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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快进去睡觉,都这么晚了,又要老几岁了,”她推着颜丽屏进了房间,“我挺喜欢这份工作的,有小白在,不会让我有危险的。”
其实,警局有事只是她找的借口,她就是觉得闷,想出去走走,吹吹风!
这个点,街上的车辆尤为的少。
热闹了一天的城市陷入了沉睡,白天留下的喧嚣才刚淡去,隐隐的,还能感觉到其间的躁动。
开着车在街上转了一圈,不知道去哪里,就停在路边,看着对面的灯塔发呆!
裴靖远在她心里,就像是那座灯塔,很高、很明亮。。。。。。
没靠近的时候,她努力的想靠近,好不容易近了,却又常常觉得有心无力。
她融不进他的圈子,也融不进他,有时候,明明离的很近了,但一眨眼的功夫,又变的遥不可及。
就像林若胥他们,即使平时关系再好,也总觉得有一睹墙在彼此之间隔着。
不经意的,透出一股子不能忽略的疏离和冷漠!
不远处是个酒吧,有两个人喝醉了勾肩搭背的走出来,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了。
容箬皱眉,打火,开车离开。
心思不宁,开出停车位的时候忘了打转弯灯,也忘了看后视镜,一脚油门踩急了。
‘砰’的一声。
撞车了。
她没系安全带,头一下子磕在方向盘上。
火辣辣的疼。
有一股热热的暖流从额头上流下来!
容箬用手摸了一下,借着旁边店铺的LED灯的光线看了一眼。
满手的血。
脑袋很晕,她坐在位置上,手撑着额头,半天没缓过来。
后面的车车速很快,这一下碰得不轻,容箬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半边引擎盖都起来了。
有人敲窗。
她甩了甩头,降下车窗,对方本来是一脸怒气,但看到她满脸的血,诧了一下脱口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对方司机:“。。。。。。”
等眩晕过去了,她才抽出一叠纸巾捂住伤口,下车,弯腰查看了一下两车相撞的地方:“车上有人受伤吗?先送医院,该我担的责任我不会逃避的。”
这是一辆豪车,价值不菲。
只希望没人受伤。
见她这般通情达理,对方也没咄咄逼人,走到车的后座,躬身转述了容箬的话。
车窗降下!
容箬坐在车的后备箱上,闭着眼睛,感觉到纸巾已经被血沁透了。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悦耳。
“腿断了。”
容箬:“。。。。。。”
她摊上事了,好像还摊上大事了。
。。。。。。
医院,医生给容箬做了简单的包扎,又拍了个片,有轻微的脑震荡。
顾不得休息,又急匆匆的赶去了急诊室!
撞断腿的那人,还在急诊室呢。
“麻烦你今晚照顾一下少爷,我有事必须要离开。”
“啊,我照顾他?”
容箬现在自己都是病号,哪有经历照顾别人啊。
她现在,站着都快倒了。
“少爷的腿是因为你断的,你照顾他,不是你的责任吗?”
见她不愿意,司机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他的家人呢?”
“少爷没有家人。”
容箬试图说服他,“可以找看护啊,他伤在腿上,看护比较专业,知道哪方面该注意,看护的钱,我来出。”
“少爷不喜欢陌生人靠近。”
容箬:“。。。。。。”
她也是陌生人啊,甚至连里面的人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司机的电话响了,他接了之后,表情更焦躁了,匆匆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容箬长吁了一口气,认命的坐在了塑胶椅上,撑着下颚看着急诊室上方红色的灯!
好晕啊。
能不能睡一觉。
眯一下吧。
反正时间还长。
沉重的眼睛慢慢合上。。。。。。
急诊室的门‘砰’的一下被推开,容箬睁开眼睛,猛的站起来,“医生,怎么样了?”
起的急了,脑子一白,差点晕过去。
幸好一边的护士扶了她一把。
“断了的腿已经接好了,不过要注意,卧床休息三个月,一定要忌好,不然,以后愈合了,也容易留下跛脚的毛病。你也受了伤,需要卧床休息,轻微脑震荡,可轻可重。”
容箬低头瞧了眼病床上打着石膏的男人,麻药没过,他还处在昏睡状态。
五官俊朗,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年纪!
容箬怕他晚上醒了有什么变故,不敢离开,就将就着趴在床边上睡了。
实在太困了。
就没心思介意舒不舒服了!
她刚闭上眼睛,床上的人就醒了,偏头看了眼趴在病床边上的容箬。
嘴唇一抿,“果然,长的漂亮的女人都是麻烦。”
容箬睡的不舒服,小脸皱成一团。
病房里,空调的温度开的有点低,她裸露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粒子。
陈井然从床上下来,打了石膏,双腿很僵硬。
弯腰——
将容箬抱到床上。
即使这样,她也没醒,转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
容箬睁开眼睛,被刺眼的光线照得眼睛生疼,皱眉,拿手挡住。
“喂,快去买吃的,饿了。”
容箬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来,瞪着一旁优哉游哉的啃着苹果的男人,“你怎么在我床上?”
她急忙低头看身上的衣服,虽然凌乱,但好在一件没少。
要疯了。
有什么比早上起来,在床上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还让她崩溃的事。
陈井然懒懒的翻了个白眼,“拜托,是你在我床上。”
容箬已经回忆起昨晚的事了,从床上下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那我怎么会在你床上。”
“自己爬上来的呗,跟只小狗一样,”苹果啃完了,陈井然烦躁的道:“我饿了,我要吃饭。”
一看就是被宠坏了的二世祖,目中无人,唯我独尊。
“我又不是你家佣人。”
“但是你撞断了我的腿,”怕她看不见,还特意将脚往她那面移了移,“不打灯、不看后视镜、不系安全带,全责,你该感谢我大人有大量,没送你去警察局,只是让你照顾我到痊愈。”
容箬去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冷水泼在脸上,她才想起昨晚医生说的,他的腿要绝对休息三个月。
照顾到他痊愈?
那岂不是要照顾他三个月?
去食堂打了饭,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就每样都要了点,“吃吧,我去给你买洗漱用品。”
陈井然的表情很奇怪。
容箬嘴贱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是不是腿痛,我去叫医生进来。”
“我要上厕所。〃
好吧,她真的是嘴贱,直接走了不就好了吗?
“快点,我憋不住了。”
“我去叫护工。”
“你回来,”陈井然叫住急着往外走的容箬,“护工还能帮我上厕所不成?床下有尿壶,你拧过来。”
“我。。。。。。”
“去不去?不去我尿床上了。”
容箬想骂人,但总不能真让他尿床上吧,拧起来扔在床上,“流氓。”
“又没让让你握着,怎么就流氓了?”
容箬背过身,在心里将陈井然骂了个彻底。
“可以了,小心点端,别洒了,一晚上没上厕所,味道怪难闻的。”
“我想泼你头上。”
容箬捏着鼻子,嫌弃的将尿壶拧到厕所倒掉,又用水冲了几遍!
“你给我安分一点,我去超市给你买日用品,要一个小时才能回来。”
她打算,回来的时候就跟他商量,请个护工。
车子还没来得及送修理厂,昨晚下车的急,包落在上面了!
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妈妈的、陆冉白的、裴靖远的。。。。。。
手机显示电量不足百分之六,她先给妈妈回拨过去,刚响,那边就接通了。
“箬箬,你在哪里?冉白说,警察局根本就没有案子。”
本来是问她中午回不回去吃饭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慌得不行,这才打了陆冉白的电话。
“我在外面,没事,你不用担心,就是一个朋友突然住院了,我来照顾她几天,她一个人在A市,也没个亲人。”
现在和妈妈说车祸的事,她肯定又担心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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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00:容箬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捉弄人的兴奋
“你这孩子,也不早说,害妈妈担心的。。。。。。那你好好照顾她,一个人异地他乡的,生了病心里最难过了。”
“我知道,会好好照顾他的,”一想到那个混世大魔王,她就气得牙痒痒,“你在外面?”
她听到有喇叭声撄。
“是啊,反正我在酒店也没什么事,出去找找房子,总不能一直住酒店啊。”
今天她下楼续费,前台说裴靖远将她们的帐直接划到了他的名下。
他们容家欠靖远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承这份情。
再说了,她也想去找份工作,给箬箬减轻负担!
她知道,箬箬接受容景天给她的零用钱,只是怕她受委屈。
“天气这么热,你别出去了,等我忙过这几天,我再出去找。偿”
“好了,你好好照顾你朋友,我就是随便逛逛,待在酒店太无聊了,总得出来活动活动啊。”
和妈妈打完电话,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想着妈妈不在酒店,她就先回去拿些换洗衣服和充电器!
刚出电梯,就看到裴靖远倚着墙壁抽烟,他正好站在走道的阴影处,全身透着与世隔绝的孤傲和高冷。
指间的烟燃的很快,不一下就快烧到手指了。
他皱了皱眉,将烟蒂掐灭扔在垃圾桶上方大理石的烟灰盒里。
“你昨晚去哪了?”
她从出电梯到现在,没见过他抬头。
心里再大的气怨,看到他站在这里也消了,她抿了抿唇,有几分别扭的走到他面前:“靖哥哥。”
“你昨晚。。。。。。”他直起身子,将视线投向她,触到她额头上白晃晃的纱布,沉脸,“怎么伤的?”
容箬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伸来的手,“没事,不小心蹭破了点皮。”
裴靖远的手堪堪的停在半空,触了个空,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恼怒。
反而是容箬,有些无措,“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想先进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她头发和身上,都粘着血迹,简直狼狈的不行。
在楼下,还被保安拦住了。
裴靖远定定的看着她不说话。
容箬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几次想直接走掉,但被他强势的气息慑住,脚像生了根一样定在原地。
终于,裴靖远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容箬开门进去,看着随后跟进来的裴靖远,“靖哥哥,我等一下要出去,还有事吗?”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
刚才容箬避开了他的触碰,裴靖远虽然脸上没表现出什么,但心里,总归是不喜的。
容箬用指腹碰了碰,已经不如昨晚那么疼了,“我会小心的。”
裴靖远摘了手表,解开袖扣,将衬衫的袖子随意的卷了几圈到手肘处。
外面高温爆嗮,容箬又热又渴,一边拿手扇风,一边灌了大半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