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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祥用见徐有贞没有答话,便自顾自说道:“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徐大人今天既然送给咱家这么贵重的礼物,一定是有事想请咱家帮忙。咱家在宫中知道皇上的消息多,但凡能够帮助徐大人的,咱家一定会尽力帮忙。只不过嘛,如果徐大人要做危害皇上的事情,咱家那是万万不能。”
徐有贞听孙祥用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他明白孙祥用的顾虑原来是这个,并不是孙祥用不爱这些礼物,也不是孙祥用不肯帮他的忙。只是因为孙祥用对皇上忠心耿耿,他是不会做危害皇上的事情。
徐有贞连忙行了一个大礼,诚挚的说道:“孙公公,您放心,下官怎么敢做危害皇上的事情呢。皇上对下官恩重如山,下官想要报答皇上尚且来不及,下官想做的只不过是要帮皇上铲除奸佞而已。”
“您口中的奸佞是哪个?”孙祥用斜着眼睛问道。
徐有贞点了点头,笑道:“想必我想说的奸佞是谁,孙公公您也知道。”
“是曹吉祥、石亨?”孙祥用问道。
“对,正是这二人。他们虽然当初与下官一起拥力皇上登位,的确有功劳。可是如今他们有的纵子行凶,有的贪赃枉法,做的都是对不起天下百姓的事情。下官身为堂堂的内阁首辅,怎么可以纵容他们这么做。所以下官恳请孙公公帮下官这个忙,帮下官一起来对付这两个奸佞之臣,清君侧,明政治。”
孙祥用平日里对曹吉祥和石亨的所作所为,也已经有所耳闻。知道他们的确是纵容下属,贪赃枉法,自己也大肆的贪污,目无王法,也算是奸佞之臣。
倘若当真能够铲除他们两个,对皇上、对大明朝而言,未尝都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孙祥用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徐大人也是为国、为民、为皇上,咱家虽然只是一介宦官,也当帮助徐大人才是”
徐有贞一听大喜,连忙说道:“孙公公肯为天下百姓做事,为皇上做事,这幢宅院和这万年古玉的金像还请孙公公您笑纳。”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孙祥用回答道,笑咪咪的把金佛收了下来。
孙祥用决定要帮助徐有贞对付曹吉祥和石亨。
在宫呆了一日,孙祥用所获盛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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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兄弟策
傍晚时分,他回到宫中,他刚回到住处,就有小太监上前来启禀道:“孙公公,曹公公来找您,正在外面候着呢。”
孙祥用愣了一下,问道:“曹公公?你说的是曹吉祥吗?”
“正是曹吉祥、曹公公。”小太监回答道。
孙祥用本来不打算见曹吉祥,因为自己已经答应了徐有贞,要帮徐有贞对付曹吉祥和石亨,如今再见他,似乎是有些不太好。可是就这么不见他,又有些说不过去。
孙祥用斜睨了小太监一眼,问道:“他来找我做什么?”
小太监诚惶诚恐说道:“小的也不知道,小的想曹公公前来找孙公公,应该是有要事吧,他说是想谢谢孙公公上次相助之恩。”
孙祥用一听心里就明白了,原来曹吉祥这次来是想谢谢他上次帮助他对付徐有贞的事情啊。
孙祥用犹豫了再三,为免打草惊蛇,还是说道:“好吧,那你就请曹公公进来吧。”
小太监答应着,就下去请人了。
过了片刻,曹吉祥就跟着小太监走了进来。
曹吉祥进来之后,先向孙祥用行了个礼,笑道:“听说孙公公今日出宫游玩,不知玩的可尽兴呀?”
“还好,还好。”孙祥用说:“曹公公,忽然来找咱家,不知道有什么事啊?
曹吉祥赔笑道:“我来找孙公公,是因为孙公公上次帮了我的大忙,一直都没有感谢,所以特意送一件古董前来给孙公公鉴赏,希望孙公公不吝笑纳。”说着,曹吉祥便把手中的盒子打了开来,盒子里面是一尊翡翠玉佛。
这尊玉佛通透铃珑、惟妙惟肖,看上去煞是惹人喜欢。不过比起白天徐有贞送给他的那座万年古玉雕成的金佛,却是相差很多。
因此孙祥用脸色丝毫没有变化,用十分平常的语气说:“既然如此,咱家就多谢曹公公了。
曹吉祥看孙祥用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不便相询,只在心里思考,孙祥用今天出宫到底是见过了什么人。
孙祥用命令小太监端来茶水招待曹吉祥,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了一会儿。
曹吉祥见孙祥用对自己并不热情,与上次自己来见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不禁觉得很是奇怪。尽管如此,他还是陪着小心同孙祥用说话。
因为他知道,孙祥用在皇帝面前绝对是能说得上话的人。虽然孙祥用的官职不高,但是他对皇上忠心耿耿,曾经与皇上患难与共十数年,整个皇宫之中,皇上最信任的人恐怕就是孙祥用了。
要是得罪了孙祥用,那么日子绝对不会好过。相反要是能把孙祥用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中,以后自己的阵营一定是如虎添翼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孙祥用脸上便露出倦倦的神色,似乎要有送客的意思。
曹吉祥见状,便站起身来说:“既然孙公公今日出宫游玩已经倦了,在下也不便多打扰,以后孙公公若是再次出宫,我一定邀请孙公公去我的老家滦州游玩。滦州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我相信孙公公一定会喜欢。”
“滦州?”孙祥用听到曹吉祥的话,脸色顿时大变,仿佛是触动了心底久久埋藏的一段心事一样。
曹吉祥见状也很是奇怪,不知道为何孙祥用对滦州这个地方的反应如此之大。
“曹公公是滦州人吗?”孙祥用望着曹吉祥,眼神变得很怪。
曹吉祥“嗯”了一声,说道:“对,我正是滦州人,难道孙公公有什么亲戚也是滦州人吗?”
孙祥用摇了摇头,说:“那倒不是,实不相瞒咱家的老家也是滦州。“
“啊?孙公公您也是滦州人,原来我们两个竟然是老乡。”曹吉祥没有想到他和孙祥用都是滦州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如果能够从这条线攀上交情,以后就大可以请孙祥用帮忙了。
“不错,咱家是滦州人,可惜在咱家小时候已经离开了滦州,对滦州的事情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既然曹公公也是滦州人,不妨就把滦州的事情说给咱家听听,怎么样?”
曹吉祥见孙祥用对滦州很感兴趣,连忙说道:“那倒是感情好。我是滦州乐平镇穆六村的人,倒也不是滦州府里的人,不知道孙公公可曾听过乐平镇穆六村呢?想来是没有听过的。”
孙祥用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可思议起来,他望着曹吉祥睁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曹公公,你说什么?你是滦州什么地方的人?”
曹吉祥对于孙祥用做出那么大的反应,倒是感到很愕然,他说道:“我是滦州乐平镇穆六村人。”
孙祥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顿时露出很悲伤的神色,他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半天都没有说话,脸上露出怔怔的神情,仿佛思想已经回到了很遥远的过去。曹吉祥见孙祥用如此表现,也不敢打断他的思路。
过了好久好久,孙祥用才似乎是从往事中回味过来,他望了曹吉祥一眼,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让曹公公见笑了,咱家今天失态了。”
曹吉祥揣摩道:“孙公公忽然变成这般模样,想必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吧?”
“唉”,孙祥用叹口气,低眉敛目道:“罢了,咱家也不瞒着曹公公,不瞒曹公公您说,的确滦州乐平镇穆六村留下了咱家十分悲痛的记忆啊,咱家的哥哥就是在那里失散的。”
“失散?不知道孙公公的哥哥叫什么名字?穆六村的人我倒是认识不少,只要孙公公您能说的上名字,我想我一定可以帮您找到您的哥哥。”曹吉祥见状连忙讨好说道。
孙祥用却连连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多谢曹公公的好意,我找我哥哥已经找了很多年很多年,却一直没有找到,我想恐怕以后是再也找不到了,恐怕我的哥哥他已经不在这个人世。”
曹吉祥想了很久,想来想去,却始终想不起穆六村有姓孙的人。
他见孙祥用表现的很是悲伤,又有心要拉拢孙祥用,便拍着胸脯说:“孙公公,您不妨说来听听吧,说不定我可以帮到您呢。
孙祥用本来不打算告诉曹吉祥,见曹吉祥说得信誓旦旦,似乎真的可以帮到他一样,便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告诉曹公公您吧。曹公公人面很广,说不定可以帮到我也不一定呢。”
“我的哥哥比我大八岁,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在一场瘟疫中死去,只剩下我们兄弟两个人相依为命,我哥哥对我很好很好,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孙祥用这么说,曹吉祥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往事之中了。
孙祥用继续说道:“当时我小的时候,那年景非常差,经常吃不饱饭。我哥哥因为只比我大八岁,年纪也十分幼小,根本照顾不了我,有一次,我生了病,我哥哥想法设法给我治病,他为了得到一笔入宫的费用,就进宫做了太监。把得到的钱全数交给了我,把我托付给邻居一户姓孙的人家。”
“你说什么?”曹吉祥睁大眼睛,望着孙祥用,眼中的表情十分古怪。
孙祥用笑的笑,说道:“曹公公,是否觉得不可思议,这件事却是真的。我跟的姓孙的人家之后,那家人后来逃难到了永州,我们一家就在永州住了下来。”
“姓孙的人本来对我挺好的,可是过了没有多久,我的后母迷上了打马吊,输光了钱,就把我卖给了别人。我被卖给别人之后,过了很多很多的苦日子,乞讨、卖身葬父,什么样的苦日子都过过。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就入宫做了太监。”
孙祥用的话似乎触动了曹吉祥的心事,曹吉祥深深的望着孙祥用,问道:“那后来呢?孙公公您入宫之后,难道没有打听您哥哥的下落吗?”
“何尝没有打听过,我入宫之后,第一件事就去找我的哥哥,我哥哥叫曹深,我的真名叫曹冰。当时我去和内监司的人打听,他们告诉我,宫中原本似乎是有一个叫曹深的小太监,可是后来因为犯过错,被田贵妃给打死了。”
曹吉祥望着孙祥用,眼神变得十分的古怪,古怪之中又多了几分温情,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往前一步,拉着孙祥用的身子,连声道:“阿冰、阿冰,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你的哥哥曹深呀,曹深就是我,我没有死。”
孙祥用像是被雷击打一样,浑身颤抖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是我的哥哥曹深,你怎么会是我的哥哥曹深,我的哥哥曹深早就死了,你是曹吉祥,是势力如日中天的曹吉祥啊。”
“不是的,我就是曹深,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曹吉祥见孙祥用不肯相信自己,眼神顿时变得怅然起来。
他退回几步,重新坐回到位子上,细细回忆当年的事情。
“这件事儿说起来的确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当时跟我一起入宫的的确有一个小太监叫做曹吉祥,而我就叫做曹深,我是滦州乐平镇穆六村的人。当时我的弟弟曹冰生了病,他的病很重很重,可是我却没有银子帮他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