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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也得学着,最好能抓住他的心,让他怜惜你敬重你。其实以他现在的处境,你嫁过去后,便会成为他最信任的人,这便是个极好的起点了。”
严青菊迟疑了下,又点头,经得阿竹这般分析,心里终于没有那般害怕了。
接下来,阿竹又将柳氏以前传授她的一些夫妻相处之道传授给她。严青菊的生母生下她不久便去逝了,陈氏这嫡母有自己的孩子,对她不冷不热的,自然不会和她多说什么,所以阿竹只得多啰嗦一些了。
严青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阿竹,在阿竹口渴了时,忙给她端茶,等阿竹说完后,忍不住直接投到她怀里,哽咽地道:“三姐姐,果然你对我最好了,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阿竹失笑,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先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吧。”
经得阿竹开导,严青菊脸上多了些笑影,直到时间差不多,阿竹得回王府了,严青菊依依不舍地送到二门处。
丹寇陪着她,见自家姑娘脸上有了笑影,心里也有几分高兴,觉得果然是三姑娘有办法能开导自家姑娘。
等阿竹离去后,严青菊也回了青菊居。
她让人去磨了墨,在萱纸上挥毫写下一连串娟秀的字迹,都是阿竹先前同她说的话,几乎一字不漏地默了下来。她又看了好半天,将之一一劳记在心后,方让丹寇端来火盆,将那几张纸都烧了。
丹寇在旁看着,虽然不知道她写了什么东西,但也不敢随意去探看。
严青菊将东西烧完后,便看向丹寇,突然道:“丹寇,你会一辈子忠于我么?”
这问得太突然太直白了,丹寇着实愣了下,然后马上跪下道:“奴婢自小伺候姑娘,自然会忠于姑娘。”
严青菊点头,沉声说道:“既然忠于我,那么——以后等我在镇国公府站稳了脚,我让你选择你的未来,无论是做公府最体面的管事娘子,或者是去除奴籍成为良民,甚至是做个官家太太,我都会允你。”
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丹寇愣住了,虽然满脸不可置信,但心里却火热起来,手指掐得死紧,半晌方道:“奴婢发誓,绝对不会背叛姑娘,不然就让奴婢的娘亲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丹冠极敬爱她去逝的母亲,发这种誓言,可见是真心实意的。
严青菊亲自将她扶了起来,脸上露出笑痕,说道:“如此极好。我的陪嫁丫鬟,我不打算让你们作通房,你们跟我过去,是我的耳目。”
丹寇突然有些明白自家姑娘先前的一系例动作的原因了,这世间规矩,一般主母的陪嫁丫鬟,大多数最后都会成为夫婿的通房,若是有幸能生下一儿半女,便抬为姨娘。这是不成文的规定,比起外头那些不认识的女人,大多人都觉得,还不如自己的丫鬟知根知底好拿捏,却孰不知,这样会容易致使贴身丫鬟和主母离心。
丹寇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姑娘开始沉静地开始作画,然后见怪不怪地发现又是一副仕女图,而画中的主人便是先前离开的端王妃。自从端王妃在她家姑娘小时候学丹青时说给她家姑娘作肖象人物后,她家姑娘唯一会画的人物象便只有端王妃了。
丹寇看着她,想起先前的话,心里依然一片火热,突然间,有些期待起婚礼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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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秋天渐渐过去,阿竹的心开始躁动起来,连她的男神女神也不能安抚她了。
陆禹是第一个感受到她情绪的人,某日难得休沐在家时,第一次懒了床,同样押着她一起在床上厮混。
“你最近情绪不太好,怎么了?”他咬着她的耳坠问道,双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着,覆到她的胸部时,特地多揉了几下,发现小笼包长大了。
岂可修!
阿竹狗胆包天地拍开他的手,双手掩着胸,差点痛得飙泪。尼玛难道不知道她正在长胸的时候,力气太大会疼么?不过转眼一想,又觉得算了,男人又不用长胸,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陆禹轻咳一声,将她抱过来,力道轻了许多,保证道:“下回我轻点。”
这男人每次都说下回轻点,可是结果每次都是一个激动便变成了“重点”!男神什么的,已经没有信誉了!越是和他熟,阿竹发现男神一堆的毛病,简直是破了她的廉耻和三观,她心目中的男神的形象已经慢慢地崩溃了,估计再过个几年,这男人就要成为她心目中的的抠脚大汉类型了——想想都要黑线。
陆禹抱着她,又开始慢慢蹭着,面上挂着温雅的笑容。近来朝中无大事,他也清闲不少,便有了时间关注她,挖掘她的各种面目,其实也觉得挺有趣的。特别是发现她每次一本正经、脑子里却不知道在转着什么有趣的念头时,每当逼得她捉急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都让他笑得不行。
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姑娘呢?
阿竹架不住他的缠法,困难地道:“天亮了,王爷该起床了。”
“不急,还是说说你最近心情不好的事情吧,到底怎么了?”他一手撑着脸,俯视着她。
阿竹沉默了下,方道:“很快便到四妹妹和镇国公世子的婚礼了,心情有些复杂。”
陆禹挑眉,原来是这件事情,拍拍她的脑袋道:“你那四妹妹可比你厉害多了,担心什么?”
“王爷什么意思?”阿竹眯起眼睛看他。
陆禹笑而不语,在她捉急中,慢条斯理地起身床了,看得阿竹气急。先前催促他不起,现在她不想他起了,却偏偏跑了。
你能再过份一点么?
第99章
十月份的京城已经开始冷了,可能再过阵子,便会开始降雪。
陆禹端着茶,看向外面院子里的花木,今年的气温似乎比往年暖些。虽说瑞雪兆丰年,但若是冬季太冷,大雪连降,指不定又会出现雪灾,届时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受苦、流离失所。每年冬季,各个城市外官府所设的求济处都会出现众多流民,损失巨大,对于朝廷的财政而言,也是一笔巨大支出,这不是朝廷所乐见的。
“王爷,茶冷了。”阿竹提醒道,从旁边的小炉子上将温着的茶壶拎起来,重新为他倒了杯热茶,同时看了看窗外萧瑟的深秋之景,不禁问道:“王爷看什么呢?”
陆禹微微一笑,说道:“今年的天气没那么冷。”
阿竹也高兴道:“确实如此。”她想得没陆禹深,盖因闺阁生活限制了她的行动,很多事情没有亲眼目睹,是不会明白有多惨烈。
陆禹视线折回,看着她的脸蛋,突然道:“等天气冷了,我带你去城外温泉庄子玩玩,可好?”
哎呀,真是个大惊喜!阿竹直接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道:“禹哥哥最好了~~”
陆禹脸上的笑容加深,趁她不注意时,在她颈项咬了一口,双手禁锢住她的腰让她没法逃走,笑着打趣:“先前不是还恼我么?”
“……绝无此事!”虽然又被他耍流氓了,但是为了冬天的温泉之行,阿竹忍气吞声,谄媚地道:“禹哥哥这般好,臣妾今日亲自下厨,可好?”
陆禹冷艳高贵地点头应允,捏捏她的脸道:“别弄花自己的脸。”
你就嘴欠吧!
阿竹继续忍气吞声,不就是第一次她不小心弄花了脸么?有本事到时候你不吃!哼!
每次当阿竹高兴时,也会下厨去整顿一桌好吃的。当然,她就是动动嘴皮子,让下人将食材处理好,锅刷干净,有人帮着烧火,然后她挥动着锅铲就行了。阿竹这样还算是亲力亲为了,依一般主母所谓的厨艺,那是只须要站在旁边动嘴皮子指挥就行,连锅铲都不用动,这也算是下厨了。
阿竹第一次所谓下厨时,因为烧火丫头没有弄好她要的火候,捉急之下自己亲自撸了袖子就凑过去折腾,然后不小心脸蛋蹭到了一点黑灰,再加上热得汗流浃背,黑灰扩大在了脸上。丫鬟还来不急提醒她,提前下衙回来找人的陆禹正好碰了个正着。以后这事情便成了陆禹嘲笑她的事项之一。
等陆禹悠然地从书房晃回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六菜一汤,看起来都是寻常的家常菜,没有厨子们做得讲究精致,不过陆禹还是很捧场。小孩子嘛,就要表扬的。
于是在阿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净了手过来,陆禹摸摸她的后颈的肌肤,在她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时,微笑道:“胖竹筒真是贤惠,本王心悦不已,继续保持!”
听得她牙都疼了!阿竹瞥了他一眼,被他拉着一起坐下用膳。
依然没有让丫鬟布膳,并且都让她们退到外面候着,别在这里碍眼儿。
对于阿竹来说,上辈子平民生活让她极不习惯一堆人站在身边瞪着自己吃饭,以前未出嫁在家里时没有说话权,所以她尽量习惯,现在一家之主发话了,她乐得轻松。而对于陆禹来说,男人女人在他眼里都没区别,唯一区别便是:有用能干活的,没用不能干活的!而且这厮还是个冷血无情的凶残资本家,有用能干活的,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畜生使!
当阿竹见到陆禹当甲字辈的那群漂亮的丫鬟当成男人来使唤时,她风中凌乱了,越发的肯定这男人当了二十几年的处男不是没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她得慢慢地探究。
“青菜炒老了,干。”陆禹挑剔地说,慢慢地嚼着,吃相极为文雅高贵。
“……现在的时节,疏菜产出小,它本来就老!”阿竹机械地说。
“哦。”
哦什么哦啊!每当他如此敷衍地“哦”一声,真是让她有种暴躁得想要当咆哮马的冲动。
用完膳,在丫鬟的伺候下漱口后,阿竹开始琢磨着冬天吃食的问题,冬天什么的,她再也不要天天啃萝卜白菜了。以前没说话权,她便不折腾了,现在都是一家主母了,而且还是个王妃权利大着,还有便利条件,那么弄个温泉庄子盖个大棚疏菜什么的,应该也可以吧?
这时代的冬季疏菜种类少得可怜,特别是北方,都是地窑存起来的大白菜和萝卜,整个冬天下来,嘴都淡出个鸟来了。她是荤素搭配的动物,不是肉食性,也不是素食性,少哪种都苦逼。
“想什么呢?受打击了?”陆禹拎着她过来,捏捏她的小脸。
“没有,只是想着,冬天改善一下疏菜种类,不然总是萝卜大白菜的,有些腻味。”阿竹老实地说,然后偷偷瞄他,问道:“王爷,咱们府里有几个温泉庄子?”
陆禹想了下,说道:“有三个,一个在京郊不远,乘车两个时辰便能到达。其他两个比较远,不过占地比较广,那儿的土地也比较贫瘠,没什么产出。”那两个土地比较贫瘠的温泉当初会买下,也是因为太医院研究出温泉具有治疗一些疾病的功能,所以方会在第一时间让人去买下。
现下京中附近有温泉的地方,都被一些有权有势有钱的权贵霸占了,距离京城越近的温泉庄子,所占地越少,不过能抢到就不错了。
阿竹问清楚了三个温泉庄子所在地后,满意地点头,开始努力回想大棚蔬菜什么的东西,今年她当家作主了,绝逼要干一票,爆掉这些古人的眼睛,看这男人还将不将她当小孩子看待!
“你想做什么?”陆禹饶有兴趣地问道,难得见她如此精神,真可爱,忍不住又捏了一下。
“王爷到时候就知道了。”阿竹难得卖了个关子,想到时候让他大吃一惊——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根本没什么概念,还要寻些庄子里的有经验的庄头来问问呢。
陆禹含笑看她,看得她差点崩不住就要倒豆子一样倒出来,赶紧挪了挪,离他远点儿。见状,陆禹若无其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