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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简怀箴,问道:“你可有去检查过身子吗?”
简怀箴摇了摇头,说道:“我去找哪个检查?我便是大夫呀!”
江少衡见简怀箴喝完茶后,两人便携手走出了洗尘坊。
江少衡看到简怀箴面色微微有些苍白,果然是精神大不如前,心中觉得很是奇怪。
想来想去,他还是开口说道:“怀箴妹子,不管如何你还是去看一下医生的好吧?”
简怀箴坚持不肯,道:“我不是说过嘛,我便是大夫。别的大夫医术能超过我,除非能在江南之中遇到我的师父。”
江少衡见简怀箴坚持不肯,只得无可奈何的顺着她,但是他看着简怀箴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又觉得十分担心。
他想来想去,决定写一封书信派人送到西湖风萍居,去通知龙语萍,恳请他前来为简怀箴诊治。
他知道简怀箴生性倔强,她既然说不肯就医,那便是不肯的。
可是她却说过除非是她师父来到,否则不肯让人断诊。
那么只要龙语萍能来到,一切事情说不定就会有转机。
龙语萍收到江少衡的书信之后,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她看到书信之中江少衡所讲的事情,不禁十分担心,便对青山大侠沈明风说道:“我这一辈子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倘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心里怎么能过得去。”
沈明风见状,便对龙语萍说道:“反正我们这西湖距离那小镇也不远,不如我们二人走一趟如何?”
此时龙语萍与沈明风已具是过七十岁年纪。
她见沈明风处处为自己着想,不禁很是感激。
于是,两伉俪携手前往江南小镇。
简怀箴正沉浸在平静而美好的往事之中,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的师父龙语萍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一日,有人敲打着门,木门发出“噌噌”的声音。
简怀箴从房中走了出来,她边走边问道:“是哪个?”
因为她在这江南巷陌之中并没有什么朋友,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来拜访。
当她打开门,见到门外站的是龙语萍和沈明风的时候,顿时吃了一惊。
她又惊又喜,忙给龙语萍和沈明风行礼。
“拜见师父,有些日子不见,师父和师公的身体还好吗?”
龙语萍淡淡一笑,说道:“自然还好,西湖素来养人,你这徒儿隐居也不选择去西湖畔陪着师父,难道西湖畔的风景不好吗?”
简怀箴知道龙语萍的脾气,便赔笑说道:“师父,有师公陪伴已经足够,又何须我再去打扰呢。”
师徒几人边说着边来到空房之中。
江少衡听到有人敲门,也恰好走了出来。
他见到龙语萍和沈明风二人,忙行礼道:“见过师父、师娘。”
原来在二三十年之前,江少衡已经做了沈明风的徒弟,沈明风把一身的功夫倾囊相授,也一直欣慰这个徒弟的为人。
如今师徒两人相见,别是一番感慨。
简怀箴对江少衡说道:“轻轻呢?轻轻可在房中,把她叫来一起见过咱们师父吧。”
江少衡点了点头,便往白轻轻房中走去。
他进去看了一遍,回来说道:“她并不在房里。”
简怀箴有些吃惊道:“轻轻在这镇上也不认识什么人,想必是在后院吧。”
江少衡便又去后院找了一圈,也不曾找到,回来说道:“也没有在后院。”
简怀箴见找不到白轻轻,只得罢了,她便把白轻轻的遭遇向龙语萍和沈明风说一了遍。
龙语萍想起江少衡在书信之中说的内容,颇有些疑虑的看着简怀箴,她问道:“先不说旁人的事了,我听少衡说你的身子骨最近不好,可有这么回事吗?”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劳师父担心,可能是年纪大了一些,身体就不如前。我又在京城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到这江南巷陌之中,水土不服想来也是有的。”
龙语萍神色凝重的望着简怀箴,一句不顿的说道:“你并不是水土不服,我看你面色略微青黑,想必是中了毒的原故。”
“我中了毒?”简怀箴大吃一惊。
尽管吃惊,她却没有质疑师父的医术,她知道龙语萍的医术天下第一,任何人都比不上。
龙语萍接口道:“正是如此,我看你脸色略微发青,想必是中了一种叫做长恨粉的慢性毒药。”
“长恨粉?”简怀箴微微一愣,问道:“天下还有这种毒药吗?”
龙语萍目光如炬,望着简怀箴郑重的说道:“不错,你虽然得到我一些真传,却因为你所学甚杂,在医术方面并不十分精湛。天下的确有这么一种毒药,这种长恨粉乃是用云南的一种名叫青英的植物炼制而成。这种毒药无色无味,被研成药粉之后放到人的饭食之中,人服过一次、两次并没有什么坏处,可是一旦服的久了,身体就会越来越差。开始是嗜睡多梦、脸色发白,到最后便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死去。”
简怀箴与江少衡面面相觑,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怎么会中了这个毒,便望着龙语萍,神色略微有些惶恐,问道:“师父,您所言非虚?”
龙语萍的神色平的如一面明镜,她缓缓的说道:“我为人看病从来不曾有看错的时候,更何况是我自己的徒弟。少衡写了一封书信给我,说你的身子不如从前,他劝你去看大夫你又不肯,便邀我前来帮你诊症。少衡的书信总算是没有写错,你这病换作别的大夫也瞧不出来的。如果我想的没有错,你已经服食这毒药有接近两个月了。”
简怀箴听龙语萍这么一说,一颗心顿时变得冰凉。
她想了半天,神情惨淡道:“师父,难道你说下毒的人便是轻轻妹子?”
龙语萍含笑道:“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你也知道师父我的脾气,我从来不乱怀疑人,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只是你这病症,的确十分古怪。如果那白轻轻来这里的日子约有两月,我想来算得也不错了,幸亏我来了,倘若你一直再继续这么服食长恨粉,不出三月你一定在睡梦死去。”
简怀箴听了龙语萍的话,眼中顿时掠过一丝深深的抑郁之色。
她黯然片刻,道:“师父,轻轻妹子为什么会对我不利?”
简怀箴聪明绝顶,素来能预见先机,可是等到事情落到自己头上就当局者迷,反而是江少衡、龙语萍等人旁观者清了。
龙语萍沉思片刻,说道:“你们的事情为师也不太清楚,我只是清楚你中的毒需要立刻解。倘若不能的话,一定后患无穷。”
江少衡十分着急,他凝神片刻才问龙语萍,道:“师娘,怀箴妹子中的毒还有法子可解吗?”
龙语萍缓缓一笑,神色平静,道:“我这徒儿内力深厚,又只中了两个月的毒,一定可以解。”
沈明风、江少衡等人听龙语萍这么一说,这才安心下来。
龙语萍便写了一个方子,让江少衡帮忙去小镇之上抓药。
她所开的方子不过是几样寻常的草药而已,可是经她一配制便成为解毒的良方。
龙语萍被人称作大明女医仙,她厉害之处就在于能够用最平常的草药解掉最毒的毒药。
沈明风心思清澈,他对简怀箴、龙语萍和江少衡说道:“如果想来不错,下毒之人应该就是白轻轻了。我们切不可把这件事情透露出来,到不妨看看白轻轻是什么来路也好。倘若查不清楚,以后也是防不胜防。”
简怀箴等人说道:“一切遵照师公吩咐。”
简怀箴服了龙语萍抓来的药之后,果然毒性便被解了,她觉得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起来,精神也好了很多。
沈明风和龙语萍商议之后,不想让白轻轻知道他们两人来过,如果白轻轻知道大名鼎鼎的女医仙龙语萍和青山大侠沈明风来了,那么她的戒心就会提高不少。
到时候要想查出她的来路,恐怕不是这么容易了。
于是,沈明风和龙语萍看简怀箴服药完毕之后,两人便到镇上的客栈休息。
送走龙语萍和沈明风之后,白轻轻仍旧没有回来,简怀箴和江少衡聚在房中讨论白轻轻的事情。
简怀箴深思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黯然的说道:“我倒是记起一件事儿,每天早上白轻轻都会送一碗参茶给我喝。现在想来,那长恨粉就是被她下在参茶之中了。”
江少衡见状,也点头说道:“想来是不错的,师娘说你中毒不到两月,白轻轻来到这里也不足两月,下毒之人一定是白轻轻。”
他说到这里,便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做的恶梦,他便是为了这个恶梦而赶来江南与简怀箴相见的。
他的眼神掠过一丝伤怀,说道:“我记得那天晚上在睡梦之中,我见到怀箴妹子躺在血泊之中,浑身是血,而身边见着的人便是白轻轻。起初我以为一袭白衣的是怀箴妹子的好姐妹白清清,如今想来便是这个白轻轻,一定是她想害你而你不知道,竟然被我在睡梦之中听见了。”
简怀箴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江大哥,你说笑了,天下哪有这神神鬼鬼的事情。”
一百七十一,查线索
江少衡摇了摇头,郑重的说道:“这倒也不一定是神神鬼鬼的事情,说不定乃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江少衡在暗语两个人心有灵犀。
简怀箴脸色一晃,一时之间想起他们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经历的艰难坎坷,倒是半日说不出话来。
两人正在沉思之间,白轻轻却推们走了进来。
简怀箴见到她,强忍住心头的疑虑,开口问道:“轻轻妹子,你白日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一整天没有见到你?”
白轻轻的神色十分坦然,她从容说道:“我来到这小镇之上也有些日子,但却没有四处走过。如今四处梨花、桃花开得很好,我便出去赏花,谁知道玩着玩着竟把时间给忘了,以至于回来的这么晚。怀箴姐姐,我下次注意一些。”
简怀箴勉强笑了一笑,说道:“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客气。这也是你的家,你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不必告诉我们。”
江少衡也在一旁配合。
白轻轻嫣然一笑,便说道:“我先去换件衣服,马上就来,请怀箴和江大哥等我片刻。”
她刚刚要走,忽然之间闻到一股浓重的草药味,便转身问道:“怀箴姐姐病了吗?为什么我闻到这房子之中有一股浓重的草药味。”
简怀箴还没有回答,江少衡已然接口,说道:“倒不是你怀箴姐姐病了,是我身子不太好,便抓了两副草药来煎服,都是寻常的当归、枸杞之类。”
白轻轻听罢,掩口红眉一笑道:“江大哥,身子不好就该多休息,也不必同我说什么草药,我本也是不懂的。”
说完,便闪身走进房中去换衣服了。
简怀箴和江少衡装作若无其事,仍旧像以往一样对待白轻轻。
到了第二天早上,白轻轻也像平时一样端了一碗参茶走进来,说道:“怀箴姐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参茶,你快趁热喝了吧。我看你最近身子有些虚浮,似乎是睡得不太好的原故,参茶有定精的作用,喝了对身体好。”
简怀箴接过参茶,说道:“如此倒感谢轻轻妹子这般细心,等我梳洗完毕之后,就把参茶喝了。”
白轻轻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疑虑之色,她不知道为什么简怀箴今天没有像以往一样喝她的参茶,反而说是要等梳洗之后,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