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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龙亿不自觉地会宠着泽儿多一点,对勋儿却有些严格,夏至倾在背后提醒耶龙亿,等泽儿再大些,便不好再如此了,两个孩儿,要一视同仁才好。
耶龙亿笑着点头,“若我做的不好时,别忘了在身边提醒我。”
夜里,耶龙亿与倾儿在别院的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冬日寒冷,全不似当年盛夏时在院子里赏花时的雅致。夏至倾站了会儿,便嚷着冷,拉着耶龙亿进了房间。
褪去了披风,外衣,耶龙亿却将倾儿拉进怀里,过往的那些记忆令他的心暖暖的,痒痒的,在这件房间里,他曾对夏至倾动过怒,绑过她,弄伤过她,也曾对她用强过,也曾目睹倾儿生产之痛,又在这间屋子里,他做出了让倾儿离开的锥心之选。
“这间屋子的记忆,比在雅舍里还要多。”耶龙亿对倾儿低语道。
还未等倾儿做出回应,耶龙亿便轻咬住倾儿的耳垂,含在口中,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耳垂出传来的温热令倾儿的身体不由得一抖,她软在耶龙亿的怀里,抬起小脸,吻住耶龙亿的唇。
耶龙亿便顺势裹着倾儿,往床榻上倒去,让倾儿压在自己的身上,敞开自己满满的胸怀接纳她。
倾儿坐在耶龙亿的身上,感觉彼此间紧密的相合,随着动作忍不住轻轻哼出声来。
而后,耶龙亿坐起身来,搂住倾儿,在她耳边低语:“倾儿,我简直快被你弄疯了。”
倾儿露出娇媚的笑容,脸上带着胭脂的颜色,愈发情动起来,埋头在耶龙亿的肩上便咬了一口。
耶龙亿被咬得痛了,便闷哼一声,更是加紧了动作,令倾儿快乐的连思绪都连不成串了。
一番*之后,夏至倾倒在耶龙亿怀里,动都不想动,心里却忽然惦记起身孕之事,不禁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哦,又忘记了,可是这个时间让春燕去熬药会不会有些奇怪?”
“不碍事,一次应该不打紧,放轻松点。”耶龙亿笑着安慰道。
倾儿叹口气,“万一呢?”
“那,誰让你嘴馋呢?”耶龙亿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倾儿听了,在耶龙亿的胸膛前捶了一下,而后听天由命道:“算了,若真有孕便有罢,最好能是个女儿,勋儿与泽儿有了妹妹,该多开心啊。”
耶龙亿听了,暖暖一笑,拥住倾儿,轻声道:“谢谢你倾儿,给予我的全是世间最可宝贵的礼物。”
倾儿在耶龙亿的嘴上啄了一下,轻笑道:“别忘了,他们可都是你给我的。”
耶龙亿听了一愣,而后朗声大笑起来。
笑罢,耶龙亿拥着倾儿,用下巴温柔滴蹭了蹭倾儿的脖颈,仿佛拥住了世间最最珍贵的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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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州城休整三日后,耶龙亿一行便又整装出发了。
在耶龙亿一行离开后,韩伯辅便派人快马加鞭往京都去了,耶龙亿来到了郑国,回夏家省亲,这件事他必须通知焕帝。
越往康平城走,气温越暖,行路上也越发繁华,时不时便有茶肆,客栈之类的存在。但耶龙亿一行并不在这些地方停留,以免遇上黑店。
越近了康平城,倾儿的心越雀跃,她为勋儿讲诉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讲诉康平城是怎样一个地方,什么端午节啊中秋节啊春节啊花灯节啊……反正康平城比胜京要热闹得多了。
勋儿入神地听着,一脸的向往,“阿妈,勋儿也想看花灯。”
夏至倾点了点头,“那我们跟阿爸商量,让他先回安国,我们在康平城多待些日子。”
勋儿便开心地点了点头。
当康平城远远在即时,夏至倾简直在马车里要坐不住了,因为上一次会康平城时她还处于昏迷中,故而此刻她竟觉得自己是第一次回家。
待到了康平城,已是将近黄昏的时光了,按照夏至倾的指引,很快便到了夏府。
夏府的家丁见到了二小姐,简直惊呆了,而后便一路跑进夏府通报了。
夏济仁与夏天诚皆不在家,夏夫人和少夫人都在,听了家丁的通报,慌忙都内院里疾步走出来,便果然见前面的院子里,来了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自己的宝贝女儿笑盈盈地站在那里,身边是一位气度不凡伟岸健硕的男人,他的手牵着倾儿的手,想必便是那位安国的大王,倾儿的夫君了罢。
夏夫人一时真是分不清悲喜,眼里瞬时涌了泪水,眼见着倾儿飞奔过来,忙张开怀抱将她拥在怀里。
“倾儿,”夏夫人轻轻拍着倾儿的后背,欢喜道:“娘真是想不到,你竟然会回来。”
少夫人在一边也是欢喜异常,拉着自己的儿子道:“快,喊姑姑。”
但是小家伙的注意力都在勋儿身上,心不在焉地喊了声姑姑后,便跑去看勋儿了。
夏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竟然怠慢了其他的来客。
倾儿也赶紧为耶龙亿与母亲介绍,“娘,这便是女儿的夫婿,耶龙亿。”
耶龙亿忙上前,按照汉人的礼仪,抱拳道:“小婿耶龙亿,拜见岳母大人。”
“好,好,免礼,免礼。”夏夫人欢喜地应着,越看耶龙亿越觉得卓尔不群,倾儿竟许了如此佳婿,当真是福气不浅。
“向老夫人问安。”耶龙亿又对自己的亲兵与仆人道。
于是一行人同声问了夏夫人安。
夏夫人只是欢喜地点着头,命自己的家丁赶紧去医馆禀报夏老爷,又命另一个家丁,将耶龙亿的亲兵仆人带去安排好住处,并吩咐厨房晚餐加几桌……一时间,夏府的院子里如过节一般热闹非凡。
且说夏济仁在医馆得了家丁的通报,心情大好,忙起身往家中赶去。
“倾儿。”夏济仁进了府门,便往正堂走去,一边走一边呼喊。
倾儿听见爹爹的声音,忙起身,飞奔出去,“爹爹。”
☆、141这便是你的闺房吗?
十几日未见夏至倾,耶龙亿想她想得发了狂,沙场上的身心俱疲也惟有在她的怀里才能得以安抚。
到了雅舍,耶龙亿翻身下马,将马鞭扔到卫兵手里,便大步朝着台阶上走去。
在回廊上失魂落魄的古敏,听到动静,见了耶龙亿的脸,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倾儿,我回来了。”耶龙亿兴冲冲地推开卧房的门,里面空无一人,惟有一面绣架静静立在卧房中间,上面是未绣完的柳叶。
“倾儿呢?”耶龙亿返身,问古敏道。
“小姐她,她被送走了。”古敏抖着声音说着,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前些日子传言,说统军大人您在前线阵亡了,耶龙宁大人便来将她接走了。”
“阵亡?”耶龙亿目光倏地一冷,“何来此传言?”
古敏支吾着说不出个究竟,耶龙宁此时也赶来了,边奔跑边焦急地唤着“大哥,大哥”。
“说,究竟发生了何事?”耶龙亿回头厉声问耶龙宁道。
耶龙宁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耶龙亿扭着眉听着,而后道:“亏你在大哥身边历练这么多年,却如此轻信,即便有此传言,你为何不派人去核实一番?”
“传言一散,堂兄便与人要强入雅舍带走倾姑娘,幸得雅舍守卫护住,军中又有诸多事务,我怕照看不来,便想不如送走为上。”耶龙宁如实相告。
“耶龙多戈?”耶龙亿冷冷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后,便大步离开雅舍。
多戈在毡房里,两名侍妾一左一右,正温声软语地哄着他高兴,便听得毡房的门帘“哗”地被掀开,耶龙亿手握马鞭出现在毡房里。
多戈吓了一跳,“耶龙亿?你回……”
话未说完,便眼睁睁见着耶龙亿手中的马鞭直直地向自己抽来,只听得啪的一声,多戈的胳膊便皮开肉绽。
多戈嗷地尖叫一声,身旁侍妾也吓的从床上蹦下来,找个自认安全的角落蹲下了。
接着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鞭鞭见血,可怜那多戈裸着上身,鞭子打在肉上,那是实实在在的疼,他杀猪一般的嚎叫声隔着几顶毡房也听得一清二楚。
“今日只是给堂兄一个个小小惩戒,也好叫堂兄记着,我耶龙亿的女人,你惦记不得,若再有下次,我要你一双腿。”耶龙亿对着滚落在地毯上的多戈冷冷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出了毡房,飞身上马,向着僰弩部外奔去。
耶龙宁在半路截住耶龙亿,“大哥,你才班师回营,待歇息一晚,明日再去不迟。”
“让开。”耶龙亿喝道。
耶龙宁叹了口气,从自己的马背上拿出水袋与干粮,放到耶龙亿的马上,“那,大哥一路当心。”
耶龙亿马鞭在马身一抽,那马便嗖地蹿了出去,耶龙亿双眸凝视着前方,心里只暗暗道:“倾儿,等着我。”
在耶龙亿马不停蹄地奔向幽州城之时,耶龙世禄接到了多戈心腹柯罗的报告,闻听多戈受了重伤,便急急赶了过去。还未进毡房,便听得多戈在里面呼天抢地地嚎叫着。
“那个耶龙亿实在太放肆了,你看他把我打的。”多戈的身上一道道鞭伤触目惊心,疼得他死去活来。
耶龙世禄见了,也暗吸一口气,他素知自己这儿子不争气,但再不争气也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如今只为了一个区区汉女,竟被耶龙亿鞭打至此,他也不禁有些动气,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这耶龙亿实在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耶龙亿呢?”耶龙世禄出了多戈的毡房,回头问自己的心腹。
“统军大人未来得及歇息便马不停蹄往幽州城去了。”心腹低声答道。
“哈。”耶龙世禄笑了一声,笑意退了却是满脸的阴沉,“果然在耶龙亿的心里,还是那个汉女最重要。”
且说耶龙亿,一路上狂奔,半道上又见到一些尸首,他下马查验,死尸统一着黑色夜行装,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件,倒像是江湖上专门帮人灭仇家的杀手,而那些死尸的刀口,准确地开在喉咙处,一刀毙命,手法利落,却是科科葛和自己亲兵的一贯手法。
他们遭遇了伏击?耶龙亿心里一惊,这便明显是冲着倾儿来的,将她骗出雅舍,沿路截杀。是谁?要致倾儿于死地?
耶龙亿更不敢耽搁,除了偶尔停下让马饮水,吃些草料,歇息一个时辰,其他时间便都是不停地策马狂奔。
幽州城越来越近,耶龙亿的心也越来越焦急,就在他快马加鞭赶路之时,却遇到了科科葛和另外四名亲兵,他们将夏至倾送到幽州城,歇息了一晚,便往回赶路了。
见到耶龙亿,科科葛与亲兵这些多年跟随他东征西伐的汉子也都忍不住激动的神色,传言说耶龙亿阵亡,他们虽心有疑虑,但还是照旧听了耶龙宁的吩咐,并不辱使命。
如今见了耶龙亿安然无恙,自是欣喜,他们下马,屈膝单手伏地,“拜见统军。”
“起来吧。”耶龙亿说道:“辛苦你们了。”
科科葛一行又随耶龙亿一同去往幽州城。
路上,耶龙亿向科科葛打听了夏至倾的状况,科科葛略一沉吟,如实相告,“小姐伤心过度,又加上一路奔波,送至医馆时,晕过去了。”
耶龙亿面色未改,握住马缰的手却狠狠用了力。
“不过请统军放心,今日离开幽州城时,属下派人去探听,小姐已经苏醒过来,眼下已无大碍了。”科科葛又忙补充道。
“做得好。”耶龙亿沉声说了一句,便再无话语,只沉默着朝幽州城赶去,并在日暮城门关闭前