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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每次询问郁青蓝的状况,也是给邱姨打电话。
好在,只是心情不好。
车子停在花园里,裴靖远熄了火,大步走进去。
按了密码,门锁很顺利的开了。
邱姨看到裴靖远,先是愣了一下,“少爷,您怎么回来了,昨天少夫人还回来过。。。。。。”
“她回来过,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不过。。。。。。跟夫人闹了点不愉快。”
不用说,裴靖远已经能猜到当时的过程了!
那个傻女人,回来也不知道跟他说一声,妈妈的性格有多倔强,再加上这些年独自养大他们兄妹两的苦,爸爸的事,没那么容易翻过页去。
“夫人呢?”
“出去了,大概要等一个小时才能回来。”
“我在这里等她。”
裴靖远走到沙发前坐下,抿着唇,有几分冷漠的气息从他身上透出来。
侧脸的线条很凌厉,比起之前,更多了几分不能靠近的疏离。
邱姨给裴靖远煮了咖啡,瞧着他的模样,担心的问:“少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夫人虽然嘴硬,但心里也苦,你走的这些天,我经常半夜看到她从你房间里出来。”
“没什么事。”
裴靖远深吸了一口气,被邱姨这么看着,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如果是平时,他还能跟她多聊聊,毕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虽然是佣人,但他和七七,早就将她当成亲人来看了。
“邱姨,我先上去了,妈回来,跟她说我回来了。”
从昨晚到现在,他没睡过觉,连眼睛都不曾合过。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又红又肿!
“好,您上去睡一觉,瞧您这样,又熬夜了?”邱姨絮絮叨叨,却难掩其中的担忧:“我去给您煮粥,您起来就可以喝了。”
“谢谢。”
裴靖远上了楼,房间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动。
摆设都在同样的位置。
到处都干净的一层不染。
看得出,是天天在打扫。
裴靖远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却睡不着。
箬箬。。。。。。
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
如果只是人就算了,偏偏还有辆那么大的车呢。
难道,真的会隐形不成!
郁青蓝和朋友去逛街,昨天被容箬的态度气着了,今天去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刚进门,邱姨就迎上去了,高兴的道:“夫人,少爷回来了。”
郁青蓝眼里漫过一层欣喜,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哪能有隔夜仇。
她早就不生他的气了,她气的,只是容箬。
“在哪儿呢?”
☆、163。163:他亲自设计的艺术签名(已修,接的162章 )
“在哪儿?”
“在楼上房间呢,估计是昨晚熬夜了,眼睛红的厉害。”
“嗯,”郁青蓝淡淡的应了一声,指挥着佣人将东西拧上楼。
路过二楼的时候,脚步停了停,最后还是上了三楼自己的房间!
等他睡一会儿吧偿。
阿邱说,靖远比以前瘦了不少。
也不知道容箬是怎么照顾人的,才结婚多久,靖远就瘦的一眼能看出来了撄。
她自己反倒是胖了不少!
就这样,还想着让她同意他们的婚事。
这辈子都别想。
裴靖远一直没睡着,烟抽多了,身上大股难闻的烟味。
郁青蓝还没回来,他简单的冲了个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忙碌着修剪花木的园丁。
今年A市的天气不太冷,这都快一月中旬了,衬衫上搭件呢绒大衣也够了!
眨眼间,又要过年了。
楼下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裴靖远收回视线,正好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郁青蓝。
他身上还穿着浴袍。
见郁青蓝走进来,他转身走到衣橱里取了套衣服换上。
当初搬出裴家太匆忙,衣服什么的都没带走,还像之前那样,一套一套的配好,挂在衣橱里!
郁青蓝正在洗脸,出去逛了一天,脸上都是灰。
刚洗到一半,就听见有人按门铃,她拿着毛巾慢条斯理的擦脸。
镜子里,她的脸色微微的憔悴。
年过五十了。
卸了妆,即使平时保养的再好,也难掩眼角的鱼尾纹。
她去开门。
“妈。”
看到头发裹着干发巾的郁青蓝,裴靖远喊了一声,声音很低,难掩其中的疲惫。
他瘦了。
以前的衬衫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郁青蓝瞧着他这样,心一下子就软了,酸的难受。
但脸上还是一副冷淡的神情:“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
“sorry,”裴靖远轻声道歉,对郁青蓝,他很歉疚。
但是,和容箬结婚,他没有后悔过。
“靖远,在你心里,容箬重要的让你连亲情都不顾了吗?
场面很紧绷,裴靖远沉默,郁青蓝绷着脸,看了他几秒后,毫不犹豫的甩上门。
在房间门即将合上的瞬间,刚才还如磐石般站在门口的裴靖远突然有了动作——
他抬手,撑住门。
一双眸子格外的幽冷,带着莫名的,让人乍然而立的寒气!
郁青蓝还是第一次看到裴靖远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一时呆住了。
“妈,箬箬怀孕了。”
郁青蓝一下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色越发的黑沉难看,扶着门框的手紧紧的捏着,稍稍颤抖了一下。
“如果你想用这个理由让我接受她,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听到容箬怀孕的消息,郁青蓝没有半点惊讶。
她也是过来人,两个人结了婚,怀孕是在意料中的事。
但是接受她——
一想到墓园里那座冷冰冰的墓碑,她就做不到。
这么多年,多苦多累都过来了,就想着,有朝一日,亲眼瞧着容景天得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好不容易熬到这天,却是这么轻描淡写的结局。
她怎么甘心。
“我不是要你原谅她,”看到郁青蓝的表情,裴靖远有几分怀疑自己的判断。
但是,不求个心安,他又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始终是悬着的。
于是,他深吸了口气后,说道:“妈,箬箬不见了。”
郁青蓝微微一拧眉,心里生出无数的念头——
脸上却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她不见了,你去找她,回来干嘛?”
话音刚落,她瞬间不可置信的瞠圆了眸子,又仔细回忆了一遍他的话,“你在怀疑我?”
“。。。。。。”
裴靖远不说话,但他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郁青蓝气的整张脸都绿了,手按着胸口喘息了几下,“裴靖远,我是你妈。”
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这让他很是为难,平日里运筹帷幄,偏偏遇上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捏了捏眉心,颇为无奈的道:“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里,没有要顶撞您的意思。”
“你不如直接问我,是不是我找人绑架了容箬。”
她以为,裴靖远多少会反驳。
至少,不会让她难堪得下不来台阶。
然而,裴靖远沉默了几秒,以一种陈述的语气说道:“这种事,您当年不是做过吗?”
郁青蓝:“。。。。。。”
裴靖远没有去看她青白交替的脸色,低着头,“妈,当年您做的那些,比容景天更刻意,如果不是。。。。。。”
他停顿了几秒,肺里干痒难受,习惯性的去掏烟。
手探进西裤包里,才想到从容箬怀孕后,他已经慢慢戒烟了。
“箬箬也受了不少的苦,算下来,容景天欠裴家的,箬箬已经还清了。”
“她没死,天意如此,如果你不救她,我也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当年,她也是气糊涂了,想给容景天一点教训,才会出此下策。
如果换作现在,她不会那么做!
但裴靖远居然救了容箬,还为此搭上了一条命,欠了个天大的人情。
而且,还是在他父亲刚过世不久,刚坐上裴氏的总裁,所有人都盯着他,容不得一点差错的时候。
他居然还有闲心关注容箬的事。
这让她一口气堵了十年!
后来她想,就算裴靖远不出面,她也不会真的要了容箬的命。
只是给她一点苦头,顺便教训一下容景天。
然而,裴靖远的插手,让整个事情白热化,才造成了后来不可收拾的局面!
但是——
在裴靖远面前,这些她都不能说。
“妈,箬箬失踪前去了徐医生的心理诊所。”
郁青蓝抬高声音,“所以,你就怀疑到了我头上?”
见裴靖远不说话,她怒极反笑,冷哼道:“徐医生只是负责我的心理治疗,就算我对容箬起了什么心,你又凭什么认为,他会踏这趟浑水?”
“既然是人,就会有很多可图的东西,钱、权、女人。。。。。。”
他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睑,神色淡漠,只是,那双眸子里的冷意更甚了。
“所以你觉得,是我给了他好处,让他绑架容箬?”
邱姨在楼下都听到他们争执的声音,怕又闹崩了,急匆匆的从下面上来。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郁青蓝蕴着怒气的说了句:“如果真是我,我不会有多余的时间绑架她。。。。。。”
她停了一下,见裴靖远面上紧绷的神情稍稍缓了一点,漠漠然的加了一句:“我会直接弄死她。”
裴靖远的神色陡然间变了。
即使面对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也控制不住流露出了一丝凌厉的寒意。
如刀锋般,锋利冷锐。
郁青蓝说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裴靖远是她怀胎十个月生养的儿子,从小心思就特别深,很少有人能猜到他的想法。
然而,居然有一天会为了个女人变脸。
这个人,还是容家的人!
“妈。”
“出去。”
即使上次赶他走,也是失望和生气居多,然而这次,她是真的伤透了心。
想让裴靖远和容箬分开,看今天的状态,可能性几乎为零。
郁青蓝关上门,这次裴靖远没拦着,很顺利!
邱姨悄悄的转身下去了。
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凑上去了。
这二十多年,虽然裴家的人都对她不错,也没有太大的主仆之分。但她一直谨记着自己的身份,没人任何逾距,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在裴家呆这么久。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矛盾,但细想之下,其实并不矛盾!
裴靖远走后没几分钟,郁青蓝也出了门。
神色有些匆忙,而且明显心不在焉,连邱姨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
裴靖远回了公司,赵秘书和警局的人还等着,陆冉白也在,他这几天休假处理点私事,容箬出事,他也是刚听说的。
“裴靖远,我特么当初将容箬交给你的时候说过什么?你一次两次的让她置身在危险中,”裴靖远刚一进门,就被陆冉白勒住了衬衣领。
一个是商场上泰山北斗的人物,另一个,是政界的太子爷。
其他人不敢去劝,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早知道你这么孬,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我当初就不该将容箬交给你。”
裴靖远戏谑的挑了挑眉,“容箬选谁,好像不是你能决定的吧。”
“操。”
陆冉白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就无力的松了手。
裴靖远说的对,就算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他也阻止不了容箬。
他看了眼赵秘书和警察局长,“你们继续沿着车子的线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