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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公主殿下,若嫣姑娘收到消息,说有人在京城尚书府闹事。因此,特意命在下前来迎接公主。闹事的人,自称是公主的亲人。兹事体大,卑职不敢怠慢。”来人恭敬道。
简怀箴这才明白,原来来禀告的人,乃是尚书府的护卫。想必是零落听说有人在尚书府闹事,特意派了若嫣去看。若嫣去到之后,不敢自己定夺,又从零落处得知简怀箴即将回京,才特意命护卫前来通告。
纪恻寒笑得洒脱:“有人胆敢在公主的尚书府闹事,胆子当真不小。”
江少衡低头想了想,问道:“你的亲人也只剩下朱家皇室与文英兄夫妇。难道是文英兄夫妇回来了?”
意思一缕攀上简怀箴的眉头,她微微沉思道:“若是哥哥回家,总不能在自家门前闹事。我们且去看看吧。”于是,一行人直奔尚书府而来。
还没走到门前,远远的看到有个青年人端坐在门前,不肯起身。周围密密麻麻站了一大堆人,若嫣也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怎么回事?”简怀箴跳下马来,上前问道。
十九,简破浪
若嫣见到简怀箴,上前道:“启禀公主,这位公子是昨日来到的。他来到尚书府后,也不进门,只是扬言要见公主。尚书府邸的护卫把消息带到宫主,零落姑姑命我前来查看。护卫们告诉这位公子,公主不在宫中,让他择日再来。他口称是公主亲人,便坐在门前不肯离去,已经从昨天坐到现在了。”
简怀箴微微皱眉,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那青年人已然跳了起来,望着简怀箴惊喜道:“你就是我姑姑?”
简怀箴抬眼望去,见眼前的人二十来岁,浓眉大眼,额头方正,俨然便是兄长简文英年轻时候的样子。只是与简文英相比,眼前的人多了几分憨直,少了几分伶俐。简怀箴心中一动,已然明白来人是谁了。
她亲热地拉住来人的手,笑问道:“你爹妈可好?”
“不好。”青年人望着她,说。
“怎么不好?”简怀箴愕然道。
“都死了!”来人的脸色,刹那间暗淡下来,望着简怀箴,眼中就要有英雄虎泪流出。
简怀箴闻言,不亚于晴天霹雳,身子微微一颤,往后退了几步。江少衡上前去,才扶得住她。江少衡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臂,柔声道:“一切先弄清楚再说。”
简怀箴心绪平静些许,咬着银牙,问道:“为什么都死了?”
青年人抹了抹泪水,脸上露出些许茫然之色,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死了。”
简怀箴听他说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心中又气又急。江少衡走上前去,轻声说道:“不如进府中再说吧。”
简怀箴这才恍然惊觉,周围耳目众多,因而点头道:“好。”于是,众人跟随她走入府中。简怀箴命若嫣打发护卫出去。等到房中只剩下可信之人,简怀箴这才问青年:“是的父亲,可是我哥哥简文英?”
青年点头应道:“你是公主姑姑么?倘若你是公主姑姑,我父亲便是简文英。”
纪恻寒不禁莞尔,道:“倘若她不是你的公主姑姑,你父亲难道就不是简文英了么?”
青年人侧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是。”又道:“不是。”半日才说道:“既是,又不是。我却不晓得怎么说。我父亲临终之前嘱咐过我,见到任何人,都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除非是见到公主姑姑,才能告诉她我是谁。”
简怀箴让他坐下来,道:“我便是你的公主姑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否可以告诉我?”
“姑姑请受侄儿一拜。”青年人顿时泪眼婆娑,倒头便拜:“我父亲正是简文英。我是他的儿子,名叫简破浪。我父亲和我母亲,不知怎的忽然就死了。我父亲临死之前,嘱咐我一定要来京城,投奔姑姑,才可以躲过杀身之祸。”
简怀箴闻言,略略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简文英与落雪公主几十年前便去世外隐居,并不曾听说过他们有什么仇人,是什么人与他们有这般深仇大恨,非要追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追杀他们?而且,简文英武功出众,一般的人恐怕并不是他的对手,能轻而易举的杀死他们夫妇,杀手定然不是简单人。
“破浪,你且把事情发生的经过细细说给我听,切不可漏下一处。”简怀箴强忍住心中的悲痛,对简破浪说道。
简破浪应声道:“是。从我生下来开始,就同我父母隐居在武夷山的茶林中。我们甚少与外面的人打交道。从我记事起,我们就不曾离开过茶林。茶林中十分宁谧,平日里除了雪白色的山茶花和碧绿色的青草与我为伴,就是母亲养的几只小白兔同我亲近。我父亲也不太教我功夫,日子一直过得很宁静。”
“直到”,他的眼中露出激动的神色:“直到有一天,我父亲出去和乡民买米,比平日里回来的晚很多。母亲问他发生什么事,他只是唉声叹气,说平静的日子大约要到头了。明日就要带我和母亲进京投奔公主姑姑。我便问父亲公主姑姑是谁,外面是什么样子。父亲就给我讲了很多你们一起经历的事。后来,天就亮了。”
简怀箴见简破浪说来说去,总不得要领,心中甚为急切。江少衡扯了扯她的袖子,道:“你且听破浪细细说来。说不得这些琐碎的事便是线索。”简怀箴素面微微沉吟,点头道:“你说得对。”
简破浪继续说下去:“第二日一大早,父亲便催促母亲收视东西。母亲在房门前的桃花树下坐了很久很久。那棵桃花树和我一般大,听说是当初父亲特意买来种上的,母亲很喜欢,动不动就喜欢坐在下面。我看得出她很伤感,她对父亲说,不想到平静的日子过得这般快。父亲却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难道为小家而舍弃大家,眼睁睁看着坏人作恶而不管么?”
简怀箴、江少衡、纪恻寒听到“坏人作恶”四个字,互相对看几眼,彼此心中便有些明了。恐怕这便是一切厄运的开始。
果然,简破浪说道:“母亲听父亲说完,便说,我是皇室的公主,难道皇室有难,我不忧心么?只怕我们有心,未必有力。父亲说,我妹子怀箴公主在朝中恐怕是有些势力的,断不至有心无力。母亲听完,便没有说什么,默默去收拾了一些东西。就在这时候,有三个蒙面人,闯进茶林来杀我们。他们不是父亲的对手,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打退了。可是没过多久,又有几个人来到茶林之中。”
“那些人的功夫如何?”纪恻寒问道,“文英兄可有告诉你,那些人用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
简破浪摇摇头:“那倒是没有。那些人的功夫,恐怕比我还要高些。父亲也不怕他们,来一个对付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后来,母亲也出手了。母亲用的是鞭子,那些人也很是顾忌。如此,一日下来,父亲母亲都没有受伤,却都累了。那些追杀的人,也受了重创。我们怕他们晚上再来偷袭,便三人轮着休息。谁知他们一晚上竟然都没有来。等到第二天,更是连人影都没有了。”
简破浪说得很是详细,众人都觉得历历在目一般。他继续缓缓说道:“第二日,我原以为父亲会带着母亲和我来京城找公主姑姑,谁知他却不曾动身。我觉得很是奇怪,问他,他也不肯说,教我不要打听太多事。我素来最怕父亲训斥,便再也不敢多问。”
简怀箴望了简破浪一眼,道:“可是你的父母之中人有受了内伤?”
“公主姑姑料事如神。那天几十场车轮战下来,我原以为父亲和母亲只是累了而已。后来才知道原本是母亲受了内伤,需要调养些时日才能出远门。那日,父亲嘱我好生看着母亲,便出去向乡民们买马车。我闲着没事做,便在茶林门前练功,谁知,竟然在茶林中发的入口处发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十**岁的样子,看起来很是虚弱,像是迷路了一般。我可怜她,便收留她住了下来。
“是她害死了你的父亲母亲?”江少衡剑眉一轩,问道。简怀箴与纪恻寒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便齐齐望着简破浪。
简破浪双手蒙住脸,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我给她弄了吃的后,见她好了很多。我怕父亲回来见到有陌生人会不高兴,便催促她快些离开。没想到她的脚被捕兽器夹到,不能走了。我没有法子,只好把她藏在我的房中。父亲回来后,告诉我和母亲马车已经买好,明天就会启程到顺天府。晚上,我偷偷送了饭菜给那女子吃。吃完后,我便躲到柴房睡去了。谁知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我便去找父亲和母亲,结果发现他们母亲已经死了。而父亲,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简怀箴脸色灰白,神情漠然,道:“哥哥没有告诉你,是谁害死了他们?”
简破浪摇摇头,道:“没有。他只是嘱咐我让我来京城找你。只有见到你,才能告诉我的身份,若是旁人,谁也不能说。他让我告诉你一个大阴谋,是说到这里,爹爹便便没气息了。”简破浪把头埋在双膝之中,显然很是痛苦。
简怀箴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道:“破浪,你莫要难过。哥哥临终之前,把你托付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也一定会把杀哥哥的人找出来。那个女人呢?你救的那个年轻女人,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我埋葬了爹爹妈妈之后,忽然想起那个女子,我怕她也会遭遇到什么不测,便推门进去找她。谁知道,已经找不到了。”
简怀箴听简破浪说完整个事情经过,低下头,独自沉思一会儿,重又抬起头来,问江少衡与纪恻寒道:“江大哥,纪大哥,你们怎么认为?”
纪恻寒沉默未语,江少衡轻轻摇着折扇,道:“以我之见,恐怕是文英兄撞破了什么人的大阴谋,被他们追杀。只可惜派去的杀手都不是文英兄的对手,敌人便想出法子,派一个女人,混入茶林之中,害死文英兄夫妇。纪兄,你是什么看法?”
纪恻寒抬起头来,扬眉道:“英雄所见略同。”
“什么?你们说什么?你们说是那个女人,是她害死了我的爹爹妈妈?是我救了那个女人,若是当真如此,岂不是我害死了生身父母?”简破浪有些歇斯底里道,显然是受到很大打击。
简怀箴凝视着他,摇摇头道:“破浪,你先不要责怪自己。你救人没有错。我相信,一切要么就是意外,要么便是有人部署好了。你久居深山之中,涉世未深,自然是不懂人间险恶。哥哥临死之前,把你托付给我。姑姑以后便是你唯一的亲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姑姑”简破浪与简怀箴抱头痛哭。
等到简破浪心情平静一下,四个人重又坐下来商议。江少衡道:“最近古怪的事情,总是一宗连着一宗。文英兄说他发现的大阴谋,会干系到朝廷社稷。到底出了什么事?而皇太子被掳走,这么久也没有消息难道”
一个答案在众人脑海之中,呼之欲出。纪恻寒看了江少衡一眼,道:“你说有人把皇太子藏在茶林附近?”
“只是猜测罢了。”江少衡苦笑。”我也只是听到破浪这么说,忽然之间生了这个想法。不过想来未必行得通。杀手既然带走了皇太子,为何还要如此招摇把他带到武夷去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