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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警官目瞪口呆的看着容箬将那本有图有文字的绝版金瓶梅抱在怀里,走了。
回到刑警队,容箬若无其事的将书放回包里!
。。。。。。
下午下班,她已经将傅宁沛强迫她请吃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走出警局大门,最先入眼的就是一辆宝蓝色的的兰博基尼。
傅宁沛戴着太阳镜,双手环胸,交叠着腿靠着车头,看到容箬出来,轻佻的勾了勾唇,吹了声口哨,“容警官。”
容箬本想从侧面先溜,被他一喊,就不好意思了,咬牙切齿的走过去,“走吧。”
傅宁沛点了点腕表:“时间来不及了,容警官,我来,只是想说,很高兴认识你。”
最后四个字,他说的饶有深意,连寻常普通人都能听出其中的韵味,更别说容箬。
她皱了皱眉。
傅宁沛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子呼啸着驶出了老远的距离。
***
坐公交车,又走了一段路,到裴家的时候,正好赶在饭点。
“箬箬来了,怎么没事先打个电话,邱姨,还不给容小姐拿碗筷。”
郁青岚的态度无可挑剔,该有的待客礼仪,一样都不少。
但她不欢迎容箬的态度,谁都看得出来,甚至,比前段时间更浓烈。
“伯母,靖哥哥。”
容箬乖巧的在裴靖远身边坐下,郁青岚也没说什么。
饭桌上没人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中途,郁青岚说道:“靖远,我看新闻,南一回来了,而且正准备接任傅氏总裁的位置,你们以前就是男女朋友,她这出国多年,这次回来,你们商量一下,把婚事定下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当初为什么分手,但以你的性子,既然愿意出手帮她,肯定是有心的。”
裴靖远皱眉:“妈,这件事过段时间再说吧。”
容箬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对裴伯母的提议,他没有拒绝!
郁青岚沉默了几秒:“感情的事上,你自己决定,但是,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头疼,先上楼了。”
她上楼之后,容箬也吃不下去了,有些恍惚的捏了捏包的带子,“靖哥哥,我先回去了。”
裴靖远点了支烟,眉目间笼罩着薄凉的清冷,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容箬道:“容箬,我有事跟你说。”
容箬换鞋的动作僵了一下,起身,落在裴靖远眼里的笑容明媚灿烂,“好啊,我在花园等你。”
裴家的花园是请专业的园艺设计精心设计过的,每一处都精致完美,令人赏心悦目。
晚上的风恰到好处的凉爽,裴靖远还没出来,她沿着石板小径,一直走到后面的人工湖。
旁边有个秋千架子,她以前最喜欢和七七一起来这里。
不过,自从七七去了洛安,她已经很久没来了!
裴靖远倚着秋千架抽烟,眼睛半阖着,侧脸隐在昏暗的光线下,面无表情的很。
‘嘶’。
烟燃尽了,烫到手指,他轻抽了一口气,丢掉了烟。
“箬箬,对不起。”
容箬眨了眨眼睛,她想,她明白裴靖远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裴靖远重新掏了支烟出来,点上,神色漠漠的,并没有提分手的男人正常的喜怒哀乐,“有什么我可以补偿的,你尽可以说。”
容箬安静了几分钟,努力回想电视剧里这种时候,女人该做出什么反应?
在情绪上,她有点慢半拍。
尤其是,这种类似于分手的场景,更是让她无所适从!
要钱、歇斯底里的质问他为什么。。。。。。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两种了。
但是,容箬只是拉开包链,从里面取出一本书递给裴靖远:“那这个,就当分手礼物吧,不对,根本就没开始过,最多也就是炮友关系,不用觉得内疚,我也挺享受的。”
‘炮友’,容箬第一次面色冷淡的说出这么低俗不堪的词语。
她甚至还笑了笑,“靖哥哥,我先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容箬。”
裴靖远看着手里的绝版金瓶梅,明明应该是伤心痛苦的场景,偏偏被她弄得有几分搞笑。
分手送这个,估计全世界没谁了!
“啊,还有事?”
“我送你。”
裴靖远说完,掠过她大步往车库方向走。
容箬本来不想哭的,但他这样,反而眼睛润了润,“靖哥哥,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嗯。”
他不紧不慢的吐出一个字。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你永远不可能接受我?”
她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句话了。
裴靖远回头,隔着青白色的烟雾,那双眼睛又黑又沉,轻易的就能透入心底,“十年都不能爱上一个人,即使再久,也就这样了。”
散漫的态度也彰显出,他对这个问题的嗤之以鼻。
容箬坚持自己开车,车子只是后保险杠撞凹了一块,除了影响美观,其他没什么!
裴靖远点头,优雅疏离。
容箬直接开车去了青岚小区,一辆白色的马萨拉蒂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车型,她在裴家的停车场看过。
看了眼车牌,还真没印象,裴家车库里的车太多了,除了裴靖远经常开的宾利慕尚和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其他的,她都只粗略看过车型。
熟门熟路的找到陆冉白的家,敲门。
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有拨弄门锁的声音,陆冉白以为来的人是陆皓,裹着条浴巾就出来了,看到门口笑得像朵花儿的容箬,心里爆了句粗口,‘砰’的一下甩上了门。
随意套了条短裤,“你怎么来了?”
“我饿了,有没有吃的?泡面也行。”
容箬跟小狗似的吸了吸鼻子,一溜烟钻进了厨房。
看着她抱了两桶泡面,又拿了个大碗出来,眉头一皱,“我打电话叫外卖,泡面这东西吃了不健康。”
容箬摇头,开始撕泡面包装,两盒一起装进大碗里,“我现在就想吃这个,又不是天天吃。”
她选的香辣味的,又单独加了几个泡椒段,吃了大半个小时才吃完,中途陆冉白看不过去,伸手过来抢,容箬一边‘哧溜’的吸着面条,一边背着身子躲。
嘴肿成了香肠嘴,身上汗涔涔的,她辣得直抽气,一边伸着舌头扇风,一边打开冰箱拿冰冻矿泉水。
“容箬,”陆冉白一脸严肃的握住她拿瓶子的那只手的手腕,强势的将她抵在冰箱上,“你是想今晚躺医院?”
容箬辣得直跳脚,眼泪都下来了,也没想这个动作暧不暧昧,“辣。”
那微微隆起的眉还带着少女特有的娇嗔。
陆冉白喉咙一紧,居高临下的看了她几秒,另一只手夺过她手里的冰冻矿泉水,从旁边的箱子里拿了瓶不冻得的给她!
容箬一口气灌了大半瓶,才缓和了一点。
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还都是辣椒的味道。
陆冉白转身出了厨房,背影带着张扬桀骜气息,在灯光下,有几分落寞的味道。
拧开瓶盖,灌了大半瓶冰水进去,心底窜出的那股邪火才被强行压制回去!
容箬打开电脑,盘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看偶像剧,是最近很火的一部韩国偶像剧,男主是个军人。
“你去睡觉吧,我看完了自己去睡,上次我换的床单没人睡过吧?”
“嗯。”
陆冉白压根就没机会问她‘是不是跟裴靖远吵架了’因为,说完这句话,容箬的全副身心就集中在了电视上,那个长着一张小白脸样的男人身上。
***
傅宁沛回到清屏园已经凌晨了,二哥、三哥结婚后,就另外购置了房产,除了每月一次的家庭聚会,平时很少回来。
他和大姐常年在国外,爸爸病重才回来的,就住在清屏园。
自从爸爸过世,这里就越来越冷清了!
偌大的别墅,他偶尔会想起小时候,爷爷坐在摇椅上看报纸,爸爸从公司回来就扎进书房,妈妈在厨房忙碌,大姐、二哥、三哥、他、藤原初就在外面池子里钓鱼,或是在别墅里光着脚丫子到处跑。
而如今,即使见面,也是勾心斗角、冷眼相对。
别墅里开着灯,太过刺眼的光线让傅宁沛微微眯了眼睛,那种勾魂摄魄的美丽越发的夺人心魄!
他在笑,却凉凉的没什么温度,“等我?”
仰躺在沙发上,手捏着眉心,“桂嫂,给我煮碗面。”
傅南一吸了几口气,平息着心里窜起的怒火:“你回来干嘛?我说了,该你的,我不会要。”
“不回来干嘛?骗那个傻女人跟我结婚啊?”他豁然翻了个身,手撑在傅南一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强大的气势压迫下,这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多年的女人居然被震得说不出话:“喜欢裴靖远,光明正大的去争取,别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恶心。”
傅南一声音尖锐的喊道:“我是你姐姐。”
傅宁沛勾唇冷笑:“那就做个姐姐该做的事,别把自己的弟弟当鸭子指挥,出卖色相勾引情敌这种事,也只有你这种没脑子的女人能想的出来。”
“藤原初你搞不定,不会连个小丫头片子你都搞不定吧?”傅南一理了理身上褶皱的裙子:“郁青蓝回国了,你以为,她会同意容箬跟裴靖远在一起?即使她愿意,裴靖远也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我让你追求容箬,是觉得,你该结婚了,至于你想的那些,我不屑做。”
傅宁沛没有吃面的心情了,站直身子往楼上走。
她不甘心,冲着他的背影吼道:“最后,靖远的新娘,一定是我。”
“有一点你说对了,裴靖远过不了他心里那道坎,其中,还包括,你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跟他提出分手。”
***
陆冉白打电话让4S店的人过来将车子开去修了,容箬只能跟陆冉白一起去警局。
王露搬了把椅子在外面坐着,拿着扇子扇风!
容箬打趣道:“收保护费呢?瞧你坐的那姿势。”
看到她,王露简直跟看到救星似的,“你终于来了,再不来就得给我收尸了,快进去把那些送你的花收一收,你看我这过敏的,一片一片的红疹子。”
“谁送的啊?”
“估计是哪个脑残的追求者,太TM疯狂了。”
从小到大,容箬也收过不少花,但还是被满满一办公室的花给震住了,堆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这谁送的?”她回头问王露。
她对花没有特意去研究过,但送的人多了,也能从中摸出点门道,比如,这些玫瑰都是国内没有的品种,空运加本身价值,是比不菲的花费。
“我哪知道,花店小弟送来的,直接问了容箬是不是在这里上班,我刚一点头,就往里面搬了,止都止不住,下次再来,以妨碍司法的罪名通通了。”
容箬弯着唇笑了笑,好不容易才在其中一束花里找到一张贺卡,没写名字,不过,画了个卡通版的宝蓝色兰博基尼。
她撇了撇嘴:“喜欢的,自己拿吧。〃
不消二十分钟,花就被搬空了,连扫地大妈都来拿了一束,刑警队由于王露对花粉过敏,拿了的,都自觉放到了陆冉白的办公室。
大厅里的同事,隔不了几分钟,就能听到头儿打喷嚏的声音!
容箬只当是富二代在烧钱,也没放在心上,而且,她也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只是,这种烧钱方式一直持续了三天,第二天,陆冉白坚决不同意将花再放到他办公室,叫人直接搬到外面街上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