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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都出去干活了,只剩下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在家里,看到他们,很胆怯的藏在柱子后面。
陆冉白看了眼容箬,“你来。”
他走到一旁抽烟,慵懒的踢着脚下的泥土,一身警服,衬得他整个人越发硬朗英俊。
容箬朝着那孩子笑了笑,从包里拿了个未开封的薯片,“来,姐姐请你吃东西。”
小朋友看了她好久,才怯怯走过来,一把抓过她手里的薯片,又跑回了原位!
“小朋友,你昨晚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啊,比如,尖叫声,喊救命,或者其他?”
“爸爸在喘粗气,妈妈在哭,一直让他轻点,太深了。”
容箬有骂人的冲动。
离开农舍后,她瞪了眼闷着笑的陆冉白,“你为什么不去问。”
“你有亲和力,你看,这么私密的事都跟你讲了,我去问,毛到问不出一根来。”
你大爷的。
在山上待到晚上八点多,回城的时候,容箬整个人都累趴下了。
她还惦记着裴靖远说的事,耷拉着眼睛问陆冉白:“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什么节日都跟你无关,今晚加班。”
容箬:“。。。。。。”
。。。。。。
七夕情人节,裴氏集团所有人被通知临时加班,裴靖远看着外面逐渐亮起的霓虹,有些神思不属。
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在震动,他过了几秒才走过去。
屏幕上显示的是傅宁沛的名字!
微微拧了眉。
“喂。”
几秒种后,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知道了。”
拿了车钥匙,他开门出去,吩咐正忙着安排明天行程的李秘书吩咐:“通知他们下班,今天的加班费,按平时的六倍发。”
裴靖远驱车去了宏宁。
V328包间!
看到他来,傅宁沛松了口气,眼角的余光斜了眼沙发上已经醉得不清的女人:“姐夫,我是劝不住了。”
当年傅南一带他见得第一个傅家人就是傅宁沛,那时候,他就叫他姐夫,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
跟傅南一分手后,他也没纠正。
一个称呼而已,没必要!
只是现在。。。。。。
裴靖远淡淡的开口:“我和你姐已经分手了,叫我哥吧。”
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傅南一脸色不明显的沉了几分。
傅宁沛轻佻的勾了勾唇,明艳的五官在昏暗的包间里,灿若桃李,“ok。”
他看了眼腕表:“我还有事,就交给你了。”
傅宁沛走后,傅南一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水光潋滟,眼尾轻挑,幻化出万千的风情,“你跟她在一起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
裴靖远不会为了个称呼特意纠正,除非,他身边有人了。
“我送你回酒店。”
她醉得不清,一改平日里高傲的模样,“既然都能是她,为什么不是我?”
裴靖远与她对视了片刻,如果换做别人,他大可以转身就走,但傅南一,他不能不管。
一个喝醉酒又情绪低落的女人,多多少少不安全。
男人拧松了领带,走到沙发前坐下,开了灯,关了音乐:“你想听什么理由?”
言语神色间,颇有几分烦躁。
傅南一咬着唇,身体开始无法克制的发冷,触及到他眼里凝结出的冰冷,激动的扑过去抱住他:“你爱她吗?裴靖远,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心无杂念的接受她。”
裴靖远一动不动的坐着,任由她抱着自己拼命的拉扯,种种心绪交织在一起,渐渐的,变成了一幅静音的画面。
疼痛,蔓延到身体各处的细枝末节!
傅南一从他怀里抬头,刚哭过,眼睛明亮的像洗涤过的夜空。
没有化妆,整个人从未有过的干净纯洁。
她跪坐着,与他对视了几秒,突然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嘴唇就贴上去了。
裴靖远皱眉,脸往边上一转,就躲开了。
他并没有半分心动的情绪,只是满腔的淡漠!
“你现在,应该想如何对付你的二弟、三弟,将傅氏的大权夺过来。”
傅南一软下身子,贴着他的胸膛,手指挑逗的在他胸口上画圈圈,“靖远,帮我,那群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好累。”
这,是她第一次露出如此软弱的一面。
傅南一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呼吸平稳:“我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觉了。”
。。。。。。
等傅南一睡着,裴靖远将她放平在沙发上,让服务员拿了床薄毯给她盖上,又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看好她,管好嘴。”
裴靖远是宏宁的VIP客人,所有工作人员都认识他。
接过钱,忙不迭的点头!
坐上车,裴靖远点了支烟,半阖着双眼静静的抽着,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几分钟后,他启动车,离开。
***
刑警队的同事已经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这起案子性质严重,上头要求,以最短的时间破案!
陆冉白认真的听取他们下午调查的报告,眉头紧拧,偶尔提出点疑问,忙了一天,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半点倦怠的神色。
受他感染,其他人也是精神饱满。
中场休息,王露去上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惊奇的说道:“外面停着辆超级豪车呢,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停在警察局门口抽烟。”
容箬拿笔的手微微一顿,正准备问是什么车,刘怀就先‘切’了一声:“什么豪车,有我那车贵吗?”
王露嗤之以鼻,“就你那贴着山寨不锈钢宝马标志的两轮电动车,能跟人家那几百上千万的宾利比?”
“咋就不能比了,他宾利又怎么样,还跑不过我的两轮呢。”
容箬心里一紧,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陆冉白正巧从外面进来,看到她急匆匆的往外跑,拽住她的衣领将她重新拉了回来:“继续开会。”
容箬看了眼腕表,憋屈的瞪了他一眼,不过,是偷偷的。
明明说好中场休息十分钟的,这才六分钟!
她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问是不是他,一按,居然关机了。
开完会,已经十二点了,这个点已经没有公交车了,王露便将目光对准了刘怀,:“搭个车呗。”
“别,我这贴着山寨不锈钢宝马标志的两轮电动车,万一把你的档次拉低了怎么办,外面听着辆宾利呢,你去做那个。”
王露等了他一眼:“小气成这样,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要跟你说?”
说是这般,刘怀还是将车停在一旁,等王露坐上去才启动!
容箬第一个冲出刑警办公室,外面街道上空空的,别说宾利,QQ车都没一辆。
她没有那种言情小说剧里女主心里一凉、复杂得像打翻了调料罐五味杂陈、脑子一懵、嘴里发苦的复杂感情。
就两字——失望。
还是很失望!
今天是情人节,礼物就不说了,短信也没一个,真是过分!
身后响起’嘟嘟‘的喇叭声,容箬兴奋的回头,结果是陆冉白的车。
撅着嘴,坐到副驾驶,“开车。”
“就算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人,也别立马就摆出一副‘怎么是你’的表情,很欠揍。”
容箬打开音乐,换到自己喜欢的哥,舒服的闭着眼睛,“谁叫你破坏我好事来着。”
她刚刚出来,说不定就见到了。
“好事?”陆冉白冷笑,“在外面躲躲藏藏的算什么男人?他如果要等你,你再晚出来他也在,他如果不等你,你就是跑出来,他也能躲了。”
容箬不服气,鼓着腮帮子瞪他:“就你是男人。”
她突然捂着嘴笑:“我一直以为你是正儿八经的禁欲偶像,没想到,14岁就知道哄骗女孩子去开房,你又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啊。”
一提这茬,陆冉白就来气,“我要说多少次,那是别人哄骗我的,别跟我什么禁欲偶像,那是裴靖远这种阴不阴阳不阳的人特有的称号。”
“法律对诱奸的认知,男方占主要责任。”
“我TM长好看了也有责任?有本事他拿炮弹轰了我啊。”
容箬:“。。。。。。”
她闭着眼睛睡觉。
。。。。。。
容箬的头‘砰’的一下撞在窗户上,她抽了口气,揉着额头睁开眼睛。
困得不行,眼睛睁开的一下,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居然还在车里。
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多了,再看外面的小区,是陆冉白家住的青岚小区。
“小白,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她揉着撞疼的脑袋,打开车窗透气!
陆冉白在她撞到头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不想搭理她,此刻听她埋怨,脸沉的很,脾气也暴得不行,“我要叫的醒你啊。”
打开顶灯,“我这一身的抓痕,你倒给我想个理由明天怎么解释。”
容箬一脸愧疚,伸手摸了摸,“这是我抓的?”
她没这么暴力吧,一条在手臂上,不长,另一条在脖子上,从耳后方一直到胸口上。
这得使多大的劲啊。
陆冉白打开车门,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骨节,“要么上去睡,要么叫裴靖远来接你,我是没精力再送你回去了。”
容箬抱着包,屁颠屁颠的跟着他上了楼,将手机充上电,“陆皓呢?”
“搬出去了。”
陆冉白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饿了,厨房里面,加个蛋。”
“肯定受不了你才走的。”
“他嫌这里小。”
陆冉白没卧室的门,他的声音混着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
她突然有点脸红。
似乎才想起,这么跟个成熟男人独处一室,不太好。
换了新床单,去厨房煮面,等水开的时候给靖哥哥打电话。
当时他问的时候,她是真不知道是七夕,后来还是王露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她的脑门说的。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容箬垮下肩。
她以前打,都是24小时开机的啊!
煮了面,煎了个蛋,陆冉白已经出来了,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站在阳台上抽烟。
“陆大爷,吃面。”
陆冉白的眸子闪了闪,唇角一弯,转过身时,表情已经恢复平静了。
爱,不一定要在一起,她幸福,便好。
陆冉白拉开凳子坐下,“需要给银两吗?”
“要的,二两。”
她摊开手,黑白分明的眼睛熠熠生辉,陆冉白一时受了蛊惑,拉过她的手,在她柔嫩的掌心吻了一下。
柔软的唇轻轻的刷过她的掌心,带出一片炙热的、灼烫的温度!
一如他的人一般,热烈,张扬。
容箬脑子里‘嗡’的一下空白一片,她瞠目结舌的看着陆冉白。
而对方,只是神色淡然的拍了拍她的手:“肉偿,不够的话,只能脱衣服了。”
容箬‘啊’的一声怪叫,缩回手,“罚你明天煮早饭。”
她‘蹬蹬瞪’的冲进了房间,‘砰’的一下甩上门,陆冉白低头吃面,谁说她傻的,这不是什么都明白吗?
刚才的一连串动静衬得此刻的客厅过于安静,他抿着唇,握起拳头敲了敲心脏的位置。
将那股饱胀酸涩强压了下去!
房间里有浴室,容箬简单的冲了个澡,就睡了。
太困了,陆冉白那个轻柔的,友情成分居多的吻并没有在她心里激起太大的波澜,只是,被他吻过的地方,烫得厉害。
第二天起床,陆冉白已经将早餐做好了。
面条加鸡蛋,营养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