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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箬,到了。”
乔默低声说了句,就放开了她。
融融敏感的察觉到,她已经走开了,此刻,她正一个人站在某个未知的地方!
她有一瞬间的慌神,乔默并没有告诉她,现在是不是解开缎带往前走了啊。
这是台前还是幕后?
周围静悄悄的一片,连基础音乐都没有。
“乔默。”
她轻声喊了一句。
意料中的,没人应她。
但已经箭在弦上了,即使再慌,她也得走下去。
抬手解开蒙在眼睛上的缎带。
眼前短暂的黑色光斑之后,就呈现出了清晰的画面。
正前方,是神圣的十字架。
黑衣的牧师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本经文,正含笑看着她。
浅色的绣球花装饰着整个教堂,花瓣铺满了走道,氤氲的花香薰的她微微的有些头晕。
璀璨的灯光下,她的眼前渐渐蒙上了一层白雾!
容箬使劲眨了眨眼睛,才看清前台的正中,一身白色眼尾礼服的裴靖远。
他站在那里,那么近,那么远!
气质清华,一如当年惊艳了她整个人生般,矜贵,淡漠。
两边的观众席上,一张张或熟悉或不熟悉的脸孔,跃上眼帘。
耳边,响起了结婚进行曲的调子,合着轻轻诵读经文的声音。
一只宽厚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挽着自己的臂弯。
容箬回头,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容景天,她张了张嘴,两个模糊的字从喉咙里溢出来:“爸爸。”
“箬箬,今天你结婚,别哭啊,不然就不漂亮了。”
说完,他的眸子却红了一片,抿着唇拍了拍容箬的手背,“箬箬,靖远好好珍惜。”
身前,两对金头发、蓝眼睛的童男童女在撒花瓣,后面,还有六对牵着她长长的头纱。
容箬不想哭的。
今天是她结婚,哭了就不漂亮了。
但从在这里看到裴靖远起,她就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幸好,没有太失态!
容景天将容箬的手交到裴靖远手里,又嘱咐了几句,才下去。
裴靖远抬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微微的叹息:“幸好让乔默给你用了放水的,要不然,这一哭还不得哭成个大熊猫。”
听着他宠溺的话,容箬咬着唇,哭的更厉害了。
声音抖得不成调:“靖哥哥。”
裴靖远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下面,传来一阵起哄声:“还没到亲吻新娘的环节呢,你这是不敢宣誓故意快进,是不是。”
容箬‘扑哧’一声笑了。
裴靖远看了眼下面起哄的陆怀眠,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
接下来,宣誓,交换戒指,亲吻新娘,抛捧花。
乔默挽着慕锦年过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身旁西装笔挺的裴靖远:“箬箬,你刚才不是问谁想出来的变态出场方式吗?诺,你身边这位。”
“变态出场方式?”裴靖远沉眸,低头看着满脸窘迫的容箬,“嗯?变态?”
容箬急忙解释:“我那不是以为是走秀吗。”
婚宴定在离教堂不远的一家酒店,容箬跟在裴靖远身边,手里执着酒杯,接受着宾客的祝福!
裴靖远将杯子放到服务生的托盘上,俯身凑到容箬耳边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
裴靖远刚走,陆冉白就过来了,和容箬碰了碰杯,“你今天很漂亮。”
他穿了身黑色的正装,头发比之前稍长了些,依旧是俊帅爽朗的样子!
“谢谢。”容箬笑的很羞涩,“你回北京,还好吗?”
☆、193:大结局
陆冉白弯了弯唇角,“挺好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国了。”
“现在?”容箬惊讶,“怎么这么赶?”
“有事。”
陆冉白这么说了,容箬也不好多留他,“好,那有时间再聚。”
“好,恭喜你。”
他展开手,是求拥抱的姿势。
容箬虚虚的环了下他的腰,“谢谢你,小白。”
谢谢你来参加婚礼。
谢谢
你这么多年的陪伴。
容箬突然感觉到一记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身后,她松开陆冉白,回头,裴靖远就站在他们不远处,阴沉着脸看着她。
她顿时觉得有点心虚!
但刚才,她和陆冉白的动作,只是好友间礼貌的拥抱,比起法国的贴面礼,也没什么的。
裴靖远走过来,丝毫不掩饰眼神中的不悦,看着陆冉白道:“寂寞了就滚回去抱你的女人。”
“cao,”陆冉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自从回北京,他斯文多了,但面对裴靖远,他就是忍不住想堵他两句:“别TM思想那么龌龊,还有,我没女人。”
两个男人对峙了片刻。
陆冉白丢下一句“妈的,改开醋厂了”,就转身离开了!
裴靖远将视线转向一旁笑得满脸无辜的容箬,伸手将她揽过来:“晚上收拾你。”
今晚。
应该算是他们的新婚夜吧。
他口中的收拾,显而易见,就是那个意思了!
容箬的脸连着脖子和耳垂都红了,滚烫滚烫的,她手里端着香槟,咬着唇,欲语还羞的模样看得裴靖远心里微微一漾。
揽在她肩上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等到安排完客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容箬倦倦的靠在裴靖远怀里,轻轻的打了个哈欠。
一整天下来,容箬整个脚掌都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此刻,她站在法国文艺复兴风格的酒店门口,突然转身揽住男人挺拔结实的腰身,“靖哥哥”
停了几秒,又换了个称呼轻轻的喊了一声:“老公。”
裴靖远揽着她,撑住她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回去还是住这里?”
他在法国有住所,还是当年和慕锦年一起买的。
以前的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来法国举办婚礼,还是这般费尽心力。
“在这里吧。”
容箬是真的不想再走了,忙了一天,她现在只想躺在软软的床上,裹着被子。
“好。”
裴靖远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裙摆上钳着钻石,被灯光一照,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容箬急忙抱着他的脖子,脸颊在灯光下,越发的红的漂亮:“靖哥哥。”
上了楼。
他将容箬放在柔软的床上,摸到她的手沁人的冰凉,好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去洗澡。”
空调的温度还没起来,坐在冰冷的床上,容箬冷的打了个寒颤,急忙去了浴室洗澡。
裴靖远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司机就拧了一袋东西上来了。
容箬洗了澡,裹着厚厚的浴袍,总算是没那么冷了。
全身粉粉的,连手指都是晶莹透亮的!
见裴靖远站在梳妆台前摆弄着什么,她好奇的走过去,垫着脚,勉强越过他的肩膀看过去:“靖哥哥,你在”
看到桌上摊开的宣纸和旁边已经蘸好墨的毛笔,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再摇了摇,“靖哥哥,能不能明天再罚。”
新婚之夜罚写毛笔字,说出去还有比她更丢脸的吗?
裴靖远随手拿了本书放到她手上,“不罚不长记性,我去洗澡,好好写,出来检查。”
容箬撅着嘴瞪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进了浴室,才将书扔在桌上,“讨厌,过分,裴靖远,今晚是我的新婚夜,我不写,说不写就不写。”
裴靖远的声音合着水声一起传出来:“那就罚点其他的。”
容箬:“”
裴靖远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容箬正半趴在梳妆台上写字,一只脚勾着,左右摇晃。
完全没有用心。
她似乎正写的入神,连他出来都没听见,怡然自得的小声哼着歌!
裴靖远走近了几步,见容箬用握钢笔的姿势握着笔杆,正在宣纸上写他的名字。
墨迹在宣纸上晕开,衬得她歪歪扭扭的字更是丑不堪言,有几处还滴了墨汁,整张纸脏的跟小儿涂鸦似的。
他抬头捏住眉心,“你在干嘛?”
容箬吓了一跳,手一抖,‘靖’字就多出了个小尾巴!
“你走路怎么都没有一点声音啊,吓死我了。”
她在胸口上拍了几下,恍然记起手上还拿着毛笔,低头去看,已经晚了——
白色的浴袍上已经溅上了几滴墨水。
“糟了,”她下意识的拿手去擦,但哪里还擦得干净,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裴靖远:“弄脏了。”
“我又不是神仙,手一指就干净了,脱下来扔了。”
容箬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写毛笔字。
说的倒轻巧,她还在被罚呢,脱了就没衣服穿了,总不能裸着身子站在这里写吧!
“让你抄书,你写我名字干嘛?”
还写的这么丑。
“你不就因为我和陆冉白拥抱了一下罚我吗?写你的名字正好证明我爱你啊,比那些老子孔子孟子的之乎者也有用多了。”
裴靖远:“”
他是想让她修心养性,遇事别这么毛躁。
毕竟,她的职业有危险性,他也不能派保镖天天跟着她,总要让她沉下些性子。
他用心良苦,偏偏让她理解出了这种歪理!
裴靖远抿着唇,看着宣纸上密密麻麻的他的名字,又无奈的想笑,却见她转过来看着自己,又抿紧了唇,批评:“字太丑。”
容箬转身继续写字,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叫人如其名。”
浴袍是系带的,稍不注意胸口的位置就会散开。
她趴着身子,裴靖远轻轻低头看了一眼,很轻易的就看到了她半敞开的浴袍里,细嫩绯红的肌肤。
容箬似乎没有察觉,还是一副认真写字的神情。
“箬箬”
裴靖远倾身过去抱住她,她身上有沐浴乳混着墨水的独特味道,他半眯了眸子,唇瓣或轻或重的吻在在她脖子上,沁凉的鼻尖擦过她的耳垂,容箬一下子就僵住了。
手指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笔杆!
笔尖上的墨汁在宣纸上晕开。
吻了好半晌也不见容箬有动静,裴靖远不耐烦的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托着她的臀,坐到梳妆台上。
容箬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手撑着梳妆台,勉强撑着不让自己软成一团。
手下一凉。
浓郁的墨汁的味道在暖热的空气中弥漫开!
她瞬间清醒了不少,忙用手撑着裴靖远压过来的身子,俯身去看。
墨水洒了一桌子,将她紧挨的浴袍也染黑了。
她的手上,更是一片狼藉,连着她刚才按过的,裴靖远的胸膛!
裴靖远看着胸前两个黑乎乎的巴掌印,再看面前一脸愣仲后,又按着肚子笑得不受控制的女人,有几分无奈的道:“还真是一个让人终身难忘的新婚夜。”
“那个”容箬尴尬的咬着唇,“弄脏了,我去洗澡。”
刚说完,男人又俯身吻了上来,哑着声音道:“等一下再洗。”
“可是”
墨汁沁透浴袍,估计身上也沾了不少。
“嗯。”
容箬只觉得身上一凉,染着墨汁的浴袍已经被他脱下来扔到了一旁。
她白皙的腿上也沾了不少,和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人的膝盖强势的挤进她紧闭的双腿,“箬箬,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乖,放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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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行完婚礼,又去度蜜月,等回到国内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公司的事已经堆积成山了,裴靖远刚下飞机,就被等在裴家的赵秘书叫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