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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阿竹心里自然高兴。从陆禹下江南至今,已经有五个月了,说不想他是假的。他离开时,她的肚子还平平的,现在他要回来了,她已经挺着个大西瓜一般的肚子,下巴也多了一层的肉,身材都显得笨重了。
然而,阿竹还来不及高兴,过了几天,便又接到了下面的人传来的消息:陆禹和秦王遇刺。
阿竹初看到时,吓得脸都白了,第一时间便将传讯回来的人拎过来,急切地问道:“王爷可有受伤?怎么样了?”
“王妃放心,王爷无恙,只是受了些轻伤罢了。倒是秦王殿下,伤得比较重。”
阿竹眉头跳了跳,秦王和端王一起回来,一个人轻伤一个人重伤……
想了想,阿竹又道:“可知道凶手是谁?有什么目的?”
侍卫摇头道:“现在还不清楚,下面的人也在查这消息。皇上应该也得到消息了,也派了人去查这事情。”
继续问了一些,发现问不出什么后,阿竹便让他下去了。
阿竹正思索着到底是谁有这胆量敢刺杀皇子时,突然肚子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疼得她脸色一白,抱着肚子歪在榻上,冷汗一滴一滴地滚了下来。
“王妃!”
钻石和甲五吓了一跳,两人过去扶住她,甲五拉过她的手把脉,钻石用帕子为她擦试额上的汗。
甲五拧眉,马上道:“奴婢去请荀太医,钻石妹妹你在这里守着王妃!”
“不用了……”阿竹忍着痛,说道:“他只是踢了我一下,没什么事的。”心里却有些苦笑,还没有到请脉的时间,这种时候请荀太医过来太显眼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端王府,一些小事都会被阴谋论弄成了大事。特别是端王秦王遇刺的消息传出去之前,她不能做什么。
阿竹略略躺了下,肚子的痛终于缓解了,脸上也回复了血色,朝两个紧张的婢女道:“没事了,这个小调皮只是因为我刚才太过紧张吓到他,才会抗议。”
甲五又把了次脉,发现脉相已经平和,确实如她所说的,方放下心来。
钻石让人端了煲好的汤过来,伺候她喝下,安慰道:“王妃放心,王爷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甲五也道:“王爷身边有陆阗跟着,定然不会有事的。”
“陆阗?”阿竹怔了下,奇怪地看着甲五。
甲五抿嘴一笑,说道:“陆阗是皇上在承平二十六年时,赐给王爷的暗卫,一直跟在王爷身边保护王爷的安全。”
阿竹听罢便明白了,当年荆王谋反,陆禹被派去平叛,没想到会遭到暗算,在战场上失踪,后来虽然平安归来,但也受了重伤,养了一年身体才好。估计也是这件事情,承平帝才会给端王安排宫中暗卫营特别训练出来的暗卫,听甲五的语气,其他王爷并没有这个殊荣。
帝王心思难测,承平帝给陆禹安排暗卫,阿竹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荣耀,反而像是……阿竹想到了两种可能,眼皮止不住跳了跳。自从去年中秋,她发现陆禹的异样后,虽然大家都心昭不宣,但她从中知道陆禹也与其他皇子一样有心争那位置。
可是承平帝对这个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呢?说是疼爱他,却又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中,让他身不由已。若是真的看中他,为何态度暧昧不明,捧着其他的皇子,使得众多皇子在私底下互相较劲?
喝了汤,阿竹也感觉有些累,在丫鬟的伺候下,躺在床上歇息。
她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摸着起的腹部,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调皮地踢了她抚摸的地方几下,不由得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虽然前途不明,但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不过,她也没有盲目悲观,她分析过陆禹的处境,其实不算太差,即便承平帝以后觉得这个儿子是个威胁欲要做些什么,到时候谁又知道呢?
“好了,宝宝你不要闹了,你爹很快便会回来的,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阿竹轻轻地安抚着,抚着肚子渐渐入睡。
*****
过了两天,端王和秦王在回京途中遇刺的消息果然传开了,承平帝在朝堂中大发雷霆,责令刑部去查寻此事。
阿竹也适当地给出了反应,端王府请了太医过来诊脉,对外的说法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秦王府也一样,两府的女眷都有志一同地作出了同样的反应,让听闻的人面面相觑,有些哭笑不得。
阿竹和秦王妃自从肚子满了七个月后,皇后和贵妃免了她们进宫请安,所以自从七月下旬回京后,阿竹便不再进宫了。
柳氏第二日便匆忙进府来看望阿竹,见女儿脸色有些苍白,心疼得不行,拉着她的手安抚道:“你大伯去打探过了,端王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无甚大碍,你安心在府里养胎,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方是,不用太过劳累,也不用胡思乱想。”
见柳氏比自己还担忧,阿竹看着心里也有些难过,像小时候一般,将脑袋扎到她怀里,抱着她的腰道:“我知道,娘亲不用担心。”
柳氏摸着她的发,心里苦笑。若是当初知道皇上会下那道赐婚圣旨,她应该早早地就给女儿定下亲事才是,省得嫁进这皇家中,虽尊荣无限,却也天天担惊受怕。端王现在虽然看着风光得宠,但以后的处境也越危险,连带的她女儿届时也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
柳氏在王府呆了半天时间,宽慰了阿竹一场,又对阿竹叮嘱了诸多事情,方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柳氏的宽慰起到了些作用,孕妇的心情本就容易受到影响,她已经努力让自己变得平和,免得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可是她再努力,也没办法没心没肺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叹了口气,阿竹轻轻地摸着肚子,又继续拿了下面传来的消息仔细看着。
就在阿竹关注着陆禹的消息时,过了几日,昭萱郡主竟然出宫,亲自来到了端王府里探望她。
看着从马车里下来、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苍白瘦弱的少女,阿竹有些吃惊,忙过去拉住她,蹙着眉道:“你怎么出宫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难道没事不能出来么?”昭萱郡主又一次敬畏地看了眼她高耸的肚子,忙拉开她的手后退了两步道:“你别太靠近我,近来天气变化有些大,我前儿生了病,现在虽然好了,但还未断尾,免得传染给你。”然后又叫丫鬟扶住阿竹。
阿竹眉头蹙得更紧了,抿着唇道:“既然生病了,还来作什么?你应该好生歇息着方是。”
昭萱郡主笑盈盈地看着她,轻快地道:“因为我想你了啊。”
阿竹看她许久,忍不住也笑了。
两人进花厅,随意地坐在炕上,丫鬟上了茶点后便退下了。
昭萱郡主喝了口花茶,忍不住又看了眼阿竹的肚子,说道:“这肚子都快九个月了吧?真是……会不会有两个啊?”
“不可能的!我娘当初怀我弟弟时,也是这么大,估计这孩子生出来,但是个胖胖的小团子。”阿竹笑道,自己的体质果然是遗传了母亲,当初柳氏怀胖弟弟时,肚子也极大,她也担心得不行,以为母亲肚子里有两个娃娃,然后带着梅兰菊一起去大伯严祈华的书房里折腾,事后还被大伯叫了医女过来给她科谱了很多孕妇的知识。
昭萱郡主伸手过去隔着阿竹的衣服摸了摸,突然感觉到手心被什么踢了下,顿时双眼瞪得大大的,吃惊地道:“他、他踢我耶?难道他知道我?”
看着兴奋得不行的姑娘,阿竹不好意思告诉她这是正常的胎动现象,便打趣道:“许是知道你来了,所以特地和你打个招呼。”
昭萱郡主的眉眼突然温柔起来,看着阿竹的肚子的眼睛柔得能滴出水来。她抿着唇微笑,笑容是阿竹从来没有见过的温和,这么看着,阿竹突然有些心酸,这一刻,她是突然明白了,昭萱郡主以前所说的话原来是真的。
昭萱郡主和阿竹聊了会儿,突然道:“今儿来呢,是想和你说一声,免得你听了旁人什么话而伤心,你信不信我呢?”她认认真真地问道。
阿竹点头,自然是信她的,不管她性格如何改变,一个人的骨子里坚持的东西是不会变的。她也许没有什么聪明才智,但看人的眼光却是有的,这是她最大的财富。
昭萱郡主抿唇一笑,看着阿竹的十分柔和,或许世人都觉得她变了,对她产生了怀疑,却唯有阿竹是至始至终没有过丝毫的迟疑站在她身旁的人。所以她从来不想拿什么事情来考验她,感情经不起考验,亲人间都有可能会因为私欲而兵戎相见,更何况是他人。
“外祖母不放心我,想为我谋个出路,但是她也知道我辈子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老人家的想法,女人一生求的除了宠便是权,她想要我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她看着阿竹,声音清淡,“我已经在佛前发过誓,此生不会嫁人,到时候便靠着你养了。”
阿竹唇角的笑容凝住。
昭萱郡主见她表情不对,不由笑道:“别这样,只有发了这誓,我才不会被卷进那些事情中,也算是得个清净。比起嫁人,不嫁才是最好的,皇上舅舅才会更怜惜我呢。”
第127章
距离京城三百里远的青河城,陆禹与秦王一行人正歇在城中的云来客栈中的一处清幽的院子里。
秦王的伤势不宜赶路,到了傍晚时分,便得找个客栈歇下,为此耽搁了不少回程时间。不过陆禹并不怎么急,依然每日依着秦王的伤势而行路。而他们也因为是坐船回京时遇袭,后来便弃了船直接走陆路,虽然如此有些折腾秦王的伤势,但是却也防止了行踪再次泄露。
秦王坐在床上,他穿着白色的中衣,撇开的胸前绑着绷带,上面浸着丝些红色血晕。今日坐马车时,因为山路颠簸,即便马车里已经布置了一翻,依然让他的伤口再次崩裂,不得已,不到午时,便拐道去了清河城落脚。
屋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秦王惨白着一张脸,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欣慰地道:“这次多亏了十弟了,不然咱们兄弟俩都要折在路上。不知十弟可查明那些人是何方人马?”
陆禹坐在床前不远处的椅子上,何泽像根木头一般站在他身后位置,半边脸隐入阴影中。秦王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名侍卫一直跟在陆禹身边,他以前只觉得长得太美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弟弟有那种嗜好,贴身侍卫才会尽挑些长得好的,暗地里不知干什么勾当呢。而这个叫何泽的侍卫更是个中翘楚,一个秀花枕头。
但是这次遇刺,他们当时是一起行动的,让他见识到了这个弟弟身边的人身手十分了得,并非什么秀花枕头,甚至让他嫉妒的是,陆禹身边竟然有皇父给的暗卫。暗卫是什么概念?那是只有皇帝和太子身边才有的,陆禹身边怎么会有?他不相信那位皇父心中最嘱意的人选是这弟弟,即便再疼爱儿子,那位皇父心中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屁股下的椅子,再联系着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不难明白,没有哪个儿子在父皇心中是不可或缺的,宠爱可以,但不能触及他作为帝王的底线。
难道是父皇担心陆禹风头太甚,遭人嫉妒暗算,才将暗卫给他?
虽然心里有诸多猜测,秦王仍是感觉到十分嫉妒,而让他感觉到狼狈的是,这次若不是有陆禹在,估计他这条命就交待在路上了。如此想想,真是不舒服。
陆禹正在看着属下查寻的结果,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些眉目了,似乎是东瀛人。”
“东瀛人?”秦王一愣,直觉道:“东瀛人好好的怎么掺和到江南的事情来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