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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大人所言不差,我辈中人,若能留名千古,自是人生一大幸事,老弟欲要一这等事体求得直声震天下,也是个法子。要是老夫十年前也会有这般的做法。”徐有贞拈须笑道。
李贤故作惊讶的对着徐有贞问道:“徐大人也会有此举动,李某一闻之下真是受宠若惊。”
如此言来,两人倶是哈哈大笑。
徐有贞本来便是投机派,当年怂恿朱祁镇发动夺门之变一事便可见其一斑。
故而心里头觉得李贤有此应答,心中觉得此人颇合眼缘,便张口言语道:“李老弟谋略过人,没有想到老弟一出马,就能将曹吉祥欲要道皇上跟前搞御状之事给消弭掉了,如此一来,倒是给本大人省去了许多手脚。此番还真是要多谢李贤大人。”
李贤听得徐有贞有此赞誉便慌忙开口言语道:“徐大人不必如此,此番驽下能够建得此功,还不是拖徐大人的福气。若是没有徐大人的荫庇,李贤可能早就要回老家卖红薯去了。”
听得李贤有此言语,徐有贞便哈哈笑道:“李老弟正是一个妙人,立此大功还要见推功于人,好,很投老夫的脾性,日后李大人想要见老夫,只要在门上出示名帖,徐府的家奴绝不会阻拦。”
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便装出受宠若惊的模样对着徐有贞连连施礼道:“这如何使得,徐大人的门庭,李贤如何敢放肆。”
闻得此言,徐有贞便矫情镇物般的开口言语道:“如何使不得,李老弟虽和徐某不是通家之好,不过此番李老弟在某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替着本大人挡下了这么一场灾劫,盛情可感,足见李老弟爱我之诚。”
李贤闻得此言,便张口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徐大人这般说法,李某可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徐大人真是过于抬爱小弟了。”
徐有贞开口言语道:“李老弟啊,李老弟,你要是这般说法,岂不是看不起老夫。”
听得徐有贞这般略有埋怨的口气,李贤慌忙接口说道:“徐大人千万不可这般说法,李某心下对于徐大人是极为爱诚,这一点可昭日月。”
李贤有此表态,徐有贞的脸上便堆起了笑容说道:“方才老夫不过是随口说说,李老弟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日后李贤老弟若是有何为难之事,自可来找老夫,若是老夫能够尽一点绵薄之力,自会出手相助。”
李贤听得徐有贞口中说出了这么一番说法,心里头悬着的大石头方才落了地,方才对着徐有贞施礼道:“日后还要多情徐大人提携成全。”
徐有贞开口对着李贤言语道:“好说,好说,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老夫能够办的到的,只要李老弟打个招呼,本大人定会为李老弟办到。”
“那李贤便要先行谢过许大人。”李贤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
闻得此言,徐有贞便咧开嘴笑了笑,随即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好说,好说,既然李老弟如此敬重老夫,老夫自然也不会亏待了老弟,只要李老弟日后跟本大人站在同到一处,事情也极为好办。日后只要老夫还能在朝廷说的上话,一定不会忘记了李老弟的今日之功,一定会好好给老弟找个安生立命的位子。”
这番话已然说的极为露骨了,分明是有些封官许愿的意思。
不过对于李贤而言,耳中听得徐有贞有这番言辞,心里头极为高兴。
徐有贞对自己说出了这番话,也就是说徐有贞已然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外人来看了。
这也就说明今日为了徐有贞,自己亲自到曹府中去找曹吉祥,力劝曹吉祥之事是做对了。
帮着徐有贞消弭了一场灾劫,便赢得了徐有贞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来看待。
李贤心里很明白,只要徐有贞将自己当成自己人看待,防范便会松懈不少。
也也就表明徐有贞是欢迎自己进入他的圈子里头。
心里头有了这般的想法之后,李贤觉得还要更进一步,要让徐有贞对自己推心置腹,便对着徐有贞拱手说道:“徐大人,照着目下的情形看来,曹吉祥虽应允不在皇上面前告大人御状,不过从曹吉祥的声气上看来,似乎还想要跟徐大人在朝廷里头一较高下。”
听得李贤言及此事,徐有贞心下微微一沉,心里头明白李贤能够对自己说出这些话来,显然是真心投靠自己。
徐有贞便颇为注意的盯着李贤看了一眼,随后反问道:“李贤老弟,方才你所言之事是否可否可靠,曹吉祥那个老匹夫当真有这种意思?”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问,李贤知道徐有贞已然中了自己设下的圈套,便不慌不忙的沉吟了一下说道:“曹吉祥虽我明话,不过照此情形看来事情倒是差不多,曹家势力颇大,何况曹吉祥还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此番的情势虽是按下了下去,不过李贤觉得曹吉祥绝不会善罢甘休,还请徐大人要多加留意此事。”
李贤此言一出,徐有贞心里头咯噔了一下。
徐有贞没有想到昔日亲密无间的一同发动了震惊天下的夺门之变的盟友居然会掉转矛头对准自己。
不够徐有贞也算是朝廷里头历练有年,心下也都明白朝廷之事向来是翻云覆雨,昔年的对头可能会成为朋友,昨日的盟友一转身便会成为最为可怕的敌人。
“曹吉祥果真心有此意?”徐有贞对着李贤开口问道。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问,李贤便飞快的点点头说道:“此事李某不知,不过据李某推断,曹吉祥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故而请徐大人要留心这方面的动静。”
“李老弟放心便是,曹吉祥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不错,可是本大人也是内阁首辅,说起来皇上有很多事情都要靠着本大人等去办理,曹吉祥想要跟老夫斗,嘿嘿。对了,要是曹吉祥和老夫真的纠缠不清斗了起来,李老弟觉得我们两位之中哪一位会出局?”
听得此言,李贤慌忙接口说道:“徐大人德高望重,朝廷里头的文武百官自然都会支持大人。”
“不错,说得好,正是此话。”徐有贞极为赞叹的开口言语道。
说完徐有贞便从太师椅上站立了起来,绕回屋子疾行了几圈,便张口言语道:“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情形便是如此,曹吉祥若是真的要跟老夫斗,老夫倒是真的像和此人斗上一场。只是不知道这个宫里头的太监如何跟本大人斗,要是曹吉祥出宫来找朝廷里头的官员帮忙,那也至为简单,便给了老夫一个机会在皇上面前告这老匹夫一状,让曹吉祥这个老狐狸吃不了兜着走。”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便接口说道:“徐大人所言极是,曹吉祥不过是宫里头的一个宦官,虽说在宫里头权势颇大,可是到了庙堂之上,哪里是徐大人的对手,此番曹吉祥自不量力想要跟大人一斗,实在是可笑之至。”
徐有贞点点头说道:“李老弟所言一点不差,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便是如此,曹吉祥想要在朝堂上搅风搅雨,只怕是来错了地方。正如李贤贤弟所言,曹吉祥不过是一个太监,再厉害的太监也不过是皇上身边的奴才,跟我等这些科甲出生的文官是没有法子比较的。要是跟这些不开眼的奴才们相提并论,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情。”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便接口说道:“徐大人所言一点不错,事情便是如此,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曹吉祥实在是太不开眼了,居然敢出面跟徐大人争斗。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曹吉祥一定不是大人的对手。”
闻得此言,徐有贞便张口笑道:“多承老弟的美言,事情便是如此一点不错,曹吉祥这个老狐狸我也是打过几次交道,此人刚愎自用,眼高于顶,不过是侥幸做了司礼监,居然敢跟本阁相抗衡,简直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便接口说道:“徐大人说道一点不差,其实这些个太监们都是妄人,心里头除了皇上之外大概其他的官员都看不上了,曹吉祥此番欲要跟徐大人一争长短,简直是不知所谓。”
“好,好,说得好,这些太监还真是如李老弟所言的一般是不知所谓的妄人,本阁倒是想要看看曹吉祥究竟会出什么样的招数。”徐有贞笑言道。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便张口言语道:“事情倒是一点不差,只是徐大人似乎犯不着跟宫里头的这些妄人太监争一时的高低长短。”
徐有贞便开口言语道:“不错,正是如此,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正是如此。这些宫里头的太监仰仗着皇上的权势,骄横跋扈惯了,觉得天下之人除了皇帝之外,都是可以随便欺辱之人。”
听得徐有贞有此义愤填膺的表示,李贤便开口附和道:“徐大人所言真是一点不差,这些宫里头的太监狗仗人势,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了,想来曹吉祥不过是宫里头的一个太监,自从在皇上跟前得宠之后便是飞黄腾达,一人得道鸡犬飞升,瞧曹吉祥家里头那些给歪瓜裂枣的都应为这层关系在京师横行霸道。”
眼见李贤越说越是激愤,徐有贞心里头想着李贤定然是跟从自己的,便点点头对着李贤说道:“李老弟所言甚是,我等为官一任,虽未必能够造福一方,可是也决不可任奸人横行霸道。更何况万乘之君的身边居然有这等的小人,我等作为臣子的,应当拔三尺宝剑以清君侧为己任。”
李贤听得徐有贞有此表现,心下暗道,你徐有贞和曹吉祥不过是狗咬狗,却搬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清君侧”的大帽子来。
不过李贤心里头虽有这般的腹诽,口中却不敢怠慢,接口便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徐大人所言不差,这些太监闹得太不像话了,实在是到了清君侧的时节了。”
听得李贤有此支持的表示,徐有贞很是高兴。
心中一高兴,徐有贞便对着李贤透露了一个秘密道:“李老弟你等着瞧,早些年结交了不少的朝廷官员,里头不乏有些可以给皇上递奏章上书言事的,本大人只要策动几个,便可让人飞章弹劾。”
李贤闻言,心中一动,便对着徐有贞开口问道:“听大人的意思是预备弹劾曹吉祥喽。”
听得这话,徐有贞却摇摇头说道:“眼下想要对付曹吉祥还是早了点。”
徐有贞这句话一出口,李贤听得这话便开口问道:“徐大人若是不愿弹劾曹吉祥,策动听风言事的文官有何用处?”
徐有贞嘿嘿一笑说道:“曹吉祥伺候皇上有一套,可是那些都是宫里头的事情,大明王朝又不是宫里头的太监说了算,我等朝廷命官才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曹吉祥想要钳制整个朝廷文官,只怕要死会很惨。”
听得徐有贞说出了这番话,李贤心里头觉得颇有些诧异,他丝毫没有想到曹吉祥居然会有这般意图,跟没有想到徐有贞将朝廷的文官都捆缚到自己身上。
不够除了这件事情这话,李贤更想要得知的徐有贞究竟想要干些什么,这对于徐有贞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对于李贤而言,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李贤记得简怀箴曾对他开口言语道:“越是英雄便越能够忍耐,只要隐忍会有好处,那就不妨隐忍不言。”
从这一刻开始,李贤方才真正的明白了简怀箴对他说这番话的用意。
眼下李贤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好好的打入徐有贞和曹吉祥等人的圈子里头,掌握这些害死了于谦于大人的奸臣的罪证,也好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