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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裸着上半身,肩膀上的伤口被魏澜清挡住了,她看不到。
容箬机械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肩膀上被药涂染过的伤口,这形状,太熟悉了。
魏澜清总算发觉不对劲了,看了眼裴靖远,那意思是,你惹到她了?
裴靖远淡然的拉过睡衣,“澜哥,你先出去吧。”
擦。
这个称谓,可真稀奇啊。
魏澜清离开后,容箬在他身边坐下来,也不说话,就是默默的拉开他的衣服,看伤口的位置。
裴靖远皱眉,将衣服拉过来。
容箬又固执的拉开,裴靖远拉过来,她再拉开。
如此反复了几次,裴靖远索性不管了,看着她的一双眸子心思难辨!
“怎么了?”
其实她这副样子,裴靖远多少是知道原因的。
容箬咽了咽唾沫,嗓子干得要冒烟了,“靖哥哥,这件事,是不是跟我爸有关?”
她的声音沙哑,又努力想提高音调,所以显得有些怪异的尖锐。
裴靖远抿唇,波澜不惊的与她对视,良久的沉默让容箬整根神经都绷紧了,“不是。”
男人姿态优雅的靠着床头,他虽然否认,但身上突然变得深沉冷漠的气势却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这件事就算不是爸爸主使的,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裴靖远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就要落在她发顶的时候,容箬突然站起身子,太急了,身子摇晃了一下才稳住。
她深深的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男人,眼神里有心疼、愧疚,还有更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我。。。。。。”
她只说了一个字,喉咙就哽住了。
转身快速跑出了他的房间。
“容箬。”
裴靖远皱眉,楼下传来邱姨的低呼及花瓶坠落的碎裂声。
迅速穿好衣服并掀开被子下床!
楼下,邱姨正在收拾碎片,容箬已经不见了。
“少爷下来了啊,好些了吗?”
她并不知道裴靖远中枪受伤的事,只以为是感冒,病的有些厉害而已。
“嗯。”
晚上,别墅区清冷的有些渗人,绿化好,人气少,路灯从头顶照下来,将影子拉得长长的。
偶尔眼角的余光一瞥,还以为是跟了个人。
容箬走得很慢,她现在需要静一下,然后回去问问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
和知道他在外有女人不同,这会儿,除了愤怒、伤心,更多的是恐惧!
那个人,是她爸爸啊。
后面,裴靖远不远不近的跟着,修养了两天,伤口虽然处理的很好,但这样走,还是颠簸的有点疼。
不消一会儿,额头上就沁出了汗,连脸色都白了。
走了好长一段路,容箬的意识才恢复清醒,心思一动,回头,就看到了裴靖远!
男人抬手,手指微微弯曲。
容箬最喜欢的就是他的手,手骨匀称修长,说是艺术品也一点不为过。
她刚开始不懂,但一低头,看到地上的影子,眼泪就刷的一下落下来了。
裴靖远手臂正搭在她的肩上。。。。。。
他在安慰她。
她死死的咬着唇,“靖哥哥,我只是害怕面对你,我完全没想过。。。。。。我爸。。。。。。他居然。。。。。。”
这让她羞愧,难堪,尤其是,从那晚到现在,他不曾有一丝一毫的责备。
裴靖远打电话叫司机开车下来,短短的几分钟,他们就隔着不远的距离,沉默。
脚下的影子靠在一起。
像一对热恋的情侣,但容箬知道,他们其实不是。
上了车,裴靖远靠着椅背,半阖着眸子的状态,看起来有些虚弱:“乖乖的做好你的工作,这件事别插手。”
他的态度,不容置喙的强硬。
容箬有些反感,“他是我爸,你是我喜欢的男人,发生这种事,难道我不该知道原因吗?”
裴靖远睁开眼睛,脾气有些暴躁,又异常冷漠,“这只是一场意外。”
容箬抿唇,不说话了。
他在生气。
回到裴家,魏澜清坐在他的卧室的沙发上,电视里放着美国大片‘行尸走肉’,丧尸‘哗擦哗擦’吃人的声音很惊悚。
看到裴靖远回来,他操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他砸了过来,就能表现出他此刻满腔的愤怒,又避免他一时逊得躲不开!
“裴氏的裴总能耐啊,肩膀上顶着那么大个洞出去追人,那躺家里干嘛呀,明天就去上班,多赚点钱,把我明年的工资预打到我卡上。”
裴靖远侧了侧身子,抱枕砸在后面的门上,落在地上又弹跳了两下!
男人还是一副矜贵深沉的模样,说出的话能分分钟气死人:“万一你死了,我找谁退钱去?”
cao你娘的。
魏澜清在心里爆了句粗口,“我TM给你擦什么碘酒啊,直接该撒点花椒粉、辣椒面,生吞了。”
几步走过来,一把将裴靖远的睡衣给扒了,好在,伤口没裂开。
“你就慢慢作吧,反正你们小年轻,再不作,到我这把年纪,就直接真刀真枪的做了,要吵要闹的那种都给老子滚远点,没经历伺候。”
容箬被他说得一张脸红透了,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好了,回去睡觉,别胡思乱想,舒弯的话,向来说一半留一半,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容箬乖乖的点头,却一晚上失眠,临到早上才勉强睡了一会儿,脑海里充斥着各种光陆怪离的画面,她甚至梦到自己是电锯惊魂里的女主角。。。。。。
昨晚车没拉手刹,倒退过去撞到了花坛上,后保险杠撞凹了一大块。
时间还早,她就没折回去叫司机开车了,直接走到下面坐的公交车!
别墅外面停了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她看了一眼,也没太在意。
站牌离警局还有一点距离,她下车后,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也沿着路边缓缓停下了,驾驶室的男人帅气的摘下太阳镜,看着容箬的背影眯了眯眸子。
容箬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有小偷,快抓小偷,那是我儿子的救命钱。”
她回头,就见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跑远了。
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没一个上前帮忙的!
被偷了钱的是个中年妇女,跑了几步崴了脚,坐在地上哭着求人帮忙。
容箬不由细想的就追了上去,从背影和穿着看,是个年轻男人。
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居然做小偷。
道德缺失。
她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对方腘窝上,拧着对方的衬衫领,扭着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朝下按在车子的引擎盖上,“哼,可算抓到你了,跑不掉了吧。”
被她制住的男人周身一震,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转身,用力一拉。。。。。。
容箬险些扑倒在男人的怀里。
“你刚才说什么?”
容箬吓了一跳,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急忙撑在一旁,才避免来个投怀送抱。
她愣愣的看着身下,一脸茫然的盯着她的男人,不同于靖哥哥的冷硬俊朗矜贵优雅,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芝兰玉树的美丽和痞气!
美丽到,让人一眼惊艳的地步!
见似乎吓到容箬了,他语气缓了缓,“你刚刚,说什么?”
他脑子里,交错着十岁时的画面,朝气蓬勃神采飞扬的女孩从后面扑过来,娇俏的呵斥:哼,可算抓到你了,跑不掉了吧。
容箬眼里浮起一丝怜悯,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小偷,而且,看样子脑子也有点问题。
刚才丢钱的妇女一瘸一拐的跑过来,拉着容箬,“姑娘,抓错人了,小偷,小偷跑了。”
那些幻影般的场景渐渐褪去,眼前,容箬手忙脚乱的站直身体,一脸的尴尬窘迫。
傅宁沛也直起身子,慵懒的拍了拍手上的灰,顺手将她背了面的工作牌摆正,“小姐,你说你,这么莽撞怎么当上警察的?一前一后,明显就前面那个是小偷啊。”
容箬很尴尬,她这不是脑子有点晕吗?
“对不起。”
男人弯了弯唇:“倒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女人。”
眼见小偷追不上了,妇女哭得都要断气了,说儿子还躺在医院等钱救命,她把钱丢了,人也不活了。
容箬正准备安慰,身旁的男人开口问:“多少?”
“三。。。。。。三千。”
傅宁沛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一沓钱,:“够了?”
“够了够了,好人有好报,谢谢先生。”
那人拿了钱,高兴的走了。
容箬心想,这事大部分错误在她,于是掏出钱包,“你给了多少?我给你一半,这件事,是我鲁莽了。”
傅宁沛按住她的手,轻佻的勾唇,“好男人是不会要女人钱的,如果实在愧疚,请我吃饭吧。”
被他裹住的手烫得厉害,容箬用力缩回来,将钱包放回包里,“不要算了。”
“我的腿刚才被你踹了一脚痛得厉害,衣服也弄脏了,难道不值得你请吃顿饭赔礼道歉?”
他转身,背上一大片都脏了。
穿的白衬衫,尤为显眼!
脚也的确有些跛。
“我可以经济上赔偿你。”
她再次将钱包掏出来。
傅宁沛懒懒的掀了掀眸子:“我有让你rou体上赔偿我吗?”
容箬:“。。。。。。”
比耍流氓的靖哥哥还不要脸。
“我是男人,自然不好意思要女人的钱,请我吃顿饭,就算扯平了。”
他说的句句在理,容箬也挑不出刺,随手指了指警局对面的小饭馆:“那里。”
警察局门口,就算他有什么坏心,也不敢乱来。
而且,看他一身虽然朴素,却是价值不菲,肯定是瞧不上眼的!
傅宁沛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强行拿过她手里拽着的手机,“我现在有事,下午打给你。”
容箬要抢,奈何身高不够,又不想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只好看着他输入一串号码,拨通。
他放在裤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傅宁沛将手机还给她,“柠檬味的洗发水,很香。”
容箬只当遇上个神经病,接过手机,恨恨的朝警局的方向跑去。
看着她走远,男人嘴角的笑才慢慢收敛,转身进了不远处的巷子!
里面有两个人,俨然是刚才的小偷和掉了钱的女人,傅宁沛打开钱包,抽出一叠:“管好嘴,这就是你们的,管不好,你们的命就是我的。”
那两人吓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管得好,管得好。”
☆、82。082:去休息一下,不行看一会儿犯罪心理学的书
容箬中午的时候,去了一趟赵警官那里拿资料,他桌子上摆了一摊书,正声严厉色的训斥对面一个大概只有十多二十岁的小伙。
“你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非要卖黄书,还是在学校门口,你这是道德败坏,带坏祖国的栋梁。”
小伙一脸讨好:“警官,我知道错了,你这次就饶了我吧,该交的罚款我已经交了,这些书,你就让我带回去吧,我保证不卖了。”
容箬走过去,扫了眼桌上的书撄。
绝版金瓶梅,肉蒲团、嫂子你真香。。。。。。
封面配的图片,简直是活色生香!
她板起脸,抄了本绝版金瓶梅就往他脑袋上敲了两下,“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卖这些呢,还想拿回去,没收,统统没收。”
说完,朝目赵警官说道:“赵哥,等你忙完了我再过来拿资料。偿”
赵警官目瞪口呆的看着容箬将那本有图有文字的绝版金瓶梅抱在怀里,走了。
回到刑警队,容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