒蛇向她飞了过来。
那毒蛇遍体黑色,让人看上去十分恶心。
八十七,魔笛困
简怀箴想也不想,便从袖中飞出梅花阵对着那毒蛇飞了过去。
梅花针打在毒蛇身上,那毒蛇怔了一怔,立刻就死掉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又有千百条一样的毒蛇向简怀箴猛扑过来。
简怀箴顿时觉得一片乌云蔽白日,眼前像是忽然之间多了一片乌云一样。
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方才自己所杀的那条蛇乃是欧阳令派出来的头蛇。
只要这条头蛇被杀,后面的蛇就会前仆后继、慷慨赴死。
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顾得了,便从袖中猛然甩出了无数支的梅花针。
那梅花针多半都打在毒蛇的身上了,那些毒蛇死了七七八八,可是仍旧剩下约有一半的数量向简怀箴直扑过来。
简怀箴往后退了几步,而阵法的变法又令她一时措手不及。
眼看她就要被围困在这梅花阵中了,而那毒蛇眼看着也要扑在她的身上。
就在这时候,她灵机一动,猛然利用轻功跃起,飞起数丈之高,那毒蛇便纷纷都落在地上了。
简怀箴拍了拍双手,笑道:“这区区的毒蛇和梅花阵便能拦得住我吗?”
她边说着又从袖中甩出了梅花针,这时候那梅花针几乎都落在毒蛇身上。
那些毒蛇都在地上挣扎了几挣扎,便死掉了。
原来简怀箴的梅花针都是在她赴约之前经过特殊的毒药喂练过的,她知道此行情势十分艰险,绝对不容有事,所以她特意把所有的梅花针都用毒药炼制过。
而这毒药便是毒蛇的克星,所以只要这毒药一旦穿入到毒蛇的皮肤之中,那毒蛇便必死无疑。
简怀箴看到毒蛇被自己消灭了差不多,她便从梅花枝上跳落下来,继续往前走去。
她很容易便破了这梅花阵,走出了阵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